第101章 蠢萌!你,要給我嗎?

第101章 蠢萌!你,要給我嗎?

謝華季一個人站在原地,臉色青白交加,太陽穴上的數根青筋猛地暴起,滿腔的怒火無處噴射,他氣得雙頰微微地顫抖。這是第幾次了,他被一個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諷刺笑話,真是可恨,在她的眼裡他不過就是一個倒插門的女婿,沒有尊嚴,可以任由她們謝家人嘲辱!

其他人經過他身邊,只是瞧了兩眼,沒跟他多話,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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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梓謹獨自一個人站在窗前,望著遠處,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的化不開,遠處的燈火如星光點點。她想著,那些個燈火下團聚的家人,該是格外的溫馨吧!只是他人的溫暖跟她沒有一絲半點的關係。

倏的,一朵朵的絢爛煙火黑暗的夜空中竟相綻放,瞬息萬變,無比璀璨,那流光溢彩四散開來的點點金光,把夜空裝點得如此燦爛奪目。

從未定下心來好好看過這瞬時的絢爛多姿,如今一個人站在高處,靜靜的觀賞,看到最後,待得最後一抹煙花消散褪去,她只覺得感傷,也不知是為了這個短暫的永恆,還是為了她自身!

「喂。」

「在哪兒?睡了嗎?」蘭徹伸手揉了揉眉心,一旁的醫師在為他的肩膀換著葯,層層染了血紗布解開,露出深深的口子,皮肉綻開的,讓人瞧著便覺得恐怖,醫師替他敷上了葯,那葯有著刺激性,可是他卻連皺都沒皺一下,任由他繼續包紮好。

「家裡。你這。還沒呢,我睡不著。」冷熱作用,窗戶上泛著一層的朦朧的霧花,謝梓謹伸手在窗戶上畫著,不自覺的說著,「你什麼時候回來?」

等她抬眼的時候,望著窗戶上被畫出來的字,滿滿的都是「沈蘭徹」三個字,她愣了愣,隨著便笑了起來。

聽到「家」的時候,沈蘭徹心情是有些失常的,他第一反應不過謝梓謹回了謝家,但是當她說到「你」是,他又有些開心,她在「他和她的家」,於是然,便是對著旁人一向都冰冷的嘴角都翹了起來,染上了些許的喜悅,叫一旁幫忙包紮的醫師看著都有些愣了。

「明天。」待得醫師替他將傷口包紮好,沈蘭徹伸手揮了揮,示意他先出去。

「哦!我打你電話一直都沒打的通。」謝梓謹伸手抹去了窗上的字,愣愣的瞧著外頭,話一說出口,她總覺得是不是哪裡有些奇怪!

「我看見了!之前手機忘隨身帶著了。」沈蘭徹不自覺的瞧著身旁的玻璃桌面,發出輕輕的脆響,他微微眯眸,呼吸有些沉,心情有些難受。他想著是有內奸的,可是卻沒想到,不過一個圈套,套出來的卻是出生入死了十幾年的兄弟,那種感覺,太複雜,情緒交織,叫他感覺好像心都開始有些疼。他這輩子沒幾個朋友,對於朋友他惟願真心相待,可是,這最終的結果實在叫他太過的失落。

「你,怎麼了?心情好像有些不好的樣子!」謝梓謹感覺到了他說話時候的停頓,他語氣的轉變,那種沙啞的嗓音,跟平日裡頭如清泉般滋潤人心的聲音有著天壤之別。

「也沒什麼,你那兒該是深夜了,別一直熬著不睡,去休息吧!」沈蘭徹不自覺的伸手摸著被繃帶纏住的肩膀,許久,才說了這麼一句。

「好。」謝梓謹沒有強行追問下去,只是乖乖聽話的回了房間,一個人上了床。

床鋪是冰冷的,她腿腳伸進去的那一剎那涼意十足,躺在床上,謝梓謹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她伸手不自覺的在一旁空著的枕頭上撫摸了起來,前些個日子她已經習慣了沈蘭徹在身邊,雖然他是冰冷的,但是她卻會覺得是暖和的,反而他不在了,她才覺得不適應起來。

想他,沒有理由。

迷迷糊糊的,在想念之中,謝梓謹終究還是慢慢的進入了睡夢之中。

「蘭徹,身子要不要緊!要不要再派個人過去給你瞧瞧?」沈蘭徹剛將電話掛下,放到一旁,準備上床休息一會兒,便接到池銘璽的電話,剛接通,聽筒裡頭便傳來一連串的關心。

「小傷,不礙事。」沈蘭徹動了動嘴。

池銘璽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問了起來:「那於莫祺他呢?是死是活?」

「不知道。」

「蘭徹,你說我們這都是怎麼了,之前都是好好的,一下子就成了敵對。這麼多年,零零散散的便是一雙手都能數得過來的朋友,怎麼就開始變了!」池銘璽感嘆的說道。他該知道後果的,畢竟早先閆珩已經告訴過他是怎樣的一個處置結果了,只是,想著依舊覺得有些可惜了!

「人,是個虛假的東西,帶著面具,摸不清底子。」沈蘭徹眉頭緊鎖,翠色雙眸裡頭滿滿的都是平靜,沒有了先前的感傷,他慢慢的說道。

「可不就是啊……」池銘璽跟著有些傷感失落,他轉而說道,「謝梓謹今天打電話給我,向我問你的狀況,她好像有些擔心,你有時間就給她回個電話吧!」畢竟是難得放在心上的女人。

「我知道。」他剛剛已經打過電話了。

「我之前跟謝梓謹提過,我們都到你那裡一起過個年,謝梓謹同意了。」池銘璽將那些令人頭疼作惡的事情暫時拋卻一邊,想著明天的團聚便不自覺的充滿著激動,便是說話聲也一掃之前的唉聲嘆氣,變得笑容滿面。

「……」沈蘭徹頓時便皺了眉頭,他不是說過不參加了嗎?他怎麼還沒有放棄,不過這次倒是聰明了些,直接從小謹那邊尋找突破口,也省得遭他的拒絕。

「順便給你過個生日。對了,你生日這件事情我跟謝梓謹說了,也不知道她到時候會怎麼準備,你期不期待?」池銘璽哪能不知道沈蘭徹是怎麼想的,他是想著跟謝梓謹兩個人過二人世界,好深入交流一番,但是,他覺得吧,便是交流也不差這一天半會兒的,讓他們樂樂也是挺好的,不是嗎?

「你跟她說了我生日?」沈蘭徹語氣微微揚起,他的眉間攢著,神色有些嚴肅。

「當然,你不願意我們幫你過,那謝梓謹幫你過你總不會拒絕吧!這麼些年了,還是第一次呢!我很期待!」

池銘璽點點頭,他跟沈蘭徹認識將近二十年,還記得小的時候,他們接受任務外出辦理的時候,若是走到蛋糕房前,蘭徹他總會裝作無意的往裡頭瞥一眼,他會看著放在櫥窗裡頭的蛋糕,平靜如死水的眸子也會因此而有一絲的波動,雖然他的動作神情掩飾的足夠好,但是還是被在身邊的他瞧到了。

後來,跟他死磨硬賴了許久,才得知了他的生日,到了過年的時候,雖然他們還在外頭執行著暗殺的任務,但是他還是記得想要給他慶生,但是幾次下來都被他推辭了。時間一久,於是也只是把這一件事擱在心頭,不再拿出來說了。

「我知道了。」沈蘭徹沒有再多說什麼,他只是望了望飛機窗外,除了漆黑一片,什麼都瞧不見。倒也真是巧了,他難以啟齒的話竟然讓池銘璽幫著他說出口了。

突然之間,沈蘭徹好像有了那麼一些的期待,心湖也跟著有些波動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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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八方的幾人都陸陸續續的到達了升州,有著池銘璽安排好的人接到酒店入住,到了早上9點,池銘璽便打理好一切,吩咐了人準備好吃的,送到沈蘭徹那兒去,便取了酒店接那幾個人。

「我們幾個有多久沒有一起聚聚了?」他們人數不多,連著池銘璽也不過五個人,四男一女。於是大家就湊著在一輛車裡擠了擠,池銘璽開車,他轉過頭看了一眼大家,這才笑著說道。

「差不多有七年了,不知不覺的,都這麼多年過去了。」藺宸坐在副座,他是一群人之中最年長的,今年已是三十四歲了,他的膚色是古銅的,肌肉結實有力,隱約之間散發著男人味,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濃眉斜鬢,黑曜石般深邃的雙眸寶光燿燿,眼裡流露出的精光叫人絲毫不敢小覷。

「還真的沒感覺,這些年各自忙著,都快忘了今夕何夕!」坐在右後側的男人笑著說道,他有著一張娃娃臉,可是年紀卻已然快三十了,要不是池銘璽打電話給他,他可能還不會踏出實驗室半步呢!

「池二,你帶我們去哪裡?」倒是中間的男人比較的沉穩,他的聲音低沉沙啞,不用刻意,便是那麼的性感誘人。

「去蘭徹那兒!」池銘璽想也不想的就說到,「等會兒到了,給你們一個驚喜!」

「他不是一向都有潔癖的嗎?他會同意你帶我們進去?」男人皺了皺眉,想到曾經有一年他不小心碰了沈蘭徹的杯子,叫沈蘭徹看見了,他當即便就將杯子扔到垃圾桶了。他當時看著那叫做一個尷尬有惱火,他又不是用他的杯子喝了水,不過就是碰了一下,至於嗎?

「放心,他不會的。」池銘璽呵呵的笑著,心想,便是池銘璽以前一直都在意,但是現在也不會在意了,畢竟如今出現了一個幣潔癖更叫他在意的。

路程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不過大年初一的馬路十分的寬敞,只偶爾一兩輛車子駛過。一眾人只用了平日一半的時間便到了華天棕櫚。

池銘璽停了車,帶著他們幾個人上了十八樓,按了門鈴,在等待門開的時間裡頭,對著幾人再次提醒道:「你們可別愣的眼珠子都掉下來了!」

幾人之中,除了藺宸略有耳聞,其他幾人都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只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的,相互猜測著。

謝梓謹後半夜才睡,不過第二天還是早早的就起了床,池銘璽沒有跟她說他們什麼時候過來,所以從一早上她都在收拾著,其實,也沒有什麼可收拾的,沈蘭徹一向是愛整潔,甚至是有些潔癖的人,她也看不得亂糟糟的,更何況每兩天便會有保姆上門打掃。

所以,家裡其實是十分的乾淨,一絲的灰塵都沒有。

只是,她覺得,還是要做些什麼,來緩解一下有些激動的心緒。那些個即將過來的人裡頭,她只認識池銘璽一個人,更何況沈蘭徹並不在,她要獨自一人面對他的朋友,想著小心臟便嘣嘣作響。

抬眼,不知不覺的便都十點了,謝梓謹剛去倒了杯溫水喝,就聽到門鈴聲響。她趕緊的前去,打開門,便瞧見外頭池銘璽帶著四個人站著。

「池二!」謝梓謹對池銘璽打著招呼,眼睛卻是朝著其餘四人望去,碰巧,那四人也正不約而同的望著她。

「梓謹,早!」

「這就是你說的朋友?大冬天的,外頭冷,你們先進來吧!」謝梓謹收回了視線,轉身讓出了道,對著幾人說道。

玄關早已備好拖鞋,於是大家也不客氣的換了拖鞋,進了客廳。

「你是?」秋茈畫走到裡頭便開口問了起來,她的語氣有些命令的口吻,乍讓人聽著會不舒服。從一見到謝梓謹,她的眼神一直都沒有從謝梓謹身上移開,當開門的大一瞬間,她是十分吃驚的,她以為會看到沈蘭徹,卻萬萬都沒有想到,開門的竟然是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無論從外貌還是氣質而言,都絲毫比不她差,更讓她有些煩躁的是,她看起來比她還要年輕。

「你好,我叫謝梓謹,要是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和池二一樣叫我梓謹。」謝梓謹早就注意到了她的目光,那目光裡頭帶著強烈的探究。

「藺宸。」最右側的男人朝著謝梓謹微微點頭。

「你好,我是路易斯。」娃娃臉的男人笑容十分的甜。

「霍冰。」還有一個男人,呆板,僵硬,乍然初見,不自覺的便讓人覺得無趣。

謝梓謹一一跟著他們打了招呼,最後重新落眼到秋茈畫身上,瞧著她,等待她介紹。

「梓謹,她叫秋茈畫,跟蘭徹同歲。」池銘璽見秋茈畫一臉的不樂意,根本就不願意再說話,氣氛頓時有些尷尬,於是出聲調和了氣氛。

秋茈畫一聽到自己跟蘭徹同歲,當即便斜著視線朝著池銘璽射出,真是討人厭,不知道女人最在意的就是年齡了嗎?

謝梓謹愣了愣,跟蘭徹同歲?她突然才發覺有些好笑,認識了這麼久,她都沒有問過蘭徹多大年紀。

她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客氣的讓幾人落座,詢問道他們的飲食愛好:「你們先坐,你們都想喝些什麼,我去弄!」

「梓謹,不用客氣,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來點溫水就好。」池銘璽朝著屋子四周望了望,沒見到人影,於是問道,「蘭徹他還沒有回來嗎?」

「沒有呢!」謝梓謹搖了搖頭,「不過,他昨晚說今天會回來的。所以,應該是在路上了吧!」說著,她便去了廚房。

「池銘璽,她是誰?你不是說帶我們去沈蘭徹家嗎?怎麼來了這麼一個小地方?」秋茈畫見謝梓謹離開,立即就朝著池銘璽問起來,她的語氣不太好,因為她隱約之間便能夠察覺到剛剛那個叫謝梓謹的女人跟沈蘭徹之間的關係,但是她不願意去相信。

「梓謹不是做了介紹了嗎?這兒就是蘭徹家,小是小了些,但是蘭徹喜歡呆著,不就足夠了!」池銘璽笑了笑,看著秋茈畫面容有些著急,他是有些不忍心的,但是,這麼多年,她也沒什麼個進展,不就早已註定了她跟沈蘭徹之間是沒有任何的可能性的,何況,她更適合的是做一個聰明的下屬。

「你知道我的意思,她究竟是誰,怎麼會出現在有他的地方?」秋茈畫咬了咬唇,不甘心的問道。

「就像你所猜測的那樣。」池銘璽看了她許久,毫不遲疑的說道,「她是蘭徹的女人。」

「就她……」秋茈畫本想繼續說下去,但是卻瞧見謝梓謹端著一盤子的水杯朝著這邊走來,她當即止住了口。她看著謝梓謹舉止投足之間都散發著淑女的氣息,頓時便不喜歡,這樣柔弱的女人,究竟是哪裡配能夠得上沈蘭徹?她不甘心。

「我可以叫你梓謹嗎?」秋茈畫接過謝梓謹遞過來的杯子,一轉之前高冷的態度,朝著她套乎近的說道,「我聽池銘璽是怎麼叫你的。」

「當然可以。」謝梓謹也跟著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你跟徹認識了多久?」秋茈畫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問了下去。她的眼神當中有著嫉妒,對著沈蘭徹,她從來沒有這麼叫過他的名字,而是一向稱他為boss,所以突然這麼拉近距離的叫著「徹」,便是一齊坐著的四個男人聽著,眉頭不約而同的褶皺起來,他們都瞧向秋茈畫,便瞧著她滿滿挑釁的望著謝梓謹。

「沒多久。」聽到秋茈畫親密的叫著「徹」,謝梓謹皺了皺眉頭,便是她都沒有這麼親密的叫過沈蘭徹。

「那你跟蘭徹是怎麼認識的?」秋茈畫聽著回答便覺得是敷衍,頓時臉色也不好看了起來。

「該怎麼認識就怎麼認識。」謝梓謹冷的便沒好生客氣的說道。這女人也可真夠奇怪的,一過來,絲毫不客氣的便打聽她跟沈蘭徹之間的關係,這質問的口吻,叫人聽著也是那麼的不爽,真是不明白她是在用什麼身份質問她,「你還想知道些什麼?不如一同問了吧!」謝梓謹盯著秋茈畫,冷不丁的笑了笑。

「你這什麼態度?我不就是好奇問問?不成連問都不能問了?」秋茈畫本就在知道謝梓謹跟沈蘭徹的關係后,就十分的不高興,見謝梓謹還是一副不樂意的語氣回她,她更是不爽快。

「好了,初次見面,這是做什麼?」池銘璽看著無硝煙的戰爭,竟然有些頭疼,他怎麼就忘了秋茈畫是怎樣一個性子的人呢?

過去她能夠安安分分的忍著,那是因為沈蘭徹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的女人,所以她沒有得到也沒關係,畢竟就算哪一天沈蘭徹想結婚了,她是最佳人選,如今,突然冒出來一個女人佔了沈蘭徹素有的喜愛,秋茈畫當然會眼紅、會嫉妒。

他可真是自己給自己添亂子。

還再想著該怎麼緩和氣氛的池銘璽一聽到門鈴聲,立馬就站起來了,見謝梓謹也跟著站起來,他笑著跟她說道:「應該是司阡珏那傢伙,我去開門。」

謝梓謹也沒客氣,只是失神的坐了下來。

「梓謹,我們又見面了。」池銘璽的猜的果然沒錯,來人真是司阡珏,他走到裡頭,首先便是朝著她打起招呼,隨後才跟著其餘四人打起招呼。

「司先生,我們又見面了。之前的事情,還沒有謝謝你!」謝梓謹再次見到司阡珏的時候,心裡頭還是害怕的,沒有沈蘭徹在身邊,她總覺得沒有了依靠,她感覺自己的心跳的越來越急速,快的讓她的呼吸都變得有些紊亂。

「不客氣。」司阡珏笑了笑,狹長的眸子擋在眼睛後頭稍稍減弱了他眼中的探視,上次瞧著謝梓謹見他時神情便有些奇怪,這次看得倒是更加的明顯了,她在害怕。不過,怕他?有必要嗎?不成是他長得很難看,嚇到了她?

看著謝梓謹轉了視線瞧向其他地方,司阡珏不在意的笑了笑,便朝著一旁的路易斯問道:「娃娃臉,之前你跟我說過的實驗,成功了沒?」

「哪有那麼快!」路易斯聽到「娃娃臉」三個字,當即就沉了臉色,他最討厭別人叫他娃娃臉了。

「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司阡珏自然知道他是因為什麼不快,不過他是故意的。

「暫時不用,有需要我會聯繫你的!」路易斯毫不客氣的就拒絕了。

司阡珏倒也沒生氣,只是笑著繼續聊著其他的。

幾個人為了調節氣氛,都不時的找些個無關緊要的話題聊著,漸漸的,關係倒也慢慢的熟悉了起來,當然,除了秋茈畫會時不時的盯著謝梓謹,探究一番。

期間,謝梓謹給大家倒了幾次水。

「蘭徹。」謝梓謹歉意的看著幾人,站起身走遠了一點,這才接了電話,「池銘璽帶著的人都來了,你還有多久才會回來?」

他不在,她一個人應付著那麼幾個人,陌生點倒也算了,可是還有一個女人,對她有著敵意,讓她實在有些頭疼,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才好。不給面子嘛,會掃了他的面子,給面子嘛,她又不樂意,只能裝作沒看見。可真是難!

「怎麼?是想我了?」沈蘭徹難得的問了這麼一句話,說出口的時候,他能夠感覺到左胸那兒跳的格外的厲害。

「嗯,想你了!」謝梓謹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將手機更加貼近了一點,軟糯的回道。

沈蘭徹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嘴角輕輕的勾了起來,他緩緩動著唇瓣,輕輕的說著:「替我開門。」有點低啞的,卻帶著說不出魅惑。

愣了一會兒,謝梓謹才反應過來,不自覺的便加大了音量:「你……你回來了。」

「是,我回來了。乖,出來替我開門。」性感的嗓音包含著無限的寵溺,沈蘭徹站在大門前,靜靜的等待。

「我……我這就來。」說著,謝梓謹便飛快的往外頭跑去。

經過客廳時,聊著天的幾人見她匆匆忙忙的,不約而同的便停了聊天聲,順著朝門口望去。

謝梓謹急匆匆的打開了大門,便瞧著沈蘭徹站在門外,不過才短短几日不見,卻叫她仿若多年。

她瞧見他的時候,他的右手正握著手機,貼合在耳畔,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笑容,那種笑意,溫和而又自若,叫人看了便會不自覺的淪陷,他的眼神沒有了冰冷,而是淺淺的笑意,那笑意裡頭不用明說,都是瞧見她而染上的寵溺。

他依舊是那麼的耀眼,精雕細琢般的臉龐,英挺的鼻子下嵌著一張性感的薄唇,他的身形欣長優雅,穿著一件毛呢大衣,扣子未系,露出裡面的黑色休閑西服,十分的得體襯人,他整個人散發著天生儒雅清貴的氣息。

「小謹。」沈蘭徹見到謝梓謹,眼中的笑意愈發的溫柔,他將手機收回了口袋,輕輕的叫了她一聲,隨即便跨身一步上前,伸手擁著她的腰肢,在她光滑的額間落下輕輕的一吻。

謝梓謹有些激動,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般的激動,當他的唇落在她的額間時,她不自覺的便閉上了雙眼,感受著,他的唇帶著寒意,他的吻很輕很輕,讓她感覺好似棉花拂過。

「他們在裡頭呢!」謝梓謹感覺自己像是吃了蜜一樣,心裡甜滋滋的,她抬起頭,眉角含笑的望著他。

過了一會兒,沈蘭徹才慢慢的鬆了手,擁著她進了屋內。

「我就想梓謹怎麼那麼急匆匆的往外頭跑,原來是蘭徹你回來了,所以才這麼的急不可耐啊!」池銘璽見沈蘭徹擁著謝梓謹走進來,見到兩人正含情脈脈的互相凝視著,看的他酸麻起雞皮疙瘩,於是取笑著說道。

「池二……」沈蘭徹是沒什麼感覺的,但是謝梓謹終究是女孩子,臉龐薄了些,她不自覺的扯了扯沈蘭徹的衣服,雙眼卻是瞪了瞪池銘璽,臉頰頓時泛起了紅色。

「怎麼沒瞧見澤?」沈蘭徹只是輕笑著握住了謝梓謹扯他衣服的小手,時不時的摩挲起來,他看了一眼幾人,隨後才說道。

「我哥他有私事,可能是來不了了。」池銘璽吧唧了嘴巴,八卦的透露道,「我聽到女人聲音了,你說,池銘澤他的說的私事是不是跟女人有關?」

「銘璽,這麼些年,你還是這麼八卦,一點都沒變。」藺宸在一旁聽著,不自覺的便笑了起來,他輕輕的搖了搖頭,濃濃的笑意。

沈蘭徹倒是沒說話,女人?池銘澤只在七年前因為一個女人失落過好長一段時間!難不成他重新遇上了那個女人?

過了一會兒,他才嚴肅的對著池銘璽說道:「你找個時間去看看他,希望不是那個女人!」

「你是說?」池銘璽經沈蘭徹一提醒,醍醐灌頂,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你說女人,我想到的只有那個人,你看看他這麼多年,除了她,還有過誰?能讓他耽擱團聚不回來的原因若真是女人的話,那也只能是她了!」

「我知道了。」池銘璽皺了皺眉,心情頓時沉重了起來,要真是那個女人,他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秋茈畫從沈蘭徹進來的時候,便一直望著他,許久不見,他依舊是那麼的英姿雋秀,依舊是讓她著迷喜愛,她對他的感情一點點都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變淺,反而愈加的濃烈。

可是,當望著沈蘭徹將謝梓謹擁在懷中的時候,她好嫉妒,這麼多年了,他的身邊從來都沒能有女人靠近,她總覺得她才是那一個配的上他的人,這麼多年了,她就等啊等的,可是,這又算什麼,等到的是這樣讓她不願意去承認的一副場面。

她清楚的看到了他眼底那濃濃的溫溺,那是她相識他這麼多年從未見過的,可是那樣的溫柔寵溺卻只是對著懷裡的那個女人才有。秋茈畫看的嫉恨,眼中不停的閃爍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她牙根直發麻,手指骨節癢,她有股想要將謝梓謹從他的懷裡拉出來的衝動。

秋茈畫剛想上前,卻被身旁的霍冰給拉住了,她轉頭看著他,便見他無言的示意她不要失了分寸。他都知道她的想法?

咬了咬牙,秋茈畫還是沒有上前自討沒趣。

大家聊了聊天,之後便一同吃了午飯,午飯是池銘璽專門讓頂級大廚做了送過來的。

秋茈畫一頓飯下來,格外不是個滋味,她正對著謝梓謹沈蘭徹坐著,每每抬頭準備夾東西的時候,就不自覺的朝著兩人望去,便見沈蘭徹一臉溫柔的對著謝梓謹說著兩人才能聽到的悄悄話,他會貼心的替那個女人夾菜,也會一臉柔和的吃下那個女人夾到他飯碗裡頭的菜。他那樣一個人竟然會吃著別人筷子碰過的菜,秋茈畫看著既是不可思議,更多的是羨慕。

便是大師級別做的美食,秋茈畫卻是食之無味。

池銘璽、藺宸、路易斯、司阡珏和霍冰倒是吃的興緻勃勃,或者說他們是聊天聊得興高采烈,畢竟多年未曾這般在一起過。池銘璽或是裡頭跟謝梓謹最熟悉的,見她和沈蘭徹竊竊私語,於是也會時不時的取笑一番,逗得大家都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飯後,稍做休息。幾人便準備進書房,雖然說他們難得相聚,但是絕對不會是僅僅相見這麼的簡單,既然見了,那就決定相互之間徹徹底底的交談一番,公事上的。

沈蘭徹原本沒有準備讓謝梓謹離開,但是謝梓謹卻是自己提了出來,她笑著跟沈蘭徹說:「你們不是很久都沒有相聚過了嗎?我就不打擾了!你們聊吧!」

沈蘭徹也不強求,只是點了點頭。

·

謝梓謹將客廳留給了他們,自己先回了房。

她沒事做的發著呆,又玩了會兒手機,實在無聊,便不自覺的睡著了。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裡頭已經有些昏暗,起身,準備下床,卻瞧見一道人影在床頭坐著。謝梓伸手覆上他的手,一如往昔的冰涼,她一連串的發問:「你在這坐了多久?怎麼也不叫醒我?他們呢?」

「走了。」沈蘭徹伸手在床頭按了一下開關,卧室頓時變得十分的明亮,他重新望向謝梓謹,便瞧著她的頭髮因為睡覺而變得有些凌亂毛糙,他以指作梳替她理了理頭髮,五指滑過她的髮絲,十分的柔軟,隨意的幾下,便將她的頭髮弄的光滑平順,見她一臉疑惑的看著他,沈蘭徹點點頭,「是,走了。」

「你們不是才剛聚嗎?怎麼不多呆一會兒?」

「這麼長的時間已經很難得了,不能太奢求。」沈蘭徹反握住她的手,淡淡的說道,見謝梓謹依舊傻傻的,他摸了摸她的小臉,笑著說,「他們出去玩了。」

「你怎麼不一起?」剛睡醒的她還沒有徹底的清醒過來。

「我有你就夠了!」沈蘭徹將她擁入懷,溫柔的回著,他的聲音一向好聽的勾人。

「那你可以叫我一起的啊!」謝梓謹咬了咬唇瓣。

「小貓兒,今天我只想跟你一起度過。」許久,他才將心聲慢慢的說出來,「禮物呢!」

「什麼禮物?」謝梓謹頓時傻了,他外出不是該給她帶禮物嗎?怎麼反而出去的他跟她伸手要起禮物?

望著懷裡的小女人一臉沒睡醒的蠢萌之態,沈蘭徹不由得笑出了聲,他低頭輕輕的摩挲著她的頭頂,緩緩的問道:「今天什麼日子?」

「當然是大年初一了!」謝梓謹想也不想的就脫口而出,話說出去了,她才漸漸的清醒了過來,轉身便從他的懷中脫離了出來,面對面的抱歉的看著他,咬咬唇瓣,糯糯的說道,「今天是你生日。」

「那禮物呢?」沈蘭徹沒有生氣,依舊微微眯眼望著她。

「對不起,我還沒來得及準備。」說著,謝梓謹便愧疚的低下了頭,當池銘璽告訴她沈蘭徹的生日時,她是想著好好的準備一下,但是,她苦思冥想,都沒有想到該給他送些什麼,糾結了一天,到了天黑,也沒想得出來。

見沈蘭徹一直沒有說話,謝梓謹撅著小嘴,委屈的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等我想好了,我就給你補上生日禮物,好不好?」

沈蘭徹依舊沉默了好久,翠色的雙眸只盯著眼前上撅的唇瓣,嬌艷欲滴,引人親吻,稍稍遲疑了一下,他傾身上前低頭輕柔地吻住了她。

謝梓謹一陣發懵,腦海空白一片,遲鈍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一顆心砰嗵砰嗵的狂跳不已,她羞得滿面漲紅,緩緩的閉上了雙眼,迎合著他的輕吻。

「我想我已經選好了禮物。」許久,沈蘭徹緩緩離開她的唇,翠綠如湖水般透澈的眸子直直地盯著她,眼眸深處似乎閃著一些不可言喻的色彩,「你會送給我嗎?」

「什麼?」被親吻過後的謝梓謹渾身散發著一股子誘人的氣息,她的眸子似水,微微抬眼,傻傻的問著。

「我想最好的禮物就是——你。」沈蘭徹攬著她,低頭湊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著,溫熱的氣息呼進了她的耳內,蠱惑著她的每一根神經。

「啊……」傻愣。

「你,要給我嗎?」低沉、蠱惑、引人沉淪。

「我……」謝梓謹頓時便愣住了,霎時滿臉羞紅,支支吾吾的,還沒回答,那依舊冰冷而有些濕意的唇堵住了她還未說出口的話。

他沒有鬆開唇瓣,而是不停的親吻著,吐詞不清的說了起來:「你不回答,我便當你默認答應了。」

頓時,他便吻的急促起來,來勢洶洶,彷彿要奪走一切。

他將她拉近了自己,毫無縫隙的她的柔軟貼合著他的胸口,身子感受著他的心跳,唇瓣感受著他的唇,既冰冷又溫暖,兩人耳鬢廝磨,空曠的卧室,傳盪著急促的喘息,肌膚緊密觸碰的觸感引起一波又一波的戰慄和酥麻。

他鬆開了她的唇,慢慢下滑,卻叫她伸手擋住了去路,熾熱的眸子燃燒著濃濃烈火,他喘息的望著她,眼中儘是不滿。

「秋茈畫,她喜歡你。」謝梓謹伸手捂了沈蘭徹的唇,撅著被他吻腫了小嘴,說道。

「跟我有關係嗎?」沈蘭徹由身至心無意不散發著濃濃的不滿,見她始終不鬆開手,終是慢慢的抬起累頭,「小謹,我無法阻止別人是喜歡還是恨,就像我無法阻止太陽從東升起從西落下一樣。我只能夠保證的是絕不招惹,能夠離得多遠便是多遠。至於秋茈畫,她和池銘璽一樣,都是我當年並肩作戰的夥伴,在她沒有做錯事情的前提下,我是不會有所處置的。」

「小謹,你懂嗎?」沈蘭徹覆上她,「小謹,我一輩子就只會認定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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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歸來之權門壕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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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蠢萌!你,要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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