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桃擱昏迷

第116章 桃擱昏迷

電梯里,站在最前面的一個女人點了一下數字「6」,然後電梯開始往上升。

電梯上升到了4樓,門一開,榮肖肖隨着其他的人一起走出了電梯。

一處電梯,面前就是一條橫著、筆直的走廊。

榮肖肖看了看筆直的走廊左右,然後朝着左邊拐去,大步地朝走廊盡頭走去。

「蹬蹬噔……」高跟鞋尖尖的跟碰撞到地上發出響亮的聲音。

榮肖肖的目光一邊快速地朝前走,一邊焦急得在兩邊病房裏尋找著桃擱和袁逸衡的身影。

最終,榮肖肖的目光停在了病房門邊的一張玻璃窗里。

榮肖肖快步邁進病房,只見不大不小的病房裏,桃擱正平躺在病床上,袁逸衡見榮肖肖來了,連忙從床邊站起,急切地問道:「榮天師,你快來看看,桃擱剛才在洗手間門口突然暈倒,醫生和護士都說沒什麼大礙,可是我看她身體冷得奇怪,覺得像是……」袁逸衡這邊說着,榮肖肖便趕緊走到床邊,低頭一看桃擱的臉,頓時回頭對袁逸衡怒道:「桃擱的身體很虛弱,一定是在洗手間被髒東西接近了,所以昏倒不醒!你快去把窗帘拉開,把她移到那個病床去!」榮肖肖指了指最靠近窗戶的一張病床,對袁逸衡說道。

袁逸衡聞言便趕緊抱起桃擱,將她輕輕放到了那張有陽光的病床上。

「別給她蓋被子,蓋被子沒用的。讓陽光曬到她。」榮肖肖對袁逸衡說着,袁逸衡聞言立刻將桃擱身上白色的薄被子掀開。

明亮的陽光照進窗,覆在桃擱的身上。

過了一會,桃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溫暖的太陽曬得暖洋洋的,可她卻仍然雙眼、嘴唇緊閉,處在昏迷中。

袁逸衡看着桃擱的臉色和體溫沒有絲毫起色,越發焦急和慌張,他再次重複地問一旁的榮肖肖:「這個方法到底能不能讓桃擱醒來?」

榮肖肖緊緊地蹙著眉,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語氣憂愁地對袁逸衡回答道:「上次桃擱被溫嵐攻擊。我就是讓她躺在陽光下曬了足足六七天。但那時候她身體還不算太差,現在她陽虛體質又被陰氣纏身,恐怕……能不能好轉,要看運氣了。」

袁逸衡的語氣有些激動:「什麼叫看運氣!?你到底有沒有把握救她!?」

榮肖肖被袁逸衡這一大吼。立刻有些不悅。埋怨地對袁逸衡說道:「我怎麼知道!我只不過是個天師。我對這方面又沒什麼經驗!而且如果不是你非要帶桃擱來醫院,她怎麼會被鬼魂接近,又怎麼會因為鬼的陰氣襲身而昏倒不醒?」

袁逸衡聽了榮肖肖這番指責自己的話。頓時心中對桃擱的愧疚更盛。

榮肖肖見他沉默不語,情緒稍稍換了些,沒有在理他。

這時,元芳姍姍來遲。

病房門口,元芳從走廊外直接穿門飄進來。

一進來,元芳便看見了躺在病床上、臉上毫無血色的桃擱,她的心彷彿被揪了一下,滿臉擔心地飄到榮肖肖的身邊問:「桃擱怎麼樣了?是被附體了?」

袁逸衡看不見鬼,所以並不知道元芳在身邊,一旁的榮肖肖突然對着空氣說:「不是被附體了,桃擱是在醫院的洗手間里被鬼魂的陰氣襲身了,我已經把她放在陽光下曬了好一陣,可是還是不見她有絲毫好轉。」

元芳聞言,只好憂心忡忡地飄到床邊,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桃擱,心如火燒,卻又束手無策。

榮肖肖因為元芳是慫恿桃擱去袁家,也就是導致桃擱來醫院被鬼魂接近而昏迷的罪魁禍首,所以對她滿心怨憤,這時見元芳飄到自己身前,立刻就挑起了眉,嫌棄似的對元芳說道:「你在這能幹嘛?」

元芳扁了扁嘴,很不高興地說:「我守着她,免得再來個鬼魂把她給害了。」

榮肖肖冷哼一聲,沒有在去理會元芳。

病房裏又安靜了下去,氣氛十分凝重和緊張。

就在這時候,一段來電鈴聲劃破了沉重的氣氛。

來電鈴聲是從袁逸衡口袋裏傳出來的,袁逸衡趕緊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滑動接聽鍵,放到耳邊一聽,頓時皺起了眉。

一旁的榮肖肖注意到袁逸衡的這個表情,便仔細地偷聽着手機那邊傳來的聲音。

只聽葉奶奶聲音焦急地對袁逸衡說了幾句,話中隱約提到了袁深,袁逸衡掛掉電話,立刻對榮肖肖說:「袁深病情加重了,我速度回去一趟,馬上就回來。」說完,袁逸衡看了眼病床上的桃擱,然後大步走了病房的門。

榮肖肖看完袁逸衡離開的背影便收回了目光。

病房內安靜得似乎能聽見人們的呼吸聲。

病房白色的木門外。

筆直的走廊足有四五米寬。

袁逸衡輕快的腳步聲在走廊里響起,他一邊打着電話,一邊走到了電梯前,按下了牆壁上的按鈕。

電話一通,袁逸衡便立刻對着電話那頭的周韓說道:「把車子開出來,我們要趕緊回趟家。」

周韓說了聲「好的」,便立馬掛掉電話,拉開身旁黑色轎車駕駛位的車門,坐了進去。

車子發動,從停車位上倒退出來。

這邊,袁逸衡面前的電梯門過了沒一會便打了開,袁逸衡大步邁進,按下一樓鍵,便關上電梯門。

電梯下降至一樓。

門開,袁逸衡大步邁出,朝着醫院一樓大廳門外走去。

只見周韓早早等在樓外,見袁逸衡從大廳里走出,便迅速拉開後車門。

袁逸衡走來,頭一低。腰一彎便坐了進去。

黑色的轎車掉了個頭,朝醫院圍牆中間的大門外行駛去。

一路上,交通還算暢通。

周圍的景物唰唰的從車旁倒退而過。

花了十幾分鐘,黑色的轎車終於開到了袁家大門外。

保安見袁逸衡的車,立刻將金色的鐵藝大門打開,讓轎車進去。

筆直又寬闊的道路上,隱約有潺潺的水聲從遠處道路中央的黃色雕像噴泉里傳來。

周韓將車子迅速朝別墅大門開去,利索地繞過中央的雕像噴泉,然後停在了深紅色的歐式對開門的白色台階前。

袁逸衡打開車門從轎車內走出,然後朝着深紅色的歐式對開門直奔而去。

早早等在客廳的葉奶奶見袁逸衡從大門外走進。立刻稍微鎮定了些。一邊緊緊跟隨在袁逸衡的身後,和他一起朝白色的旋轉樓梯走去,一邊對袁逸衡說明袁深的病情。

聽完葉奶奶的話,袁逸衡立刻吃驚道:「怎麼會發燒?燒多少度?醫生給看過了嗎?」袁逸衡一邊說着。一邊快速地上著白色旋轉樓梯的台階。

袁逸衡身後的葉奶奶趕緊回答對他道:「我也不清楚。不過還好發現的及時。剛才又量了體溫,已經燒到了三十八度!醫生看過後給袁深喂下了葯。」

袁逸衡聽見袁深吃了葯,臉上的擔心頓時減去了一分。

然而擔心剛減去一分。二樓便傳來了袁深那響亮的哭聲:「哇啊——哇啊——哇啊——哇啊——」

袁逸衡聽見袁深的哭聲,腳下立刻加快了速度朝二樓跑去。

「哇啊——哇啊——哇啊——哇啊——」

在袁深的哭聲中,袁逸衡上了二樓,右拐進了嬰兒房。

一推開嬰兒房的白色木門,袁逸衡便看見小小的嬰兒房裏站滿了人,幾乎都是袁家的傭人,正在幫忙照料著哭鬧不止的袁深。

袁深正北蔡阿姨抱在懷裏,手腳亂踢,張牙舞爪,小嘴長得老大的,不停地大哭着。

「哇啊——哇啊——哇啊——哇啊——」

袁逸衡心中猛地一揪,趕緊走過去一看,只見袁深因為哭得很用力,臉已經哭得紅通通的,袁逸衡抬手將手心往袁深額頭上一放,頓時吃驚了一聲:「怎麼這麼燙!王醫生呢?怎麼吃了葯還沒效果?!」

「哇啊——哇啊——哇啊——哇啊——」

一道中年男人的聲音從一旁響起:「袁先生。」只見王醫生站在蔡阿姨身邊,見袁逸衡進來后,便上前,對他解釋道:「葯才剛吃下去沒幾分鐘,沒那麼快好,而且孩子不光燒得厲害,還經常咳嗽,袁先生,還是趕緊送去醫院好些!」

袁逸衡哪裏用得着王醫生說?他早已將靠在牆邊的白色木搖床里的小毯子拿了出來,然後熟練地將只穿着薄薄的睡衣的袁深包裹在了柔軟的小毯子裏,只露出一張小小的紅臉蛋。

「哇啊——哇啊——哇啊——哇啊——」

袁逸衡利索地將袁深包裹好后,便將袁深輕輕放進手提式嬰兒搖籃里,然後提着搖籃,趕緊走出了嬰兒房門,「蹬蹬噔」的下着樓。

葉奶奶和蔡阿姨等人也追了出去,一時間,白色的旋轉樓梯上腳步聲十分吵雜。

「哇啊——哇啊——哇啊——哇啊——」

袁逸衡手裏緊緊地提着嬰兒搖籃,小心翼翼地走在乾淨冰冷的米黃色拼花地磚上。

帶着哭鬧不止的袁深,袁逸衡依然大步流星,走出了深紅色歐式對開門。

門外,周韓的轎車依然等候在門外,這時見袁逸衡火急火燎地提着嬰兒搖籃走出大門,便立刻拉開黑色轎車的後車門。

「哇啊——哇啊——哇啊——哇啊——」

袁逸衡將藍色的搖籃往轎車後座的座位上一放,然後坐了進去,將車門一關,周韓便將黑色的轎車朝袁家那面又高又厚的黑色護欄圍牆中央的金色鐵藝大門開去。

轎車一路快速行駛,穿過筆直的道路,金色的鐵藝大門依然開着,轎車便一路無阻,開進了金華路。

「哇啊——哇啊——哇啊——哇啊——」袁深的哭聲仍然沒有停止。

一進馬路,袁逸衡立刻對駕駛位的周韓說道:「去第一醫院!」

周韓回了句「好」,然後車子便往左一拐,朝着剛才回來的路原路返回。

黑色的轎車飛馳在寬闊暢通的馬路上。

車窗外的樹木倒退得很快,幾乎連成了一抹模糊的綠色。

「哇啊——哇啊——哇啊——哇啊——咳咳咳……咳咳!」袁深一邊哭一邊咳嗽。

最後,轎車只用了十分鐘不到,便已行駛到了第一醫院的大門前。

周韓將車子行駛進醫院的大門,然後,袁逸衡將車門打開,提着藍色的嬰兒提籃便走出了轎車後座。

一出轎車,袁逸衡便提着搖籃朝醫院大樓的大廳大步邁去。

另一邊,還憂心如焚地等在在桃擱病床邊的榮肖肖並不知道袁深又燒又咳,已經被袁逸衡送來了醫院。

過了幾十分鐘。

已經是下午兩點。

太陽正烈,但晚秋的風卻有着絲絲的涼意。

桃擱的病房裏。

榮肖肖和元芳依然守在桃擱的床邊。

突然,寂靜的走廊里,傳來一陣輕快地腳步聲。

腳步聲直朝着走廊的盡頭走來。

接着,只見袁逸衡推開了病房的門。

榮肖肖偏頭望去,只聽袁逸衡解釋道:「袁深發了高燒,剛才住院了,我把他那邊料理好便來看看桃擱……」說着,他朝桃擱的病床走去,一邊走一邊問:「桃擱好點了嗎?」

還不等榮肖肖回答,袁逸衡走近一看,舒展的眉便立刻皺在了一起。

榮肖肖重重地嘆了口氣,對袁逸衡說道:「只好了點,之前臉色很差,現在好了些,就是身上還是很冷,而且嘴唇也發着黑氣。」

「黑氣?」袁逸衡皺眉問道,目光下意識地朝着桃擱的嘴唇上看去,卻發現沒有什麼黑氣。

榮肖肖對袁逸衡解釋道:「這個黑氣就是鬼的陰氣,只有開了陰陽眼的人才能看到,你沒開陰陽眼,所以看不到。」

袁逸衡淡淡的哦了一聲,便又陷入了沉默中。

病房內一下子又安靜了下去,只有人們淺淺的呼吸聲在小小的病房內響起。

病床上,桃擱雙目緊閉,臉上只有一點血色,本事蒼白的嘴唇此時卻被一團黑氣團團圍住,而她的手腳異常冰冷,冰冷的猶如冬天的江水一般,人一摸上去,徹骨的冷意便傳上來,讓人立刻縮回了手,覺得冰冷刺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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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剛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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