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世:離恨之天,寥寂三生淚!冰封王座,沉封三世心! 76

第三世:離恨之天,寥寂三生淚!冰封王座,沉封三世心! 76

天歌:三生情三世劫,第三世:離恨之天,寥寂三生淚!冰封王座,沉封三世心!76

(「告訴我,為什麼滅她?」)

事到如今,飄蘿覺得沒必要隱瞞星華了,神界和凌霄神山對花翹的事情肯定是要追究的,事情是她做的,可不表示她就心甘情願的願意被罰得與星華分離,能處理了花翹還不跟他分開自然是最好的結果,以她目前的本事還沒有這個可能,而星華則不同了,他若有心保她,未必就沒有可能。舒愨鵡琻何況,他是她的男人,對誰隱瞞也不該對他隱瞞才是。

「我是因為……」

飄蘿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聲音傳來打斷了她。

「世尊請留步!罘」

星華和飄蘿聞聲看過去,幾個衣袂飄飄的人飛了過來,有兩個人星華一眼就認出來了,是花翹的二師兄汶隼(sǔn)和七師兄年鄭,這個二師兄與他的關係還有點好,他在凌霄神山時兩人聊天的次數有過好些回次,這次花翹滅於飄蘿的手中,又碰上汶隼和年鄭在這裏,看來確實是不大好敷衍過去了。

汶隼和年鄭帶着兩人的徒兒們飛到星華的面前,恭敬施禮后,看了飄蘿一眼,隨即說明來意。

「世尊,此次急追而來我亦不拐彎抹角了。我與年鄭師弟帶着師妹花翹來神界辦些事情,雖不知花翹師妹做了什麼滔天大禍惹了飄蘿上神,可私以為,不論是多麼大的過錯,飄蘿上神都不該一招將我師妹的魂魄散盡,這完全是不給任何人挽救的可能,也是不給我花翹師妹一丁點兒存活的可能。」汶隼的聲音很沉,聽得出他在極力壓着怒氣,「世尊,您在三十三重天裏的口碑素來極好,我也願意相信你不會偏袒誰,可飄蘿上神如此行事卻是尤為沖.動,您將她帶到佛陀天,是不是有些不妥,說句冒犯的話,世尊可是不將我凌霄神山放在眼底,覺得我們無可奈何在佛陀天的飄蘿上神嗎?颼」

星華能理解汶隼失妹之痛,花翹和他們相識的時間很長,在凌霄神山頗得大家的喜歡,這次和汶隼隨行而喪命,汶隼若沒有半點兒脾氣那也真是不正常了。但是,他理解他是一回事,公然給他壓力想威脅他要人,他還真當自己就那麼好說話嗎?對於阿蘿,任何人都不要妄圖從他的身邊帶走她。

目光從汶隼的眼中轉到他身邊的年鄭臉上,星華的聲音不疾不徐的,「你們為何來神界本尊不管。本尊只曉得,沒有神首的結果,任何人都不可能從本尊的手中帶走人。」

汶隼追問,「若世尊不將人交給我們,神界和凌霄神山如何能得知真相?」

「你們拿真相來問我要人,至於你們如何得知真相,本尊不管。但若你們想先拿人再給結果,本尊能不能懷疑你們屈打成招?」

年鄭抱拳,看着星華,「飄蘿上神乃一介上神,我們怎麼敢對她逼供?」

「不敢?」星華挑眉,「你們膽敢追到佛陀天來問本尊要人,還不敢動落單被困的上神?」星華輕輕的笑了下,「剛才不是有人還打算用凌霄神山來威脅本尊么?這會兒膽子就小了?」

年鄭被問住,朝汶隼看去。

汶隼態度強勢的看着飄蘿,「飄蘿上神,不知你為何要對我們的師妹下如此的毒手,她縱然是有不敬你的地方,也斷不會威脅到你的生命,今日之事,哪怕是世尊為了做主我們也需要一個交代。你身為上神,莫非就這樣逃避到星穹宮裏,讓神界的人都指指點點你的所作所為嗎?凡間有所謂言語,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們天界也是有規矩的,若是隨隨便便就將一個元君灰飛煙滅,這天界還不亂了。請你,給我們一個交代。」

花翹斷不會威脅到她的生命?!

她只是還不曉得她有孩子的情況下才沒有威脅,若是她不出手滅了她,她和她的寶寶未必就沒有第二次被毀掉的可能,她怎麼會允許這樣的情況再發生。先下手為強雖然不是在任何時候都對,但在花翹的事情,她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你想要本神給你什麼交待?」飄蘿不懼汶隼和年鄭的目光,不急不躁的問道。

汶隼慢慢的,一字一字的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星華的臉色陡然變得極冷,汶隼還真是夠膽氣的。

「當然,你是上神,想必你不會是濫殺無辜的人,如果你有什麼理由可以說出來,如果真是我們的師妹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我們也不會偏袒她,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對視着汶隼的目光,飄蘿問,「如果本神什麼理由都不給你呢?」

她和花翹之間的恩怨,沒有人能理解,現在她是強勢的一方,花翹獲得了同情,而當年的事情,只有她和她兩個人才曉得,便是星華都忘記的乾乾淨淨,女人之間的矛盾別人怎麼可能切身的明白,真正的理由說出來是為她和肚中孩子以及星華惹麻煩,而隨口胡謅來的理由這些人定然不會相信。如此,她何必多此一舉。

汶隼看了星華片刻,目光回到飄蘿的臉上,「若是飄蘿上神無緣無故的殺了我的師妹,只怕不單單是我和年鄭師弟,整個凌霄神山都是不會答應的。」

飄蘿冷冷的笑了下,「莫非,你們還想跟本神動手不成?」

「希望飄蘿上神見諒。」

正說的時候,又有人飛了過來,亦是在神界聽聞花翹事情的凌霄神山弟子,而且來人還不少,看來都是向星華要人的。

佛陀天的邊界就在不遠處,星華不打算讓飄蘿繼續和凌霄神山的人僵著,在他的眼前,他們動不了她,而她肯定也不想真正的理由被別人聽去,不若回星穹宮聽完她的理由再由他出面處理,她的性子躁些,對花翹的不滿多少也轉移了一些到凌霄神山來的人身上,瞧的出她並不想配合汶隼他們的質問。

「阿蘿,走吧。」

星華拉過飄蘿的手想繼續御風飛行,汶隼等人見他們要走,喊了一聲。

「世尊,對不住了!」

眨眼一片仙法朝星華和飄蘿飛去,當然,目標並不是星華。星華廣袖一拂,將所有的仙法都揮散,好大膽子,他護著阿蘿都敢出手!

有幾個凌霄神山的弟子大概是太氣憤了,見到仙法被驅散,竟然提着長劍攻向飄蘿。

正此時,白寅上神和昔陽神君帶着大批的神兵神將趕了過來,還有一些神界的大神小神也不曉得出於什麼心理跟了過來,神界和佛陀天邊緣一下變得密密麻麻都是人,好不熱鬧。

神界的來人飄蘿一點兒都沒想法,這些人不管對她什麼看法都不敢輕易動她,星華一句話就能讓他們不敢造次,只著凌霄神山的人有些麻煩,聽聞凌霄神山的老祖算得星華當初的半個師父,如果處理不好,對星華的名聲是個影響。想到這裏,飄蘿從星華的手中掙扎出來,飛身迎向圍攻她的凌霄神山弟子,她做出來的事情,她自己必須承擔,不想連累星華。

星華看得出飄蘿的意思,掃了眼圍攻她的人,都是些凌霄神山的弟子罷了,傷她還沒那個本事,讓她教訓教訓不懂事的幾人也不是壞事,若飄蘿真因此受了一星半點的傷,他倒正好借題發揮的讓凌霄神山理虧了。至於趕來的神界眾神,既然飄蘿能應付凌霄神山的人,他便來處理他們好了。

白寅昔陽等人趕來將星華汶隼等人圍住,看架勢似不偏不倚的公平相對,可是人人心裏都有底,星華在場,誰都不敢造次什麼,尤其不敢莽莽撞撞的對飄蘿怎麼樣,一場浩大的星空攬月可不知是做出來玩玩的,星華和飄蘿的福德因為那次積累了不知多少,身份又都算得極高,就算是出了花翹的事情,在神界來說,也沒人敢公然討伐,就是凌霄神山的人不會罷休。

白寅幾個上神大神走到星華汶隼的面前,問候過星華之後,白寅說話了。

「世尊,此事還須從長計議。」和星華說過後,白寅又對着汶隼道,「汶隼尊君,此乃神界,不管有什麼事情,都得照着天規辦事,縱然你們是凌霄神山來的,可這裏不是神山,還望你能諒解。」

「我們凌霄神山不是什麼凶霸惡神的天山,事情發生了,總得有個處理結果,若是花翹師妹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們豈能答應。」

白寅點頭,「那是自然,神界也不會允許隨意殺戮,可依本神之見,飄蘿上神也不是窮凶極惡之人,其中必然另有隱情。我們何不好好的坐下來聊聊。」

汶隼看着星華,「我們追來就是此意,若是飄蘿上神真有什麼理由,大可說出來,可是世尊你也看到了飄蘿上神剛才的態度,她完全就是隨心所欲的滅了花翹師妹,任何理由都拿不出來。世尊,你也算得是花翹師妹的半個師兄了,難道你就不顧念當年你們的感情嗎?而今,你為了飄蘿上神將花翹師妹又一次傷害,你就不能將你的心略略的分給她一點嗎?她要的不多,就那麼一點點就夠,莫非你是真的看不到她對你的心?」

星華眼中的光芒越來越冷,一個心就那麼點大,還能分給別人?不知道其他人能不能,他是不能的!

汶隼約莫是對花翹太過心疼了,不免繼續埋怨星華,「說句不當說的,飄蘿上神貴為上神那也不是上古神獸的後裔,花翹師妹不同,她的身份輕而易舉就能嫁予你……」

星華冷冷的說了兩個字,「住口!」

此話,他只聽一次,再不想聽第二次,更不想飄蘿聽到,身份這些他從不在意,如果只要是上古神獸的後裔就能嫁他,他何須到現在世后之位還是空着的?

汶隼還待說什麼,只見旁邊數道仙光急速的閃過,白寅的眼中出現驚恐,星華亦覺不妙,回身卻是來不及出手攔住年鄭和幾個凌霄神山大神君一齊朝飄蘿施出的仙法了。

飄蘿教訓著幾十名凌霄神山弟子毫無壓力,不防年鄭和幾個大神君竟然動手幫忙,意欲將她拿下,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道道仙術已射到她的身上。

「阿蘿!」

星華急呼一聲。

所有人都料飄蘿會受重傷吐血被俘,卻不想那一道道打在她身上的仙術竟然被她肚腹處發散出來的青金色光芒反彈回來,一束束的像是發散的彩虹,仙光射向四周,而飄蘿被映照在一片青金色的光芒中,毫髮無損。

飄蘿雙臂長揮廣袖,爆發出驚人的法力,「呀!」一輪紫色的光芒迅速擴大,將天空都映成了妖嬈的紫色,巨大的勁氣橫掃身周的一切,連星華的衣裳都被震得獵獵翻飛,近身攻擊她的幾十個凌霄神山的弟子被飄蘿的法力直接滅成了灰,不少神兵神將也因為道行不夠被飄蘿震成了重傷,白色的祥雲上橫七豎八躺着一片受傷的人。

紫色光芒散去,飄蘿一頭紫色的長發飄在身後,鳳眸里的瞳色變成了迷惑人的帝色紫,身上的衣裳也變成了華麗的紫袍,於白色染紫光邊的祥雲之上睨著周圍所有的人。

凌霄神山的人曾經她討厭一個,現在討厭一片。一個個都和她過不去,每一個人都想着逼迫她,天道不容她也就罷了,沒想到凌霄神山的人一次次的欺負她,怎麼,莫非是真要她棄神成魔血洗凌霄神山嗎!

飄蘿的紫瞳無法掩飾,哪怕是白寅都傻掉了一般的看着飄蘿,紫發!紫瞳!

她,飄蘿上神她,竟然是妖!

天空中傷與未傷的人皆被飄蘿的真容給驚嚇得不知道說什麼,不敢置信的看着飄蘿,她怎麼……是紫色的眼睛!她不是闖過菩形坤鼎陣的飄蘿上神嗎?而這些想法裏,獨獨有一人,卻是死死的盯着身在一片紫色光芒之中的飄蘿的肚子上。不知道該自責,還是該高興,或者該不顧一切的帶着她離開這個地方。

寶寶!

她肚子裏有他們的孩子!

星華朝飄蘿飛過去,竟被她一道紫光射了過來,「你站住!」

飄蘿冷冰冰的一聲喚醒了所有人的神智,眾人暗暗的召喚出了自己的法器,尤其是凌霄神山的人,看到飄蘿竟然是妖,早先那些害怕傷到神界上神的擔心一掃而空,只恨不得將她收服除盡。妖不存天界,此乃永世天規。

眾人還沒來得及將兵器提起來,飄蘿手心浮現兩個紫色的光球,纖指掐訣,一枚枚的小利劍飛向周圍,密密麻麻的利劍讓人飛速躲閃,修為不高的神者們皆被她一劍要了命,品階高的大神上神們雖然躲過了飄蘿的劍,卻再不敢輕易與她動武,只在心底暗道,此妖的修為竟然高到了這般地步。

一片幽幽的紫光之中,飄蘿的聲音清冷響起。

「怎麼,一個個想要我的命嗎?呵呵,那得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飄蘿已知自己的妖性全部爆發出來了,是凌霄神山那些大神大君攻擊她的仙法,是她心中對花翹對凌霄神山一次次逼迫的反感和憎恨,是她肚中上古神獸青龍的龍嗣,是她體內的上古青龍之血,是她滿腔想保護孩子的堅決,是太多太多的東西讓她被冰印的妖性爆發了,沒有人曉得她被年鄭等人攻擊時心底的恨有多強烈,強烈到恨不得將眼前所有人都毀掉,她便是拼盡最後的力氣也絕不可能讓他們傷到她的孩子。

「你們不是想對付我嗎?我看眼下你們誰能奈我何!」

身懷青龍子嗣的秘密被公開了,雖然是她最害怕的方式,鬧得所有人都曉得了,可卻讓任何人現在都拿她無可奈何了。

「哈哈……」飄蘿仰天大笑,藏住心中的酸苦,環看四周,「我肚子裏有上古龍種,體內留着青龍之血,你們這些一個個道貌岸然的傢伙,想要我的命,來啊!」一個個都覺得她該死,她做了什麼必須要被滅掉的事情!不過就是有妖性,可她還有大部分的神籍在身,又怎麼說!仙體沒有問題,靈魂有一縷妖魂又不是她想的,當年洗靈池她過了九場天火灼燒,第三世為了成仙乾坤峰渡劫三次,這些都是別人沒有的,妖魂在體內不是她能操控的,她是無辜的!她錯了什麼!一個個想置她於死地,有什麼資格!

莫說這些人,便是星華現在和她斗,也未必就是她的對手,她非純神不假,可她的血液,她的妖性,她肚中的孩子,每一樣都足夠讓她的法力增強千百倍,誰人能與她爭鋒而斗。

星華一步步走向飄蘿,收到她冷厲的目光后,清澈的眼睛裏浮現無限的柔情,哪怕看到她指尖出現了紫光還是義無返顧的朝她走,她現在有多不安,別人看不出,他豈會看不出來!一瞬間,所有的秘密都被公之於眾,別說是她,就是他,也幾乎要承受不住了!一切,來的太快了,毫無徵兆,沒有給他一丁點準備的時間!可他要怎麼說,在心疼、驚訝、自責的情緒中,還有一種不適合此刻出現卻是他怎麼都壓不住的情緒,興奮!不,是狂喜!

見星華一步步的走近自己,飄蘿做着思想鬥爭,要不要對他出手,要不要將他完全排出此次的事件中,這回的事,原本他們是想低調的處理,可結果現在變成這樣,再想捂住是不可能了,她受罰不要緊,只要他和寶寶沒事,什麼懲罰她都接受,她只求他和孩子沒有事。

近了飄蘿,星華慢慢抬起手,朝着飄蘿攤開手心,目光變得更加溫柔了。

「阿蘿。」

聽着星華柔軟的呼喚,飄蘿鼻頭一酸,有種想哭的沖.動,為什麼他們不能平平靜靜生活在一起,為什麼這麼多的阻隔讓她不能跟他相守永遠,她的願望從來都沒有變過,從來也都沒有增加過,就一個,唯一的一個!可一個願望都這麼難,為什麼!

「阿蘿,來。」

看着星華送過來的手掌心,飄蘿指尖的紫光慢慢隱去,緩緩的抬起她的手,指尖一點點接近星華的手心。當指尖碰到他后,一剎那,她想縮手,卻被他極快的握住。

輕輕的,在再輕輕的,星華動作十分溫柔的將飄蘿拉到懷中。

「阿蘿不怕,為夫在呢。」

一句話,惹出了飄蘿的淚。

飄蘿抬起手臂抱住星華的腰身,「夫君,怎麼辦!」她的妖性在眾神面前曝光,他們的孩子也被人曉得了,他們是不要被迫分開了?

「天字出頭便是夫!天塌下來,有我給你撐著。」說着星華低頭,看着飄蘿,竟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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