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呀呀=鴉鴉

第214章 呀呀=鴉鴉

「去見一見楚家的人,其他的事情我會安排妥當。」

何姒目光冷淡,並不多看他。

這麼多年來,哪怕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目光他還是禁不住心弦微顫。

「可是母親,我……」

「怎麼,我的話你也不聽了嗎?」

何姒斷然打斷他的話語,不給他半點轉圜的餘地。

傅銘袂垂眸掩下眼底的黯然,沉聲道:「不敢。」

「去吧。」

他的順從令何姒語調總算軟了些。

傅銘袂眼尾不動聲色掃了眼唐吾,這才轉身退了出去。

離去的他並沒看到,何姒在他轉身的剎那無聲嘆息了一聲。

「誰都比不上他的算計。」她不無諷刺的一笑。

話來的沒頭沒尾,別人或許聽不懂,但唐吾卻知道她在說誰,不過,這些都不是他能夠妄言的。

他低了頭,讓自己溶於空氣。

可惜,何姒還是沒能無視他,問道:「事情進展的如何了?」

「已經散出消息,不出意外這段時間就會有所動靜,另外那邊好像已經有所察覺了。」

「那就儘快吧,免得夜長夢多,他也不安生……」

何姒眉目微擰,眼神有些渙散,不知想些什麼。

「好的,屬下一定會安排妥當。」

唐吾眼底難掩灼熱興奮神色。

……

沒有特意去留意,席聞鴉也察覺到薄少恆這段時間似乎有些超出尋常的忙碌,有時候晚上都無法回來。

她看着手中的驗孕棒,呆怔了半響,不知道該不該打個電話。

怎麼會這時候懷孕?他們都已經商量好遲兩年再要孩子的,可現在突然就這麼來了,在她完全沒有所準備的時候,她頗有些懊惱,想來是有一次措施沒做好,事後又給忘記了吃藥。

她有些失魂的走出衛生間,手機就放在床上,旁邊正躺着熟睡的薄念習。

一接觸到孩子純潔無瑕的面容,她的目光才有了些許凝聚,但還是有些怔怔的不知所措。

許久,她深吸了口氣,終於決定還是過問下薄少恆的意見。

電話撥出等了兩分鐘才有人接起,接起的卻還不是本人,秦斫在那頭言簡意賅的說了句稍等,等了沒十秒電話已經在薄少恆手中,只聽他低沉暗啞的嗓音透過重重障礙穿透而來,「鴉鴉,什麼事?」

她的心莫名便有些安定下來了,但開口卻還是有些遲疑,「我……你……你今晚什麼時候回來?」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薄少恆下意識的覺得席聞鴉在猶豫着什麼。

「我可能——」

席聞鴉剛鼓足勇氣,那邊斷然傳來一聲:「BOSS,人抓到了。」

「等下,鴉鴉,回頭我再打給你。」

事情似乎很急,薄少恆來不及多說什麼便掛了。

席聞鴉看着掛斷的電話,只能苦笑,心想着,算了,驗孕棒畢竟不太準確,還是等去過醫院后確認再說不遲,想通了些,她也不再煩惱。

當晚薄少恆想起那通電話再問她,她笑了笑將前兩天研晟朋友出了點交通事故進警局的事情說給他聽,讓他想辦法幫下忙,薄少恆沒懷疑,也以為當時電話里她不好意思跟他開口。

看薄少恆的面容很是疲態,席聞鴉有些心疼隨口問道:「最近出了什麼事嗎?」

薄少恆神色一斂,眉目間的倦色一下子被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所覆蓋,燈光陰影里平添幾分戾氣。

「上星期西郊南面碼頭一艘輪船爆炸了,發現大批的軍火違禁品,到昨天查出是我手下這邊人動的手腳,現在驚動了政府,那貨物都被看押起來,西郊也封鎖了。」

「怎麼會是你的人?」

席聞鴉是知道西郊碼頭是唐笑手下的一個場子,但一向告誡手下不沾軍火毒品之類的生意,怎麼會莫名牽扯上。

「不知道,但確實是,昨天人抓到也承認了,但問他其他的並沒多說,只是一口咬定是唐笑給他的命令。」

「他的家人呢?」

薄少恆讚賞的看了眼她,說道:「他家人失蹤了。」

席聞鴉神色一凝,「是誰下的手?」

薄少恆沉默了下,淡淡搖頭道:「還沒查出來。」

事實上,薄少恆心底已經有所猜測,但沒證據前說出來也不過平白讓席聞鴉擔心,且他也沒有把事情的全部都告訴席聞鴉,還是有所保留。比如,最近B市多了不少來路不明的人以及軍火毒品走私交易頻繁,已經引起了上面的重視,一場洗黑怕是避免不了,而在這絲絲線線之後所隱藏的那些敵人所圖求的東西才是最可怕。

他不知道他們針對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很明顯不太簡單,與其讓席聞鴉也跟着提心弔膽,他更願意讓她安安靜靜的生活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皺眉容易變老哦,別擔心,沒有確切的證據牽扯不到我,這事情很快就會解決了。」

薄少恆揉了揉她蹙起的眉心,勾唇調笑。

席聞鴉看他神色恢復如常,也不好多說什麼,推他道:「快去洗吧,水要涼了。」

「一起洗。」

薄少恆輕輕咬了口她的嘴角,一手抱住她不放,一手動作敏捷的解襯衣扣子。

男人的眼角眉梢都漾出一股暖暖的曖昧風情來,狹長的眼底光彩熠熠,暗示意味明顯的她想忽視都難,一時耳根子都紅透。

「不,不了……你自……自己去,我……去看看孩子……」

席聞鴉被看的實在心慌,心中也顧慮著可能有的寶寶,幾乎話沒說完便從他懷裏掙脫跑了。

之前這樣的求歡也是有的,但也沒見席聞鴉臉皮薄成這樣,連話都快不會說了,雖然沒吃到肉但被席聞鴉羞窘模樣愉悅到的男人眯眼笑了笑喜滋滋的獨自去洗澡。

躲過了一次但躲不過第二次,席聞鴉為了避免待會睡覺也收到某人的暗示,索性打發保姆回去,把薄念習抱到主卧跟他們一起睡,好在,薄少恆那會也沒了心思,倒陪着她一起逗弄起孩子來。

一點也沒困意的孩子趴在被子上捏著會唱歌的橡皮鴨子玩的不亦樂乎,聽到某處音調還會格外興奮的啊啊吼兩聲來表達自己的想法。

席聞鴉指著鴨子教他:「鴨子。」

孩子越來越大,感興趣的東西也多起來,席聞鴉每天便會教他認東西,而孩子似乎能聽懂一般,總會啊啊的在一旁附和,今晚也沒負眾望,席聞鴉兩遍鴨子還沒說完,孩子已經啊啊的流着口水附和了。

薄少恆聽着孩子的叫聲,有些失笑,「叫的可真像只小狗在討好。」

席聞鴉瞪了他一眼,趴在床上的傻小子似乎以為在誇他,傻傻的沖薄少恆笑,眼睛亮亮的,舉著鴨子獻給他。

「行啊臭小子,知道討好我。」

薄少恆也不客氣,拿過鴨子,一把將他抱起,甩上半空直把薄念習逗得咯咯大笑。

薄少恆將他拋的更高了些,孩子也不怕,只是笑聲不斷,兩人越玩越盡興,孩子歡樂的笑聲充滿了整個房間,席聞鴉在一旁看的也失笑。

遊戲結束的時候,孩子明顯還有些意猶未盡,眼巴巴的看着薄少恆,可惜薄少恆不為所動,徑直上床蓋好被子跟席聞鴉說話。

瞪了一陣眼還不能引起注意的某小孩頓時不幹了,扒在被子上往薄少恆的腿上爬,可惜存在感實在太弱,沒人理他。

他扯了扯薄少恆的手指,無動於衷。

再扯,依舊沒理他。

薄少恆的無視行徑終於把某孩子給惹怒了,才冒出一點點的兩顆小乳牙毫不猶豫的咬上了薄少恆的手指,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手指太硬了咬不動還是牙齒沒力道,愣是沒留下一個牙印倒把自己的嘴唇給磕著了,薄念習頓時傷心委屈的哭了。

這下總算沒人忽視他了,薄少恆看着手指上留下的那一灘口水揚唇笑開:「牙都還沒長開就想咬人了。」

席聞鴉抱起孩子哄:「念念怎麼了,乖,不哭。」

薄念習淚眼汪汪的伸出手指指著薄少恆,席聞鴉不明所以,薄少恆挑眉興味的看着他。

「呀呀……」充滿奶聲奶氣的音調像小貓叫。

席聞鴉愣住了,不可置疑的看着孩子。

薄少恆也愣了下,不過反映卻快,「你想要什麼?鴉鴉……鴨子嗎?」

他先是看了席聞鴉一眼,覺得不可能是說席聞鴉,便拿起一旁的鴨子給他。

薄念習沒接過,推了推他的手背,指他又叫了聲:「呀——呀——」

薄少恆一時沒理解,挑了挑好看的眉看着他。

孩子不甘示弱,瞪着他。

席聞鴉已然回神,臉上掩不住的喜悅道:「他會說話了。」

薄少恆摸了摸薄念習的頭,含笑道:「嗯,會說話了。」

席聞鴉高興之餘不忘教他叫媽媽,可惜,孩子很不給力,始終只會叫呀呀,對於其他根本不感興趣。

「念念,叫聲媽媽。」

「呀呀。」

「叫媽、媽!」

「呀——呀——」

席聞鴉無奈只好放棄,眼裏有些失落。

薄少恆摟住她安慰道:「沒關係,孩子還小,慢慢來,別急。」

看着孩子漆黑無暇的眼珠子,薄少恆只覺得孩子今晚能叫出鴉鴉兩個字一點也不意外,想必聽得他叫席聞鴉叫多了所以有了深刻記憶,喊出來也沒其他字那麼難。

席聞鴉情緒也不過低落了一會,重新展顏道:「能把我名字記住喊出來也不錯。」

薄少恆想到的,席聞鴉也自然想到了,頓時開心的哄著薄念習喊鴉鴉。

看着女子靜美柔和充滿溫暖笑意的面容,薄少恆目光寵溺而柔軟,「傻鴉鴉。」

……

趁著傅銘袂去了洗手間,楚謹嫿收起心底里一直忽略不去的異樣感,細細理了一遍剛才的話題,沒發現什麼漏洞,但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她總覺得有些怪怪的說不上來。

到底是什麼,又或者她遺漏了什麼信息呢?

總感覺自己差不多摸到了門,但打開的鑰匙卻記不起來放在哪裏了。

她努力的想了想怎麼會有這種感覺,這感覺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好像就是在剛才傅銘袂抬手擦拭嘴角的那一瞬,那個舉止……

對了,當時他的神色像極了一個人!

電光火石之間,一個人影也同樣出現在她的腦海,當即,她的眸中便閃過不可置信的震驚。

怎麼可能?她幾乎都被自己心底里的想法驚住了。

還沒來得及經過深思熟慮,下意識的站起身提包便想衝出門去,但還沒行動,剛回來的傅銘袂訝異的看着她,沉道:「楚小姐有急事?」

她這才察覺到自己沒經過大腦做出的不告而別,可也容不得她再多想,她掠開散落在額前的髮絲,嘴角扯開有些僵硬的弧度道:「對不起,確實有急事,下一頓我請你。」

「好,那有機會下次見!」傅銘袂也沒過多的疑問或者糾纏。

說到底今天這頓飯若不是母親的吩咐,他也不會來,至於下次,他就更加沒心思。

其實他也看出,楚謹嫿的心思也沒放在他身上,兩天今天的見面着實無趣的緊。

本來還以為要費一番口舌,沒想到這麼好說話,楚謹嫿雖然有些意外,但也容不得多想,道了聲別便衝出門去。

拿着手機想打電話,可才想起自己沒他的號碼,楚謹嫿懊惱的咬了咬唇,剛想打個電話問問人,手機卻響起。

看着顯示屏上那刺目的人名,她語氣不善的接起,「什麼事?」

「寶貝,你在哪?」

「別叫我寶貝,你不噁心我還噁心。」楚謹嫿眼眸中閃過厭惡。

「怎麼發這麼大的火,我猜猜,傅銘袂惹你生氣了,還是……你突然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比如說……那個私生子真沒想到是他。」

楚謹嫿看不到的地方,傅銘袂手裏捏著一張照片正漫不經心的將它點燃放在煙灰缸上。

「什麼意思?你知道是誰了?你怎麼會知道的。」

還沒來得及恢復理智的楚謹嫿沒能聽出男人口中的試探口吻,急不可耐的發問。

「好了,沒你的事了,想知道就回來吧,別想着去找誰。」

傅銘崢暗道了聲果然,眼神剎那如狼般閃爍著野性的凶戾,他話說完便掛斷了,一點也不給她發怒的機會。

楚謹嫿暗罵了聲,美艷的臉色難看之極,深呼幾口氣后才平復下來,平靜下來腦袋也恢復了幾分理智,後知後覺的想到傅銘崢那句「別想着去找誰」的警告,一下子脊背上發冷。

他竟然派人跟着她,也是,那個男人壓根不信任任何人,又哪裏會坐着等她的結果,定然也另外派人去查了,要不然怎麼會知道,只怕是那個結果還不足以讓他百分百確認,所以才會打電話來跟她試探確認。

陰險卑鄙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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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再嫁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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