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我是主角他爹 <十五>

71. 我是主角他爹 <十五>

?馮文騫和海豹一人一海豹走在林子內,難得四周沒有人,海豹飄得久了,偶爾也想落地走走,就落到地上一蹦一跳的跟在他身後,馮文騫看見它下來后,搖了下頭也沒說什麼,不過還是放慢了腳步,讓它能跟上自己。。し0。

他們走了一段距離后,海豹突然喊了一聲,「主人。」

馮文騫回頭問它怎麼了,海豹連忙從地上躥了起來,飄到和馮文騫身高差不多高的高度,發出警報,「距離你二十米左右藏了一個人。」

海豹本來就是智腦,在這些低級世界用處不是很大,但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比如這種只剩下它和馮文騫兩個人的情況下,它的紅外線感知系統很快就能感知到藏在附近的人。

馮文騫和海豹對視了一眼,兩個人佯裝什麼都沒有發生,繼續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海豹一直在注意那個人的動向,「他沒有動。」

馮文騫朝它點頭,一邊加快腳步,一邊做好防禦,不過即便是這樣,在快要接近那個人的時候,一道勁風從那個人的方向朝他撲來,頓時將他掀翻在地,與此同時他的手上的槍也抵在了對方的胸口,也是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到自己脖頸上抵了一樣冰冷的東西,應該是一把刀。

不過這不是讓他感到驚訝的地方,他看著身上的人,下意識道:「嚴延?」

說不吃驚那是假的,嚴延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嚴延沒有離開解釋,他看見他撲倒的人是馮文騫后,立刻收了刀,然後爬了起來。

「你怎麼在這?」嚴延向馮文騫伸出手,馮文騫毫不客氣地搭上去,「這是我想問的問題,我被你策反的殺手追殺嗎?四處逃竄很正常,倒是你沈大少,你現在不是應該在杜城,怎麼在這裡?」

嚴延把人拉起來后,拍了拍身上的落葉,先糾正了他,「我沒有讓他們殺你。」

然後才說,「有人在追殺我。」

馮文騫想到了剛剛許靜佩手下說的光天化日的追殺,接著又想到什麼,眉頭幾乎不可見的皺了下,目光才回到了嚴延身上,看他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要不是身上的衣服因為剛才兩個人的「打鬥」綴了不少草葉,那副悠然的模樣,倒像是出來郊遊而不是被人追殺。

馮文騫伸手替他摘了一根他沒抖下來的草根,放到他跟前,笑著調侃他道:「沒想到你還挺招人的。」

嚴延看了他手上的草一眼,低頭看向他,客觀回答,「樹大招風。」

一本正經地態度逗樂了馮文騫,笑了下后他剛想說點什麼,嚴延突然拉住他的胳膊把他帶到了他剛剛藏身的草叢內,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海豹開口警報,「有人靠近,十五個人。」

馮文騫看了眼抓著他胳膊的人後,反手擰了他胳膊一爪,他剛才就不該過來。

「這裡距離山道有多遠。」小泄了心裡的不滿后馮文騫問海豹,他走過來的時候沒留意,不過海豹不一樣。

海豹給他報了個具體數字,他轉頭看向身邊的人。

下巴指了指山道的方向,無聲地對他道,交通工具。

追殺嚴延的人總不可能是走路過來的,眼下這邊有十五個人在搜林子,路上應該還會留幾個人盯梢,聽著他們一邊走一邊翻著四周的草叢,馮文騫覺得他們不能再這麼坐以待斃,以他和嚴延的身手,借著林子的掩護逃到路上並沒有什麼問題。

況且……

他看著嚴延眼底露出了一個海豹不太懂的表情。

等他比完口型,嚴延就猜到了他的意思,遲疑一秒后,嚴延點了下頭,用手指指了一個方向後指了指馮文騫,然後又指了另外一個方向後又指了指自己。

馮文騫明白他在說他們兩個分開走,馮文騫點頭。

兩個人無聲地商量好之後,嚴延先丟出一塊石頭引起追殺他的人的注意后,兩個人立刻竄出草叢,分作兩個方向徑直朝山道上跑。

「給我追!」

兩個人的出現,追殺嚴延的人立刻分做兩邊,與此同時槍聲也跟著響起,不過林子里遮擋物多,幾次子彈險些打到馮文騫,都被突然冒出來的樹枝藤條擋了下,彈躥到了其他地方。

海豹喊著:「主人再堅持下,快到了。」

馮文騫剛剛應了一聲,這個時候巨大的轟鳴聲在他耳邊響起,馮文騫以一抬頭,一輛摩托停在了他的眼前,馮文騫還沒看清車上的人誰,對方丟了一個不知道什麼材質盾牌給他,接著熟悉的聲音傳來,「上來。」

馮文騫:「……」

他帶上那個盾牌跨到嚴延身後,摩托再次啟動,海豹跟著大叫,「主人,右邊。」

馮文騫下意識拿著盾牌擋到右邊,碰一聲巨響,他手臂被震得發麻,不過還好盾牌沒破,他看了看盾牌又看看身前的人,大抵明白了這個東西的用意。

「抓穩。」嚴延說著,掉了個車頭直接躥向山林間。

馮文騫看著跟前,高斜度的山坡,滿是落葉青苔的坡面,還有數不清辨不明橫出來的樹枝山藤,馮文騫以為他搶對方的交通工具應該往公路上走,而不是往山下沖啊。

馮文騫一邊擋著身後的槍子,一邊躲頭上不是刮過來的樹枝,「嚴延,別玩脫了!」

「他們敢在官道上追殺我,官道上肯定還有他們的人,不能從那邊走。」嚴延解釋。

「問題是……」

話沒說完身下的摩托又是猛地一顛,馮文騫連忙抱住嚴延的腰,餘光掃到摩托經過的那些幾乎不能稱為路的「路」。

想殺沈一舟的人顯然沒想到,他搶了車後會頭也不回地直接躥到林子里,追了一截后就被兩個人遠遠地甩在後面,可是馮文騫依舊不敢掉以輕心,現在他們面臨的「路」,比身後那些人好不了多少。

感覺到身後的人的僵硬,嚴延開口陳述,「我在某一個世界是山地摩托冠軍。」

馮文騫反駁,「這個時代的摩托比得上你是冠軍的時候,再說,這哪裡是路……」

話音才落,車下不知道碾過什麼,猛地向下滑了一段,眼看要撞上正前方的樹,嚴延猛地甩了把車頭,馮文騫坐他身後差點被他甩下去,「艹!!!」

他什麼都不想說了,只是加重了抱著嚴延的腰的力度。

正常人被這麼勒著多少會有些不舒服,嚴延依舊一句怨言沒有,反倒一本正經和他解釋,「剛才我來這邊的時候已經觀察過,這些山裡看著樹木茂密,其實中間有很多人為踩出來的小道,車在裡面穿行也不是做不到。」

說著車身又是一次巨大的顛顫,他還有閑心拉著袖子伸手擋了下眼前一枝快要刮到他們臉上的樹枝。

「再說……」

他話還沒說完,馮文騫搶先說了他想的話,「不走下來,你怎麼知道前面有沒有路,而且,我看見前面有路了。」

說著他看向兩個人前面不遠的地方,林子的深處突然出現一小劫土黃色的泥路,雖然依舊不怎麼平整,但是比起他們腳下連路都不是的地方好太多。

嚴延顯然是早知道下面有路才敢騎下來,那他知道不知道這路的盡頭是哪裡?

想到這裡,馮文騫眸色又暗了幾分。

兩個人上了泥路后嚴延先把車停下來,讓馮文騫先下車,準備看下車還能不能繼續走,一轉身就看見馮文騫衣服上印出的大片血跡。

剛才他和馮文騫都只是逃,就算馮文騫回頭開槍,對方的血也不可能這麼大面積的濺到他的身上,只有可能是他的血。

「你受傷了。」這句是肯定句。

馮文騫擺手,面上看不出什麼表情,無所謂地道:「沒事,就是之前的傷口裂開了。」

嚴延眯起眼睛:「之前?」

馮文騫解釋,「就是那些殺手。」說著他看了一眼嚴延接著說,「我知道你沒讓他們動手。」規則在那裡,嚴延讓他們殺自己就是違反規則。

「是我自己作死,反正不在要害……這是?」

話沒說完,嚴延遞過來一個褐色的玻璃瓶子,並且只解釋了一個字,「葯。」

馮文騫:「……」

真意簡言駭。

馮文騫打開瓶子,一股子清冽的味道撲面而來,無論是葯的味道還是葯的形狀都不是他熟知的任何一種藥品,他挑起眉毛問他,「道具?」

嚴延點了下頭,「嗯。」

「你積分就那麼多?還給對手換藥?」

「已經沒用了。」

能買的東西都買了,能用地方都用了,剩下的積分對於他而言不過是一串數字。

嚴延說完就蹲下身查看起了車。

這副不在意的樣子,馮文騫也不和他客氣,倒出玻璃瓶子里唯一的一片葯,乾咽下去。

等嚴延確定這從山上一路顛下來的摩托還能用的時候,馮文騫的之前受傷的地方已經有些隱隱發癢,那種肌膚、皮肉迅速癒合的感覺從身上幾個受傷的位置傳過來,痛感也慢慢消失了。

兩個人這麼又顛簸了一路,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個村落,兩個人雖然狼狽,不過錢物一類一樣沒少帶。

花了一些錢,兩個人借到了一間空的屋子,還有兩身衣服。

馮文騫傷口這個時候已經完全癒合了,本來想到院子里沖個澡,低頭一看身上的血污只能作罷。

他和嚴延現在還住在人家院子里,之前是嚴延脫下外套給他穿上,遮了下身上的血污,才住了進來,現在去院子里洗澡要是嚇到對方就不好了。

他遲疑的時候,嚴延已經濕著頭髮走了進來,手裡還拎了兩個木桶。

馮文騫好奇上前,打開桶蓋一看,竟然是一桶熱水一桶冷水,嚴延把水放下,「我再去拿一個盆。」說完他就出去了。

不一會兒真的把盆和帕子都拿了進來。

馮文騫坐在凳子上,嚴延蹲在他的跟前,挽起袖子,從熱水桶里舀一勺熱水放到木盆里后,又從冷水桶內舀幾勺冷水……

一直兌了半盆水,他抬頭問馮文騫,「要我幫你洗嗎?」

馮文騫從他進來的時候就在看他,他坦然地應對著他的目光,動作流暢毫無遲疑,就連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眼底的情緒也沒有絲毫變化,好像這些事他已經對馮文騫做了千百遍,一切都是那麼理所應當。

這種氣氛感染得馮文騫都覺得,自己享受他的照顧也沒什麼不對。

馮文騫不喜歡這種錯覺,他皺起眉頭,「你……」頓了一下,「你這個人很奇怪。」

算上這個世界,馮文騫和嚴延已經一起穿越了三個世界,且不說其他世界,單就這個世界,他一來就拿自己下手,要不是自己使了個金蟬脫殼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

接著他利用明世除掉舒雲,又和另外一個穿越者聯手,看似針對李宏雲實則把主意打到了明世身上。明世待他雖然不能說一點目的沒有,但是多次獻身(雖然未果),他坐視別人殺他的時候也沒有半點猶豫。

就連在對付自己的時候,也沒有留什麼情面。

他擅長布局,擅利用身邊一切可以利用的人,無論對方是土著還是穿越者,他考慮的只是對方的價值,從不在乎對方的身份和感受,殺伐決斷,ko利用對手的時候只要結果,不講情分,冷血冷情得就像一個只會做任務的機器。

可是,這個機器在脫離角色之後,又很體貼,說話不多,但是基本沒有廢話,不撒謊,對人對事都很認真,承諾的事一定會去完成。

怎麼看都是一個絕對的好人。

但是,好人和按照系統的規則走到主角級穿越者,這兩者本身就是矛盾的。

馮文騫見過嚴延自己都忘記了的那段記憶,所以他知道嚴延最開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這樣的人既然能走到現在,他覺得有意思的同時也有些不可思議。

這麼想著,馮文騫突然開口。

「嚴延,還好我能看懂你。」

馮文騫說著脫下上衣,從他手裡拿過帕子,一邊就水擦身一邊道,「不然,應付你太累了。」

嚴延看著他,眼裡難得的有了溫度,「我也是。」

他也能看懂馮文騫。

馮文騫挑了下眉,然後跟著彎起眼角,把帕子遞給他,「你太不可愛了。」

嚴延接過他遞過來的帕子,揉到水裡,血在水中層層染開。

馮文騫看著他的後腦勺,細軟的頭髮上沾著些水珠,不時滴落到他的肩膀上,在白色的布衫上,在橘色的燈光下暈開成一個個冰冷的水印。

嚴延再一次遞上帕子,馮文騫沒有立刻接過,只是看著他的眼睛,「說吧,為什麼要把我引過來。」

嚴延私下待他的時候是不會說謊,可是,他今天白天遇上的人是沈一舟。

...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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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和快穿的巔峰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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