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飛鳥和魚(獸人)<十八>

137.飛鳥和魚(獸人)<十八>

?雌獸?

族長聽完就愣了。

俞攸海才來獸人世界幾年,有些事情可能不太清楚,可是作為還有過曾經虎鯨交好經歷的雕族族長,它再明白不過。

有些獸族的雄獸並不是一生下來具備變身的能力,而是要等到發情期后,進行完成年禮才能徹底成年。

虎鯨一族就是如此。

逆戩既然稱夏鷺是他的雌獸,那麼夏鷺就是幫他進行了成年禮的那隻獸。

而維護自己的雌獸是雄獸的本能。

逆戩吼完那句宣示所有權的話之後,抬眼橫向族長,接著道:「我最後再說一次,夏鷺讓我傳那樣的消息,絕不是要挑撥你們和陸獸的關係,而是擔心他那個神使的名頭會給海獸帶來麻煩,再說了,難道夏鷺不死,你們就不打仗了?」

族長啞然。

星宙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沉默了片刻,突然抓了一個重點,逆戩和夏鷺的口供對不上。

夏鷺說,他留下來是為了幫逆戩處理部族的事。

逆戩則說,他是他的雌獸,理所應當留在部族。

夏鷺說,他早就讓逆戩找海獸帶了消息回來,告訴他們他等虎鯨部族的事一忙完就回去。

逆戩又說,是夏鷺讓他差使海獸,讓他們以為夏鷺被陸獸給吃了。

......

這麼想著他和族長對視了一眼,找幾個靠得住的獸把逆戩看起來后,就帶著其他獸回了大營。

回去的路上,不少獸都在竊竊私語。

「你們說夏鷺和逆戩哪個說的是真的?」

「這還用問,當然是夏鷺,夏鷺要是想害我們,當初又何必要幫我們?」說話的獸是雕族的殘獸,要不是夏鷺教會它們種植和養殖,它們早就餓死了,那個逆戩說的,它一個字都不信。

不過也有獸說,「其實就算逆戩說的是真的,以當時夏鷺的那種情況,為了不連累虎鯨,確實很有可能讓我們都以為他死了。」

「詐死是沒有什麼問題,可是,霸氣說過,當時抓走夏鷺的是羽獸,夏鷺直接說自己被抓走他的羽獸吃了,不就可以避免陸羽兩族的戰爭了?」

「重點錯了,重點難道不是,逆戩和夏鷺的口供完全對不上嗎?」

「逆戩處處在維護夏鷺,倒是夏鷺的說詞有些.......」

「我還是覺得夏鷺不會害我們。」

「夏鷺會不會是和海獸有仇?」

「再有仇,也不該讓我們誤會是海獸挑撥了我們和陸獸的關係,進而引發眼下這一場戰爭,他又不是不知道,打一次仗會有多少獸受傷?」

......

俞攸海趁這些獸正激烈的討論著,偷偷地溜到了小島的臨時碼頭,解開一條小船,拿起槳一搖一晃地離開了小島。

他很清楚逆戩在虎鯨部族中地位不一般,它們絕不可能那麼容易善罷甘休,肯定有獸留在小島附近逗留,以探聽逆戩的消息。

果然俞攸海划船出海沒多久就遇上了一隻虎鯨,它看見他后先是大吼,緊跟著開始用身體撞擊他的小船。

換成平時俞攸海一定會被嚇到,可是現在他卻出乎意料地冷靜,緊緊抓著小船,對那條虎鯨道,「你要是想救逆戩,就帶我去你們部族,別等到逆戩死了才怪我見死不救」

那虎鯨一聽就愣了,這隻亞雌獸竟然說他能救逆戩

它也不知道該不該信他,猶豫了會兒后,想著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它讓俞攸海下到海里,身上也沒有什麼奇怪的追蹤香之類的味道,最終還是把他帶回了部族。

俞攸海看了一圈,一眼就在虎鯨里找到了沒有魚尾的夏鷺,顧不上帶他來的那隻虎鯨,直接朝夏鷺的方向遊了過去。

有虎鯨想去攔,被族長一個眼神看過去,紛紛停了下來。

夏鷺顯然沒有想到俞攸海會不管不顧地找過來,皺著眉不知道該說什麼。

俞攸海就興奮得多了,游到他身邊后,直接伸手把他抱住,「夏鷺你還活著,你真還活著,你活著真的是太好了。」

一連三個活著,俞攸海像是花光了自己全部的忍耐和剋制,趴在他懷裡失聲痛哭起來。

夏鷺半抱著他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算有什麼也不能當著這麼多頭虎鯨說。

於是抬頭看了眼族長,說道,「我想和他單獨談談。」

族長頜首,畢竟逆戩是因為自己受傷才出戰指揮,而夏鷺是它的雌獸,族長願意為他作出些退讓。

朝著在場的海獸們低吼了一聲,沒過多久,海獸們就跟著退了出去。

等它們遠得連它們划水的聲音都聽不到了,夏鷺才開口問俞攸海,「小海你怎麼過來了?」

俞攸海依舊還在哭,抽噎著抬起頭看下夏鷺,紅通通的眼裡映出夏鷺的倒影,他說,「因為有些事,我想聽夏鷺自己和我說。」

說著他就把逆戩說的那些話又給夏鷺說了一遍。

「夏鷺你告訴我,逆戩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信。」

說著俞攸海眼淚流得更凶,可是他眼前的夏鷺臉上卻沒有任何錶情,漠然眼神彷彿在看一個和他毫不相干的人,俞攸海下意識往後退了一些,就聽夏鷺說,「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個」

俞攸海愣了下,茫然點頭。

「我明白了。」夏鷺說著,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把刀,往自己胳膊上就是一劃,俞攸海還來不及反應,夏鷺已經把刀塞帶到了他的手裡,然後慌張地喊著救命,朝剛剛虎鯨們離開的方向遊了過去,虎鯨們聽到動靜,不一會兒就趕了回來,看見的就是受傷的夏鷺,還有拿著刀的俞攸海。

俞攸海從他把刀塞到自己手心那一瞬間就像被人貼了定身符,愣愣地看著他逃走,看著他和那些虎鯨說自己來這裡是為了害他,因為陸獸給逆戩吃了一種□□,只有他才能配出解藥,所以他要殺了他……

他之前問他的問題瞬間就有了答案,逆戩沒有說謊。騙了它們,引起這一場戰爭的人是夏鷺。

「為什麼」他望著夏鷺的方向無聲的開口,眼淚跟著順著臉頰流下來。

與此同時在羽陸混合獸團的大營,看守逆戩的人發現了逆戩精神越來越差,逆戩於它們而言還有很大的作用,它們連忙找到了雕族的族長,讓它請雕族的獸醫來看看,它到底是怎麼了。

族長本來就對逆戩有愧,一聽連忙帶著獸醫趕了過去,獸醫檢查了半天沒檢查出什麼,可是眼看著逆戩越來越虛弱,根本不像沒有事。

族長正急得不行的時候,有一個獸來報,說有一隻叫做昊的陸獸要見族長,它說它有辦法救逆戩。

族長連忙讓獸把它帶了過來。

那隻獸到了之後,簡單朝族長問了一聲好,就走進了籠子里替逆戩查看起身體,過了好一會兒才走出來,對族長說,「逆戩這是中了一種慢性□□。」

「慢性□□?」

昊點頭,「看來有獸想要逆戩死在羽陸混合團手上,以激化兩邊的矛盾。」

「誰會這麼做?」星宙問著,話音還沒落下,他心裡已經有了一個答案。

昊那邊說完也不再耽擱,又一次走進籠子里,拿出從系統里換出來的葯,塞到了逆戩的嘴裡,然後讓人把逆戩的籠子放到水更深的地方,這麼讓逆戩休息了好一陣子,一直到晚上,逆戩的情況才漸漸恢復了過來,而昊也主動承擔起了暫時照顧他的工作。

逆戩醒過來的時候,嘴裡系統葯的苦澀還沒完全散去,睜開眼就看見了變成老虎形態趴在籠子頂端的昊。

它也注意到逆戩醒了,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的同時,往四周看了看確定沒什麼獸在附近,才對逆戩說道,「嚴上將,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逆戩或者說嚴延動了動尾巴,微微眯起眼,沒有和他客套,而是試探著喊出了他的名字,「雷正?」

「真難得。」老虎說著笑了,「嚴上將居然還記得我。」

「很難忘記。」嚴延說著慢慢撐起身體,活動了因為睡眠姿勢不對,而僵硬的胳膊、肩膀,然後才問他,「是你救了我?」

「不然呢?難道是你那個小情人?」說到這雷奧發出聲嗤笑,「虧你還是主角級穿越者,想要什麼人沒有,一次兩次都栽在他手上丟不丟人?」

嚴延垂下了眼沒接話。

之前他在和夏鷺說他有辦法幫他快一點了結這個世界的事的時候,就告訴他,那些和他交好的海獸發現了另外一個穿越者的蹤跡。

他就躲在他們的附近,而且也在利用一些海獸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於是嚴延索性讓海獸給他帶了一些假消息,讓他誤會自己和夏鷺之間出了問題。

比如,夏鷺利用美人計從自己那裡騙到了虎鯨的布陣圖,把布陣圖交給了羽獸,羽獸這才破陣活捉了自己。

又比如,夏鷺在自己的食物里下了葯,想讓自己死在羽陸兩獸族的手上,然後再把戰爭的原因全部推到自己的身上。

當然,嚴延和夏鷺也做好了他不咬勾的準備,讓嚴延的智腦拿了一份解藥,如果他不出現,智腦就會看準時間給嚴延吃下解藥,由嚴延自己來施行接下來的計劃。

不過......

嚴延又看了眼趴在籠子上的大老虎,他到底還是來了,只是嚴延沒想到這個人會是雷正,兩個人現實中沒什麼交集,沒想到到了這個系統世界后,能一而再而三的遇見,也算一種緣分。

當然嚴延和雷正都沒有和對方敘舊的打算,雷正在籠子上盯了嚴延半天,發現他從他說完那句話后就垂下了眼,心情顯然不怎麼愉快,自己的那番話顯然有了作用。

然後他就把他探聽到的那些關於夏鷺要害嚴延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他可是巴不得你快點死了,讓你任務失敗,離開這個世界,到現在你還捨不得對付他?」

嚴延依舊沒吭聲。

雷正繼續苦口婆心的勸著,從修□□蘇弦思的所為、蘇弦思消失的那麼多個世界里嚴延的艱難、這個世界夏鷺做的種種,都成了他挑撥兩個人關係的重要籌碼。

終於在他說到:「從夏鷺離開你的那個世界起,他就已經做好了選擇,你們就像飛鳥和魚,除非你能放棄你的堅持和他站到一邊,不然你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但是,很顯然我們嚴上將,絕不是那種為了私人感情放棄上級交給的任務的人,所以你還在糾結什麼?」

嚴延終於鬆了口,問他,「你要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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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和快穿的巔峰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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