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暈機要暈(修改小綠字)
這婚還沒結呢,他們就盼著自己離婚!簡直不能忍!
還能不能盼著點好了!
「我賭她們絕對不會離婚!」賽諾又說了一句。
對方回了個呵呵一句,賽諾不想再說些什麼。
心中思量,要看離婚?門都沒有!
反正……她心情大好的去睡覺,她睡得香,有人就睡不著了。
李水岸回到自己的房間,有些疲憊的倒在沙發里。把自己窩成團,死死的盯著某一處。
她曾經以為自己本該找一個溫柔或者溫順的omega,兩個人一起生活,一起……生孩子。
雖然她一年到頭都在東方要塞,但是對方可以跟著自己一起去。
東方要塞是貧窮,偏遠也危險了些。可是她會盡心儘力保護,讓對方不受危險。
可是如今那個應該是溫柔的omega,就變成了一個alpha。
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
這一句話讓她啞口無言,只能乖乖接受。
陛下掌控著權利,要撤銷她的職位還不容易。
可惜就算人再厲害,總歸還是會有疏漏的地方。近年來很多舊貴族鬼心思起了,他卻遲遲沒有動作。
「唉……大不了結婚了就立馬回要塞吧。」李水岸自言自語。
…………
新聞署第二天中午的時候發布了這消息,這是上層直接發布的消息,自然不會是假的。
可是還是有些人不敢相信。
尤其是李水岸的那些屬下們。她一開通訊器,幾百條的消息等著她。
李水岸瞧了一眼,回復了幾條。然後心煩的把通訊器取下來。
剛剛想休息下,結果就接到研究所的消息,立馬趕過去。
大步流星趕過去,自己的機甲「暗夜」正蹲著一個人,對方在……維修機甲?
李水岸停頓了腳步,皺著眉頭說:「你在幹什麼?」
賽諾抬起頭,沖她笑了笑。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卻忘記了手上還站著機油,蹭了一臉。
「我……他們通知你了?」賽諾低下頭說。彷彿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低頭看著地面。
李水岸看了看自己的機甲,走過去拿手去觸碰。雖然外觀看不出什麼大變化,可是一些外部小零件已經更換。
這當然不是機甲研究所的那群小氣鬼更換的。她的暗夜很多零件都過時了,每次申請換都沒有成功。她明白是因為自己沒錢也沒有權利,研究所的人也不需要巴結她。自然不需要討好她。
「謝謝。」李水岸說。
賽諾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的抬起頭看向她。
又說了一句:「謝謝。」
「沒關係……我還以為你會生氣。」賽諾傻傻的笑了一下。
李水岸瞧了一眼,把即將吐出的話硬生生咽下去。
知道我可能會生氣還來護理我機甲……
「殿下雖然是學習這相關專業的,但是你畢竟是帝國的儲君。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李水岸提醒對方。
「恩,你後悔嫁給我嗎?」賽諾上前一步,目不轉睛。「如果你後悔的話,我就向陛下說取消吧。」
李水岸始終沒有回答,只是緊緊抿著唇,眼神之中帶著堅毅跳躍著不知名的火焰。「我希望……你以後將會是一位好帝王。」
「我以後也會是一位好丈夫!」賽諾接話。
李水岸不同意她的說法。「殿下,我們兩位都是alpha。而且丈夫這個說法並不適合我們。也許伴侶會適合很多。」
兩個人又是一陣的沉默,彷彿在她們之間交流是困難,無言是尷尬。
「走。」李水岸取下脖子上的感應卡。在暗夜的外部控制屏上一刷。
暗夜的光屏開始發光。李水岸走過去,一把攬住她的腰,在對方的驚呼聲中爬上機甲的控制室口。
艙門快速關閉,內部的壁燈開始發光。
賽諾看著這狹小的空間的每一處。四周都是屏幕,還有排列有序的上百個按鈕。
這是她夢寐以求的,如今終於見到了真容。
但是她還有個疑問:「咦,現在的機甲控制室這麼大?」
「暗夜是最老式的按鈕式機甲,不是現在的光腦控制式智能。所以對於操控室的要求可以放鬆點。「李水岸來給她解釋。
有工作人員來攔住她們。「上將,沒有得到指示,我們不能……「
李水岸看了下賽諾,意思不言而喻。
賽諾連忙說:「這是我的命令。」
工作人員通行,賽諾的口令足夠了。
滑翔一段距離,機甲開始騰空。展開巨大的機翼,慢慢升高。
因為暗夜機甲的身軀太過龐大,在研究所里李水岸操縱顯得畏手畏腳,怕弄壞東西。
可一旦升空她操縱就不再拘束,異常迅速。機甲似掙脫牢籠的鳥類,每一個動作都顯得異常連貫,同時也隱約反應出操縱者正心情愉悅。
通過機甲的主屏幕可以看到外面帝都湛藍的天空,層層白雲堆砌。天地之間融為一體,遠處微微彎曲的地平線都能看到一點。李水岸就喜歡這種翱翔天空的感覺,無拘無束。
她心情大好,看著底下帝都的建築物眼底帶著自豪。這是軍人戰士用生命守衛的疆土……
每當一次次的危險來臨,他們總是衝鋒在第一線。因為他們身後是帝國的疆土,捍衛的是帝國的未來。
「殿下,我是軍人,你是儲君,當我在前線浴血奮戰的時候,我希望你能在後方協助皇帝陛下治理好整個國家。」李水岸說。
也許她嫁給賽諾,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抽出心神側頭瞥了一眼,賽諾斜靠在一邊,臉色有些蒼白。
話都說不出來,微微闔著眼睛。李水岸有點慌,不會是不良反應吧,因為急劇升空,有些人的身體的確會扛不住。
嚴重的時候可能會發生休克。
李水岸沒有辦法,只能快速降落在郊外。
因為現在飛回研究所還得好一段距離,醫院附近又是人流擁擠處,完全不可能在那裡施行迫降。
暗夜身軀半蹲,出艙口緊靠地面,一打開艙門李水岸就把賽諾扶出來。
「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說話!」李水岸拍了拍她的臉,試圖讓對方清醒點。
賽諾咳嗽了聲,看著李水岸難受道:「我好像有點暈機……嘔……」
對方乾嘔了幾聲,沒有吐出來。
「……」
李水岸一時無言,把她背起來。慢慢朝市內走去,這裡太偏僻了,得走一段路才有車。
被對方這樣背著,賽諾有些難堪,可是自己實在暈的厲害,怕是雙腳都發軟了。
而且,緊靠著李水岸,不置可否,她的心底暖暖的。
這樣走了一段距離之後。
「我會努力,不會讓你的努力白費……」
賽諾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李水岸還在想什麼意思。猛然想起了自己在機甲上說的話,想不到對方雖然暈眩的情況下還記在心裡。
「恩,我相信殿下會的。」李水岸說。她停下腳步,看了下四周的路:「不過在這之前,殿下你知道回府邸的路嗎?」
看著眼前的陌生三叉路,李水岸意識到一件事情。她好像走錯路了。
好在賽諾的通訊錄里有地圖,李水岸把她送回府邸,讓侍女好好照顧她。
她迷迷糊糊間總覺得落下什麼東西了?
李水岸送她回家之後,就很快離去了。還沒有到家,她就接到了賽諾的通訊。問:「怎麼了?」
「上將,暗夜機甲不會還在野外吧?」賽諾問她。
「又不會被偷,擔心什麼?」李水岸好笑,這人腦迴路還沒有轉過來吧。「我早就通知了研究所的人,他們迫不及待的將機甲帶回去了。」
賽諾聽完,只得說完再見斷了通訊。頭埋進枕頭裡,撞了好幾下。
她又犯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