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救下元直
「趙王殿下,嘉肚子餓了。」郭嘉斜卧在馬車中,露出衣衫下白皙胸膛,懶洋洋道。
唐弘默默的摸出一隻烤雞。
「趙王殿下,你讓嘉怎麼拿?能給個碗么?」郭嘉湊近唐弘些許,嬉皮笑臉道。
唐弘默默的摸出一個碗遞了過去。
「趙王殿下,手撕烤雞有辱斯文,也不衛生,你看?」郭嘉臉湊在唐弘腹部,盯著唐弘手指道。
唐弘默默的摸出一柄匕首遞了過去。
這時,陳宮突然挑開車簾道:「主公,長社就在前……額,抱歉打擾。」車簾復而落下。
郭嘉這才注意到他和唐弘直接的姿勢確實有點會讓人誤會,因為好奇唐弘的手段,故而直接湊到了唐弘的小腹前,察覺到這一點后,郭嘉頓時縮到了角落,頓時說道:
「公台,你聽嘉解釋,嘉並無龍陽之好。」
「……」
唐弘只覺自己此時此刻定然是滿頭的黑線。
鍾家之行並不如意,明裡暗裡的嘲諷和不屑的姿態,唐弘也盡收眼底,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唐弘心底卻很淡然,明明之前還和一個愣頭青一樣的人物,現在卻淡然了起來。
郭嘉縮在馬車上,一邊塞著雞腿吃的滿嘴都是油,一邊飲著酒,當真是快活的很啊,此時見了唐弘的臉色不由奇怪道:
「你被人如此對待,怎麼還笑起來了?」
唐弘想了想,說道:「可能是心裡有底了吧!在此之前,明明那麼多的當世大才,卻又不為我所用。我當時心底焦慮的很。」
「現在呢?」
「一開始我設想的就是盡攬潁川之才,太過理想,導致預期太高,面對現實的時候卻又太低,造成心理落差太大。
現在么,有你啊!
鬼才郭嘉,只要你在我手中就可以了,沒有了你,就算將方才這些人才盡攬懷中又如何?再王佐之才又如何?」
唐弘說完后目光灼灼的看著郭嘉,眼底儘是信賴和安心。
郭嘉表情詭異著低著頭,然後低聲說道:
「那個,我要確認一點!」
唐弘疑惑的看著他,道:「怎麼了?酒沒了?」
「不是,我是想問,你確定你不是龍陽之好?」
「……」
唐弘表情頓時僵硬住,半響回復:「不是。」
「那我放心了。」
半響,唐弘突然說道:「奉孝?你想去看龍陽君嗎?奉我為主,我帶你去戰國時期去看。」
「……哈哈,你果然有龍陽之好。」
唐弘勉強笑了笑,因為他知道,郭嘉這是故意扯開話題,避重就輕的委婉拒絕。
「砰砰砰!」
一陣擊鼓聲傳來,陳宮在挑開車簾道:「主公,前面有官吏抓到一人,問有沒有人知他身份。」
郭嘉探頭探腦的瞄了兩眼,扭頭就看到唐弘手持著一柄短刀笑眯眯的說道:
「奉孝,你可知道此刀的來歷?」
郭嘉頓時乖乖的縮回了馬車中,訕笑著說道:「想必就是殿下刺董的那柄七星刀吧?這樣的寶貝就別亮出來了,免得弄髒了。」
唐弘點了點頭,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說道:「奉孝所言甚是。」當下歸入刀鞘,收入個人空間。
唐弘這才說道:「三兒,靠近些。」
駕車那家奴點頭應命后,驅使馬車靠近了些。
陳宮拂須說道:「主公,此人是為親友報仇,被五花大綁面不改色。」
唐弘眉頭一挑,語氣呢喃道:「有點耳熟啊!聽說了叫什麼名字了嗎?是不是叫徐庶啊?」
「官吏正在詢問市場內的人,不過似乎沒人認識他。奇怪的是既然沒人認識他為何又要用灰塵抹在臉上?這不就是不希望被認出么?」
陳宮有些疑惑的說道。
唐弘聽完后當下斷定:「肯定是徐庶!想辦法救下他,要快,因為一會肯定會有人救他。」
陳宮當即領命后躍下馬車走向場中,剛剛靠近台下,兩名甲士立刻持槍阻住。
「大膽,你是何人,難不成是此賊的同夥?」
台上官吏劍指指向陳宮一聲呵斥。
陳宮從容不迫的揮袖拍打著衣服上的灰塵,一副漫不經心的神態油然而生,這才慢悠悠的抬起頭。
抬頭的剎那,下巴微微上揚,微微側臉,又是一副不屑的模樣。
環顧四周,無視了那鋒利的槍鋒,好像這一刻不是斧鉞交加的險境,剎那間顧盼生輝,一種胸有成竹,智珠在握的軍師氣度揮袖而生。
台上官吏頓時被這種風采和氣度所攝,當下驚疑不定說道:「敢問先生何人?為何阻我執法?」
陳宮這才徐徐說道:「先生不敢當,在下不過為主辦事,賤名不足掛齒不說也罷。
只不過,在下此次前來並不是阻撓大人執法,只是為大人您惋惜。」
官吏越發小心翼翼道:「你家主公是?」
陳宮故作環顧四周狀,並未說話。
「快快,請這位先生上來。」
陳宮徐徐登上台階,在那官吏耳邊細語一番,而那官吏的臉色也是變了又變。
先是大驚,后是大喜中帶著貪婪,緊接著又是大恐,最後雙腿發軟,強做鎮定的說道:「先將犯人收押,稍後再做定奪。」
唐弘輕笑了聲,搖了搖頭。
郭嘉舔了舔手指,說道:「公台勉強辯才小成,看來不是縱橫家的弟子,對你這麼恭敬但卻沒有儒家那麼煩人。目前看來倒是有一郡之才的格局。」
「不要小看了公台,至少一州之才。」唐弘一邊說著一邊等著陳宮的到來。
「我一直河很好奇,趙王你好像知道很多東西,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個『鬼才』的稱號。」
「不告訴你。」
「好吧,我的酒喝光了,再給我點。」
「別喝太多了,等會再給!」
「……」
等了沒多久,陳宮領來一人,那人一看到唐弘當即叩拜:「徐福多謝恩公搭救之恩。」
「咦!徐福?那麼你的表字是什麼?」唐弘皺眉詢問。
「元直。」
「這就對了!元直請起,不必多禮,實際孤搭救你,是希望元直能為我效力。」
徐元直當即面露難色,吞吞吐吐道:「恩公大恩,徐福自然願為恩公效犬馬之勞。
只是……
只是,福經過此次之事,決定和這位先生一樣學些才識。」
「……」
唐弘又是一陣沉默,氣氛沉浸了下來。
許久,唐弘點了點頭說道:「也好,那你打算去哪裡求學?」
徐福搖了搖頭。
這時,郭嘉縮在馬車內,悠然說道:「我見你有些氣節,又臨危不亂,我推薦你去尋水鏡先生,至於能不能遇到,能不能被收下,就要看你的機緣。」
徐福當即再次行禮:「多謝先生指點。恩公,此次我去短則三年,長則十年,一定前去投效。」
唐弘語氣平靜道:「你且安心去,你家中母親孤自會為你照料,待她如生母般。」
徐福稍稍遲疑,最後還是相信了唐弘。
緊接著,徐福稍作收拾便告別徐母踏上了求學之路,而唐弘又購置了一輛馬車,納下了一個青年馬夫,只得到了1點氣運,如今唐弘的氣運點總值為:1385。
而要將陳宮帶回主世界所需氣運點為5000。
可謂,任重而道遠啊!
而另一輛馬車上安置著徐母以及陳宮,由陳宮和徐母聊天,免得徐母悶的慌。
郭嘉瞅了瞅後面那輛馬車說道:「你很不放心那個徐福啊!居然挾持他的老母親,太卑鄙了。」
「我相信元直!但是信任需要手段去維持。現在你放心我放心,大家都省心不是?」唐弘聳肩道。
「有道理。」郭嘉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三兒問道:「主公,已經出了長社,現在去哪?」
「沛國,譙縣,夏侯家。」
「這恐怕需要好幾天的路程。」
「走吧。」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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