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正牌未婚夫

019正牌未婚夫

醫生的一句「對孩子不利」把陸繼儒說得一愣一愣的,他堂堂一個三十幾歲的豐銀瑞聯總裁竟然臉紅了。這時楊晨上來解圍說:「鄭老師,好了,他的確平時很忙,以後他會注意了。今天辛苦你了,這裡就交給我吧。改天我請客。」

「好,那辛苦你了,我先走了。」鄭醫生抬起手腕的表看了看。嘟囔著「都快兩點了啊。」

「謝謝鄭醫生,您慢走。」楊晨說著用手推了一下陸繼儒,陸繼儒才反應過來「謝謝鄭醫生!,您慢走。」

柯沐陽和杜妙清也向鄭醫生道了謝。

最後陸繼儒轉向柯沐陽「老柯,你…..」潛台詞是:我饒不了你。可他也沒有辯解什麼。

柯沐陽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他走到楊晨面前,拍拍他的肩膀攤開手掌對著陸繼儒說:「他就是你的偶像==陸繼儒,怎麼樣,看到活的,感覺如何?」說完又指著陸繼儒說:「楊晨,華南醫科大最年輕的博士。有這麼高水平的粉絲,感覺是不是水漲船高?」

楊晨看陸繼儒的眼神有點像那些哈日韓的腦殘粉。他輕聲地說:「陸前輩,真是對不起,之前不知道是您。」

陸繼儒坦然地說:「沒什麼。楊醫生,謝謝你!」說完他卻指著杜妙清對楊晨說:「這位是沈妍的朋友,杜小姐。」

「叫我小楊就好了。」楊晨趕忙糾正陸繼儒,然後轉向杜妙清:「你好!」

「你好!」杜妙清輕輕地說。她感覺到柯沐陽似乎故意把自己晾起來。

「我--們能進去看看病人嗎?」陸繼儒側頭問楊晨,他潛意識是說「我」,後來才硬生生又加了「們」進去。

「可以,不過她還沒醒過來。」楊晨說著帶路來到病房。

病房裡,沈妍手上扎著軟管,可見藥水正均勻地滴著。葯還沒完全起作用,沈妍還是迷迷糊糊的。她皺著眉頭,氣如遊絲。

楊晨交代等沈妍醒后給她喝點米湯就行,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他看見沈妍這樣,也不好去煩陸繼儒,只是交代今天他值班,有什麼需要儘管說。他知道有柯沐陽這道關係,以後肯定能見到陸繼儒。

杜妙清借口肚子餓,柯沐陽只好陪她去吃宵夜,兩個人也走了。

「杜小姐,希望你不要走太遠了。等她醒了,叫你。」陸繼儒瞪了一眼柯沐陽,柯沐陽很默契的地說「我知道了。」

天經地義般似的病房裡只剩下陸繼儒和迷糊中的沈妍。寂靜的病房裡只有那些儀器發出的聲音。陸繼儒左手托住摸著下巴的右手,站在病床邊看著此刻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女孩,不禁皺起了眉頭。

沈妍的眉頭皺成了「川」。陸繼儒見狀伸手去輕輕地撫著她的眉頭。然後用手指捋順那幾縷凌亂地貼在她臉上的髮絲。片刻,一張完整的、白得有點失真的鵝蛋型臉呈現出來了。

飽滿的額頭,兩道彎彎眉毛很整齊,卻看不到修整過的痕迹。兩排長長的睫毛下兩道陰影,鼻子不算很高,但很好看;唇線分明的嘴唇很蒼白。他無意識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似乎尋找某些記憶。

陸繼儒看著此刻看起來溫順如綿羊的少女,就像面對一道無法解開的數學題,欲罷不能、欲溯無道。

「媽媽,媽媽!不要走。」陸繼儒聽到沈妍輕輕的哭泣聲,他彎下腰用兩隻大手握起她芊細的手。她的手冰涼而且很蒼白。

「你既然醒著不願意哭,那在夢裡就盡情的哭吧。」陸繼儒自言自語。他用他溫暖的大手溫柔地再次撫平她那皺在一起的眉頭。

「媽媽,我怕,媽媽……」沈妍的哭得抽抽搭搭的抽噎著,眼淚順著眼角滴到枕頭上。陸繼儒心底最柔軟的那塊再次被深深電擊到了。原來真是這麼缺乏安全感的女孩的呀!他坐到床沿上,雙手叉到枕頭底下,輕輕地抱起她的頭摟進懷裡,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烏黑柔軟的披肩長發。沈妍在他的按撫下,漸漸地平復,慢慢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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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的泉海市是另外一種風景,沒有白天的炙熱和喧囂,涼風習習中的暖黃色路燈給人一種夜裡特有的溫暖。那些閃爍的霓虹燈,彷彿在向那些夜不歸的人招手。

柯沐陽載著杜妙清在車少路寬的市區慢悠悠地轉著,他們一路無語。

杜妙清想看看時間才發現剛才走得匆忙,忘記帶電話了,瞄了一下前方儀錶台上的電子錶,都三點多了。她不說話,只是看著窗外快速倒退的風景陷入了深思:柯沐陽和柯沐恩是不是兄弟?以前好像沒有聽說過他有兄弟,但是又長得這麼像,而且名字只差一個字。

她心裡在對著窗外喊:柯沐恩,你現在身在何處,過得可好?

柯沐陽偶爾用餘光掃旁邊的杜妙清,心想這個女孩除了在電梯撞到時候的一臉詫異,現在卻是平靜如水,他有點懷疑她的淡定是不是裝出來的。從來沒有女孩子在他面前這麼淡定,而且是在這狹隘封密的空間里。

「吶,給你!」柯沐陽把手機遞過去,眼睛卻是盯著前方,「是不是要打電話給你男朋友?」

「嗯?男朋友?」杜妙清一下還沒反應過來。

「你這麼晚在外面,總得給人家一個交代吧!」柯沐陽用餘光掃了一下副駕駛上的杜妙清,卻發現她還是一臉平靜,是那種心如止水般的平靜。

「……」杜妙清沉默,她不願意在去深挖那片如聖地般的回憶。

「你認識那個女孩很久了吧?」柯沐陽受不了這種空間中的安靜。

「嗯?」杜妙清轉過臉來一下沒反應過來。「哦!沈妍是吧!她經常到我哥哥網吧去上網,我之前見過她幾次但是不熟。她倒是跟我哥哥認識好幾年了。」杜妙清說完用手捂住嘴巴打著哈欠。

「哦!她有跟你提過陸繼儒嗎?」柯沐陽覺得作為陸繼儒的死黨,幫他從側面了解一下沈妍還是有必要的。

「沒有,我也是今天在銀海國際的會場上看到陸先生,才知道是他的『未婚妻』。」

「未婚妻?」柯沐陽詫異了,從沒聽說的事。

杜妙清一下想起什麼似的,「對了,林總為什麼說陸繼儒姓『姚』呢?」

「哦!你說的我大概知道為什麼了,你是在`天註定`上班的吧?」柯沐陽反問她。

「是的,今天我們在銀海國際舉辦了一場會員聯誼會,當時找林總極力向我推薦一個人,因為不能確定他能不能出席,所以只提供了一個姓,和電話號碼。」

「其實,陸繼儒並不知道這件事的,是我們的一個姓姚的朋友向林總推薦的。他也只是碰碰運氣,看看你們有沒有本事把他忽悠過去。看來你們還真有一套的哦。」柯沐陽的話帶著諷刺。

「其實開始是我打了一個電話他,被掛掉了,後來讓沈妍幫我再打一遍,沒想到他竟然來了。」杜妙清說著話眼睛已經開始打架了。慢慢地,她靠在真皮座椅側著頭睡著了。

柯沐陽看著睡得安詳的杜妙清,不禁好奇,難道他對她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嗎,她竟敢在他面前就這麼睡了,不怕人有非分之想么。

他今天人生第一次對自己的魅力產生懷疑。他搖搖頭自我解嘲般笑了笑,把車開到黃楊河畔的將軍山公園裡,拿出一條柔軟的毛毯蓋在女孩的身上,輕輕地把座椅調到最舒適的位置。自己也在駕駛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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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妍被一陣吵雜聲吵醒,她看見乳白色的天花板,還有一陣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再看看身上蓋著雪白的被子,心想:這不是醫院嗎?突然一陣恐懼淹沒過來,八年的情景浮現在眼前……難道自己也已經在去往父母所在的地方嗎?

這時耳邊傳來一個令她抓狂的聲音,只聽見他大吼著「誰規定這個時候不能探視病人的呀?我是來看我的未婚妻,未婚妻,懂嗎?也就是老婆的意思。」

那不是苗宇光那個衰人嗎,難道他選擇了殉情?如果是這樣我寧願自己孤獨地死去。

沈妍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也清醒了。

她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發現自己已經是穿上病號服了。她想下床,這時才發現,病床上還有一個人側臉趴著。他烏黑的頭髮下面一張如雕刻般的臉,下巴一層烏青充滿陽剛之氣。濃濃的眉毛下,一層均勻的眼帘,長長的睫毛還往上翹,筆挺的鼻樑。清晰的人中線,兩片嘴唇看起來很性感。沈妍不知覺摸摸自己的嘴唇,那裡曾經留有他的溫度。

這時門外傳來一個護士弱弱的聲音「先生真的對不起,現在才六點鐘,探視時間是從9點半才開始。再說病人剛剛打完吊針,她還在休息。你如果真的是為她著想,更應該讓她好好休息啊!」

「我不管,反正我現在就要看到我老婆。妍妍,我來看你來了。」門外苗宇光扯著嗓子喊著。

沈妍一聽來火了,她一把掀開被子,發現沒有鞋子她也不管了,光著腳踩到地上,可瞬間的暈眩和膝蓋疼痛讓不得不扶著床邊停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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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城難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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