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2.2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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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羅妮挽著賴特牧師的胳膊親親熱熱的走在去往村外的大路上。

看到他們的村民雖然還有些愁眉苦臉,但在看到他們教父女倆個的時候,還是會情不自禁的朝著他們露出歡喜的微笑,畢恭畢敬地向他們行禮。

這樣的大家讓蕾羅妮心裡很不好受,同時原本的決心又堅定了幾分。

「這些天在雷蒙德大人那裡一定吃夠了苦頭吧,你瞧著小臉蛋兒都比以前瘦得多了。」賴特牧師最心疼的就是自己的小教女,哪怕她平日里有零星半點的萎靡之色,他都擔心的不得了。

「也只有您會張口閉口的總是說我瘦了、瘦得多了。」蕾羅妮臉上是滿滿的無奈之色,眼底的笑容卻並沒有因為嘴上的抱怨而減少半分。

如今氣色紅潤面有光澤的她和村子里那些節衣縮食的小姑娘比較起來簡直就像是活在兩個截然不同世界的人,這段時間,她雖然因為給雷蒙德巫醫打下手的緣故疲累了些,但也還真沒到『瘦了很多很多』的地步。

「你們這些小年輕哪裡會懂得照顧自己的身體,」賴特牧師拍了拍蕾羅妮挽著他胳膊上的手背,「教父說瘦了就是瘦了,得趕緊養回來才行。」

知道自己絕對拗不過教父的蕾羅妮只能順著他的語氣表示一定會很快把身體重新養得圓潤起來。

賴特牧師這才滿意的和蕾羅妮說起來其他的家常話。

這些天因為雷蒙德巫醫的緣故,他們教父女倆個也很長時間沒有談心了,賴特牧師有很多話想和蕾羅妮說,蕾羅妮同樣如此。

說著說著,他們就遠離了人群,來到村外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

這兒安靜極了。

只有從不遠處森林裡偶爾傳出的鳥叫聲和潺潺河水聲讓靜謐廣袤的空間里平添了幾分生機。

「乾涸的小莫頓河好不容易又有了河水在裡面流淌……只可惜,這水裡有劇毒,不但不能飲用連想要換作他途都沒什麼指望。」站在河流邊,賴特牧師眼睛里滿滿的都是惋惜之色,「也不知道雷蒙德大人什麼時候才能夠把解毒劑研究出來……唉……錯過秋耕,明年大家可都要受苦了。」賴特牧師這些年因為教女的關係和小莫頓村的村民可謂是進入了久長的蜜月期,雖然因為以前村民們凌逼教女的行徑有些不快,但是歸根究底的,對這些人還是比沒有教女之前多了些許真心。

「……我今天找您出來說話,就是為了這件事。」蕾羅妮躊躇了片刻,「教父,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跟在雷蒙德老師身邊,希望能成功的輔助他完成對霉雨解毒劑的研究……但是很遺憾……即便我們廢寢忘食的努力了這麼久,依然毫無進展……不僅如此,我們甚至還得出了一個異常可怕的結論,」蕾羅妮語氣頓了一頓,在賴特牧師凝神屏息聽過來之際,表情格外凝重地說道:「那些把雨水染成綠色的詭譎毒素……它們並不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而被大自然慢慢分解消除掉……相反,它們只會隨著時間的醞釀讓毒素頻頻進化到一個讓人談之色變的地步。到時候,人們倘若不小心沾染上一點,只怕當場就會斃命!」

「蕾妮,你確定你沒有和你的老教父開玩笑?那些霉雨中的毒素難道真的……」賴特牧師瞳孔驟縮的看著自己的教女,幾乎是抱著僥倖心理的再三確認。

蕾羅妮滿臉沉重的一再點頭。

賴特牧師表情靜默了。

良久,他才用嘶啞的聲音問:「有關這個結論,你和雷蒙德大人還和別的人說過嘛?」

「雷蒙德老師知道事關重大,並沒有說給其他人聽,他也叮囑我不能告訴除您以外的人,免得引起更大的恐慌。」蕾羅妮趕忙寬自家教父的心,她知道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會造成多麼可怕的後果。

「……據我所知,這段時間不論是我們布萊曼領,還是別的地方,就沒有下過一場正常點的雨……如果這霉雨中的毒素在落了地后還會持續不斷的進化……我們以後的生活還有什麼指望?」哪怕是已經年過半百但依然雄心勃勃的賴特牧師頭一次嘗到了頹廢沮喪的滋味,「別的不說,現如今赫蒂爾斯大陸沒被污染的土地還有多少?我們以後又該怎樣才能活下去?」

「別的地方的人怎麼活下去我不知道,但是我們……」蕾羅妮咬住下嘴唇,「卻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蕾妮,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賴特牧師近乎錯愕地停下腳步,扭頭望向神情有些複雜的教女。

「教父,我的意思是……我們還是有希望的。」蕾羅妮環視了片刻四周,在確認周遭確實空無一人後,一把捉住自己教父的胳膊,腳下微微一跺——兩人依然大眼瞪小眼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咦?」蕾羅妮的表情止不住的就是一呆。

「蕾妮?」賴特牧師狐疑地看著自己教女。

「這是怎麼回事?我上次偷偷把兩個孩子給抱到裡面去都順當得很呀,怎麼現在就不靈了呢?」蕾羅妮自言自語地說,眉頭皺得能打結。

「蕾妮,你沒頭沒尾的到底在說些什麼呀?教父都快被你給弄糊塗了。」賴特牧師完全不明白自己教女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樣。

蕾羅妮拽了拽自己的黑鬈髮,苦著一張臉說:「教父,有件事我一直都沒有和您說,您還記得前段時間發生的那場地震嗎?」

賴特牧師表情嚴肅地點點頭,「當然記得,要不是你捨命相救,你的老教父說不定這時候已經蒙主寵召了。」

「那您肯定也記得我突然失蹤又離奇出現的事情吧。」蕾羅妮循循善誘。

賴特牧師下意識地點點頭,「當然記得,本來我和沃爾森他們還惦念著問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只不過後來被……你身體里那位殿下的突然顯聖驚嚇到了,才把這事情給忘了個精光——怎麼,這和你剛才說的『希望』有什麼關聯嗎?」賴特牧師是個聰明又敏銳的人,很快就從中覺察到了些許貓膩。

蕾羅妮重重點頭,既然她已經決定要把自己的隨身半位面貢獻出來給大家種植自然就不會遮遮掩掩的擺出一副小家子氣的模樣。

「教父,當時你們以為我失蹤了,其實並不是,我沒有失蹤,而是找到了我上一世就一直隨身攜帶的一處寶地。」蕾羅妮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開始對著她的老教父施展爐火純青的忽悠神功。

「寶地?難道就是……就是你身體的那位殿下曾經說過的那方能夠把表現的最優秀以及最得我心的凡人帶進女神神國里的『私人屬地』嗎?」賴特牧師的眼睛突然變得閃閃發亮。

蕾羅妮一本正經的把頭點成了小雞啄米。

賴特牧師舉一反三,「教父的乖蕾妮,你可千萬別告訴你飽受驚嚇的老教父……布特太太她現在就在……」

「是的,她現在就藏身於我的私人屬地中。」蕾羅妮再次點頭。心裡卻默默地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並沒有把她喚醒,因為我根本就不確定她希不希望我打擾她以及……如果她找我要她丈夫和兒子的靈魂我又該去哪裡找。

「偉大的赫蒂爾斯女神在上……」已經很久沒說這話的賴特牧師雙腿有些發軟——如果蕾羅妮沒有眼疾手快扶住他的話——的險些就這樣一屁股坐倒在地。

「你剛才是想把我帶到那個神奇的寶地里去嗎?那兒有著足夠的土地給村民們耕作,所以你才說我們並不是毫無希望生存下去?」賴特牧師語速極快的繼續問自己的教女,眼睛里的光已經灼亮的讓人都沒辦法與他對視了。

蕾羅妮臉上露出一個苦笑,「原本我確實是這樣打算的,不過……剛剛我才發現,事情恐怕沒有我先前所以為的那樣簡單……」蕾羅妮把她能夠把小侄子小侄女帶進空間卻沒辦法把自己的老教父帶進空間里的事情說給賴特牧師聽。「這真的是太奇怪了,明明都是人怎麼就突然變得不能進了呢?!」

「我的孩子,應該是你還沒有找到真正的使用方法吧。」賴特牧師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變得格外的難看,不過這樣的難看很快就從他的臉上消失了,「不論是偉大的女神還是你身體里的那位殿下都信誓旦旦的說你能夠給村子裡帶來福佑還能讓表現優秀、深得你心的人進入那片神奇的世界,那麼……只要你耐心仔細的去尋找,總能找到機會的。」

蕾羅妮心頭猛地一咯噔,面上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認真說:「那我回去就認真琢磨看看。」

達成共識的教父女倆不再留在河邊吹有些涼意的冷風,掉頭往村子里走去。

因為只請了半天假的緣故,蕾羅妮在途經傑弗里宅的時候就與自己的教父道別了。在臨道別前,她很認真的叮囑自己的教父千萬不要著急,她一定會努力想辦法,早點把大家都帶到她的那片私人土地里去。相信只要大家都能夠成功進去,那麼他們村子里就再不會有乾渴之苦、饑饉之憂了!

賴特牧師聞聽此言,自然臉上滿滿的都是鼓勵之色,不過他也沒忘記叮囑蕾羅妮注意身體,千萬別為了早日幫助到大家而把自己的身體給拖垮了!

「對你的老教父而言,再沒有什麼比他的心肝寶貝更重要了!你可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呀!」賴特牧師說起煽情的話來老臉都不帶紅一下的。

蕾羅妮滿臉感激的表示她一定會照顧好自己后,就和她的教父分開了。

他們一個掉頭往背後的房子里走,一個沿著大路去牧師宅。

兩人面對面的時候表情還都可以稱得上一句正常,但真的到了背對彼此的時候,這教父女倆個的臉色幾乎齊刷刷的垮了下來,尤其是賴特牧師,他神色陰沉的只差沒擰出水來!

「這次是真的死定了!」蕾羅妮在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后,迫不及待的閃身把自己扔進了空間里——這一回,她十分順當的就進來了!正好摔在空間里那土腥味頗為濃重的肥沃黑土地上。「什麼給全村帶來福佑,什麼讓表現優秀、深得我心的人進入那片神奇的世界……那完全就是我腦子一熱,嘴巴沒把門的隨口忽悠出來的呀……現在好了!我該怎麼把這個彌天大謊給重新圓回來呢……」蕾羅妮焦急地抓耳撓腮,「這空間也是真氣人,怎麼就准兩個小嬰兒進來!小嬰兒進來又有什麼用呢!他們又不能幫著幹活!那麼大的一片土地,讓我自己去種……噢噢噢!不知道是真的存在還是以訛傳訛出來的偉大赫蒂爾斯女神……您乾脆直接把我給收走了吧!」蕾羅妮繼續在空間里滾來滾去的哀嚎!

這麼一大片土地,就憑她一個人一雙手,要種到哪個猴子年馬子月去?不僅如此,她還不能用所謂的精神力來種田,因為只要多用了那麼一點點……她的頭和太陽穴先是會變得隱隱作痛,再過一會兒,就會變本加厲得彷佛有鎚子在一錘一錘的狠鑿似的,難受的她幾乎整個人都要崩潰掉。

「怎麼就不能進來呢?明明大哥和二哥的孩子都能夠進來啊,明明都是人啊……」

傷腦筋的蕾羅妮繼續在肥沃的黑土地上滾來滾去,心裡的小人兒更是寬麵條淚的恨不得直撓牆。

「我們之所以沒辦法進入那處神奇的地方……我懷疑,很可能是因為我們與蕾妮即便相處的時日再長、感情再深厚,也逃不過『親疏有別』這幾個詞!」回到牧師宅以最快的速度找來沃爾森先生的賴特牧師神情很是煩躁和陰鬱的和沃爾森先生這樣說道。

沃爾森先生若有所思地捏著下巴,「先生的意思是……蕾妮小姐的那塊神奇寶地只有跟她有親緣關係的人才能夠進去?」

「除了這個還能有什麼別的解釋呢?」賴特牧師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他五臟六腑里彷佛有一團炙火在熊熊燃燒,熱燙得他喉嚨都變得乾渴起來。「蕾妮畢竟已經洗去了上輩子的所有記憶轉世,不再是從前的她……」賴特牧師滿臉無奈的嘆口氣,「上輩子的蕾妮身為女神身邊做貼身的從神之一,在下界轉世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而特意在進出那片神奇土地的資格上設下限制,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那我們就只有放棄蕾妮小姐的那個神奇寶地了嗎?」沃爾森先生揉著眉心,「先生,如果我們能夠進去的話……對我們所謀求的……會有很大幫助的!」

「對於這一點我又何嘗不清楚,但現在的蕾妮根本就沒辦法把我們弄進!」賴特牧師苦笑一聲,「我就不明白……像蕾妮這樣的乖孩子怎麼就沒能托生在我的膝下……如果我是她的親生父親……」

沃爾森先生知道他的恩主大人一直都對那位幸運的傑拉先生抱持著很深的嫉恨和厭憎心理,如今見他這般沮喪難過,心裡也不好受,只能想方設法的勸慰他,「蕾羅妮殿下會選擇托生在傑拉家必然有著她自己的考量,您能夠在她轉世后抓緊時機成為她轉世后最在意的長輩已經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了。」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知足了對嗎?沃爾森?」賴特牧師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惱羞成怒的味道。

沃爾森先生舉手做了個投降的手勢,「您可千萬別誤會我,我的好大人,我的意思是……蕾妮小姐的父親是傑拉先生這未必是一件壞事……畢竟,不是誰都像傑拉先生一樣……咳咳,那麼容易被我們輕易掌控的。」畢竟以蕾羅妮小姐的能力和聲望,太容易助漲人的野心和欲·望了。

「他也就這一點還能入我的眼,」賴特牧師眼底閃過嘲弄,「說句刻薄的話,他連他的太太都不如,傑拉太太都比他要聰明敏感的多。」要不然也不會發現他早些年做下的隱蔽的暗手,甚至鼓起勇氣不著痕迹的通過幾句漫無邊際的隱晦『交流』而和他達成共識。

「先生,站在我們的立場上,我很高興他只是個空有野心卻沒實力的傻瓜蠢貨。畢竟,這樣的他對我們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不是嗎?」沃爾森先生臉上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這些年他與蕾羅妮小姐之間的關係也可以稱得上不錯,實在是不願意手上沾血的再對她的父親痛下殺手,再說了……紙包不住火,他可不想在嘔心瀝血、殫精竭慮把那位殿下成功推上神壇后,那位殿下知道了他們曾經做過的齷齪事,於盛怒之下對他們卸磨殺驢,直接抹殺掉他們的一切努力和功勛!那是同樣野心勃勃的沃爾森先生所不能容忍的!

「你說的很對,親愛的沃爾森,」賴特牧師臉上的表情徹底變得緩和了。他沉吟片刻,「等會讓執事去一趟傑弗里宅把蕾妮叫過來吧,她現在恐怕正在為我們為什麼進不去她那個神奇寶地而苦惱,我們很該再做一回值得信賴又溫柔貼心的好長輩了。」

賴特牧師心情大好的出言拍板道。

當晚,整個人都看著有些蔫耷耷的蕾羅妮在兩個貼身女僕的陪伴下回到了牧師宅。

「親愛的蕾妮,這些天你瞧瞧你都忙成了什麼樣子,不但人瘦了,自己的家都當旅館一樣隨便敷衍了。」已經拉開椅子準備用餐的沃爾森先生半開玩笑地沖著蕾羅妮抱怨,「這段時間你教父可想你想得夠嗆,想去找你,又怕打擾到你,一直都躲在家裡鬱鬱寡歡、悶悶不樂的就盼著你能夠早點回家裡來。」

「親愛的沃爾森,我什麼時候鬱鬱寡歡、悶悶不樂了,」賴特牧師隱晦地拋給沃爾森先生一個讚賞的眼神,然後用分外不贊同地語氣『斥責』道:「蕾妮那是在做正事,我就是再想她,也不能拖她後腿啊。」

蕾羅妮聞言當然是迭聲告饒的為自己這段時間對長輩們的怠慢表示道歉。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米尼太太精心烹調的各種美食被女僕們魚貫端了進來。

賴特牧師還滿臉歉疚地說:「因為霉雨的緣故,家裡也沒什麼好東西了,要是實在是入不了口也沒關係,等教父踅摸到好的,再把你叫回來打牙祭。」在說這話的時候,賴特牧師的眼睛里滿滿的都是疼惜和歉意。

「教父您這話說得我可更加的無地自容了,」蕾羅妮舀了口盤子里唯一的一小塊煎蛋,「這對我來說已經是非常棒的晚餐了。」比方說,現在整個小莫頓村,除了她還能吃到雞蛋外,還有誰能夠享受到這已經堪稱『可遇不可求』的美味呢。

賴特牧師殷勤地讓站在蕾羅妮身後侍候的喬安和喬莉兩姐妹給蕾羅妮舀熏肉豆子湯,「用麵包沾湯吃,現在麵包的味道也不正宗了,不算是煎炸還是燒烤著吃,都有一股避免不了的潮味,讓人都有些下不了口。」

「下不了口,總比根本就沒得吃好啊,」蕾羅妮上次去阿普麗爾莊園的時候,就聽魯米娜夫人告訴她,一些比他們這兒還要偏僻的地方已經靠吃一種奇怪的土維生了。更可怕的是那種土吃了以後根本就排泄不出來,最後只有活活脹死一條路可走——剛知道的蕾羅妮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就想到了上輩子在書中看到的觀音土,她驚嚇的整個人都變成了驚弓之鳥,不寒而慄。

這也是她下定決心要把空間貢獻出來與大家共享的原因所在——只可惜,她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她在乎的這些人卻沒有辦法和她一起進到裡面去!這可真的是一件很讓人頭疼的事情呀。

用完晚餐后,賴特牧師帶著蕾羅妮和沃爾森先生一起去了小書房裡。

到了小書房裡,賴特牧師第一個做的,就是鄭重向蕾羅妮道歉,說他在不經過蕾羅妮允許的情況下把蕾羅妮的那個寶地告訴了沃爾森先生,他感到十分的不好意思。

蕾羅妮對此卻看得很開,「教父,您根本就不需要和我道歉,就是您不說,總有一天沃爾森先生他也會知道的。」畢竟她早已經決定要把空間共享出來給大家救命了。「不知道您和沃爾森先生今晚特地把我從教母家裡叫過來是為的什麼原因,您可千萬別告訴我,這半下午的時間不到,您就已經把我們心中的疑惑給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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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羅妮的春天(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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