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易小樓,你敢跟我作對! 6000+

85.易小樓,你敢跟我作對! 6000+

白東風回眸望向葉承顥,視線與他水平著相撞,「你以什麼身份問我?」

他也不上前,看的累了就轉身將視線繞回去,靜靜在露台上站著,美眸緊盯住那日夜思念的身影。殘顎疈曉

葉承顥怒極,上前揪住他的衣領,「我就是看不慣你怎麼樣!」

白東風一抬手將他揮開,「我想要做什麼事情沒有義務向你交代始末,你還不夠資格知道。」

葉承顥承不住他過大的力道,整個人撞上了欄杆,白東風回眸瞥他一眼,冷冷走開涓。

六歲起他與顧北辰就同被送到姥爺的部隊苦受訓練,葉承顥這種被父母含在口中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的大少爺,空有些花拳繡腿,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拍賣場的易小樓被葉青青扶起來,一抬頭正見高高的露台上葉承顥扶住欄杆站穩身子,他背後,白東風冰冷的背影越走越遠。

在出口處他們終於還是狹路相逢,白東風的腳步頓在當下,燈光很刺眼,照的他冰冷的臉龐一片森然的白浪。

易小樓一眼看去,雙眸中的淚便奪眶而出,再也看不清路,腳下一崴,她險些又要倒地,葉青青扶住了她,半攬著她的身子從白東風面前迅速的走遠了。

一句話都沒有說,甚至一個眼神都沒有交匯,白東風徑自看在高高的大理石柱上,看那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

方才她跌那一下,他差點就以為自己還在她身邊,差點就要伸手去扶她,差點就要開口問問她是不是不舒服,可是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們之間的距離就被生生拉開的這麼遠,遠的無論他如何費盡心力都留不住她。

葉承顥也從露台上追了下來,從他身旁經過時還冷冷丟給他一句,「白東風,你會後悔的,你會為你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他反倒笑了,代價嗎?四年前,為易小樓,他早就付出了最慘痛的代價,他從易州離開的那一刻,早就把自己的心凌遲到血流不止。

那還有什麼代價是他不能承受的?答案是,沒有。

因為易小樓情緒一直不穩定,葉青青便陪她回易家,進門時見易小天和姜克顯也在。

前段日子還鬧得不可開交的小夫妻如今倒是恩愛甜蜜,易小樓皺眉,眉心都是痛的。

小天熱絡的招呼著她,抱著懷裡乖巧可愛的小女兒跟她逗樂,姜克顯大顯慈父之風,微笑著看著他們的小樂,眉眼裡都是化不開的柔情。

易小樓胸口被堵的很難受,她在想,如果她腹中的孩子將來問她他的父親是誰,她該怎麼回答。

飯後幾人靠在沙發上閑聊,舅媽手裡拿了一疊文件過來,冷冷往桌子上一摔,「你看看,沒什麼問題就簽字吧。」

易小樓朝那疊紙上一瞥,白紙黑字,第一頁正上方中間的位置印著醒目的離職申請四字。

易守震只看一眼便怒了,摔了手裡的茶杯對她吼道,「朱紅英,我還沒死呢,這個家還是我做主!」

易小天忙跑上前來拉著易守震已經揚起的右手,「爸,您發這麼大脾氣幹什麼!」

易守震怒氣衝天的靠在沙發上,大手顫抖著指著朱紅英,「你好,好得很,你怎麼不把我也辭了!」

易小天一邊安撫易守震一邊不解的看著朱紅英,「媽,你怎麼能這樣做,華陽是爸爸和小樓的心血,就算你不喜歡小樓,她都已經從家裡搬出去了,你就不能退一步嗎?」

朱紅英哭著把離職申請扔到地上,「你們這兩個死沒良心的,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嘛,眼看著華陽就要被她敗光了,這幾個月才有些起色,為什麼不能辭了她。就因為她跟我們家有關係是嗎?她跟她那個媽一樣,都是不祥的禍水!」

易守震一聽朱紅英這話當即暴跳如雷,上前一巴掌把她打倒在沙發上,自己也捂著胸口跌坐在地。

這場鬧劇直接導致的結果是易守震心臟病複發,住院了,舅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在病房裡好生伺候著,姜克顯和小天姐也帶著小樂家裡醫院兩頭跑。

易小樓知道舅媽不想見她,所以只送院的當天在那守了一會兒,等醫生說無大礙了,才跟葉青青一起離開。

天氣晴好的午後,她正在百無聊賴的翻著書,葉青青靠在一旁打抱不平,「你說你這個舅媽也真是的,你舅舅身體本來就不好,華陽有你看著不也挺好的嗎,她這是哪門子的想不開,非要把你從華陽踢開!」

易小樓放下手裡的書喝了口熱牛奶,「其實小時候舅媽還是挺疼我的,不過這些年長大了,易家發生了太多事兒,小天姐夫家也嫁的不如意,上次華陽的事情把她嚇到了,她怕因為我的事情毀了整個易家,所以才不得已出此下策,我挺能夠理解她的。」

葉青青點點她的腦袋,「就你傻,只會幫別人說話,怪不得總是被人欺負!」

易小樓笑笑,揚了揚手裡的玻璃杯,「不是還有你疼我嗎?」

葉青青眯眸,奪過她手裡的杯子往門口指了指,「還有我哥。」

葉承顥正從車裡下來,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營養品,臉上是掩都掩不住的笑容。

最近小樓越來越少的提及白東風了,這是個好現象,他自然欣慰。

等他進門后易小樓才發現,他不只是帶了營養品,還買了一大堆小衣服小帽子小鞋子之類的東西。

她摸著那些小巧可愛的服飾,抬眸看著葉承顥,「你這些都是在哪裡找的啊!」

葉承顥在商場混跡這麼多年的大男人,卻忽然臉一紅,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公司策劃部的員工休產假,他把人家叫到了辦公室,那姑娘還以為他要辭退她,心裡忐忑的要命。

直過了許久他才抬眸看那姑娘一眼,笑著道,「上午有空嗎?」

那姑娘嚇了一跳,瑟瑟縮縮的問他有什麼事,他說逛孕嬰用品店。

只靠導購介紹肯定是不夠的,他需要一個細心周到的准媽媽來幫他,於是就帶著那女員工逛了半個上午,所有東西都買了雙份兒的。逛完之後給那姑娘一份,他拿回來了一份。

那姑娘疑惑的看著他,最後他送她到家門口,她還問了一句,沒聽說你結婚啊葉總,你要當爸爸了。

他奇怪的是自己心裡絲毫沒有介意,竟然還回了那姑娘一句,「誰說沒結婚就不可以當爸爸。」

葉青青見自家哥哥這麼熱心,拍著他的肩膀道,「哥,你長進了啊,長這麼大還沒給我買過東西呢。」

葉承顥也極快速的回她一句,「下次順便幫你帶!」

她抓起一個靠枕丟在他身上,「什麼叫順便,就不能專門為了給我買東西跑一趟嗎!」

葉承顥靠進沙發里悠閑地喝茶,「以後自有人會這麼做,就用不著我了。」

葉青青也安靜了下來,徑自坐在旁邊看易小樓剛才看的那本雜誌,翻不過兩頁就見一個大大的人物訪談頁面,是講唐逸的。

她見易小樓正在和自家哥哥有說有笑,便往沙發里一窩,細細看了起來。

易守震出院那天易小樓一個人去看他,在家裡坐了一會兒,說了些公司里的事,前後只喝了一杯茶,起身就要走。

易守震留她,她說還有別的事情要忙,就不在家裡吃午飯了。

舅媽在舅舅面前終究還是要顧及影響的,出門來送她,她從包里掏出一疊文件遞給舅媽,「這是離職申請,我已經填好了,也用了舅舅的公章。您只需要把它遞到公司人事部,我以後就不再是華陽的執行總裁。」

舅媽接過文件,微不可聞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你怨我,但我也是為易家想,白東風我們得罪不起。你知道的,他不捨得動你不代表不捨得動別人,你在華陽一天對易家就是一天的威脅。關於那天說你媽媽的事情,舅媽向你道歉,但是讓你從華陽離職這事兒,我覺得自己沒做錯,作為一個女人,我只是用最根本的手段在維護我的家庭、丈夫和孩子不受牽連。」

易小樓繼續往前走,冷靜的回話,「我明白。」

此聲很輕很輕,不消片刻就消散在風裡。

白東風已經許久沒回東風會所的別墅,所以李嫂看到他回來時是吃驚的,忙迎住他,「少爺,要用下午茶嗎?」

他擺擺手,「不必了!」

李嫂見他眉頭深鎖,也不再打攪他,一個人到花園裡去幫專門負責別墅里園藝的何伯修剪花木了。

他進了底樓的卧室,可總覺得哪兒哪兒都是易小樓的影子,又輾轉上了二樓的卧房,可目光所及之處還滿滿當當都是易小樓。

乾脆憤怒的甩到身上繁重的風衣,他只穿著薄衫往別墅後面走去,到泳池旁時又忽然想起那次在池水旁冷硬的大理石地面上,他強要了她。

忘不了那種只想與她在那一刻共同死去的滋味,銷-魂-蝕-骨到不用飲酒就徹底醉了。

已近臘月,寒風割的骨頭生疼,他跳進冰冷的池水蹲身下去,直到無法呼吸了終於掙扎著起身。

他不會游泳,她還記得那天她開玩笑說以後要教他游泳,嘲諷的冷笑兩聲,他從泳池裡跨步上岸。

李嫂幫何伯修剪花木出來,見他滿身*的,忙上前手足無措的看著他,「哎呀少爺,這麼大冷的天你怎麼就不知道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

白東風抿唇,抬手抹掉臉上的水珠,「沒事兒,我清醒清醒。李嫂你忙吧,不用理我。」

李嫂這才心疼的隨著他的步子回屋。

她照顧白東風已經十幾個年頭了,他六歲起她就在他身邊,那時他跟顧北辰一起在魏司令的軍營里受訓,每周末回來身上都是傷痕纍纍的,讓她看了都心疼。

她女兒跟他差不多大,縱使家裡並不怎麼寬裕,還是一切都給孩子最好的,她不能理解,老爺怎麼會忍心把他交到軍區。

後來當親歷了幾場綁票和暗殺,她才知道生在白家代表著什麼。

滿目的榮耀和富貴背後是掩藏著的無邊殺機,因白家早年的背景黑白兩道都沒少得罪人,想著報仇的數都數不盡。

以至於白東風小小年紀就學著使用各種防身的槍支,到他十六歲時,已經是部隊里如雷貫耳的神射手,與顧北辰同時享有彈無虛發的榮譽。

李嫂疾步上前給他沖了一杯熱熱的牛奶端過來,「少爺,你喝點吧,暖暖身子。」

白東風真的覺得有些冷了,便抬手接了過來,暖氣開的很大,刺得鼻子疼,他猛喝了兩口,將杯子放在手邊的茶几上,垂眸淡淡看著無名指上剛好不久的痕迹。

被瓷器割過的地方還帶著淡淡的粉紅色,傷好了,又留下了更深的疤痕。

他忽然想起十八歲他上大學的那年,旁人都有父母親自千里遠送,他卻只有自己。

一個背包、一張黑卡就是他的全部。

就是那年他遇到了易小樓,在經歷了姥爺的特訓營鋼鐵一般的歷練和十八層地獄一層一層的磨礪之後,冷硬如冰山的他,遇上了乾淨如一汪清泉的易小樓。

旁的人都不敢靠近他,在他沒亮明身份的時候,在到處都是豪門闊少的校園裡,他除了學習好長得帥之外,似乎並沒有任何可以拿出來顯擺的優點。

旁人避他如鬼怪,縱有花痴學妹愛慕他,也不敢輕易上前,但易小樓不同。

他還記得他們相遇在一個血雨腥風的夜晚,她在親眼看著左臂中彈的他用防身的瑞士軍刀刺傷了幾個男人之後,仍舊不顧一切的扶著他就跑。

後來他曾經問過,易小樓你怎麼那麼篤定我就是好人他們就是壞人。

那時她已然是他身邊的嬌燕,所有的美只為他一人綻放,柔若無骨的身子往他懷裡一靠,笑道,我是幫比較弱勢的一方。

他強悍的將她壓下,問她到底誰弱,她就笑著求饒,說魏大哥,偉大的魏家延同學,你是強者,他們才弱。

他開心了,就賞她一個纏綿悱惻的吻,兩個人互相抱著,可以整個上午整個下午的發獃,什麼事情也不做。

想到此他心口一痛,呼吸有些不暢,他到醫藥箱里去翻找明哲給他備的葯,卻見裡面一張遺落的取藥單。

其它的他不太了解,只是最後那一行杏目的字,他似乎在哪裡見過。

這藥單不是他的,他疑惑的往上面看,見姓名一欄上寫著的是易小樓的名字。

努力回憶最後一行那個藥名她到底在哪裡見過,想了許久終於想起來。

是那日他撞車,易小樓陪他出院時碰上的那對小夫妻,丈夫勸妻子一定要喝那口服液,說對肚子里的孩子好,妻子說味道不好不想喝。

對孩子好?易小樓怎麼會用得著這種葯?

孩子?

他一驚,從醫藥箱前往沙發旁走,穩住了呼吸才坐下來,開始努力的會想,那日宋夫人說她胃病犯了,晚上他叫她吃藥,她偏不吃,想來是早知道自己懷孕了。

那為什麼不告訴他!

他強勁有力的大手猛地將藥單握住,森森的骨節下是被握成碎片的單子。

易小樓剛把離職申請遞給舅媽,從易家大宅里出來時只覺得滿身都很輕鬆,似乎從來都沒這麼輕鬆過。

她拿出手機準備打給葉青青,以慶祝自己終於實業了。

手機拿出來時心頭又是一痛,白東風給她買的手機,很奇怪,離開他之後她竟也沒想到要把手機換掉。

電話里還是只存了他一個人的號碼,這一切都成了習慣,習慣她的生命里只有他一個人,可他卻終究要從她生命里徹底的離開,成為別的女人的丈夫。

正在愣神,手機響了起來,她手一抖觸到了接聽鍵,將手機放到耳邊,電話那頭是白東風暗沉的聲音,「易小樓,你到底想隱瞞我到什麼時候!」

他的怒氣,似乎一瞬間從話筒里洶湧而出,將她整個人都冰凍在原地。

她沉默了許久,才勾唇讓自己的聲音盡量聽起來冷靜一些,「不是說好了老死不相往來嗎?白少難道想出爾反爾?」

白東風並未回她的話,只是冷聲問道,「你在哪裡?」

「我沒義務告訴你!」她冷冷的回應,準備掛電話卻又聽到他暴怒的威脅,「易小樓,你敢跟我作對!」

前幾日不是還滿心滿眼只有他的楚怡文嗎?不是珍珠贈美人嗎?怎麼這就又想起她了。

易小樓嘲諷的冷笑,「我不敢跟你作對,我知道你的手段,我不理你總行吧。」

她啪的掛了電話,招手攔了輛車,終於兩袖清風一貧如洗的奔向葉家祖宅。

彼時葉青青正在等她,她回到家時見葉青青竟然買了台烘焙機回來,驚詫的看著那個不鏽鋼的大傢伙,她詫異的看著葉青青,「姐們兒,你怎麼買這東西回來啊?」

葉青青忙上前拉著她在軟椅上坐下來,「這不你生日就要到了嗎!我哥說要大顯身手親自給你做蛋糕,感動吧!」

易小樓苦笑,心裡軟軟的泛著酸,「死女人,是你跟你哥說的吧?」

「喂,易小樓,我可是一直在做免費的紅娘,你還敢罵我,看我不好好修理你!」葉青青把她按在沙發上就是一陣撓痒痒,直到她舉雙手雙腳投向,被她折騰的笑到上氣不接下氣了,葉青青才把她放開。

易小樓用了好一會兒才調整了呼吸,站起身來在烘焙機前面看了許久,最後默默轉過身來拉住葉青青的手,「青青,以後別這樣了,勸勸你哥,為了我付出這麼多根本不值得,我這輩子是不會為誰動心了。」

葉青青回握住她的手,「不准你說這樣的喪氣話,我哥是下決心要把你娶回家給我當嫂子的,你什麼也不能多想,乖乖的養胎。」

易小樓眸中有淚,卻不敢真的哭出來,只是平靜的坐了下來,「青青,就算你和你哥接受我,你想過嗎?你爸媽也不會接受,我是個帶著孩子的女人。」

「我跟我哥商量好了,就說孩子是葉家的,反正我爸媽也不知道,再說了,我爸整天忙著跟他那些小情人瞎混,我媽巴不得我哥趕緊弄個孫子給她玩玩兒呢!」葉青青把頭往易小樓肩上一靠,笑的溫暖四溢。

兩人正說著,白東風那輛黑的發亮的跑車已經停在葉宅門口,一身米白色風衣的他拉開車門走了出來。

利劍一般大踏步走進老別墅里,直直越過眼前的一切障礙物和葉青青,上前無比精準的鉗住易小樓的手腕,「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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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誘惑·豪門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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