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憶前塵》(二)

第67章 《憶前塵》(二)

黑衣人一邊捂著楊子萱的嘴,一邊提高警惕的看着門口,以防有什麼不測。正在這時,身下的人死死的瞪着身上的人。

黑衣人似乎感覺到這股迫人的視線,轉而望下身下的人,語帶威脅說:「如果不想死,就不要大聲嚷嚷。」

只見,身下的女子點了點頭,似乎是答應了,黑衣人輕呼一口氣,手下一松,正好撞上那人滿含怒氣的眸子。

楊子萱見她就這樣鬆了手,才注意到兩人現在的姿勢是多麼的曖昧,不過,也沒有想那麼多,直接將其推開了。

可是,楊子萱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推竟然碰到了她胸前的那片柔軟,心下一驚,這個人竟然是個女子。

等她反應過來,卻發覺手心滴落的血跡,再看着那黑衣女子,走過去,發現她雙眸緊閉,顯然,已經昏了過去。

楊子萱心裏微嘆,卻也狠不下心,放其自生自滅,將她胸口的黑衣小心翼翼的撕開,細細查看一番,好在不是傷在心脈。

否則,她也無能無力。接着,楊子萱從袖口拿出一瓶青色瓷瓶,從裏面倒出一顆白色藥丸,將她蒙面的黑巾摘下。

眼前的人雖然緊閉的眸子,卻絲毫沒有隱響着她渾然天成的貴氣,現如今,躺在床上,倒有一股病美人的樣子。

只是,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趕緊將手裏的白色藥丸,放入黑衣女子的口裏。

誰知,這人死活的不肯咽下,口中還支支吾吾的不知在說着什麼?楊子萱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卻發現額頭滾燙。

楊子萱心下一急,咬了咬唇角,將她的下顎用力的掰開,把那顆白色的藥丸放入她的口中,自己倒了杯水,以口渡之。

好在她咽了下去,不然,就算是華佗在世也別無他法了,這女人,莫不是她命中剋星?看她這副狼狽的模樣,應該是有什麼人在追殺。

窗外的月光灑在兩人的身上,好像披上一層薄紗,床上的黑衣女子虛掩著眸子,看着站在窗口的楊子萱寧靜而安詳好似仙子一般,讓人移不開眼。

其實,她從楊子萱的吻她的時候就已經醒了,只是,沒有想到她竟然為了救她,連女子間的清白也可以不顧。

雖然她當時完全可以推開眼前的人,可是,那時候她猶豫了,她沒有推開她,不知道為什麼?是不忍還是其它!

可是,眼下並沒有那麼多時間,給她理清這些。只能,暫時休息片刻,因為那些傢伙已經來了。

顯然,一直站在窗外的楊子萱也發覺了客棧不遠處,有幾人舉着火把,步伐整齊往這裏走來,應該就是這些人吧!

楊子萱目光似有若無的掃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心下有了計較,唇角輕勾,便合衣躺在床邊。

躺在裏面的鳳冥雪自然發現床邊躺了一個人,身子下意識的一僵,一股淡淡茉莉花香飄進鼻尖,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些許。

突然,樓下響起一陣急切的敲門聲,掌柜的也有些納悶,這麼晚了怎麼還有人來,便起身開門去了。

剛一開門,便發覺眼前幾位穿着黑色長袍,其中一位左臉頰下還有一條長長的刀疤,令人心生寒意,訕笑說:「幾位客官,這麼晚了,是……」

只是,還沒有等掌柜的說完話,便被那個臉上長著刀疤的男子打斷了,只聽那人指著幾個一同來的同夥下令:「你們幾個給我待在樓下守着門口!」

「你們幾個跟我上二樓,仔細的搜!」說完,眾人齊聲道了聲:「是!」

他還就不信了,那人受了那麼嚴重的傷,能逃到哪裏去?而且,這附近就這一家客棧,周圍都仔細的搜過了,只剩下這裏了。

雖然心裏是這麼想的,但是,心裏漸漸的升起一股濃濃的不安,說不清道不明的,腳下的步子也加快了些許。

掌柜的一瞧這仗勢哪裏還敢多說一句,心裏只盼着眼前的瘟神趕緊離開,這些人一看便知不好惹,身後肯定有什麼大勢力,他還想活久一點。

誰知,楊子萱才躺下一會兒,便聽到咚咚咚的敲門聲,無奈之下才起身,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拔出了綁在腳上的匕首,快速的在自己手心拉了一道口子。

楊子萱又快速的將匕首放回,隨意的拿了一塊帕子包紮了一下,這才往房門口走去,打開了房門,正好對上隔壁間君無殤那雙隱含擔憂的眸子。

楊子萱安撫回以一笑,示意她自己沒事,讓她不要擔心。這才冷眼的撇了一眼,站在她眼前的男子,語氣陰沉道:「這三更半夜的,閣下為何無故擾我清夢?」

那敲門的男子臉色有些怪異,不過,很快便換上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一本正經的說:「姑娘,我想你是誤會了。」

「誤會?這就是閣下說的誤會!」楊子萱隨意的掃了一眼樓下守在門口的幾個黑衣男子,又看着眼前的男子,示意他解釋一下。

「是這樣的,因為先前有一個小賊偷了在下的銀兩,追蹤至此。為了姑娘你的安全,還是進去搜一搜的比較好!」眼前的黑衣男子神色有些尷尬,很快便尋了一個由頭,想要進去一探究竟。

原因無它,因為他從這個女人出來的時候,聞到她房間里散發的淡淡的血腥味。作為殺手,對於血腥味那是在熟悉不過了。

楊子萱那雙黑如潭水的眸子閃過一絲寒芒,便將剛剛割破包紮的手伸出,故意露出受傷的手,攔在門口,頗為苦惱說:「這恐怕不是很方便吧!」

「你這傷……」黑衣男子斂眉微皺,下意識的問出這麼一句。難道這次真的搞錯了,這血是這個女子身上的,而不是那個人?

只不過,猜歸猜,但這不妨礙他進去這房間,趁她不注意的時候,一個閃身推門而入,只見,這房裏除了一張桌子與一張床外,什麼都沒有。

看來,真的是搞錯了!走到門口,向著楊子萱施了一禮,敷衍道:「失禮了,還望見諒。」

還沒等楊子萱原諒那人便遠離這裏,與不遠處的同伴匯合,而她自己也沒空搭理那些不相干的人。

這時,君無殤才走了過來,擔憂的望着眼前的女子說:「子萱,你臉色怎的這麼蒼白?可要我給你瞧瞧?」

楊子萱聞言搖了搖頭,心裏擔心那個受傷的神秘女子,隨即,對着君無殤歉意一笑說:「我有點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君無殤看着這樣的楊子萱欲言又止,想說什麼卻終是沒有說出口,望着眼前緊閉的房門,目光深幽,不知在思索着什麼。

良久,君無殤這才回房,一隻小白鴿從窗戶飛了進來,取下綁在腳上的竹筒,打開一開,只見,紙上寫着:與星悅和親,奪帝首,若成封太子,敗則自行了斷。

君無殤看着紙上字,嘴角上揚,勾起一抹病態般的笑意,運起內力,慢慢將手裏的紙化為灰燼。

父皇,我的好父皇,您難道就這麼迫切想要你的兒子魂歸他處,就為了你那所謂的江山?既然如此,就不要怪身為你兒子的我了。

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十幾年前的那天,她的母妃緊緊的抱着她說:「皇兒,是母妃害了你,若有一天,你父皇要除你,那麼,你就拿着這塊令牌,去暗月樓自有人助你。」

君無殤不解的望着眼前這個失去冷靜的女人,她不知道,這是她最後一次這樣被她抱着,也不知道,今日過後,她的母妃就會徹底的離開她。

君無殤將她母妃給的令牌收了起來,似困惑,似不解,輕輕道了聲:「母妃,你怎麼了?為何……」

「殤兒,母妃沒事!只是,你以後要記住,在這個皇宮裏,你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你父皇,明白嗎?」母妃神色複雜的看着自己的女兒,心裏升起一股悲鳴。

她現在只能將自己所有的一切交給她,只有,這樣她才能平安的長大。只不過,這條路上,終究沒有她的陪伴。

她還只是一個五歲大的女孩,若是她不在了,她不知道殤兒會遭遇怎樣的打擊,但是,她也知道,早已註定好的。

唯有將自己最好的留給自己的女兒,因為她無從選擇。

「嗯,殤兒知道了。母妃,不哭!」君無殤語氣軟糯的說,一邊用白凈的小手胡亂的擦著母妃眼角的淚珠。

君無殤的母妃停止了哭泣,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摸了摸君無殤的頭,感嘆說:「好,母妃不哭!殤兒,以後可不許哭鼻子,不許踢被子,不許挑食,不許……」

君無殤聽着她母妃一條這個不許,一條那個不許,頓時,羞紅了臉頰說:「母妃,殤兒知道了。以後,不會踢被子,也不會挑食。」

這一次,出乎意料的君無殤沒有人聽到母妃數落她的話,抬首望去,卻發現母妃嘴角微揚,眸子緊閉,靜坐在那好像一副畫。

君無殤疑惑的上前,輕輕推了推靜坐的母妃,喚了聲:「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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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女主女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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