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74

黑暗中,有著女性柔美的聲音,曼妙如斯:

「我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允楨,不會被嚇到的,允楨,你是我的丈夫,我願意,我喜歡。」

緊緊拽住她的手鬆開,容允楨睜開了眼睛,低頭。

在有著微光的窄小空間里,她半跪著,劍拔弩張的所在在她的手指被解放了出來,有多麼的強悍他又怎麼能不知道,不曉得,她得多麼的……才會讓它臣服,而他……

而他又有多麼渴望著它被她所臣服,兩種力量在容允楨的腦子叫囂著。

下一秒,容允楨深深的吸出一口氣,最先觸到的是她的唇。

單單是手掌握住欒歡就覺得心要跳出來了,黑暗中她感覺到自己臉頰就像火一樣在燃燒著,而手裡握著的是比她的臉頰還要燙上百倍。

正如她剛剛說的那樣,她已經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了,該懂的她都懂,只是,手裡握住的是比任何時候都要來得強悍的存在,那種強悍讓她的身體抖得快癱了,快軟了。

她知道的,它在等待著她。

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她愛他,很愛很愛,愛到她想讓他品嘗到世間所有的美和好,親與愛。

欒歡低頭,抖動的唇輕輕的,去觸及,快要把她的手融化的所在。

剛剛,唇一觸及,欒歡就被那波強烈的反應給駭住了,雖然,在某些的時候,欒歡那些豪放的同學們不乏津津樂道著,關於某些方面男女間最為晦澀的問題,可那些於她更像是紙上談兵。

此時此刻……只能……

欒歡再次低頭,讓自己的唇更加的深刻一點,去觸及。

剛剛嘗試做第二次觸及,頭頂上就傳來了啞啞的,無奈且隱忍的嘆息,和那聲嘆息一起的是欒歡的身體被一股極大的力量提起。

下一秒,她和他面對面的,她的手被他拽住,他聲音極低:歡,如果……,如果你真想的話,用……

欒歡被拽住的手在他的指引下再次回到了那處劍拔弩張的所在。

他宛如耳語:不用那樣,這樣也行,嗯。

允楨,欒歡吶吶的。

「歡……」宛如耳語的聲音如此的艱難:「現在,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嗯……」

黑暗中,欒歡感覺到自己的雙頰快要燃燒了起來,順著他的手勢她開始嘗試去掌握住,然後……嘗試開始第一次去套.弄。

黑暗中,容允楨聽從了感官的召喚閉上了眼睛。

曾經,他二十歲時,一個暗沉的夜裡,在他父親刻意安排下,那位被譽為最性感的西班牙舞娘爬上了他的床,半個鐘頭之後,性感的西班牙舞娘一臉挫敗的離開他的房間,之後,他的父親用晦澀的語言暗示他,或許應該找個人談談之類的話,容允楨拒絕了,他知道自己沒有那個方面的問題,他只是沒有學會放下。

二十七歲,他結婚了,成了一個女人的丈夫,這年,他去見了那位姓方的世伯,開始嘗試去學習放下。

二十九歲這年,他和一個女人在一起,真正的在一起,那個女人是他的妻子,在那個突然而至的夜晚,他的妻子讓他明白男女間的情.事不單單是一場單純的,乏味的活塞運動。

黑暗中,容允楨聽到自己的喘息聲隨著女人纖細的手的節奏在加快著頻率,那雙纖細的手所製造出來的快樂和親愛讓他如此的感激。

一些的聲音借著黑暗的掩飾不加修飾的釋放了出來,實實虛虛,斷斷續續……

在微光裡頭,那疊在一起的兩具身體就像是一座雕像,他不敢動,唯一昭示那不是雕像的就只有強大的心肺功能,她倚靠在他的身上也不敢動,唯一在動的是她的手,孜孜不倦的,宛如最執著的孩子。

沒有靜止的還有聲音,他的,她的……

「歡,或許,可以更快一點。」他說,帶著那麼一點點的鼓勵和渴求。

「嗯……」她低低的應答這。

可是,好像不能再快了啊,她的手都快要變成不像是她的手了。

咬著牙,她把燙到不行的臉頰緊緊的貼在他的心上,一聲聲的聽著他胸腔下那顆心在轟隆隆的跳動著,漸漸的,她聽出了一點的訊息,一旦她手上的動作加快他的心跳就大聲得好像要撞破她的耳膜。

這男人在某些的是有多麼的清冷和自律她都知道,此時此刻,他的心跳讓她激動。

天知道她有多麼的喜歡著那快要撞破她耳膜的心跳聲音,沒有來由得喜歡得要命。

於是,在極為單純的動作和頻率中她加了屬於她的一點花式,比如……

當她加了一點的花式之後惹來的是他的類似於小獅子般的嘶吼,她臉擱在他的懷裡,悶悶的笑,悶悶的笑還沒有完她就悶悶的哼開,他的手伸進她的衣服里,牢牢的拽住她的胸,使壞!

黑暗中,他們的聲線開始再次糾纏。

「允楨,你喜歡我現在為你做的么?」她問他的聲音害羞到不行。

「嗯!」他不敢大聲應答。

那聲「嗯」之後他開始親吻著她的唇,用這樣的方式來傳達著他的喜歡。

他們也不敢太過於放肆,這是屬於他們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即使,他們有著成熟的心智和身體。

臨近最後的時刻到來之前,他和她都緊張,他抖的是身體,她抖的是手,她的手抖到快要握不住了。

她的臉擱在他的肩上,聲音也在抖著,允楨,…允楨……

他手掌框固著她的頭,手指滲透到她的頭髮里,啞聲安慰:乖,快了,快了……

終於,他在她的手掌釋放了出來。

她的手掌里還殘留著屬於他滾燙的液.體,她趴在他的身上,累極。

閉上了眼睛,欒歡感覺到他的唇在輕吻著她的太陽穴,當他的唇瓣一觸及,藏在皮膚表層下那根血管好像潺潺流水,瞬間安逸了下來。

依稀的微光裡頭,他拉著她的手,在水龍頭下細細的為她洗手,她有些許的害羞,她頭躲在了他的腋下,垂目。

洗完手,關掉了水龍頭,他拿起了毛巾溫柔的為她擦拭手掌。

等到他把她的手掌擦拭得乾乾淨淨了,他環住了她,她乖乖躲在他的懷抱里,他們就這樣在黑暗中擁抱著,什麼話也沒有說,什麼事情也沒有做,聽著年久失修的水龍頭髮著若干的牢騷。

水龍頭最後的水滴完,窄小的空間安靜了下來,隔音不是很好的浴室有隔壁在午夜間傳來男女交纏在一起的聲音。

好像,在幾個鐘頭前,隔壁的那對夫妻不是剛剛吵架過嗎?家庭主婦的妻子罵那位在礦場上工作的丈夫,據說,在他們結婚紀念日時丈夫送給妻子的寶石是假的,這導致妻子在參加同學會的時候出醜了。

或許,這就是那種屬於夫妻間永恆的哲理,床頭打架床尾和,如果欒歡沒有猜錯的話,最初,是丈夫對自己的妻子用強的來著,然後,氣消了的妻子開始了半推半就。

或許,有一天,容允楨也會在他的身上展示著這條哲理,欒歡想要是容允楨對她用強的話,那麼,她也一定要半推半就的。

然後,等待著,時間把她和他變成了這世界上很平凡普通的一對夫妻。

暗沉的夜裡,欒歡躲在容允楨的懷裡,偷偷的笑。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欒歡都不敢去回憶屬於這一刻她的狂妄和大膽,倒是容允楨在她的幾次臉紅紅之後帶著那麼一點點不自然的語氣,說習慣就好。

習慣就好,混蛋!當時欒歡用自己的腳毫不猶豫的招呼了容允楨。

第三天,欒歡睡了一個長長的白天。

黃昏時刻,欒歡手托著了餐桌上,嗯,這一刻,她在挑食,她是故意的,帶著一點點任性的小心思。

容允楨坐在她的對面好脾氣的聽著她的牢騷,目光直直的盯著她,帶著一點觀察的意味。

欒歡被盯得惱怒了,大發嬌嗔:「容允楨,你再看的話我把你的眼珠子摳出來。」

容允楨不為所動,遲疑片刻之後:「你……是不是懷孕了?他們說懷孕的人都較為嗜睡嗎?」

瞬間,欒歡臉漲紅了,心裡好氣又好笑,聲音越發的惱怒:「容允楨,你說什麼混賬話,才幾天功夫,怎麼可能懷孕?」

容允楨的聲音也有點的惱怒:「之前不是……,我不是說這次,我是說上次,我們不是。」

欒歡放下杯子,想也沒想的打斷容允楨的話:「不可能。」

說完這話之後欒歡看著容允楨疑惑的表情,欒歡吞下了後面的那句「我已經吃了事後避孕藥了。」

在欒歡的感覺里,她覺得這話會把容允楨惹惱不可,她一廂情願離婚的事情已經讓她變成了他眼中世界上最自以為是的女人了。

乾乾的,欒歡身體朝著容允楨,帶著那麼一點故弄玄虛的意味:「容允楨,我想我覺得一些的事情你應該知道。」

即使這個男人大多的時間裡運籌帷幄的樣子,但一些的事情還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他對於女人間的事情一竅不通。

容允楨在遲疑了片刻之後,把頭靠近了過來。

斜陽的從四四方方的窗照射了進來,光暈落於隔著一張餐桌竊竊私語的男女的眼底眉梢,女人說著說著聲音越低,男人聽著聽著表情越為的尷尬。

之後,兩張臉拉開一點,他們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

欒歡乾咳著:「容允楨,你現在應該知道我怎麼肯定自己沒有懷孕的了。」

「嗯。」男人的聲音故作鎮定,不過他還是想為自己的無知做徒勞的狡辯:「是你得到行為誘導了我,這幾天你基本都在睡覺。」

靠!欒歡咬著牙:「容允楨,我這幾天老是在睡覺還不是拜你所賜,你……」

「欒歡,今晚我帶你去玩好玩的。」自知道理虧,容允楨迅速的做出反應。

夜幕降臨,欒歡坐在容允楨的車上,他們正在驅車前往聖保羅最特色的跳蚤市場,今晚,是他們留在聖保羅那間紅色磚瓦藍色房子的最後一夜。

明天,欒歡就會回洛杉磯,而容允楨將前往紐約接受股東的質詢,如果他不能給出和合理的解釋還有計劃的話,那麼他將面臨著被強制休假的懲戒,欒歡曾經提出和容允楨一起到紐約去。

「不用,你在家裡等我就好了。」他輕描淡寫的做出回應。

她還想說出什麼他就吻住了她。

華燈初上,跳蚤市場就呈現出了一派熱鬧非凡,由於處於高原地區夜晚的聖保羅很冷,容允楨買了手套。

人聲鼎沸的鬧市區里人頭攢動,強烈的照明和著小販們的吆喝聲組成了人間煙火的世界,欒歡站在街角,容允楨為她戴手套,那些凝聚在街角的光陰甜膩得讓她害怕。

一直在很孤獨成長著的她,終於感覺到了只屬於她的那份寵愛,這份寵愛來自於容允楨,她的丈夫。

作者有話要說:咳~~~歡親吻小獅子這件事情得留到美妙的時刻~~現在還木有那麼水到渠成~~

PS:爭取明天可以更文~~不更的話也不要太奇怪,目前因為甜蜜的節奏,可以現碼現送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易嫁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玄幻奇幻 易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