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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容允楨的領帶是因為容允楨的領帶讓欒歡煩,吻住容允楨是因為容允楨的手機響了。

也僅僅是蜻蜓點水一般的,伸出了舌尖在他的唇瓣上輕輕一舔,然後,放開。

好像忘了手機鈴聲的存在,容允楨低頭看著欒歡,屬於他眼眸底下的情潮就像是一張網,讓欒歡心裡有惶惶不安著。

「允…允楨。」欒歡吶吶的。

「嗯。」他溫柔的應答著,與此同時,他的手在撥弄著她的頭髮。

等到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一根髮絲的遮擋,他低下了頭,吻她,吻很溫柔,最初,是淺淺的嘗著,等到她啟開,他才溜了進去輕輕的含住她的舌尖,欒歡閉上了眼睛,承受著,一些的想法在心裡醞釀著,沒有成型,忽遠忽近,恍恍惚惚。

他的吻離開了她的唇移到她的耳垂,他把她的耳垂含住用舌尖一吸吮,鬆開,吻開始往著頸部,與此同時他的手穿到了床單和她后腰的空間里,往上一提,於是,欒歡的身體開始大幅度的往上躬,她睡衣肩帶往外滑落,鬆鬆的掛在她的手臂上。

這樣一來半邊的胸被遮擋在睡衣裡面,露出來的半邊有著最為柔美的輪廓,就這樣的呈現在男人的眼前,男人低頭,似乎在做著掙扎,因為手機鈴聲在一直不停的響著。

欒歡別開了眼睛,眼前的一切刺著她的眼睛讓她不敢看,她胸前高聳的部位正頂著他的襯衫,屬於她胸腔所帶出來的呼吸讓它們在不斷的起伏著,活色生香,香艷至極。

終於,手機鈴聲停下了下來,欒歡鬆了一口氣,那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彷彿也鬆了一口氣,然後,她睡衣的肩帶在移動,他拉下了她的肩帶,用牙齒。

這下……

下意識的欒歡用手去遮擋住胸前的兩點,她晚上睡覺有不穿胸衣的習慣。

在做這些動作的時候欒歡目光死死的盯著容允楨的手機,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她希望容允楨的手機不要再響,那麼她或許會想出比較好的辦法。

容允楨的手機第二次響起,欒歡心在突突的跳著,迅速把目光拉回容允楨的臉上,想必,容允楨也聽到了手機響,或許他打算去接手機了?

緩緩的,欒歡手從自己的胸前離開,滑落。

終於,在這清晨呈現出來的屬於女人的柔美一覽無餘,那兩點殷紅點綴於一大片的雪白之上,純潔而妖艷,把男人的目光刺激得發沉,發黯。

只是呵!這個男人身上有著漫長歲月所磨練出來的自制力。

手機還在響著,孜孜不倦的響著,男人自始至終保持著剛剛的姿勢,手半撐在床上,目光膠在她身上,沒有去接電話,也沒有低下頭去吻她。

怎麼?還不夠嗎?

本來還緊緊拽住被單的手移動著,來到了他的領口,把他已經打好的領地微微拉開了一點,手指落在他的領帶上,嚶了一聲:允楨。

急促的喘息聲響起,那聲急促的呼吸聲之後,一連串的動作在一氣呵間,領帶被丟棄的在床下,白色的襯衫壓在了領帶上,白色的襯衫之後是女人的睡衣,等睡衣輕飄飄的疊在襯衫上,手機鈴聲停了下來。

「歡,剩下的你來。」男人啞聲。

欒歡顫抖著手去摸索,即使是下了決心她還是很害怕來著,容允楨滾燙的身體讓她害怕,屬於容允楨身上的那種氣息也讓她害怕,那處已然頂住她僵硬所在的也讓她害怕,那麼的灼熱,彷彿下一秒自己就會被那股灼熱焚燒殆盡。

終於,摸到了皮帶的金屬環節,欒歡的手在遲疑著,耳邊聽到他催促的聲音,歡,能快點么。

能快點么?嗯,好的,好的,心裡是這樣在想著,手卻是遲遲不動,最終,他說了一句,笨蛋,之後他自己解開了皮帶。

之後,好像一切順理成章了起來,他的吻很溫柔的,就只有在吻來到了頂尖的所在就輕輕的啃咬了一下,那一下啃咬讓欒歡的腳趾頭不由自主的拉直。

現在,他們就躲在湖水色的被單下,被單是採用巴西最為輕柔的蠶絲,柔軟而溫暖,她的身體彷彿比那被單還要柔軟,軟得要不像是她自己的了,所以,那隻插.進他頭髮上的手不是她的,不是的,又或許那隻手是在抗拒著他。

當他的吻來到靠近她心臟位置的第一根肋骨時她的心有點疼,她和他這是在做什麼呢?

欒歡一顆心在恍恍惚惚著,她的手跟著她的心欲拒還迎,他的吻一直在朝下他的手卻是在往上,尋到那一點捻住,或許她可以閉上眼睛當做一切不存在,可她得看住手機,她看著他修長的手指在逗弄著她的乳.尖,潔白而修長,把她逗得害怕了起來,那害怕促使著的胸脯在更加激烈的起伏著。

他的臉從她的小腹解脫出來,瞧著她,此時此刻欒歡收回了那隻伸往手機的手,本來她是想趁著他對自己身體痴迷之時把手機關掉,因為手機又在響了。

顫抖著的手去捧住他的臉,讓他順著她的手勢臉來到了她在不停起伏的胸前,她挺了挺胸,故意去逗他,左邊紅艷艷的那點從他的唇瓣上擦過,引來他身體的戰慄還有低低的嘶吼聲,然後,他成功的抓住了它並且迫不及待的把它含進嘴裡。

「允楨,把手機關了。」她呵氣如蘭。

或許,是含在口中的太過於甜美了,他很聽話,臉還埋在她的胸前手毫不猶豫的伸向了手機。

世界安靜了,這下安靜了,欒歡閉上了眼睛,她想,這也是她所能做到的事情了,她在干著大壞事。

容允楨覺得自己彷彿又回到了那年,他躲在那個物資匱乏的小城鎮里,聖誕節期間有人把他大城市的商場,小小的他在面對著琳琅滿目的商品不知道從何下手。

此時此刻,他想做很多的事情,想吻她想摸她想進入她,想讓她的腿架在自己的腰間想用律動來緩解他身體的焦躁。

身下的女人有世間最為柔美的力量,他想念那種力量,當進去的時候它總是緊緊的絞著他,親愛得讓他很輕易的忘卻世間萬象。

他手挑開了她身上僅有的,穿過那層蕾絲去觸摸她,觸到的是……

手剛剛想扯下那一層就遇到了狙擊,與此同時,她的腿緊緊的合併著。

拉住容允楨想扯下那層蕾絲的動作基本上是一種最為本能的反應,欒歡也不知道怎麼了她就知道自己害怕,在她若干的感覺里彷彿讓他進去了,一切就會變得不一樣了。

「歡,我保證,現在進去不會讓你疼。」他用極低的聲音告訴著她。

她不是怕疼,對著容允楨欒歡搖頭,她現在在干大壞事呢,對著那個曾經把一座旋轉木馬送到她面前的人。

很近的距離里她看到他的眼眸裡帶著渴求。

緩緩的,欒歡鬆開了手,他在她耳邊說了一身真乖。

那層蕾絲往下卷著,經過了她的大腿,小腿,最後從她的腳趾頭離開,期間,她在他的示意下把腿捲曲起來,之後,她的腿被完完全全的打開。

在進入之前,他拉著她的手去握住,他說歡,你來認識一下它,即使是她不願意他還是強行的拉著她去認識。

酒店房間是採用一種極為柔和色系,柔和的色系加上若干還亮著的燈光營造出來的氣氛讓人很容易變得慵懶,放鬆,而男女間的荷爾蒙是催化劑,所以……

手裡握住的讓她模糊的想著,她怎麼可能容納得了他,怎麼能?隨著這個想法她的身體下意識的縮了縮,那一縷懼怕的思緒讓他捉捕到了。

「我保證,不會疼。」

確實是沒有多疼,在他進入她時欒歡心裡悵悵,沒有她同學們描繪中的那種要撕裂般的疼痛,可欒歡知道自己的身體認得他,認得這個第一次在她身體留下印記的男人,除心之外屬於她身體的所有一切感官都在對著這個男人敞開了懷抱,用最為富饒的姿態,放任著他的為所欲為。

等到他深深的把他埋進她的身體里時,容允楨不敢動因為他看到她微微斂著眉。

「疼?」他問她。

她垂下了眼睛,手輕輕的環上了他的脖子,身體縮了縮就像下雨天沾到了雨水的小狗兒,可……

可由於她的這一縮他最為僵硬的所在疼得他冒冷汗,冷汗從額頭滴落於她的臉頰上,她眼睫毛抖了抖。

容允楨也想就在裡面呆一會,緩緩,得讓她適應他然後再動,書上都是這麼說得,可好像不行了,他想等不了了,她的裡面太美好了,美好得讓他想逗她,用人類最為原始的語言。

第一下的力道控制得還好,第二下就……

他太莽撞了,她的臉因為他沒有控制好的力道臉色瞬間煞白,忙不送的含住她的耳垂,一聲聲呵著,歡,小歡,我知道我的表現有點糟糕……

容允楨知道自己上次有多麼的不加節制,那天,他看著她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間,走出酒店,走到對街,期間,她還做了多次短暫的停留。

等到她的臉色好點,容允楨嘗試第三次律動,用作為溫柔的力道。

等到她的身體變軟,等到她容納他的所在變得溫潤,他額頭上的冷汗終於變成了炙熱的汗水,他用一次次的挺進讓她的臉色變得潮紅,他用一次次的愛.撫讓她的腿自動的纏上他的腰,他用一次次的撞擊讓她用牙齒去咬著她的嘴唇,他又用自己的唇去呵護著她。

如果說唯一做不好的是,在最為極致的時候他讓自己釋放在她的身體裡面,那一下她的臉煞白煞白的,就這樣獃獃的看著他。

臉別到一邊去,欒歡轉過身體背對著容允楨,由容允楨製造出來的那層薄汗已然被蒸發掉,他所留在她身體里的讓她的不得安生。

欒歡抬起頭,去看一邊的鐘錶,時間指向了七點半,距離九點半還有兩個鐘頭呢?怎麼辦?

與此同時,連同祝安琪在內的一行十幾人剛剛到達聖保羅市政廳。

欒歡背對著容允楨躺在床上,她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床頭柜上的鐘錶,時間在一點點的緩慢走動著。

七點四十分,欒歡聽到背後的聲響,欒歡心裡一慌,說,容允楨你要去哪裡?

背後有淺淺的氣息傳來,他笑著把頭擱在她的肩窩上:「怕我跑掉?」

是的,她是怕他跑掉。

他的手從她的腰側橫了過來,他的身體貼近了她說:「不會跑掉的,就按照你想的那樣。」

容允楨的話聽在做賊心虛的欒歡心裡好像是意有所指,慌慌張張的欒歡帶著情緒說:「我沒有想什麼樣,你要走可以走。」

說完之後欒歡拿開了容允楨握住自己胸部的手,下床,拿起了容允楨的襯衫穿上,再慌慌張張的打開浴室的門。

打開蓮蓬,欒歡站在蓮蓬下,閉上了眼睛,任憑著蓮蓬的水往著她的身上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為什麼?欒歡喃喃的說著。

「什麼為什麼?」驟然響起的聲音近在眼前。

欒歡慌忙睜開眼睛,容允楨站在她的面前,目光灼熱,肆無忌憚的盯著她,順著容允楨的目光欒歡看到自己印在白襯衫上的兩點,觸電般的目光躲開,浴室對面的全身鏡里呈現的是她被裹在襯衫里的身體一覽無餘。

「洗澡怎麼不把衣服脫掉?」容允楨說。

痴迷(08)

「洗澡怎麼不把衣服脫掉。」容允楨說。

欒歡慌忙把目光從全身鏡移回來落在站在面前的容允楨身上,他穿著淺色系的家居服,距離她就只有幾步之遙。

「容允楨,你出去。」欒歡吶吶的說著,身體向後退了一點。

容允楨搖頭,上前,他退一步他前進三步,一隻手把頭框固在懷裡,另外一隻手關掉了蓮蓬。

「我想過這樣的時刻。」手背輕輕的在她的臉頰上順著,他說:「從那次之後,我一直在想……」

他垂下了眼眸,目光落在她胸前的第一顆紐扣上,稍許,手指也來到她的紐扣上:「我想,當你把我襯衫穿在身上的時候我一定要……這樣。」

在他的那句「這樣」中他解開了她的第一顆紐扣,之後,是第二顆,再之後是第三顆……

彷彿,欒歡受到了那個聲音的蠱惑,她不僅受到他聲音的蠱惑,他認真的表情也在蠱惑著她。

那件緊緊貼在身體上的白色襯衫紐扣已經全部被解開,他也沒有讓她的襯衫離開她的身體,襯衫只是被往後面推了推。

「容……,容允楨,你……想幹什麼?」即使已經知道了他想幹什麼,在他用肩膀把她的身體往後壓的時候她還是吶吶的問出。

「你猜?」他好脾氣的說著。

「容允楨……,你剛剛才……」欒歡繼續保持者吶吶的狀態,意思就是說,你剛剛不是才要過嗎?「你怎麼可以這……這樣?」

「不對,已經不是剛剛了,已經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容允楨彎腰,抱起了她。

她緊緊的咬著嘴唇,她不敢讓自己從嘴唇里發出任何的聲音,這裡安靜得就只剩下了他和她的喘息聲,欒歡想如果不讓自己的聲音從口中溢出的的話那麼她便沒有淪陷。

起碼,心沒有淪陷,淪陷的只是身體,屬於那具在自己身上留下第一抹印記的身體。

現在,她正坐在浴室的流理台上承受著他,他把她抱到了流理台上,他讓她坐著他就站著,他讓她的腿來夾住她的腰,他昂著頭瞧她滿帶著虔誠:歡,我想在這裡要你。

哪有人把這樣的事情問得這麼認真,認真的容允楨眼眸里總是會有著類似於孩子般的純真,那純真讓欒歡忘了很多的事情,包括她來到巴西的目的,都怪這縈繞著在這浴室的水蒸氣讓這裡更像是一座伊甸園。

她聽到自己「嗯」的一聲,那句「嗯」卡在自己的喉噥樓裡頭時,在她還沒有答應之前他就沖了進去。

現在,他在她的身體里,欒歡心裡念叨著閉上了眼睛,她沒有勇氣看那對膠在一起印在浴室鏡子的男女。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行走著,欒歡的手緊緊的貼在流理台的牆上,她的嘴也緊緊的咬著,即使他用最為強有力的力道在她的身體里昭示著他的存在,孜孜不倦的索要著。

浴室里只有那道男人和女人混在一起的喘息聲音,這樣的狀況讓他好像不太滿意,他在耳邊誘惑著她,歡,不要把自己的嘴唇咬壞,歡,喜歡討厭的話都可以說出來,乖,嗯!

欒歡緊緊的咬著嘴唇,她害怕,害怕一鬆開嘴唇就會告訴容允楨一些話,一些的事情。

得不到回復的男人用最為直接的方法懲罰著她。

下一秒,欒歡腰側一麻,容允楨撈著她的腰強行的把她帶離流理台,這樣一來,她就只能緊緊的用腿夾住他的腰,因為,除了這樣她再也沒有別的法子了,他可是還埋在她的身體里呵。

掛在他身上的身體還在打顫,他就站在那裡壓根不想動的樣子,就只讓她感覺他,那種屬於男女間最為天衣無縫的絞合。

浴室牆上的鏡子里印著的是身上鬆鬆垮垮只掛著一件襯衫的女人,女人的雙腿緊緊的纏在男人的腰間,男人身上的衣服完好無缺。

那畫面讓欒歡感覺到自己就像是站在懸崖上,那種類似於站在懸崖上的感覺讓她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收縮著,包括那處緊緊包容他的所在,那都是一些任性的孩子,因為得不到舒緩而在做著抗議,每一句抗議都表達著索要。

欒歡低下頭,顯然,這人也不好受,看著他頭上密集的汗水就知道了。

屈服於生理的叫囂,緩緩的,欒歡把手擱在了容允楨的肩上,低低的:混蛋,容允楨,你是混蛋。

「什麼?」他口氣無辜。

「允楨……」她的聲音低到不行:「我快要受不了了。」

「什麼?」他又問。

「混蛋,要麼出去要麼繼續。」欒歡咬著牙。

他依然按兵不動。

擱在容允楨肩上的手也開始在發抖,好像就要抓不住他了,她把頭埋在他的鬢角上,用如小獸般的聲音:允楨,回到剛剛的地方去,嗯?

他還是一動也不動。

「我……,開心討厭的時候我都會告訴你的……我……」

耳畔傳來了他淺淺的笑的氣息,只是,他並沒有把她帶迴流理台上,而是讓她的背部貼在了牆上。

他在她身體里律動著,他昂著臉瞧著她,這次她的手緊緊的纏在他的脖子上,她沒有避開目光,即使她看著自己胸前的兩團就像是跳脫的白兔,隨著他律動的節奏不住的蹭著他的身體,甚至於他會用唇去含住它們,不讓他們逃脫。

這次,她沒有再緊緊的咬著唇她用屬於她的方式告訴著她的喜歡和討厭,在屬於某個感官能辨識得到的時候里,他的沖制節奏讓她的聲音抖的不成樣子了,她哀哀的向他求饒,她是那麼怕死的一個人,她總覺得他的下一次撞擊會是她所不能承受的範圍之內。

最後的那一下,欒歡昂起頭,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高高的被拋開,往著天空最深處,展開雙手,天空那麼那麼的大可也那麼那麼的寂寥,閉上了眼睛,有淚珠兒從她的眼角淌落。

滾燙滾燙的液體落於她身體的最深處,這一次,她好像不再害怕了。

現在,此時此刻,他們的身體彷彿變成了兩具永恆的礁石,他的頭埋在了她的鬢角上,她的牙齒印在了他的肩膀上,她的身體在不停的顫抖著。

在類似於被凝結的空間里,欒歡彷彿聽到了光陰的聲響,她感覺到口腔里屬於容允楨血液的滋味,活生生的。

放開了他,欒歡艱澀的開口。

「容允楨,我這次來到這裡是有目的的。」

欒歡不是笨蛋,她只是在假裝不知道而已。

此時此刻,聖保羅市政廳外,祝安琪一次一次的撥打著容允楨的手機,只是回應她的是一次又一次的關機狀態,市政廳里由巴西政府召開針對外國人的土地拍賣會已經開始了半個鐘頭,距離他們勢在必得的那塊土地拍賣就只剩下半個鐘頭的時間,為了那塊土地容允楨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在瀰漫著水蒸氣,還有男女間抵死纏綿之後的那種氣息的浴室里。

欒歡閉上了眼睛,繼續說:

「容允楨,我想如果你現在從這裡離開你應該還來得及,你可以讓酒店服務生給找你一位熟悉交通的摩托車騎手,這樣一來你應該會避開堵車狀況,還有交通擁堵地段,在九點之前到達市政廳。」

說完了這些話,欒歡送了一口氣,雖然她選擇說這些話的時間有些的尷尬,讓欒歡沒有想到的是容允楨並沒有放開她。

「允楨。」欒歡推了推容允楨。

容允楨沒有做任何的反應。

欒歡咬牙:「容允楨,你還不快走。」

容允楨還是一動也不動。

「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欒歡咬牙:「可是,你要知道,我這是在做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蠢事。」

話音剛落,忍俊不禁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很眷念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說得有點道理。

重新回到流理台上,欒歡的手不自然的擋在自己的大腿上,容允楨正在給她扣襯衫的扣子,扣子是從下面扣起的,就像是他做所有事情一樣表情認真,彷彿,這個時候再用沒有比為她扣扣子更為重要的事情了。

在容允楨為她扣上了襯衫倒數第三顆扣子時欒歡再用忍不住了:「容允楨,我剛剛說的話你聽懂了沒有。」

他點頭。

「那你還……還不走?」

扣上倒數第四顆扣子,他抬起了頭,手捧著她的臉,臉緩緩的朝著她靠近,直到,他們的鼻尖頂住彼此的鼻尖。

「可是,怎麼辦,我捨不得離開你,一刻也捨不得。」

欒歡低下頭,咽了咽口水,說:「容允楨,記得我昨晚給你喝的那杯牛奶嗎?我在那杯牛奶里放了東西,今天……早上的事情也是有目的性的,容允楨,你,明白……」

「你累了吧?」容允楨突然說。

「什麼?」欒歡吶吶的。

「我猜,在你做那樣的決定之前你一定是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覺吧?」容允楨在嘆氣:「你還坐了那麼長時間的飛機,再然後……」

說到這裡容允楨沒有繼續說下去,這個時候欒歡又看到了容允楨耳廓的那種淡淡的緋紅,很可愛的模樣,可愛得讓她的手忍不住想去逗弄它,只是,她硬生生的忍住了。

「容允楨,你現在馬上從這裡離開,我把那些說出來是為了讓自己的心裡好受一點。」欒歡用生硬的口氣說著,意思是說你不這樣做的話我的心就會一直不好受。

容允楨不為所動,他說:「你現在要不要泡個熱水澡?」

欒歡盯著容允楨,容允楨嘆了一口氣,手點了點她的鼻尖:「真是一個刺蝟小姐,好,我馬上出去,不過……」

在容允楨的要求下,欒歡圍著浴巾躺在了浴缸里,讓浴缸溫暖的水包裹住她的身體,見容允楨還獃獃的站著那裡,欒歡頓腳:「容允楨,你還不走。」

容允楨舉手:「就走,就走。」

九點半,聖保羅市政廳,國土資源處,特別聘請來的拍賣師敲響了最後一錘,一場屬於巴西近年來最大的土地拍賣結束,坐在最為顯眼位置的一女兩男一臉鐵青,他們的競爭對手過來和他們握手說再見,那一女兩男代表著亞東重工集團,是被公認最有可能買走巴西的那塊最好的土地的企業,可是,現在,他們只能陪著笑臉和自己的死對頭說恭喜。

照成這樣的狀況就是亞東重工少東容允楨的缺席。

祝安琪站在市政廳外手裡緊緊的握著手機。

「我猜,容先生現在說不定沉浸在某個溫柔鄉里。」買走了他們最想要的那塊土地的荷蘭人樂呵呵的和她如是說著。

當那輛車子向著祝安琪開來的時候,手一伸,手把手機往面前一丟,從她面前的車子轉眼間就把她的手機碾碎。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寫得順利的話,明天會在十二點之前更5.6千字,心急的妞可以先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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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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