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賈大白蓮

第7章 賈大白蓮

《上皇起居注》第六回:大老爺不混了,簡直不是人,是神!坑!手!

===

族譜乃為尊先祖,辯親疏,序長幼,傳世系之寶,每一次修纂,都是同姓同族人之間的大事,得焚香祭祖,先告祖宗。

但是對於賈赦來說,就是拉著代理族長走後門,外帶威脅:「你要是不簽,叔忍不住想跟你算算這些年我們游過的青樓。」

「赦叔,您老這樣就沒什麼意思了。」賈珍嘟囔著,拿下族譜,眼睫瞥了瞥紙箋上劃過代表死亡的一橫,略帶狐疑的看了看賈赦,「赦叔,既然瑚哥兒復活,這麼開心的事情,你為何不辦一個盛大的認祖歸宗宴啊?」

「這孩子向來低調。」賈赦一本正經的說完,而後想起什麼似的,撇撇嘴角,帶著一抹嘲諷,「況且,就算我沒讓人認祖歸宗,不也全京城傳遍了嗎。」

「這是喜事,傳傳也是好事一樁。」賈珍對榮府的局面也無解,只好生硬的轉移話題,依著賈赦先前的要求,提筆飛快的寫道:「此子后得機遇,賺得一線生機,又感恩其師,故而以趙為姓,念再造之恩。」

寫完,將族譜推到賈赦面前,「赦叔,看看,說好了一字千金,可別反悔。」

「哼。」賈赦冷哼一聲,「爺是土豪,懂嗎?」邊說從腰間接下荷包,厚厚的一疊銀票甩過去,「剛才賬房取出來的,多拿點,別跟叔客氣。」

「赦叔,你這是幹什麼呢,也就說著玩,意思意識就行。」賈珍捏了捏荷包,不用細數,也大概知曉張數,故有些難為。

「爺的錢不花,難道等著老二養清客,買古畫,附庸風雅?」賈赦眸光掃過「死而復生」的賈瑚,眼底流露出殤痛。

都是他這個當爹的無能。

無能到連死後都不讓孩子安生。

但願,他跟呂不韋一般,這把政治豪賭,他不會輸。

眉眼間透著一股戾氣,賈赦卷了族譜,又拉著賈珍一同上了戶部,嘮嗑打諢耍橫,戶部管戶籍的小吏以前所未有的效率為賈瑚辦好戶籍證明。

辦完戶籍,又拿了路引,賈赦如約帶著賈珍一同來到常去的青樓天香閣。

天香閣是長安城內最大的妓1館,從來紙醉金迷,歌舞昇平,且開門迎接的對象都是王孫貴族子弟。用他腦子那小團記憶的話來說,那便是高大上,刷臉的會所。

賈赦跟賈珍熟門熟路逛銷金窟。

叔侄兩合計準備今日一觀被新捧成花魁娘子的靜兒,雄赳赳氣昂昂的扔下大把銀子,在龜公哈腰點頭下沿著水渠迴廊慢悠悠的往正中央的院子而去。

作為花魁,居住的自然獨居天香閣一院。

回眸掃著周遭雅緻的風景,賈赦唰得一下子展開扇子,腦海莫名的浮現一句感嘆:「真不愧是國企。」

這天香閣背靠皇家,院落設計也巧妙,考慮到紈絝子弟的身份背景,出於*保護需要,獨院獨院的隔開,每個院子還利用水渠劃分開來,不種植高大繁茂的樹木給人以掩飾身形的可能性。

萬分的貼心。

賈赦眼睛滴溜溜的轉著,這邊賈珍也沒閑著,好奇的跟龜公半是埋怨半是好奇,「我說你們這花魁名兒,瑾兒,景兒,婧兒,靜兒的,怎麼就專門跟jing死磕上了?」嚇得每次只能花錢聽個曲兒,卻不敢真把人怎麼樣。

畢竟,若是性子上來一句jing兒,他怕活活嚇死自己,他爹還沒死呢。

聽聞這話,賈赦也回神,發自肺腑的點點頭,手唰的一張銀票遞過去,「這名你們真不能避諱避諱?」

「兩位賈老爺,這……許是巧合吧。」管事擦擦額角的汗珠,麻利的將銀票放進荷包,「這藝名都是老爺看心情賜的,姐兒們也做不得主。」

「嗯。」

得到解釋,賈赦與賈珍也沒放在心上,繼續前行,邊興緻沖沖的討論今晚聽什麼曲,要不要多叫幾個人。但是當他們到了花魁靜兒所在的玄真觀,旋即被潑了一盆冷水。

「兩位賈老爺,請恕罪,這玄真觀已經被包下了。」門邊早已佇立著幾個彪形大漢,其中一人上前,眼眸一掃,而後不咸不淡的開口,道。

「包下了?」賈珍眉頭帶著怒色,「哪家的小癟三,先來後到不懂嗎?」

「就是!」賈赦也很生氣,指指帶他們來的管事,「連管事都沒收到消息的,你們這後門走的也太可惡了!哪家的公子哥,報個名頭,都是本地人,玩什麼微服私訪呢。」

「爺倒要看看哪家新貴不看四王八公的面子!」賈珍惡狠狠的盯著回話的僕從,志得意滿的威脅道。縱然賈家近幾年跌落成二等富貴人家,可家底還在,太上皇還在,就沒人真敢跌他們的臉!

不看四王八公的面子……

賈赦聞言,莫名的打個激靈。他忽地想起到最後,貌似煊煊赫赫的四王八公就被某人給連根拔起了。

手轉動的扇柄,賈赦有些狐疑的看了眼回話的僕從。雖然一身素色錦袍,但是眉眼間就透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勁來,讓他不由回想對話說話嗓子尖細不尖細。

正回憶著,忽地裡面陡然傳來一陣陶瓷落地聲,噼里啪啦的一頓亂想,聲音之大,也在院外也聽得清清楚楚。

賈赦下意識的拉著賈珍往後跑,果不其然下一刻一聲「抓刺客」便劃破靡靡之音的閣樓。

賈珍雖然被拉著跑,但還在錯愕之中,忍不住回首望了一眼,只見原先守著的護衛都紛紛亮起鋒刃的刀子沖著從裡面奔逃出來的女子。

那女子,身形飄動的周旋在刀光劍影中,雖然容貌看不太清楚,但單憑那婀娜的身子,還有略散亂的衣衫下若隱若現雪白的肌膚,憑他多年烈焰的雙眼,就敢肯定是上乘姿色。

賈赦跑了幾步,發現其實也沒什麼可逃的,也就跟著一塊回眸,頗為淡定的打量被困的女子,嘖嘖感慨,「好野的貓。」

還未等憐香惜玉的兩紈絝感嘆完,就見女子飄然倒下,已經成一具屍體,而後他們便被包圍個正著。

賈赦默默的抬眸瞥了一眼悠哉坐在屋內的身形,眼眸透著無限委屈:花錢嫖1娼遇到皇帝了,腫么破?

兩人被護衛推搡著進了屋內,被噗通一聲下跪。

「榮寧兩府繼承人,賈赦,賈敬?」明衍帝司徒昭眼眸透著一絲笑意,萬分和善的開口,「兩位愛卿,起來回話吧。」

聽了這話,兩紈絝手足無措,身子僵硬的更厲害了。只要家裡沾點權勢的人,都知道當今天子是個笑面虎,吃人不吐骨頭的政治家存在。

在昔年奪嫡大戰中,不聲不響的坑了太子,拉下大將軍王,滅了好兄弟六王爺,又娶了朝華郡主玩了一手金屋藏嬌贏得手握軍權的宗人府鶴慶王的支持,直到登基為帝了,才漸漸暴露些蛛絲馬跡出來,讓那些殺紅了眼的王爺們無不錯愕嘆息,更是團結一致對外。

做人能做到讓老子,兄弟一起聯合反抗,也唯此一皇。

想著想著,賈赦就禁不住手抖,默默自己的脖頸。據說,他可是被抄家流放,最後在寒風臘月中,被活活凍死。

「多謝皇上。」賈赦想起自己的悲慘結局來,立馬不怵了,抖抖腿,麻溜的站直了身板。早死晚死,都不過一死,還不如先爽快了再說。

反正,今晚的事情,他沒錯!

有錯也是逼x未遂的皇帝!

敢說他錯了,賈赦捂捂胸口,那裡有剛出爐的戶籍證明,他就回家找金大腿兒子去!

「嗯。」司徒昭眉尾揚起,眸子透著一絲錯愕,掃了一眼賈赦,「朕聽聞恩侯大兒死而復生,得隱士高人相助,倒是喜事一樁,難怪如今氣色不錯。」

「區區小事,臣多謝皇上牽挂。」賈赦鞠躬感謝,心裡卻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這皇帝消息也未免太靈通了吧?不過幸運的是,明衍帝一句話也就輕飄飄帶過,隨後隨意的問了些家中俗物。

見狀,賈赦不由微微鬆口氣。

但是,賈珍卻愈發提心弔膽了,皇帝關心完榮府,又開始關心寧府。

要知道這寧府,他是個混子,他爹,他祖父可是一顆紅心向太子,自詡忠義之士,府里還藏個太子之女。

饒是不過一私生女,可誰叫他爹是太子,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賈府宗婦出身養生堂。

不過……嘿嘿。

賈珍一想起秦可卿的面貌,眼中帶了點貪婪之色。

「朕聽聞你父一味好道,只愛燒丹鍊汞,如今境況如何了?」司徒昭邊說,端起茶盞,低眸抿了一口。

賈珍:「……」我哪知道啊!巴不得他老人家煉丹別煩我呢。

手輕輕一動,拉拉旁邊佇立的賈赦。

感受到賈珍傳來求救的目光,賈赦抬起下巴,話語中透著一股自信,略帶崇拜道:「回稟皇上,敬大哥如今聽說正得了孤本,正研究呢。」

「旁門左道的雙1修孤本?!」司徒昭冷哼了一聲,而後飛快道:「罷了,忘記今晚的事情,你們出去吧。」

賈珍:「……」

賈赦:「……」

又一次被不容抗拒的送出門外,賈赦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眸子里還透著一絲錯愕,壓低了聲音,悄聲道:「這當今到底是搞什麼鬼呢?」

「誰知道呢。」賈珍也跟著抖抖身上被嚇得雞皮疙瘩,他決定明兒就出城去玄真觀,問問他爹。

皇帝莫名其妙的跟他們聊家事,簡直是嚇死人了。

「哎……想想你也不太清楚,等我回家問問大兒子,叔給你解惑。」賈赦見賈珍嚇成一團,不由挺挺脊背,得瑟道。

「走了,回家回家,老爺我考察的也差不多了,等三月後,我們自己開家青樓,想怎麼逛就怎麼逛。」

他先前想到報復老二這清清白白的小白蓮,就是斷其資本!讓后看其裝逼。

他要把榮國府掏空,而後揮揮衣袖,做一個好哥哥,把祖宗基業留給二弟,自己跟著兒子享福去。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紅樓之太上皇賈赦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都市青春 紅樓之太上皇賈赦
上一章下一章

第7章 賈大白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