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五雷劍

第二百二十四章 五雷劍

雷銳立還沒到那種安裝炸彈的反社會程度。那樣只會讓集團更加厭惡而除掉他,他只是設下了幌子,讓術士們著急去接觸計時器,被面前玩殺人木頭人遊戲的術靈。

「你很喜歡木頭人遊戲嗎?」我沖著面前的術靈說道,不管心裡多麼驚懼面前殺人狂魔的狀態,我必須試著跟它溝通。這是唯一制止它的方法。不然,我的頭也會綻放。

它卻說了一句讓我心裡發寒的話:「不,我喜歡殺人,爆開的時候很美。」

「呃。如果不殺人呢?」我試探的說道。

「不行,那樣我不舒服。我的頭會痛。」它說道。恢復了成一張正常的臉。那是一張臉色略微發青、五官端正的女子,印堂處插著一根法針。

有人對她做出了惡行。她的樣貌反映出了這個狀態。

「頭炸開的時候,雖然疼痛非常的難受,不過這種溶解的感覺卻非常舒服。」它接著說道。

如果要徹底解決她的痛苦,就一定要拔掉它屍體上的針不可,但是她的屍體會被雷銳立藏在什麼地方呢?

奔進大樓的李睿淵去了那裡?

秦逸呢?

被他附身的那個人又在哪裡?

身邊的朋友們都不在,從一進大樓開始,就被分散了。「你的主人在什麼地方?」我沖著她問道。

從她的身後,我看見一旁站著的一個術士,看著隨意走動的我,眼裡發出羨慕的光芒。而他,已經渾身是汗。眉頭上的汗珠已經快滴入眼球。因為我結束了遊戲,但是每個倖存的人,反而更是不敢動彈了。生怕一瞬間,自己的頭就會裂開。

「我沒有主人。我就在這樓上。」它說道。

雷銳立一定在什麼地方控制它,說不定,在李睿淵的幫助下,混進了術士集會。現在不知道躲在什麼地方,搞著要毀掉術士會的勾當。

我巡視了一下四周,一樓大廳滿是血污,空氣中瀰漫著死亡和血液的味道,二樓有一個講台。正空蕩蕩的放著一隻話筒。

看來,組織者已經講過話。「二樓的人呢?」我沖著面前的術靈說道。

「被我困在二樓的東北角呀。」它說道。

我心裡一驚,面前的術靈控制著整間大樓!一定有人把她的靈體和樓體混成了一體。整間商貿公司,是棟名副其實的鬼樓!

雷銳立通過折磨這個附樓術靈,來折磨所有在場的術士。看來她就是術士們正在尋找的藺初雁。

「初雁,我贏了比賽,有什麼報酬?」我沖著術靈問道。

「爆你的頭好了。」面前的藺初雁說道。

「慢著,慢著。」我急忙喊道,「我們換個遊戲好嗎?」還好,自己的頭沒有炸開。

「別的不好玩。」她說道。

「這樣,我跟你玩。不過有個條件,我要你把所有人都放出去。」我沖它說道。

藺初雁一皺眉頭,「不行,都走了,怎麼玩!」

「那這樣,把所有人都集中到一起,大家一塊玩好嗎?」我改變了方式。

她點點頭。

我的面前人多了起來,雖然地面上已經有了不少死去的屍體,但是一樓大廳的人還是很多。莫清已經離我非常近。看來也是被木頭人的遊戲折磨的苦不堪言。

大廳里的人見我可以隨意活動,以為一切都結束了,便活動起自己的四肢來。

「噗嗤!」一時大廳響聲不絕。

「都別動!聽我說遊戲規則好嗎!」我大吼道。

「大家都站累了吧?」我扯著嗓子喊道,「現在更換一個遊戲,大家一起玩。初雁,現在我們玩捉迷藏。」

「遊戲開始后,我就想辦法躲起來,你來抓我,要是我死了,傳遞給下一個人好嗎?」雖然這個方法並沒有阻止藺初雁,但是總好過一動也不能動的木頭人遊戲。

「好。你先藏。」藺初雁說道。

我沖她說道:「那你先轉過頭去,數上1到50個數字,我好藏起來。」

藺初雁高興的轉過頭去,開始認真的數起來。

雖然我知道這個事情做不的不地道,我欺騙了她,但是她已經被雷銳立害死,死後失去記憶還要害死更多的人。

在她認真數的時候,我偷偷血祭了自己的耳環。莫清臉色不變,心裡盼望著我一擊成功。

我抽出龍頭劍,沖她一記重劈!在她凄厲的叫聲中,將她劈成了兩半。

術士和道士歡呼起來,為了我漂亮的一記重擊由衷的表示感謝,但沒過多久,又有人開始偷偷議論起來,說我這個死囚果然狡猾,和退魔術士勾結,累得大家慘死。

我冷冷的笑笑,沒有言語,這就是人。

人群的一個角落突然傳出了一聲哀嚎,「噗嗤!」「噗嗤」的聲音又重複開始。

又一個藺初雁從牆裡鑽了出來。走到那裡,身邊的人紛紛爆開了頭顱。

術士們開始反擊,在一堆道咒中間,不少人下了縛鬼咒,紛紛用手上的道咒試圖控制藺初雁。

「哼哼......」藺初雁凄厲的笑著,身上的縛鬼咒越來越少,「噗嗤」之聲不斷的回蕩在大廳。

「快用道咒封住她眼!」一個術士喊道。

術士們紛紛結起手印,一些道士為了活命,也都紛紛沖著藺初雁動手起來。不多時,道咒已經將藺初雁貼成了一個粽子。眾人紛紛又下了縛鬼咒,將她困了起來。

「貧道會超生之法,護我起壇,將它度了!」一個道士喊道,幾名術士紛紛圍了過來給他護法。

牆角處有人叫道:「這裡還有一個!」那角落裡又竄出來了一個。

藺初雁附在樓體,只要不把她的屍體找出來解決掉,這些靈體會滋生不斷。

莫清此時喊道:「依塵,上樓去,找高功們來。」

他說的對,術士會的幽逸術士都一定在二樓。而藺初雁不是剛說過過嗎?他們都困在東北角上。

曹小韻、秦鴻澤和莫清聚了過來,開始護著我從樓梯上樓。

大廳一片混亂。耳朵里充斥著各種道咒咒語,還有四處從牆中湧出的靈。曹小韻和莫清不停的在牆面上貼著道符。而秦鴻澤結著手印,擊打著牆面竄出的藍色物體。而我則不斷揮舞著快劍。光德道人給我吸過的草藥里一定放了些有益氣力的東西,我運劍極為自如。

漆黑的樓道和走廊雖然異常漆黑,卻給了我們更好的視線,只要冒出的靈體,紛紛被我們打回牆裡。

我每一劍刺下,都割掉藺初雁的一顆頭。一個強大的術靈,即使有再多的能量,也總有耗盡的一刻,但是面前的藺初雁仍然是源源不絕的從牆內探出頭來。

叫聲越發凄厲,卻始終不使用她的「爆頭神技」,只是拚命的向我湧來。看來,我是真的把她激怒了。

我望著二樓的東北角,那是一間會議室。

門口竟然圍著一堆腐爛不堪的屍體,我不禁吸了一口氣,那些帶著一灘腐肉的臉龐紛紛扭過了身體。

二樓一片狼藉,滿地的玻璃渣和散落砸碎的桌子很多都從中間折斷落在牆角,頭上的吊頂已經垮塌下來,露出一截閃著火花的電線。而大理石的主柱已經斷裂,一個術士和一具屍體斜插在露出的鋼筋上,那屍體仍在輕微的蠕動,但是術士已經血肉模糊,不停的從身體順著手腳在地上流淌著鮮血。

我的腳底踩著了一本道書。塑料的封面上帶著燒焦的痕迹,用腳挑了一下,裡面的書頁已經成了黑色灰燼。整個一層,都沒有藺初雁的藍色影子。

雷銳立是有選擇性的,對於重要的人,顯然他要他們活到最後。

一台飲水機斜倒在地面,藍色的塑料桶流出不少純凈水,和地上的血液混在一起。

莫清此時也沖了上來,看著面前的情景。「高手們被困在裡面,一定還有更強大的東西!」

雷銳立的方法很明確,利用藺初雁在其他的樓層殺一般的術士們。他自己用了什麼道術將術士會的核心人物困在裡面。等到術士們除盡,再除掉術士會的核心。

大樓中不知道是那一層,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聽上去,像是門被鎖上了。

頭頂的燈光昏暗下來。四周變成了一片漆黑。我眼裡最後看見的,是一張張開嘴巴的屍體的爛臉。

秦鴻澤手中擰亮了一隻手電筒,面前的所有屍體,都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背靠背站在一起!」我吼道,我和秦鴻澤靠在了一起,莫清突然喊了一句:「在頭頂上!快散開!」

秦鴻澤的手電筒剛剛照射到頭頂,我就看見了一條青色帶著鱗片的腿閃過,接著被什麼東西撲倒了。同時鼻子里竄進了一股濃烈的臭味。

覺得左邊風聲有異,揮了一劍過去,砍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一聲慘叫過後,黑暗中再無任何聲息。

黑暗中,人的瞳孔會放下,身體也會產生習慣性的反應,腦袋開始變的悸動,我的心跳加快,就連呼吸也開始局促起來。這是無法避免的事。

「莫清...老秦...」我壓低了聲音叫道。但,黑暗中並沒有任何響聲。

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早已經不知道自己滾到了那裡。這下,退魔術士的陰謀要成功了。不但成功的困住了所有術士,並且一切在自己掌控之中。

自己不能挨著牆,藺初雁在牆裡等著我。只得握緊了手中的龍頭劍。在四周揮舞了一下,除了劍身的破空之聲,什麼也沒有砍到。

人內心的恐懼來自未知,其實人並不懼怕黑暗,而是不知道黑暗中有什麼隱藏的東西。而人這種動物,最會展開聯想。

無論怎麼想,我腦海里那條帶著鱗片青色的腿始終揮之不去,總不能說,那是一隻巨大的青蛙吧?

青蛙王子嘿。

請原諒我,諸位,我又拋錨了。

我在心裡對著莫清和老秦道歉,其實歉意最深的,還是曹小韻,因為腦海里剛剛閃過,一隻牽著嘴角正在微笑的青蛙和穿著白色婚紗的曹小韻的影像。

一樓處隱約傳來「噗嗤」的聲音。那場屠殺並沒有停下腳步,只是變緩了些。我的眼前仍是什麼都看不見。唯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面前的困境,那就是收了古器,去開自己的天眼。但是,要我收了這上古法器,那些東西撲上來怎麼辦?

這真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樓下的噗嗤聲提醒了我,無論我怎麼猶豫下去,終於還是要走這一步,燈光不會自動開啟。不立即阻止這一切,術士們還是會被躲在黑暗的術靈偷襲。

即使我在黑暗中撐過一天、兩天,到了第三天,體能的消耗也會逐漸讓我失去意識。畢竟人在這種環境中,消耗的體能會超出平常的兩三倍甚至更多。

想到這裡,我握著龍頭劍的手一松,雙手飛快的結起手印來。

隨著龍頭劍的光芒消失,四周徹底一片黑暗。耳際傳來了各種嘈雜的聲音。我雙手剛剛捏上手印,後背就被什麼東西拖動,身子失去平衡,在布滿玻璃碎渣的地上飛快的移動著。手臂被抓住,左右分了開來。

雙腳被人舉起,整個人仰面背架了起來。

「老秦!是你么?」我焦急的問了一句。

「哼。」沒有一聲回答,只有一個聲音。這聲音我認得,是雷銳立!

「哐當!」一聲門響,我的身子被人甩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上。接著聽到了一聲門響。

我驚魂未定,聽到了身後一個略微蒼老的男聲,「別動。」

我稍稍平靜了下。聽到了三個字:「木頭人!」

黑暗中屏住呼吸,四周只聽見大約五、六人的呼吸,聽不到任何聲音。藺初雁的靈體就在對面,照著面前一絲光亮,她的面前隱約是一張大桌子的桌角,身後是一張雙排門。

藺初雁轉過身去。嘴裡又開始嘀咕起「一...二...」

身邊一個女人聲音傳來,「對不起,依塵。我迷了心竅,害了你們。現在我不能讓你們被退魔術士們再這樣下去。」

是趙幼容。這是...會議室。

「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想做術士唯一的領導人,所以才聯合了退魔術士。現在害死了張幽逸,也連累了你們!」黑暗中的趙幼容說道。

「木頭人!」

黑暗中又安靜下來。

「一...二...」

「我做了背叛術士會的事,我應該為此付出代價!」趙幼容說道。

明明是李睿淵,你怎麼......

我明白了,她一直喜歡李睿淵,現在寧可把一切罪名歸結到自己的身上,也不要自己的情郎受到千夫所指、萬人唾罵。

怪不得,從我被關押之後,她一直沒有任何反應。原來,她受到李睿淵的蠱惑。

這也不難理解,如果我不是因為壽數的問題,而是和李睿淵一起走到現在,只怕我也會做出一樣的事情。男人不會是感情動物,但是女人無一例外。

「嘿嘿......」會議室里響起一個笑聲,「藺初雁,遊戲該終止了。」

「呼」的一聲,一個火把映出了雷銳立的臉。只見他掏出一個燭台,用火把點燃了燭台上的蠟燭,放在會議室的桌上。雙手按在會議桌上,沖著藺初雁的靈體命令道:「誰動,就爆誰的頭!」

那藍色靈體飄到了我的身體左側。在我的右側,是術士會上的各位幽逸術士,和一臉歉意的趙幼容和神色黯然的趙幽逸,身後是個我從未見過的老頭。

原來是他接住了我。才沒有讓我甩到牆上。

「孫山居、趙幽逸,好久不見了。」

趙珍凝抬頭看了一眼,哼了一聲。

「燕翩遷在時,你們好不威風。結果燕翩遷一死,你們也就到頭了。風光了這麼多年,也夠了。」

「你想做什麼?」我身後的孫山居放開了我,沖著雷銳立問道。

「術士們被集團壓抑了這麼多年,你就不想改變這種局面嗎?我們四處殺著術靈,死傷無數,結果王氏集團的高層們呢?安心精修,一個個為高功大德。你覺得公平嗎?」雷銳立說道,「我是在改變術士們的命運。術士輪不到集團來指手畫腳。我們是獨立的門派。」

「門派?」孫山居笑了一下,「術士只是一個別類,在你嘴裡反而成了門派,誰又是門主呢?」

「當然能者居之。我雷銳立為術士建功立業,創下功勛,只要你們願意加入退魔術士,我保證,在此的諸位都是高功大德,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趙珍凝瞪了一眼,「叛徒的賞賜,無福消受。」

「夢依塵的控靈之法的確玄妙,與御屍道的控屍不相伯仲。但是佼佼者始終都被集團牽制,一個家破人亡,一個魂歸地府,術士們根本就沒有出路。唯有推翻鎖鏈,創造一個只屬於術士操控的世界!大家同為術士,應該相互幫扶和理解才對。」雷銳立說道。

「是術士的?還是你雷銳立的?」孫山居說道,「我們跟你不一樣。」

「趙幽逸,你也是這麼想嗎?」雷銳立扯著尖利的嗓子說道。

趙珍凝頭歪向一邊,口中說道:「你動手吧。」

雷銳立輕輕搖搖頭,「當真朽木不能雕,也就說到這裡吧。」說完沖著一旁的藺初雁下令。「爆了他們。」

身邊的藺初雁慢慢向我靠近,蹲了下來。一雙怨毒的眼神在我面前尋找著。

雷銳立皺起眉頭,伸手在兜里摸了摸法器,「叫你動手!難道沒有聽見嗎!」

藺初雁始終沒有回應,只是盯著我看,「我見過你。」它說道。「你是...夢屁股。」

眾人一怔,不明白它說些什麼。但是我知道。

雷銳立猛地將面前的會議桌劈成兩半,怒道:「動手!」

「轟」的一聲,會議室的門被炸開,莫清抱著藺初雁的屍體站在門口。曹小韻將手中的鐵針扔在被震倒的雷銳立面前。「結束了,雷銳立。」

邪不勝正,自古的道理仍是恆久不變的證明。

「你...你們......不可能的,你們不會找到的。」雷銳立驚慌起來。

面前的藺初雁飄了過去,雷銳立立即瞪圓了眼睛,「不要,不要爆我的頭,不要!」

莫清的身後閃過一個人影,一把寒光閃閃的唐刀猛地刺入了雷銳立的胸膛。「結束了,雷銳立。」那人抬起頭來,額頭上輕微見汗。我不禁皺了眉頭,是李睿淵。

趙幼容立即撲上前去,將他抱住,「睿淵!你沒事就好。」

李睿淵拍拍她的肩膀,接著平靜的看著我,「沒事。」

他不是心神大亂了嗎?

「依塵,以前我倒行逆施,處處找你的不是,是我錯了,既然大家都沒事,不如就雲淡風輕怎麼樣?」他的言語之間自有一股寒意。

我不禁冷笑了一下。卻見他一手微微張開,亮著一個東西,在我面前閃了一下。

那是......

「好。」我答道。一個人作惡多了,自有天收,這點我深信不疑。

趙幼容奇怪的看著我的反應,又疑惑著看著李睿淵,李睿淵低下頭去,沖著趙幼容溫柔的說道:「沒事,幼容,有我在,絕不要你出任何意外。」

李睿淵手裡拿著的,是秦鴻澤手上的一條鏈子。我見過。

他一定是在黑暗中趁著雷銳立挾持我的機會,將秦鴻澤又控制起來了。

他不但出手狠辣,想不到還如此卑鄙無恥。很顯然,他是覺得雷銳立這個棋子無法再使用了,才出來繼續做好人。

以秦鴻澤的生命作協,要我不揭發他是明覽道人的事。

我身後的孫山居哼了一聲。嘴角牽起一絲微笑來。

趙珍凝說道:「孫山居,既然現在叛徒已除,這事您看......」

孫山居開口說道:「你拿主意吧。秉公處理就好。」

他站起身來,從我身後走過,手臂有意無意的在我腰際捏了一把。

這個色狼在這裡。

秦逸。

就算我被抓住,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因為他附在這個術士的高層身上。

「你們不會以為就這麼完了吧。」地上的雷銳立突然開口說道,「我要你們全都死在這裡!」接著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戳在自己的身上。

鮮血從匕首和身下湧出,浸濕了地面。

「嘿嘿嘿......」他的半邊臉上顯出詭異的笑容。右手隨著一道黑色氣流,變成了一條帶著鱗片的粗壯手臂。

原本是一片白色的大理石地板,此時被他的血液浸成了紫黑色,在一片污穢和惡臭中,他的頭顱被腦袋后迅速生長的頭髮裹起,露出一張帶著血絲的巨口來,腐爛的嘴巴一張,瞬間一大泡透著黃綠色的屍液從那嘴裡噴涌在地面。

在我血祭了耳朵上耳環的同時,李睿淵抱著懷裡的趙幼容,從身上抽出一把帶著黑色氣息、劍身刻滿符咒的鐵劍出來。

趙珍凝驚呼道:「北斗五雷劍!」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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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魔俏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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