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9章 事情接踵而至,他都覺得累

第1609章 事情接踵而至,他都覺得累

尉雙妍皺着眉,「誰知道英國的酒店設計師都怎麼想的,好端端的光絆人。」

他睨了她一眼,「不是你想着往外跑,正好被我逮個正著,一慌張才摔得轟轟烈烈?」

她愣了愣,抬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只是眼裏有疑惑。

沐鈞年才扯了扯嘴角,「你當我放這麼多人看着你是鬧着玩的?」

他回來的時候底下的人就跟他說了她一直心不在焉,還想出去。

等沐鈞年給她磕青了的地方抹葯時,她才淡淡的一句:「我還以為你今晚回不來了呢。」

沐鈞年眼皮沒抬,只淡淡的一句:「就這麼盼着我出事。」

「不都說女人四十如狼似虎?」她看起來輕輕淡淡的一句。

沐鈞年忽然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原來是怕他和譚韻出個什麼事?

放下藥膏,他似笑非笑,「照你這麼說,我伺候你就夠夠的了,還有精力找誰去?」

尉雙妍把腿收了回去,順手拿過他準備好的創可貼,避免那地方再被蹭到。

躺床上的時候,沐鈞年溫熱的掌心一直在她身上來回摩挲著,似乎在想事,好半天才忽然喚了她一聲。

「怎麼了?」她其實也睡不着,動了動,抬頭去看他。

沐鈞年低下頭,藉著略微的光看她,「你要繼續在姓藍的那兒委屈一段時間,寒聲身體沒好之前,我可能抽不出精力,包括找孩子的事。」

提到這個事,她表情就落了下來。

找了這麼久,還是沒有消息,說實話,有時候她都覺得那孩子根本就不存在。

甚至她曾經也是這麼問薛北的。

她問他:「你是不是為了讓我保持希望,才告訴我說孩子還活着?你放心,就算你告訴我當時孩子就死了,我也不至於自殺。」

薛北卻有些意外,沒想到她會這麼想。

「我見過辛亦,她說孩子活着,那就是活着。」他很篤定。

薛北說的是他當時去鄰國小島找人的事兒,只是那時候辛亦不可能困得住他,所以沒見孩子,他也就全身而退。

手放在他胸口,幾不可聞的磨着他堅實的肌肉,低低的道:「如果一直找不到怎麼辦?」

「不會。」沐鈞年篤定的開口,「找不到就一直找,總能找到的。」

等她想再說什麼,忽然被他握住手腕,頭頂的聲音低低的,啞啞的,「別再動了,女人四十如狼似虎,男人比女人差不到哪兒去,尤其幾年沒開葷的男人,明白?」

她之前壓根沒意識到,這會兒才訥訥的把手收了回來,然後扯了扯嘴角,「提上褲子果然不認賬,出門之前你沒開葷?」

沐鈞年乾脆說忘了,忽然翻身欺住她。

「你幹什麼?……很晚了。」她左右不明的說着話。

「夜深人靜好辦事。」他已經吻下來,溫沉的嗓音透著淡淡的蠱惑:「明天就讓人送你回去,現在每一秒都是千金難買。」

其實尉雙妍很想多呆一段時間,甚至想回榮京看看,但是一想到現在越來越囂張的杜崢平,又不願意給他添麻煩。

最後累得不行,大概是凌晨了,她終於睡着,睡之前本來還想問他去找譚韻幹什麼,但是累得張不開嘴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早餐已經備好了,他也沒吃,就看着她吃,「多吃點,從這兒回第一島可不近。」

看來她是必須走了。

抬頭看了看他,「那你呢?回榮京?」

沐鈞年點了一下頭,「去拜訪一趟宮池先生就走。他把三子接回來培養,還沒道過喜。」

尉雙妍點了一下頭,不多問了。

從住處送她出去時只有他自己走在旁邊,到了車子邊上,她才想起來問:「薛北呢?」

沐鈞年微蹙眉,薄唇一冷,「死了。」

第一秒尉雙妍還當真了,直到轉頭看到他一臉酸溜溜的樣子才反應過來。

正好聽他不咸不淡的道:「還以為,這個時候你會問下一次我們什麼時候能見之類的。」

她抿了抿唇,心裏又有些好笑,嘴上也認真著,「我跟他一起出來的,肯定要一起回去,不然藍先生的人很難做好保護的。」

沐鈞年低低的哼了一聲,嘴角一扯,「一個大男人還需要別人保護?」

一邊說着話,沐鈞年也跟着坐上車,然後示意司機開車。

不送她去機場,而是去碼頭。

遠遠的就已經看到薛北的背影了。

「你先上去,我有話跟他說。」下了車,沐鈞年看了她。

尉雙妍看了看他,又看薛北,「有什麼話好好說……」

「怕我揍他?」沐鈞年勾唇笑了笑,「你又沒做虧心事,我揍他幹什麼?」

上一次真的揍薛北也就是她出醜聞的時候,已經過去很久了,沐鈞年自己都快忘了。

她只好抿了唇,隨着保鏢指的路往前走。

透過小窗能看見薛北和他在按上說話,彼此之間跟不認識一樣,說了好一會兒都不見表情有什麼變化。

沐鈞年朝這邊看過來的時候,她的視線躲避了一下,然後見他淡淡的把視線撤了回去,看起來漫不經心的抽著煙。

直到他轉身往回走,薛北也才轉身往她的方向走來,神色淡淡的。

之後她也沒問薛北他們說了什麼,薛北若是想說,他會主動跟她說的。

等路程差不多走了一半的時候,她才見薛北忽然仔仔細細的盯着她。

「怎麼了?」她不明所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薛北似笑非笑,眼底淡淡的認真,冷不丁的就問了句:「當初,怎麼喜歡上沐鈞年的?」

嗯?

她不知道薛北會忽然這麼問,所以當然回答不上來。

而薛北又問了句:「都喜歡他什麼?」說罷自己評價著沐鈞年:「傲慢,冷漠,滿肚子陰謀的傢伙,女人喜歡這些?」

呃,她抿了抿唇,好一會兒才淡淡的笑了笑,「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的。」

薛北挑了挑眉,看了她,已有所致的兩個字:「也是。」

他喜歡她,痴情到這個地步,不也找不出原因么?

尉雙妍裝作什麼也看不到,很自然的移開視線。

薛北依舊定定的看着她,問:「不想知道他跟我說了什麼?」

她想啊,但是不會主動問,萬一沐鈞年不想讓她知道,或者薛北不想說。

不過薛北已經主動說了,「藍先生很快就會把軍權交給兒子藍修,沐鈞年已經把注意力轉移到藍修身上了。」

什麼意思?她着實聽不太懂。

「我們薛家被迫離開榮京,政局兩次劇烈動蕩,加之沐寒現在的地位,你以為沐鈞年會考慮不到第一島?」換句話說,沐鈞年策劃的版圖真不小,所以藍修想要真正和杜崢平為伍是不太可能的。

半晌,薛北才淡淡的一句:「也許,你喜歡的就是他這些。」

具體是什麼,薛北也說不上,但此前不以為,現在越來越覺得沐鈞年確實不簡單,榮京那些常年流傳的緋聞和貶低真是挺冤枉他的。

又或者說,那也是他的聰明之處,畢竟太耀眼的人總需要一些東西去遮蓋光芒,否則死得很快。

她笑了笑,「我直接以為他是為了我的安全會比較容易理解。」

也算吧,薛北挑眉,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不過沐鈞年算是給了他任務,他沒道理不去做,畢竟,讓她吃了這些苦,以及那個孩子的失蹤,都有他的因素。

…。

沐鈞年在英國又呆了一天,去了一趟宮池中淵那兒,不過沒看到別人口中的三少爺宮池奕,因為宮池奕從沐寒聲病房回來就被他爹關禁閉了。

從宮池中淵那兒回來,他想去醫院看看沐寒聲的,但是被陸婉華阻止了。

「若不是你,寒聲也不會出事。」陸婉華情緒已經穩定多了,但表情有些冷,「我不知道你都幹了什麼,但是身邊的人出事沒一個不跟你有關!」

沐鈞年明白她老人家的心理,好像被他多看一眼,下一秒可能就會出事一樣。

所以他只好不勉強,「那就麻煩您多照顧他,醫生說了會沒事,恢復過來就好了。」

臨走之前,他又提了一句:「等他身體差不多了,我得接他回榮京一趟,待個一年半載,之後就由他自己選了。」

陸婉華只是擺了擺手,讓他趕緊走。

走出醫院上車時沐鈞年嘆了口氣,說實在話,若不是還有她,他這日子過得實在挺枯燥,早就沒什麼趣味可言。

還好,她還在。

回榮京的時間他沒告訴庄祁,所以到機場的時候,沒人接他。

可一下飛機,沐鈞年卻接到了庄祁的電話,那種語氣,一如當年尉雙妍出事的時候一樣。

「傅大少出事了。」庄祁捏著眉心,很頭疼,實在想不通怎麼就出事了。

沐鈞年坐在車裏,有一瞬間覺得腦子發熱。

好像從她出車禍之後,事情就沒停止過,到現在,大哥大嫂沒了,沐寒聲還在病床上,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

傅天元自殺,毫無預兆,直接從樓頂躍下,周圍一片恐慌。

沐鈞年捏著電話,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什麼。

半晌。

他終於低低的問:「看過監控了嗎?傅天成這兩天幹什麼了?唐尹芝又在哪?」

這些庄祁都讓人留意了,但是,「都很正常,這些天傅大少一直都在焦頭爛額的處理傅氏虧損的漏洞。」

沐鈞年有時候很想罵傅天元,明知道是傅天成弄出來的窟窿,他非要這麼仁義的替兄弟填補?也不看看對方是不是狼心狗肺!

可現在他也沒空生氣,只努力閉了閉眼,「繼續查,他不像那種背負不了就自殺的人。還有,留意好杜鈺和她女兒。」

「已經讓人留意了。」庄祁低低的聲音,「但是,傅天成要即刻上位,以及給杜鈺母女分多少財產的事,我們好像沒法干涉。」

沐鈞年「嗯」了一聲,「我知道。」

這些東西傅天元先前就想過了,先前傅天元來找他的時候也給妻女留了後路的。

掛了電話,沐鈞年靠着椅背,頭疼。

就這種時候,杜崢平似乎都還不如他着急,這個總統舅舅當的可真是夠冷心的。

也是頭一次,沐鈞年覺得很累,大概是最近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回到匯林別墅,沐鈞年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抽煙,一邊想事情一邊抽,走到哪抽到哪,反正她不在,沒人討厭煙味,這好像是她走之後形成的習慣。

而也跟他預料的一樣,剛回去的前兩天,杜崢平一直都在秘密召開會議。

聽魯旌的意思,一是動員,二是窺探。

沒辦法,沐鈞年只好把從英方帶回來的消息給了杜崢平。

看到那個章和沐寒聲簽字的時候,杜崢平整張臉都是陰的,然後又努力剋制着。

半晌才笑了笑,看了沐鈞年,「就像沐先生說的,我的總統之位都不一定坐不坐得穩,何況是一個剛成年的小夥子?」

沐鈞年笑而不語,漫不經心的抽煙。

杜崢平收回視線,笑,「要說,我的確佩服沐先生你,都說你不愛你妻子尉雙妍,也不待見兒子,再看看你把這麼大一把交椅放在你兒子面前,這父愛真是偉大,只可惜,你能把椅子給他,好像卻不能教他怎麼坐穩?」

沐鈞年吐出煙圈,輕輕吹了一下,「這些東西,不用我教他。」

杜崢平挑眉,不接話。

小片刻之後,沐鈞年才看了杜崢平,「我今天來,還有件事跟你說,關於你外甥女的。」

杜崢平看過去,「沐先生很悠閑?竟然都管起別人家的事了?」

沐鈞年淡淡的聳肩,「沒辦法,很多人畜生不如的,不知道親人兩個字怎麼寫,我只能管管了,你說呢?」

杜崢平臉色變了變。

沐鈞年已經繼續往下說了:「也許傅天元跟你沒血緣關係,你不會覺得心疼,但杜鈺不一樣,她女兒不一樣。」

「你想說什麼?」杜崢平轉過身,問。

「很簡單。」沐鈞年抽完了一根煙,不打算抽了,雙手插進褲兜里,「直往傅天成照顧他們母女是不可能了,所以,我想請杜總多照顧她們母女,你的這個位子也就會坐的久一些,坐到沐寒聲來決定你的去留。」

聽到這裏,杜崢平忽然笑,「你確定沐寒聲坐得比我久?」

「你可以試試。」沐鈞年很篤定的看了他。

想了會兒,杜崢平才略微挑眉,「杜鈺是我姐姐,傅夜七雖然姓傅,但她是我外甥女,我自然不會不管。」

既然話都說到這裏了,沐鈞年也就點了一下頭。

杜崢平又問:「如果我不答應,沐先生打算怎麼辦呢?」

沐鈞年沒回答。

但是不管杜崢平答不答應,他都要管她們母女的,這麼做只是為了多一重保障而已,畢竟那是別人的妻女,他不能馬虎。

和杜崢平分開之後,沐鈞年又打電話問了一次母女倆的情況。

庄祁說小姑娘這兩天請假不上學,每天都陪着她媽媽,不過以前活潑好動的小女孩,現在很不願意張口。

那些天,傅天成卻馬不停蹄的召開會議,說是為了讓傅氏的每一天都正常運營,實則不過是他爭分奪秒的上位,生怕別人跟他搶而已。

「什麼時候送她們母女離開?」沐鈞年站在客廳里,習慣的夾了一支煙,問庄祁。

庄祁有些為難,「原本的計劃不行,傅太太不願意走。」

其實可以理解,丈夫永遠留在了榮京,她肯定也不願意離開。

「必須送走。」沐鈞年堅持,「至少最近幾年不能呆在榮京,他們夫妻倆就是太仁慈,根本不知道人心險惡,總覺得沒人會要他們的命,這事你最好……」

沐鈞年說着話忽然頓了。

庄祁沒聽他繼續才看了過去,看到他指尖的煙已經落到了地上,他略微弓腰。

「二少?」庄祁擰眉,猛然覺得不對勁才起身大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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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石暗婚之溫寵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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