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陳年舊事

第17章 陳年舊事

身體素質太差,異能動用過度,便會透支身體,用無線電波傳送形式再度騷擾副市長大人後,葉緣已經累得連走路的力氣也沒有了,丁波只好把她送回家。

一路上葉緣雖然沉默,卻也在等他的問話,然而一直到家門口,丁波都沒有說一句話。

她不解:「你不該有很多疑問嗎?」

今天的她,再度剖解了關於磁電的感應騷擾程度,並且絲毫不忌諱有人在場。

她原以為,像丁波這般心機深沉的人,是該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他不像是個能忍受未知危險纏身的人。

丁波聽得這話,嘴角牽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扭頭拋給她一個嫵媚的眼神。「小傢伙,你願意信我,這不就夠了?」

即使周邊的人都不知道,他卻明白這擁有一副蘿莉表皮的傢伙提防心有多重。

今晚這樣虛弱的情況下,要是他有絲毫對她不利的心思,她必死無疑。

一個人願意把她的後背給你,還有什麼可糾結的?

誰都有自己不願意對外訴說的秘密,他自己也是,就算滿心好奇,也得留給對方足夠尊重的*權。

她要是願意告訴他,他自然高興聽;不願意告訴他,只要不對他有害,探究太多著實也沒多大意義。再且,就算他問,她也未必肯說。

他才懶得把心思放在無用功上。

葉緣眼神閃了閃,一縷笑意爬上眉梢,輕聲道:「進去吧。」

他說得也沒錯,她戒備心確實很強。

就像今晚,其實是個試煉,縱然虛弱,但他要真敢對她不利,要他吃點苦頭她還是做得到的。

誰知道他竟然是這樣的心思。

這樣的夥伴,可以合作。

火爐前,李蓮正在炸米花,只是爐里的火已滅,鍋里的油已平,她猶自不覺,一手拿著漏勺,一手拿著筷子,怔愣愣地望著某一處,神色渙散,面頰淚猶未乾。

本想悄悄上樓的葉緣一下子心頭如梗了東西,難受得緊。她拍了拍丁波後背,丁波把她放在門口,見李蓮並沒有發現他,在葉緣示意下,轉身離開了。

「媽。」葉緣走過去,挽住母親的胳膊。

「怎麼還沒睡?」見到女兒,李蓮急忙抬袖抹臉,露出一個牽強的微笑,「實在困的話,這裡有媽媽守著就行了,天亮后媽會第一時間喊你起床喝聰明水。」

喝聰明水是杏花村的一種風俗,村裡的人都信奉開年黎明破曉后第一個到溪邊喝水的人,會喝到最乾淨最純粹的溪水,會耳聰目明智慧機靈,讀書好成績棒。

只是,別說如今垃圾往河裡亂扔導致河水已經不幹凈,那水喝了人不但不聰明反而對身體有害,現在她們可是在城裡,城裡哪來的小河小溪?

她眨巴眼,將腦袋靠在母親肩膀上。「媽,你是想到爸爸了嗎?」

之前跟陳淑慧葉凱那倆極品吵架,她一時不慎把爸爸的事情抖了出來,當時就看到母親神色有些不對,也不知道母親有沒有往心裡去。

有些事情她知道,但真相說出來卻是傷人的。

「是啊。」李蓮將她摟在懷裡,目光中帶著淡淡的憂傷,「他要是在的話,會陪著我們守歲,會帶你去放煙花炮響,我們一家子和和美美,不會有人敢嘲笑我們,更不會有人敢欺負我們,家裡缺個主事的男人,真是太不方便了。」

葉緣沒有插話,暗自腹誹,葉家的男丁都不是好東西,她爸爸那個老混蛋如今在某個角落抱著嬌妻愛子風流快活著,根本不值得李蓮去記掛。

她仍記得前世里,她有次出使任務假公濟私偷偷查過葉非的資料,才發現當年礦區塌陷事件里葉非死亡是假的,在1997年他以吳飛的名義與石油大亨千金白馥梅結成連理,同年育有一子吳穹。她後來有找過他,那時他已經白髮蒼蒼,並承認葉家發生的所有事情他一直都有關注。

一直都有關注,卻從未插手。

1995年,母親因為礦區事故悲痛成疾,倔著一口氣背著她出遠門尋夫,一路走一路暈,最終還是確認噩耗,差點哭瞎眼睛;同年,鄰里鄉里都說母親克夫,背後說盡了壞話,更有流氓過來調戲,母親拿著扁擔將人打走,卻被污衊兇悍。

1996年,家裡缺乏主要勞動力,母親求鄰求親無人幫忙,自己拖著爬犁趕著牛去犁地,力氣過小又不會掌控技巧,被公牛連人帶犁在泥田裡拖出去老遠,頭上臉上衣服上全是濕噠噠的髒水。同年,家裡冬天屋頂漏雨,怕黑的母親披著薄膜布爬上屋瓦修,被雷嚇得從高處滾下來扭了腰;冬天沒有柴火燒,附近山林的乾柴火都被村裡的漢子們砍收了,母親不忍她受凍,爬了三座山背回十幾筐杉木葉板栗樹葉取暖,於是新年毛毛蟲爬了一屋子,把她們嚇得夠嗆。

1997年,田裡的稻米生長不好,母親背上殺蟲噴霧劑敵敵畏來回掃蟲好幾次,來到家后吐了又吐,可那年稻米還是收成不好;家裡的菜因土壤貧瘠而乾涸,母親瘦弱的肩膀挑著糞桶辛苦灌溉,那年還是沒菜吃;小夥伴們都去上學了,她去放牛冬天衣服還破了好幾個洞,母親就把自己的好衣服裁剪下來給她縫做新衣,手因常做粗活而生厚繭,又因常碰冷水而長了一個又一個凍瘡。

1998年,在奶奶徐愛華所謂好心的慫恿下,葉凱陳淑慧正大光明霸佔了她們分家后自己的田地屋子,兩家重新並成一家,從此母親在葉家再沒有說話權,一年到頭全是低頭做人,終日忙忙碌碌受氣吃不飽穿不暖。

1999年,她因為年幼無知炫耀千里眼,被葉路帶領小夥伴羞辱人身攻擊,更上升母親,她氣不過跟葉路扭打,陳淑慧聞聲趕來不由分說對著她一番痛打,母親因護她而被徐愛華罰在祠堂里跪了一天,餓了一天。

2000年,……

這些時候,葉非在哪兒呢?換了身份,重新做人,娶了嬌妻,還有了所謂傳宗接代延續的香火。

她們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願插手,只是不肯搭理。

這樣的人,可對得起當年對母親的誓言,有什麼資格得到母親全心全意的愛?

所以儘管知道父親還在,但在她心裡,卻是真正死了的。

「媽,沒事,都會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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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腹黑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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