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我要的就是他們結婚

第八十九章 我要的就是他們結婚

蘇炎澈推開門時,卧室是一片黑暗,銀色的月光從窗外照了進來,正好灑在她纖細的身影上。

借著月光,他依稀能看清躺在床上的她,偌大的床上她的身影是那麼的嬌小。不注意看,還真不知道床上躺了一個人。

此時,她是背對著他的,蜷縮在一起的身上就像一記猛拳。狠狠的垂打在他的心頭。

怕吵著她,蘇炎澈並沒有開燈,走近,他輕輕坐在她的床沿。

映入眼帘的是一張緊擰著眉頭掩蓋不住疲憊的睡顏,那眉宇之間的傷心與難過再一次刺痛了他。

抬眸,他看向窗外天空掛起的銀月,皎潔的月光怎麼看都覺得冰寒,就如熟睡中的她一樣,讓他感受不到一點溫度。

憐惜不舍的食指輕撫在她緊擰的眉心上,他想撫平她的傷痛,可那擰成像小丘一樣的眉心卻怎麼也撫不平。

這有這軟綿無力身子,從早上一直掙扎到晚上,她該是累壞了吧。

俯身,在她緊呡的唇上落下柔情抱歉的吻。

他輕輕的脫下鞋,想把她抱在懷裡摟著她睡。

可剛把她抱入懷裡,似是有個東西掉到了他的身上。蘇炎澈低頭,當看到那隻白色手機時,眸光一怔。

這隻手機太過於深刻,為了找到它,他差點沒命,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又一次看到了這個手機。

而且還是被她捧在懷裡。

不禁在想,這個手機里到底藏著什麼?她為什麼這麼在乎,哪怕在最傷心難過的時候也緊緊的捧著它。

莫明的他有股衝動,他想打開這個手機看看,看看她到底藏了什麼秘密。

拿起,點按了幾下,黑屏,手機壞了。

看著手機的蘇炎澈有那麼秒失神,隨後又把手機放到了床頭柜上。

他低頭看著懷裡的她,視線不由自主的看向她的左手臂。那道五厘米長的傷疤還是那樣明顯,想起是怎要受傷的,他的心又狠狠的手揪著。

也許只有此刻她睡著了,才會這麼乖的躺在他的懷裡,任他抱著。明天。醒來,可能又是那個冷落漠的她,也許比之前還冷漠。

輕撫著她的傷疤,腦海中再次傳來她冰冷到沒有溫度的話。而這些話,即使再聽一百遍,依舊還是那樣痛。

【不要了?】

【只有妓女才能接受男人這樣,而這個男人他得到的也不是心,只是肉體暫時的滿足欲,蘇大少爺,陪了您一天,請問您給我的嫖資是多少?】

【你愛我,會不顧我的意願強暴我?你愛我卻總是逼迫我,蘇大少爺你的愛也不過如此,你知道你自己親生毀掉的是什麼嗎?】

【你親手毀掉了我所有的掙扎,還有希望,蘇炎澈我告訴你,我不可能嫁給你,我也不會愛你,永遠。】

他痴痴凝著她,琥珀深眸里被愧疚自責擠滿,這時的他才問。

「我親手毀掉的是你所有的掙扎,還有希望?你告訴我,你的掙扎是什麼?是不是我已經在你心裡佔了一席之地,可卻沒有站穩,又一次被你推出來了是嗎?」

「司琪,為什麼我總是靠近不了你的心?每次覺得就快要靠近時,總是又被遠離?你告訴我?你到底心裡有沒有?如若沒有我,你夢裡為什麼又會叫著我的名字?為什麼火燒廚房那次你會對我那樣的依賴?你知不知道就是你那一聲澈,把我的心徹底降服,我徹底的淪陷。」

「如若你心裡沒有我,為什麼要去求白霖?為什麼不顧自己的安慰卻闖關?你的種種行為告訴我,你心裡是有我的,可為什麼你總是不承認,為什麼,你到底在怕什麼?還是我不夠好?不值的你托福終身?」

聲音里有濃濃掩飾不了的傷痛。

眸底有些濕,撫在她傷口的手慢慢的移了下去,她的小手緊緊的被他握在手心裡。

突然感覺手心裡有一個硬硬的東西,那個東西好像套在她的無名指上,像是戒指。

他低頭,隱約看到一抹銀亮,待他想開燈看清時。

「叩叩叩。」門外傳來一道急切的敲門聲。

蘇炎澈往黑暗的門望了去,大晚上的,如果沒有急事沒人敢來打擾他。

把懷裡熟睡的她輕移到床上,握在手心裡的手被他放了回去,他細心的幫她把被子蓋好,起身,走了幾步,他回頭看了眼放在床頭的白色手機,折回,拿起了手機這才往卧室外走去。

門開,夏寒一臉森寒,張嘴要講什麼時被蘇炎澈用眼神打住。

他輕輕關上了卧室門,把夏寒帶到了書房。

「少爺,這是蘇宅剛傳來的消息。」

蘇炎澈接過夏寒手中的資料,看完,深暗的眸里早己一片嗜血,資料放下,對於裡面的內容什麼也沒說,只是把司琪的手機遞給了夏寒。

「把這部手機修好,恢復裡面所有的數據。」

「是」夏寒接過,臉色染上擔憂,他看了被放下的資料,還是忍不住問「該怎麼辦?」

蘇炎澈陰森一笑「慌什麼,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

蘇宅

古色古香的書房中,一位中年打扮的男人站在書桌前書寫著毛筆字。

遠遠看去,他的五官與蘇炎澈有五分相似,雖然他的眼角眉梢有歲月刻畫的痕迹,可不難看到年輕時也是一位風流倜儻的英俊少年。

但他們的氣場卻截然不同。

蘇炎澈是屬於那種高貴純凈的冷、冰,他對任何事情都淡漠無情,但凡與他做對的一定沒有好下場。可他身上有一種難人可貴的品質,若非對方挑釁了他,否則他絕不仗勢欺人。正因為這樣,所以才有人對他是又怕又敬,更是迷死了一票女人,儘管他從不多看女人一眼,可還是有女人前撲後繼的各種誘惑倒貼。

當然迄今為止,倒貼誘惑成功的只有司琪。

而眼前的中年男人呢?

儘管他周身同樣散發著寒意,可是這種屬於陰寒,讓人一看到就不自覺的心生懼怕,連呼吸都會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驚到了他,被他碎屍萬段。

他的這種冷,這種寒,是無情的,是嗜血的,是陰森的,明明穿光鮮亮麗、清明整潔,可是卻會從他身上嗅到濃濃的血腥味。

「吱呀」厚重的檀香木門被推開,走進了一個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

他穿著一套合身的黑色西裝,頭髮三七分梳的整潔,往書房裡走了向步,在距離書桌前兩米的距離停下,畢恭畢敬的站在那裡,一個鞠躬。

「老爺。」

蘇老爺沒有抬頭,依舊在宣紙上書寫著毛筆字,直到寫完最後一筆,這才提筆欣賞了一下自己的佳作。

把寫好字的紙拿開,重新又在空白紙上寫起來。

這才說了一個字。

「說。」

李管家又恭敬的點了下去頭。

「是,老爺,給少爺的假消息已經傳出去了,相信他很快就會有行動。」

疾筆如飛的蘇老爺一笑,那笑讓人有種陰風刺骨的感覺。

「他不會那麼輕易上當,要是這點辨別能力都沒有還有什麼資格做我的兒子。」

李管家似是在蘇老爺眼裡看到了一抹欣賞,但很快又被恨意取代。

老爺恨少爺,倆父子不和在蘇家根本就不是秘密。

不過,李管家還是不明白,問。

「竟然您知道少爺不會上當,為什麼還要我傳遞假消息過去?」

蘇老爺閑然的蘸了下墨,高深莫深的只說了一句。

「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

見李管家依然不明白,蘇老爺又說。

「你不需明白那麼多,按我說的做就是。」

「是。」李管家恭敬應著,一個哈腰,準備退下。

「等等。」

蘇老爺擱下了手上毛筆,端起桌角早就沏好的大紅袍呡了一口問。

「他們相處的怎麼樣?」

「那邊傳來的消息說相處的不錯,不過上周少爺摔下懸崖差點沒命,是司琪去求的白霖幫少爺做手術。」

「哦。」蘇老爺眸底滑過一抹陰狠的玩味「這麼說那丫頭動情了?」

「這個不清楚,據說這段時間司琪與白霖在一起,還有人看到他們擁抱接吻。」李管家如實的彙報。

蘇老爺有興趣了,問。

「那小子不知道?」

蘇家一直以來都傳承著醋桶基因,為愛,什麼瘋狂的事都做的出來,不是說那小子愛上了那丫頭嗎?能容忍?

「少爺一直在養傷,今天才發現,還當場看到他們激吻抱在一起。」

「然後呢?」

「然後少爺就和白霖打了起來。」

蘇老爺沒再說話,他拿起茶盞蓋輕輕的拔了拔,盞蓋與盞身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他眸光幽遠,陰森的算計看的人心顫。

良久,李管家等不到老爺的話,問。

「老爺,離您規定少爺的婚期還有十天,要不要去阻止少爺娶司琪?」

「為什麼要阻止?我要的就是他們結婚。」

「可是您不是按排了那些領事的女兒給少爺挑選嗎?」

「障眼法而已。」蘇老爺陰笑「我要不這麼安排,那小子怎麼會反抗?怎麼會把司琪帶回去,還要娶她?他要是不娶她,我布了二十幾年的局怎麼玩下去?」

「從他們出生起,我就精心的幫他們規劃好了每一步,過什麼樣的人生,遇到什麼樣的人,尤其是十三年前的那場綁架早已經把他們三個困在了一起,他們要是不結婚,葉天凌又該怎麼出場?」

李管家靜靜聽完后,說道。

「那我去把那些安排撤了。」

「不。」蘇老爺阻止「我是要讓他們結婚,卻不想讓他們結的那麼順利,最好是驚心動魄。」

驚心動魄這四個字,聽的讓人忍不住毫毛都要豎起來。

李管家對驚心動魄這四個字思忖了幾秒,問。

「是否需要把司琪就是小月牙的事情透入給葉天凌?」

蘇老爺搖頭。

「現在葉天凌對於司琪來說只不過是一個小時候的難友,還掀不起什麼浪來,再說,我留著他還有用,他會是一招致命的棋。」

他眸底的陰森慢慢聚集了起來,聲音太過於邪惡。

「該是讓宋毅徹醒來的時候了,這麼好的戲,缺了他的參與就不精彩了。」

「是老爺,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

翌日。

澈園。

主宅卧室。記休系亡。

司琪是被強烈的光線照醒的,寬大雪白的床上,纖細的身子在被子下動了一下。

只見她眉頭一皺,那表情很是痛苦。

卷翹好看的美睫顫了顫,漂亮雙眸才微微睜開,又閉了起來,她抬起左手擋住了眼前強光,卻也在慢慢清明的視線看清了無名指上的戒指。

她一怔,似乎有些沒反應過來戒指怎麼會在她的無名指上,還有些惺忪的眸眯了眯,慢慢的她想起了昨天的一切,包括她最不想想起的,還有怎麼帶上個這戒指的。

看到戒指,她本能的去找手機,在兩側摸了摸了可是都空空一片,什麼都沒有。

雙手往後挪,手肘抵在了身後兩側支起了上半身。

「噝」

下體的脹痛與腳背上的劇痛傳來,司琪咬牙呼痛了一聲。

她緩了緩,這才坐直了起來,縮過了自己的右腳,看到紅腫的跟饅頭一樣的腳背時,忍不住罵了一聲。

「該死的夏寒我是跟你往日有仇,還是近日有怨,你竟然下死腳,疼死我了。」

想伸手揉揉,可才碰了一下,又是一番劇痛,她沒敢再去碰。

低頭,看著自己依舊光裸,身上滿是吻痕時,她又失神了幾秒。

掀開被子,小心翼翼的把腳放到在地上,慢慢的站了起來,這才一瘸一拐的走到衣櫃前。

由於腳受傷,她沒有選擇褲子,而是選了一條白色長裙。

穿上之後,這才發現這條裙子根本就遮不住蘇炎澈在她胸前留下的痕迹,由於是v字領,那密集的粉紅色吻痕全都裸露在外面看的一清二楚。

看著鏡子中有些憔悴了自己,她澀然一笑,重新又在衣櫃里選了一件了復古式,高領、長袖荷葉邊的長款白裙換上。

要說她剛才那件V領窄肩韓款白色長裙穿出了靈動飄逸的仙氣,那麼現在這件長袖、高領、束腰經典版的白色長裙就穿出古典美女的高貴與柔美。

尤其是配上她那一頭原生態沒有被殘害過黑直長發,簡直驚艷,那種美讓人都不捨得移開視線。

當然,司琪不會有那個心情去欣賞自己有多美,她選這件衣服的原因也很簡單,只是這件衣服能完全遮住她身上的痕迹而已。

習慣性的把左邊的長發勾到耳後,司琪又一瘸一拐的走到床邊。

她纖細的手掀開被子,圍著床,上下左右找過一遍后,還是沒有看到自己的手機。

可視線卻被床單上那抹已經乾枯的血漬吸引,她可以確定這血不是自己流的。

那肯定是後來他又來過,至於手機不見了一定是他拿走了。

抬起手,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她想,他肯定沒有看到這枚戒指,如果看到了,一定會一起被他拿走。

幾乎是立刻,司琪把戒指摘了下來,彎腰,她撿起昨晚被遺放在地上的包包,拿出裡面的錢包,把戒指塞進了放卡的卡槽里,拉好拉鏈,放回了床頭櫃。

她臉色不是很好,進浴室洗漱了一下,又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卧室。

書房,司琪在門口站了幾秒,她不想見他,可手機必須拿回來,唯一讓他鬆口氣的是手機已經壞了,他看不到裡面的東西,不然指不定又怎樣羞辱她。

「叩叩叩」她敲了敲門,可是沒人應。

門被她推開,裡面果然沒人。

平時這個時候他幾乎都在書房工作,今天怎麼不在?

還有小霞,她今天也沒出現,平時只要是她睡來,第一個看到的不是蘇炎澈,準是她。

可到現在她都沒看到那丫頭的人影。

想著,不由的往一樓走去。

……

「少爺,我來吧。」

廚房,廚師看著蘇炎澈笨手笨腳的片著魚片,有些糟心。

整整一上午,少爺都片廢了十幾條魚,不免心裡吐槽道,還好少爺沒做廚師,不然客人不被惡死,也會被毒死。

「不用。」

蘇炎澈冷聲拒絕,跟魚扛了起來,想他一天簽幾百億合同的手還收拾不了一條魚?

夏寒看著拿著匕首片著魚的少爺也糟心透了,站在廚房一上午,嘗盡了少爺的黑暗料理,差點沒把他毒死。

他真想說一聲:少爺算了吧,你就不是這塊料。

可這話哪能這麼直白的說,想了想還是隱晦的出聲。

「少爺,少奶奶應該快醒了,要不先讓廚師做點,您手還傷著呢以後再慢慢做?」

「不行,我一定要她吃到我親手做的。」

蘇炎澈再一次拒絕,昨晚在網上搜索了一晚上的答案,問的都是做了錯事該怎麼道歉的問題,可網上眾說紛雲他也不知道該聽誰的,索性每個都試試。

「夏寒去嘗嘗那魚湯能不能喝。」

「……」夏寒一頭黑線,心裡哀嚎著,少爺原來你還有點自知自明啊。

走近,夏寒揭開鍋蓋,看了看,賣相還不錯,濃白的魚湯,整條魚也完好,上面還灑著翠綠的蔥花。

這次應該可以喝吧,夏寒心驚膽顫的勺了一小勺,鼓足了勇氣才放進嘴裡。

可是嘴裡蔓延腥臭的味道差點了讓他吐出來,面對少爺那殷切的目光,夏寒強迫自己咽了下去,有些帶著哭聲的問。

「少爺,這魚掏了內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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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遇驚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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