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怎麼,怕了

第七十九章 怎麼,怕了

方辰架開守在門口的白霖,夏寒則衝到了司琪面前,羽墨寒冷冽陰森,快狠絕的瘋打在男人身上。

「少奶奶……」夏寒此時聲音硬住,心裡滿滿的擔心與自責他說不出來,到嘴的只有這麼一個稱呼。

司琪趴在血色的床單上,她虛弱無力。臉色蒼白到有些發青,唇角的血漬還是濕熱的。

「我……沒……事。」

她幾乎是一個字一口氣,這三個字彷佛用了她全身的力氣。

夏寒硬著音。

「這關我們不闖了。我相信還有別人可以救少爺,我們去找。」

司琪笑了,笑的是那樣苦澀。

「夏寒你不是一個會自欺欺人的人,如果還有人能救的了蘇炎澈,你就不會帶我來找他了。」

「……」夏寒默,此時的他也管不了什麼身份,該是不該,抱著司琪就要往外走。

「你帶我去哪?」

被他抱在懷裡的司琪出聲制止。

「去醫院。」

「你放我下來。」司琪無力掙扎著「我好不容易這關快闖過了,你就這樣讓我放棄?」

「可你再這樣下去,會沒命的。」夏寒堅持。

「沒事。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明白,放我下來。」

「……」

他不動,司琪又道。

「放我下來。你想讓我這口血白吐?」

夏寒身子一僵,天人交戰中,終是慢慢的把她放下。

司琪穩住身子,看到羽墨寒仍在瘋打男人時,心裡流過一抹感動,她輕聲說道。

「謝謝你,別打了。」

幾乎是立刻停手,羽墨寒冷冷的蹲下身看著跌跪在地上已經被打到慘不忍睹的男人,客氣的幫他拎了拎衣領,貌似平穩卻暗藏殺機的聲音在男人耳邊響起。

「知道該怎麼做了?」

「知……道。」男人懼怕的點著頭。

羽墨寒這才滿意起身,順道撿起了地上的手槍,遞給司琪。

問。

「真的可以?」

司琪恍惚的點了下頭,接過手槍,視線開始有些模糊的她檢查著手槍。

羽墨寒被她的動作驚到了。重新又把槍從她手上拿了回來調了一個頭。剛才他真的膽都快嚇破了,她食指正好扣在扳機上,槍口卻對著自己的心臟。這要一槍下去。還真應了她那句話,陪炎澈一起死。

看著神智開始渙散的她,羽墨寒再次不放心的把槍在放到她的手中,叮囑道。

「槍口不要對著自己,保險開著的,衝勁大,你開槍時小心點。」「謝謝。」

司琪強扯了一抹笑,眼前的羽墨寒越發的模糊起來。

接著,她看著他把夏寒強扯了出去。

夏寒不放心的頻頻回頭看她。

玻璃房裡又剩下司琪和男人倆個人。

可戰況卻不再是一強一弱,司琪雖然站都站不住,但起碼手裡還握著槍,而那個跌跪在地上的男人卻太慘了,羽墨寒把他兩隻手都擰斷了,就像他擰司琪的手腕一樣,更狠,更絕。

肋骨也被打斷幾更,腿更是骨折站不起來,還有那張被打到青紫腫到比豬都難看的臉,簡直是強姦別人的眼睛。

並不是方辰與羽墨寒心冷,而是他們比夏寒更明白,司琪此刻出來意味著什麼,都受苦到這個份上了,白霖顯然也已經心軟,如若不趁這個時候趁熱打鐵,反而放棄的話,就再也無法說動白霖。

現在他們到不擔心那個男人會對她怎樣,而是擔心她自己會倒下去,那搖搖欲墜單薄身子真是看的人提心吊又心疼的緊。

司琪此刻的狀況真的很差,她自己都很不可思議為什麼還能站著不倒下去,胃被生生割下的痛讓她真的想這樣昏死過去,可是她不能,蘇炎澈還等著她。

強忍著那股不斷襲擊而來的黑暗,那股像要被漩渦吸進去的消散意識,她逼迫著自己痛到顫抖的手拿穩手槍,透過模糊的視線,對準男人,具體槍口對著是男人哪裡,她根本無法看清。

「不要」男人嚇到顫抖,他驚恐的看著那對準他頭的槍口,對著司琪祈求、求饒「你放了我吧,我認輸,我該死,求求你不要開槍,我還不想死。」

司琪森笑,雖然她看不清,但聽著男人那嚇破膽的聲音想也知道,她對準的地方絕對可以一槍斃命。

「放了你,你在打我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呢?」

這個該死的男人,賤的令人髮指,想到他說的那些齷蹉噁心的話,司琪真想一搶崩了他。

這樣的垃圾,活在世上,還不如掛在樹上。

「我……我……錯了,我給你磕頭了,求你放過我,我認輸,你贏了。」

突然一陣黑暗強襲而來,司琪頭腦發暈,腳踉蹌不穩後退了幾步,當所有人都以為她會倒下時,簡直比牛還犟的她,退到了玻璃上,她整個身子虛脫的靠在上面。

可手還是精確的指著男人的頭,唇間勾起一抹陰佞。

「認輸我自然會放了你,可我的血不能白流,你懂?」

「我懂……」男人嚇的慘白著臉,慌亂的點頭,被擰斷的手艱難的拿起掉在他身邊的那把匕首。

只聽到他慘叫一聲,眼前模糊的他痛到趴在地上,耳邊傳來他疼痛難忍的聲音。

「這樣……可以嗎?」

看不清,司琪也不知道他到底刺了自己哪裡,可她的目的達到了,本可以就這樣放了他,可是想起後面的兩關,如果還是有人參與的話,那麼這個男人就會起到最好的震懾作用,其它的人也會畏懼對她客氣些。

她再也堅持不住閉上了眼,無力的放垂下手中槍,好看卻蒼白的唇輕掀。

「去告訴你主人結果。」

後來,司琪也不知道男人有沒有出去,她只感覺到有一雙手把她橫抱了起來,走了一段距離,最後放在了一張床上。

她真的好想睡,好累、好痛、體力透支到再無一絲力氣。

可是一想到蘇炎澈還再等著她,她就不敢睡,她怕這一睡,就過了三天,她怕這一睡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有一雙手在按壓她的胃,好痛,是誰?

她都傷的這麼重了,誰這麼過份還在按她。

「好痛。」

許是痛意刺激了司琪,迷糊中,她輕呼著,漸漸的她顫動幾下卷翹的睫毛慢慢的睜開了眼。

光線有些強,她又閉上了眼,待適應這才又睜開。

模糊的視線慢慢清明,司琪看清這是病房,她身邊站著幾個臉色僵凝的男人,而那雙按壓著她胃部的手是白霖的。

司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言道。

「白霖,你這是在公報私仇。」

她的聲音聽起來比之前多一幾分氣力。臉色卻依舊嚇人。

白霖濃眉一擰,12個小時內的他在這個女人嘴裡找到了三個稱呼,白先生、霖少爺、這會兒到好還真不客氣,直接叫他白霖。

手又按了幾下。

「我就公報私仇了,你怎麼著?」

那吊炸天的表情,非常非常的欠揍。

司琪疼的齜牙嘞嘴,死死咬著唇不現哼一聲,直到白霖按完這才道。

「這是第二關?」

「呵。」白霖笑她白痴「你到是挺能想像。」

隨後他低頭在診單上寫了什麼,手一揮,遞給了站在他旁邊的護士。

「去把這些葯領來,按排人過來打點滴。」

護士接過,點頭離開。

司琪不幹了,她掙扎著起身,可劇痛的胃讓她怎麼也坐不起來。

她挫敗的不得不平躺著,對著白霖說。

「我不要點滴,快點進入下一關。」

「你真當自己是鐵打的。」

「那也是我的事,不需要醫學界的鬼才先生費心。」

這話里明諷暗貶,讓白霖真想動手好好的收拾這個女人,要不是看在她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真想把她扔出醫院。

他深吸了幾口氣,按捺著心裡的那股衝動,第一次被女人氣吼。

「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就不能安靜點,非要我講一句,你給我頂個一百句。」

看著白霖雙眸噴火的神情,司琪一愣,彷佛又看到蘇炎澈被她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想要掐死她的樣子。

他那時,也是雙眸噴火,憤恨的朝她怒吼。

【女人,別不識好歹。】

又或是【你就不能讓我連續開心五分鐘,嗯?】

更一有句話是她最記憶猶新,又感動無比的。

他說【你不想說我不逼你,但你記得從此刻起我永遠都是你的後盾,在我面前你不用假裝,若你想哭可以來我懷裡哭,想鬧我定會照單全收,我不許你忍著,聽到了嗎?】

鼻間有些酸,為什麼突然會好想他,想生氣的他,霸道的他,無奈的他,柔寵的他,深情的他。

她氣息微微有些亂,隱下心裡的這份不該有情愫與顫動,看著白霖的眼神也已經恢復如常,依舊是跋扈她。

「能被我頂是你的榮幸,並不是每隻阿貓阿狗都有資格跟我說話,更何況是頂嘴。」

「你……」白霖那個火啊,蹭蹭的往上冒,他咬著牙,死死的捏著自己的拳頭,真想一拳揍過去。

旁邊站著的方辰與羽墨寒不由輕笑搖頭,這個女人,這張嘴,真的是太毒,明明狼狽的要死,可她表現出來的架式卻是那樣的彪悍,實在讓人很難把她當著病號同情起來。

不過話也說回來,也許正是這樣堅韌的性格他們才會多看她幾眼,被她折服,而心甘情願的幫她。

這要是換成那種動不動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女人,也許他們會看炎澈的面子幫她,但白霖絕對萬分嫌棄的轉身離開,而不是現在還和她鬥嘴。

在她昏睡過去的那一刻,抱她回來的不是夏寒,而是白霖第一個沖了進去,抱著昏睡的她就往病房跑。

一起相處多年,剛才白霖那肅穆的表情,真是鮮少出現。

到這一刻,他們反到也不擔心了,白霖幫炎澈做手術是遲早的事,就看司琪什麼時候能衝破他心裡的最後一道防線。

「我什麼我。」司琪不耐的朝他翻了個白眼「我的時間很寶貴,快點開始第二關。」

這個囂張的女人,白霖已經找不到話來回她,因為他可以確定,他們要再說下去,那氣的中風的那個絕對是自己。

索性轉身往外走,冷冷的丟下一句話。

「要作死的自己來。」

說不緊張,不忐忑,那是騙人的,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她很清楚,就說第一關,要不是羽墨寒他們幫忙,白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跟本就過不去。

司琪看的出白霖已經心軟了,雖然身體真的是在強撐,可她相信,只要她繼續挑戰下去白霖一定會答應。

因為,她挑戰的不是那所謂的三關,而是白霖的不忍和心軟。

夏寒見司琪起不來,走近把她扶了起來。

「少奶奶,要麼休息一會兒。」

「不行,跟著他去。」司琪搖頭,態度堅決。

可夏寒真的擔心她,轉頭看向一旁邊站著的方辰羽墨寒,希望他們能勸勸。

誰知,倆人面色如常,唇間還勾著一抹淺笑。

方辰沒有說話,走到門口推了個輪椅到司琪面前。

「我扶你。」

司琪點頭,伸手讓方辰扶著坐上了輪椅,接著被推了出去。

「寒少爺,這……」

羽墨寒抬手打住了夏寒的話,音色里有著一抹顯而易見的輕鬆。

「白霖已經給她檢查過了,會帶她去第二關,肯定是因為她的身體狀況還行,再說,你沒看到白霖心軟了嗎?這下一關,肯定不要動武。」

察言觀色,他本就不如幾位少爺,竟然寒少爺如此有把握,夏寒的心也放下來了。

……

解剖室。

幾人定定站在門口,男人到沒什麼,血雨腥風什麼樣的場面與死屍沒有見過。

可是司琪,一個女孩子,若真的進了解剖室,怕是會嚇壞吧。

夏寒極其擔憂的看著臉色不怎麼好的司琪,又看了看羽墨寒,心裡嘀咕著,是不用動武,可進解剖室的驚悚程度對一個女人而言,刺激也太大了。

司琪確實怕,上次在澈園砍魚那驚嚇的一幕到現在想起還有些驚心,她連魚的屍體都怕,更何況是人的屍體,這要是讓她去停屍房,她還可以努力控制自己的恐懼。

可眼前的是解剖室,解剖室知道嗎?就是把屍體剖成一片一片的地方。

這個該死的白霖,真是太喪凈天良了,司琪心驚咽著口水,已經在心裡問候了他家祖宗十八代八百遍了。

「怎麼?怕了?」

白霖看著司琪越發慘白的臉,忍不住調侃。

他以為司琪又會嘴硬的頂上他幾句,然後氣到他跳腳,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

這個無比囂張的女人,竟然點了點頭。

怯弱,又可憐兮兮看著他點頭回道。

「怕。」

這個怕字,讓幾個男人有點怔住,他們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聽。

不敢相信,還有她怕的?和她承認怕的?

在白霖怔住還沒來得急回神之際,司琪怯怯聲音又傳了來。

「可不可以換別的?」

「你想換?」白霖問。

「嗯。」

見司琪拚命的點頭。白霖終於神氣了一把,他帥氣撥弄了一下自己劉海,頭一甩,誇張得瑟,心情無限好的大聲回了兩個字。

「不換。」

司琪「……」

尼瑪,這得瑟的模樣好賤有沒有,好想砍死他,司琪在心裡已經開始磨刀霍霍。

耳邊又傳來白霖好心情到格外清揚的聲音。

「第二關,進解剖室,條件是必須在裡面待足一個小時,不能哭,不能叫,還要把屍體里的心解剖並拿出來,這才算過關。」

這話一出,別說司琪了,就連其它幾個男人聽了覺得背脊有股陰風吹過也,涼的好像還有些刺骨,不可不說,這一關真的太狠,太絕。

所有的視線,不約而同的看向坐在輪椅上的司琪。

而司琪呢,正在腦補從屍體里取出心臟的畫面,沒來由的身體突然好冷,身子也忍不住顫抖了好幾下。

她萬分糾結著,天人交戰中,有那麼一刻,真的想退縮。

誰都有弱點與害怕的事情,就像蘇炎澈,他那麼厲害的人,不是還有密集恐懼症嗎?

而她怕的,也只不過是所有女人都會怕的,死人,還是一個不認識的死人,光看著還好,關鍵是要解剖,從屍體里的胸腔里取出那顆心,那畫面,想想都可怕好不好?

除了學醫並進過解剖室親自動過手術刀的女人,還有哪個女人敢說自己不怕?說自己敢?

頭一次,司琪像個縮頭烏龜,不敢說話。

白霖像是極滿意現在安靜彷佛有點像女人的司琪,他上前幾步,居高臨下道。

「喂,你到底進不進去?不進去我可回去睡覺了啊。」

話落,他真的轉身走了,他的步子很慢,也以為司琪會叫他。

可都走了快十米,身後的人依舊沒反應。

司琪緊緊的盯著越走越遠的白霖,幾次想張嘴喊他,可話到嘴邊終是沒有勇氣。

站在他身邊的三個男人也沒有催她,只是靜靜的等著,他們能看出她眸底掙扎,那種發自內心的害怕並不是像在玻璃房中對男人裝的那樣,眸底壓抑不了的恐懼是裝不出來的。

眼看著,白霖走完了那條長長的走廊,就要拐彎見不到人影時。

司琪,一咬牙,一狠心,閉眼大聲朝他背影說道。

「我進。」

這倆個字壓上了司琪所有的膽量,可說完她就又後悔了。

她沉眸,臉色很不好,在白霖走回來之前,她看向夏寒問,

「你帶手機了嗎?」

夏寒點頭,很快的從口袋掏出了手機,遞給她。

司琪沒有立刻接,問著「有沒有密碼?」

他又拿回了手機,在上面點按了幾下,再次遞過去。

司琪這才接過「你的手機信號是不是無法屏蔽的?」

「是」

得到想要的答案,司琪臉色這才稍稍好看了些。

這時,白霖正好走近。

「想開了?」

司琪自動漠視他那小人得志的樣。

問。

「我只要在裡面待足一個小時,不哭不叫,把心拿出來就算過關?」

有了前車之鑒,白霖對司琪的話是里三層,外三層的分析了一遍,確定沒問題,沒被她挖坑,這才回。

「是。」

「好,那你開門。」

司琪想好了,怕是肯定怕的,到時她努力閉眼,不讓自己叫就是了。

白霖打開解剖室的那一剎那,一股好重的難聞藥水味撲鼻而來。

司琪害怕緊張的心情再一次揪了起來,說大話往往容易,可真面對起來,好像真的好睏難。

至少,現在,她真的不敢進去。

白霖站在門口等了她一分鐘,遲遲不見她有反應。

「不進我關了啊。」

「誰……說我不進。」她吞了吞口水,有些結巴的回。

隨後笑對著白霖似是討好道。

「那個……能不能讓一個人陪我進去?」

白霖狠剜了她一眼,打擊道。

「抱歉,我這不是幼兒園,需要帶家長的小朋友可以離開。」

司琪果然被這話刺激到了,咬了咬唇,真想一口把這個該死的男人咬死。

她狠狠的瞪著他,本想站起,可是胃真的痛的她沒有力氣,於是自己轉著車輪,以蝸牛般的速度前行著。

可即使再慢,也有到頭的時候,白霖這一刻也有點人性,耐著性子沒有催她。

車輪才一過門,只聽見後面啪一聲,門被鎖了。

被鎖在解剖室的司琪只覺渾身惡寒,彷佛有股陰風吹過。

解剖室很亮,司琪從進來就一直低著,死死閉著眼沒敢亂看。

手緊緊握著夏寒給她的手機,手心裡的汗更是不斷的冒。

慢慢的,司琪大概自我調節了有十分鐘。

她拚命的不斷催眠自己,對自己說,司琪不怕,不要怕,就算是死人,那也死了,他不會傷害你的。

怯怯的,慢慢的睜開了眼。

可就是睜開眼的那一刻,司琪看到躺在她腳下的屍體,嚇到魂不附體,她眼睛由於太過驚嚇睜的巨大,大到眼珠都要掉出來,幾乎是立刻從輪椅上彈了起來,后又跌倒在地板上。

那種要被嚇死過去的懼怕,讓她摔倒,胃又劇痛的身子不斷顫抖。

她死死的捂著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崩潰的叫出來,臉色也由於嚇到連呼吸都不敢,而憋漲到有些青紫。

豆大的淚水,一滴滴的往下掉,這一刻她真希望自己能暈過去。

地上的是一具女屍,她骨瘦如材,身上一絲不掛,全身上下布滿的深淺不一的屍斑。

這還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這具女屍的右邊眼睛和臉已經被人解剖過了,沒有血,但肉已經被挖的一塊塊翻了過來。

而她另一隻眼還是睜著的,陰森森的眼睛就那樣直直的看著司琪,彷佛是要看透她的靈魂,再把她吃掉。嗎叉農弟。

不知道是不是被嚇瘋了,司琪竟然感覺那具女屍唇角上揚,在沖她陰森林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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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遇驚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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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怎麼,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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