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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明知故問!你做的好事!老太君劈頭蓋臉地一記大罵,把震國公徹底罵暈了。

震國公是個孝子,他幾乎不違背自己的母親,唯一一次就是三十多年前娶王氏的那次。如今被自己的母親這麼罵着,他搞不清楚狀況。最近他一直忙着北方局的事情,再過幾天成王就將遠赴戰場,作為二路元帥的他,過不久也會奔赴北方局,因此最近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兵部開會。府里發生的事情,他只是偶爾聽王氏說起過,但並沒放在心上,因為他一向是不管後院之事的。

母親,兒子哪做的不對,你儘管打罵便是,可彆氣壞了身子。儘管不明白自己錯在哪裏,但他依然將錯攬下。

白梅靜靜地站在老太君的身邊,一句話也沒有說。她本來是打算去找裴氏,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解決的,但聽說祖父過來找了老祖宗,她心裏一個念想,就覺得會出什麼事,就決定留下來觀察,老太君也沒有趕她出去的打算,所以她就留在了老人家的房裏。

震國公一向給她的感覺是威嚴而冷醋,對他們這些孫子孫女也沒有溺愛,特別是對白梅,更是嚴厲了點,也因此從小她都怕這個祖父,能盡少在他面前露面就盡少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如今被她看到了祖父這麼憋屈的一面,還真是少見了些。

本來她默不出聲,盡量不讓祖父發現自己,但老祖宗因為氣得,整個人臉色都不好了。所以她才出聲,揉着老人的胸口,柔聲道:老祖宗莫氣,祖父也是不知情,您彆氣著了自個。被白梅這一安慰,老太君才氣消了些,狠狠瞪了震國公一眼,看向白梅的眼神卻柔了些,她拍著曾孫的手道:老祖宗不氣。

但是震國公卻看到了她,他剛才進來被老太君一嗓子吼得暈了頭,沒注意周邊的環境,白梅這一出聲,自然引起了他的注意,在小輩面前被看到了他這麼憋屈的一面,他的臉拉了下來,喝斥:這沒你的事,快快離去。

這一喝,倒把老太君的火兒又勾了起來,她怒道:混帳東西,這怎麼不管梅姐兒的事,你是不是也讓我這個老太婆也滾邊兒去?

母親,孩兒怎敢?兒子不是那意思,有什麼事您罵兒子就是,梅姐兒小孩子,有些事他本不想在孫女面前失了面子,但話未說完,卻被老太君打斷:梅姐兒如今替我這老婆子管着家兒,如何不能在場?何況這事關係着長房的子嗣,如若不是給你留着臉面,哲兒他夫妻都叫了來。

震國公不敢再有異議,對於母親的話,他多半不敢反駁,他從小喪父,是母親把他撫養長大,所以他對母親的感情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雖然當年他反抗著母命娶了王氏,但在王氏和母親之間,他還是偏向母親的,也因此多少次王氏在他面前淚眼婆娑過。他雖然愛着王氏,但寡居的母親將他培養成材的艱辛,又一次又一次讓他在先帝面前露面,這份母愛,不是一個王氏能抵得了的。

母親教訓得是,兒子錯了。震國公道。

看到震國公那誠心認錯的樣子,老太君的火氣也下去了。自己兒子的秉性她清楚,不管對與錯,他都不會反駁自己,只除了三十多年前的那一次。兒子是好的,一切錯誤都是王氏的,對那個上不了枱面的兒媳婦,老太君恨不得休了,但又知道自個兒子對那王氏的感情,卻又不得已。

本想着,都過去三十多年了,再上不了枱面,也學了不少,當年不管怎樣對待她的長孫,但孫子從小長在自己膝下,也不去管了,不是親生的終做不到視如己出,但這王氏千不該萬不該打上了長房子嗣的念頭,難怪這麼長時間了,不說梅姐兒的母親,就說鍾氏嫁過來這麼多年,除了生了蓮姐兒就再無動靜,她還想着是何原因,卻原來是這麼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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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千金(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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