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 98 章

98.第 98 章

張員外的反應讓三人都是一愣,果然這件事情和張家脫離不了干係。

「張員外,你說的事情正是我們要問的事情。」公孫策說到這裏停了一下接着道:「我知道張公子不在府內,但是那日的事情張員外應該也有印象,張公子為什麼會和嚴譽起了衝突?」

而且還鬧到要賠禮道歉的地步,戲園因為這個有了一些損失,怕不單單是口角之爭,而是劇烈的衝突。

聞言張員外無奈道:「只能說是命該如何,犬子那日喝了一些酒,在花園裏面見到了正欲去換衣服的黃湘兒,不小心撞了一下,卻沒有對那姑娘做什麼,旁邊卻忽然出來一人,二話不說便把我那孩子給打了,犬子也是個有脾氣的人,哪能白白被人給打了一下,還了手,等府里的家丁趕到的時候,兩人都受了一些傷。」

說完那日的事情,張員外嘆氣,「這是犬子告訴我的,不過戲園那邊的人說事犬子調戲了黃湘兒,兩廂商量,當時沒有其餘的人看到,所以只能作罷,各自退一步。」

「張員外說的可是實話?」

「老夫在城裏多年,從不為惡,雖然算不上是大善人,但是每年到了端午中秋卻也是施粥放糧,替張家積德,大人的懷疑未免讓人寒心。」張員外說着,旁邊的杭越也點頭。

張員外的為人處世和張少爺的為人處世在城內都是各家各戶知道的,要是假裝好人一個月兩個月可以,但是這都多少年,一直假裝倒也不實際。

杭越道:「張員外不要見怪,公孫先生是在例行斷案而已,這件案子比較複雜,你也知道當年那案子給城裏百姓留下不小的陰影,若是這案子再不破,到了這月十五,怕是成內又要掀起一陣亂。」

張員外倒是個明白事理的,拱手道:「是老夫想多了,若是幾位大人有什麼想知道的,只管到府上來,需要幫忙也可以來找老夫,只要老夫能辦到的,肯定竭盡全力來幫助衙門破案。」

這話讓公孫策想到了一件事情,問道:「張員外,冒昧問一句,那戲台邊上的酒樓老闆你可認識?」

「你酒樓正是張家的家業,難道是大人想要借用?那我這就讓人去酒樓那裏吩咐一聲——」

「暫時不用,不過可能要去問一下酒樓里的掌柜,事發當日客棧裏面來來往往的人,張員外放心,案子一定會水落石出,沒有做過這件事情的人,是不會冤枉他的。」

「多謝大人諒解。」

離開張府,公孫策和花滿樓正欲回客棧里,卻被杭越拉着到了杭越的住處。

一個獨門獨戶的小院子,倒是乾淨得很,不過竟然見到一個女眷,模樣清秀,看着知書達理,見到兩人來了,嗔怪的瞪一眼杭越,「怎麼帶客人來也不跟我提前說一聲,這會兒出門去買菜,怕是買不到好的了。」

公孫策和花滿樓可是一愣——杭越可沒有提到已經有了家室。

杭越見兩人疑惑的樣子撓了撓頭,「哈哈,我忘記跟你們說了,我已經娶妻,我們倆打小就認識,去年剛成親。」杭越說完,拉着那女子介紹道:「月影,快來見過兩位大人。」

「民婦見過兩位大人。」月影說完,看着杭越道:「我出門去買些菜,你在家裏招呼,你平時喝的酒不讓你喝,我都給藏在床頭左邊的柜子裏,鑰匙在我那堆衣服里,你自己去拿,不要怠慢了兩位大人。」

「你居然把我的酒藏得那麼深。」

「還說,你要是喝酒誤事,看你們大人會不會把你給革職了。」月影說完,對着公孫策和花滿樓點頭示意,出門去買菜。

杭越對着兩人擠眉弄眼的,「你們來我可是托你們的福,終於知道她把酒給我藏哪了,真是饞死我了,我都好幾天沒喝酒,這肚子裏面的酒蟲鬧騰得很。」

聞言公孫策不由得笑道:「嫂子看起來可是比你懂事多了。」

「嘿嘿,兩口子在一起,總有一個比較靠譜的,我就是那個不靠譜的。」杭越嘿嘿笑了兩聲,邊說邊進去拿酒,抱了一壇到院子裏,放在桌上,又拿了杯子來,「待會兒你們有口福,這就是月影自己釀的,味道香醇不辣口,平時我就好這一口,每次都她見我貪杯都說,不知道我是看中酒還是看中她。」

提到月影,杭越眼睛都比平時要亮,公孫策正欲說話,放在膝蓋上的手被花滿樓握了一下,公孫策便忍不住笑了,「嫂子這般說,是見你喝酒太厲害。」

「我哪裏能不知道,所以她把酒藏在哪我也知道,不過她不想我貪杯我就不喝,但平時鬧着她要喝酒,見她開心又狡黠的模樣,我才不會把這件事情給說出來。」

公孫策聞言不免對杭越這種公然把恩愛拿出來說給別人聽的作法撇嘴,「知道你對月影好得很,但是你不用拿出來告訴我們你和月影感情多好吧?」

「哎呀,我這不是得意忘形了嗎?」

月影回來的時候拿了不少東西,杭越一看連忙上去給她接過來,「你怎麼買了這麼多東西,家裏有雞,弄一隻雞就好了,你還買這麼多肉,我記得過年的腌肉還有,你——」

「啰啰嗦嗦的,這是客人,不好好招待怎麼行,你出去招呼客人,別進來給我搗亂。」月影一邊戴圍裙一邊把杭越趕出去,「那酒你找到了嗎?」

「恩,找到了。」

月影一笑,低聲道:「這些菜會不會還少啊?」

「不少了,你就安心吧。」

杭越安撫月影道:「你不用這麼擔心的,他們倆都不是那種人,你安安心心的按照平時做飯的時候做就行了,別擔心,我帶回來的人你還不放心嗎?」

平時杭越很少帶人回來,帶回來的都是那幾個眼熟的捕快,來這裏蹭一頓吃的。

月影和那些捕快也算是熟悉了,可是公孫策和花滿樓坐在那裏,一下她就有一些緊張,生怕招待得不好,給杭越添了麻煩。不過杭越的安撫讓月影稍微鬆了一口氣,回到灶台邊上開始生火做飯。

回到桌旁,杭越給他們倆倒了一杯酒,「先喝一點。」

「你說張員外的話有幾分是真的?」

「我看,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也沒有隱瞞。」張員外不是張少爺,當時也不在現場,知道的都是別人告訴他的,自然是會說出來,不過杭越相信張少爺的品性,也不像是會調戲黃湘兒的人,更何況,據說張少爺已經定下婚事,年前就會完婚了。

真的要這個時候發生這樣的時候,鬧大了,豈不是得不償失嗎?

不是杭越對戲園的人有意見,只是張員外也不會允許張少爺娶一個戲子回家做正妻,張少爺也不是一個只知道結交魚肉朋友的蠢貨,家裏的生意經營得井井有條,每年在官府交稅可都不少,怎麼會在家庭和睦前途無量和鬧得家裏雞犬不寧之間選擇後者。

若只是納妾倒是沒什麼,這娶正室,正是不由得張少爺自己做主。

「張家在城內的口碑一直很好嗎?」公孫策問杭越道:「難道真無半點的事情?」

「這個還真沒有,唯一算得上的就是戲園這件事情了,但是大多數百姓都只是當做笑話來看。」杭越道:「這是根深蒂固的念頭,沒法改變的,不過公孫先生,你難道懷疑是張家的人做的嗎?」

「倒不是。」公孫策搖頭,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花滿樓,「你從見過蘭生之後就一直這樣,是想到什麼事情嗎?」

「蘭生似乎有一些抗拒別人碰觸。」花滿樓道:「之前你想要安撫他,卻被他躲開,這只是其一,但是在酒樓里的時候我就發現,他似乎對於別人的碰觸有些抗拒。」

聞言公孫策和杭越都愣住——這蘭生莫不是在戲園裏面被人打過?但是黃班主似乎對這個蘭生很是器重,難道會是戲園裏面其餘的人背着做的。不止是戲園裏面,一般老師先生喜歡的學生都會被其餘的人或多或少的孤立起來,然後變着法的欺負找麻煩,有的膽小內向不敢生事的就只能默默咽下這欺負。

難道蘭生就是這樣?

「當時我倒是沒多想,反倒是你觀察到了。」公孫策當時讓蘭生的話給忽悠過去,也沒懷疑,沒想到花滿樓竟然這麼細心,琢磨出來這一點。

杭越皺着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蘭生的嫌疑就更大了。」

「蘭生看上去瘦小,要怎麼對嚴譽下手?而且看着單純,不像是會設計這麼複雜的手段。」

這案子真是錯綜複雜,還和四年前的案子聯繫到一些,不說別的,連死法都還想不明白,蘭生一個半大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想到這麼多。若是行走江湖自小討生活的或許還有可能耳濡目染知道一些,可是蘭生偏偏是個足不出戶,打小在戲園裏面長大的人,戲園裏面總不會接觸到這些。

即使是報復,頂多是下一些巴豆或者是把小打小鬧,真有殺心,不可能是這樣。

「你們說那個蘭生是不是□□?」

「何以見得?」

「他自己不能完成,當然得□□了。」

公孫策搖頭笑,「不提案子,不過你不去幫嫂子殺雞嗎?我看嫂子好像很忙,還有剛才我見到有豆子,你拿過來我們幫忙剝,否則這頓飯怕是得天黑了。」

杭越不好意思笑笑,「那就有勞兩位了。」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綜]倚花傍竹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都市青春 [綜]倚花傍竹
上一章下一章

98.第 9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