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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水異能給排除體外了,起碼老頭的身子不錯的,怎麼那麼容易就掛了。」

說到這裡,永瑞就牙齒痒痒得恨不得咬雍正幾口。每日永瑞費心費力的為雍正清洗丹毒,效果不錯,起碼能將雍正的命給保住。

沒想到雍正還以為那些個道士煉製出來的丹藥效果極好,吃起丹藥來越發的變本加厲。

不止如此,竟然還捧著丹藥對永瑞獻寶,口若懸河的說這丹藥多麼多麼神奇,服用之後神清氣爽,身體輕盈,還賞賜了不少給弘曆。

永瑞對弘曆可沒什麼耐心,那些個丹藥反正是雍正賞賜的,通通喂進了弘曆的肚子。

把弘曆吃得是不時陣攣抽搐,全身浮腫,口腔潰爛,牙齒鬆動的已經掉了好幾顆,只能吃些粥啊湯的,躺床上非常的暴躁易怒,也幸好弘曆不能動,怎麼焦躁都只能口中哼唧幾句。

太醫雖然看出了弘曆身子出了毛病,卻不敢上報雍正,雍正現對丹藥推崇的很,若是明說弘曆是吃丹藥中毒了,非得被雍正削一頓不可。

「這麼說來雍正應該不會出事,記得他身子其實不太好,莫非有隱疾?」紗凌略微沉吟,輕輕放下茶盞,照這般看來,這個日子到底有什麼玄機?

「他身子不太好倒是真的,這個還暫時沒法子,若現強行用水異能為他梳理暗疾,他非痛死不可,而且,時間不夠用。」永瑞也是嘆了口氣,頗為煩惱的樣子。

雍正畢竟年紀大了,身體承受也有些低下,不愛惜自己的身子,總是不停得折騰,永瑞可不敢隨意亂來。

每天為雍正清理腸胃裡的丹藥已經是小心翼翼的了。

「不過,倒是好奇,他兩怎麼就那麼肯定八月二十三日會有大事情發生呢?」永瑞眸子里掠過一道精光,抬起頭對上了紗凌的雙眼。

「姐姐離得遠不方便,不過,那兒不是還有一個嗎?」紗凌一抬下巴,對著弘曆的寢殿方向示意。

「去確定一下吧。」永瑞不意的站起身子,臉上帶著從容的笑。

「去吧,本來該確定好了才通知才對。」紗凌撇撇嘴,不過,弟弟去也一樣,希望弘曆這小身子骨還能承受住永瑞的詢問。

弘曆全身水腫,手指頭一按下去就是一個肉窩窩,眼睛渾濁獃滯的睜得老大,時常控制不住口水溢出,面色帶著詭異的潮紅,呼吸粗重,叫一看就覺得怕是命不久矣,縱使如此,他仍然堅強的活著。

幾個伺候的下熟練的餵了弘曆米粥和葯汁,再用濕帕子擦乾淨弘曆的嘴角,又動作輕快的換了褥子枕頭,一下子,弘曆的臉蛋便清爽起來。

永瑞一進門便看到這個情形,顯然伺候弘曆的幾個還算勤快,殊不知這些都被紗凌收拾過,否則的話,按以前這些個的偷懶,弘曆身上早就生瘡爛掉了。

弘曆躺床上無知無覺,直到永瑞走近黃花梨雕花大床,俯□子盯著弘曆好一會兒之後。弘曆才慢慢的轉動著幾近獃滯的眼珠子,眼神漸漸的清明起來。

待辨認出永瑞,弘曆神情激動,口中發出了「赫赫」的聲音。

永瑞坐床邊,床上散發著一股濃郁的中藥味,夾雜著熏爐中的香味,混合成一股詭異的味道。

「阿瑪,八月二十三是個什麼日子?」永瑞湊近弘曆的耳邊,輕聲問了一句。

只一句話便叫弘曆一下子眼中精光大震,雙目死死得盯住永瑞,最終弘曆費力的挪動手指,勾住了永瑞的手掌,哆嗦著手指永瑞的手掌心裡比劃著什麼。

最後一筆完成之後,弘曆彷彿用光了全身的力氣,軟床上,眸光閃爍,神情帶著期待盯著永瑞。

永瑞心頭一震,弘曆他手上寫得分明就是:圓明園,雍正暴斃。

死死的抿著唇瓣,永瑞神情莫測的看著弘曆,他這個便宜老爸倒是知道的多啊。不過,現不是追究的時候。

「皇位一定是的!」永瑞低下頭,斬釘截鐵的弘曆耳邊說了一句話。

得到了永瑞的保證,弘曆神情一松,喘著粗氣便不看永瑞,又開始自顧自的發獃。

他知道自己手裡的勢力已經被永瑞蠶食殆盡,不過現他已經沒有了能力掙扎,再怎麼說,永瑞也是他的兒子,皇位只能給自己的兒子來坐。

得了消息,永瑞便不多說話了,只叫伺候的好好照顧弘曆,便跨出了門。

與紗凌通了氣,兩開始研究怎麼好好的準備布置一番,這個計劃環節最不可或缺的就是蘇勒了。

兩開始商議其中細節,包括員的安排,務必要將一切苗頭都掐死。期間,永瑞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怎麼了?為雍正擔心?」紗凌一看就知道永瑞想什麼,不假思索的問道。

「對,總覺得不對勁,他竟然這般篤定,甚至連地點都知曉,而且看老頭真不像那天會出事的。」永瑞嘆了口氣,煩惱的說道,不會是那天老頭心血來潮弄出什麼幺蛾子吧,明明他身子看著確實不錯的。

「其實趁這個機會能讓雍正退位也不錯。」紗凌開口說道:「看雍正那嘔心瀝血的樣子,用不了多久也是累死得命,正好趁這個機會上位也是不錯的。」

「只要把握住機會,應該能夠將雍正救回來。」紗凌想了一想,詢問永瑞:「尤其不是說過,再折騰下去,雍正身子也受不起了不是嗎?」

「有道理。」永瑞略一沉吟,考慮許久之後越發覺得這個計劃不錯,雖說他年紀小,只要有雍正坐鎮的話,坐穩皇位也是不錯的。

「那咱們該好好的商議一下。」紗凌見永瑞同意了自己的提議,心裡頭一動,那計劃該重新改一改,雍正永瑞心目中分量不輕,能保住雍正的命是最好的。

「很好。」永瑞點了點頭。

兩又重新將細節重新模擬敲定,總之最重要的是永瑞要寸步不離得守著雍正,待將一切事情理順了達成一致之後。永瑞心情不怎麼好,沒心思待毓慶宮,便向紗凌告別。

心煩意亂中,永瑞想了想,起身朝養心殿走去。他養心殿待得時間長,對這裡的格局很是熟悉。

站崗的侍衛也得了雍正的命令,見到永瑞,並不阻攔。一個守門的小太監殷勤的將永瑞給引了進去。

雍正坐黃花梨靠背椅上,手裡還拿著一本奏摺,抬眼便見到那個孩子逆光而來。

比同年紀的尋常孩子要高挑許多,背後的陽光為他鍍上了一層刺眼的光芒,原本精緻的面孔被陽光遮掩住,越發叫清晰的聽到永瑞清越中帶著別樣柔和的嗓子,悅耳至極。

這個是他養大的孩子,雍正不知為何心裡突然湧起一陣感動,這個孩子完全符合雍正對孫子的期望,容貌粉雕玉琢般清逸出塵,舉止投足間儘是一派矜貴自然,聰慧過,談吐從容。

更讓雍正驕傲的便是這孩子受盡他的寵愛卻仍能夠不驕不躁,對自己一如既往的孺慕孝順。

「永瑞這個時候來,是有何事?」雍正放下摺子,和顏悅色的問道。

一旁的蘇培盛聽到永瑞求見,早早的打發小太監為永瑞端來了永瑞愛吃的點心和冰糖燉雪梨。

「永瑞沒什麼事的,功課做完了,從額娘那兒回來突然就想見皇瑪法,所以就來了,是不是打擾到皇瑪法了?」永瑞眼神躲閃,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臉上浮起了一團紅暈。

心裡有些尷尬也有些惱羞成怒,他聽到雍正會暴斃的消息就一直心煩意亂,控制不住的想要見到雍正,確定雍正好好的,自己什麼時候這麼不淡定了。

難得見到永瑞害羞的樣子,雍正心情舒暢了幾分,瞥見蘇培盛命端來的食盒,笑罵道:「既然來了,就留下吧,待會兒朕考考功課。才一來,蘇培盛就巴巴的端點心伺候著,倒是比伺候朕還要周到。」

聽著雍正似真似假的話,蘇培盛分不清楚雍正有沒有生氣,只是心裡還是打了個突,面上還是帶了點誠惶誠恐的神色,忙不迭的請罪道:「奴才知罪。」

「罷了。」雍正擺擺手,對永瑞說道:「時辰還早,吃點東西墊墊肚子,若是累了,到偏殿小睡一會兒吧。」

「好,等到了用晚膳,皇瑪法要叫醒呀。」永瑞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雍正,點了點頭。

雍正親自看著永瑞吃點心,他喜歡看永瑞吃點心的樣子,帶著孩子獨有的天真,大大的眼睛享受一般的眯起來,一臉的幸福滿足,叫看了不由得會心一笑,也難怪蘇培盛喜歡給永瑞準備點心。

待永瑞吃了兩塊點心,喝了一碗冰糖雪梨湯,去了偏殿之後,雍正才收回目光,突然開口問蘇培盛:「快到八月了吧,中秋也近了。」

「回萬歲爺的話,離中秋還有二十天。」蘇培盛替雍正研磨,小心的回話。

「既然這樣,中秋節到圓明園過也不錯的。」雍正隨口說了一句,便吩咐蘇培盛:「那就後天起駕到圓明園吧,去傳朕的口諭。」

「嗻。」蘇培盛躬身下去傳旨。

得到消息的紗凌一挑眉,圓明園過中秋,應驗了一個。

中秋節是團圓節,弘曆和熹妃皆病倒床上,紗凌作為兒媳婦自然是不可能隨駕的,不過中秋那天,紗凌也必須去圓明園一趟,中秋設宴,她是得出席的。

只是中秋之後,也沒她什麼事兒,她也不好留圓明園裡,傳出去倒是叫笑話。

也好永瑞做事情穩重的很,她也放心。

烏拉那拉氏接到口諭,心中的情緒更是波動的厲害,狠狠的攥住帕子,抑制住自己的顫抖和激動。

一切就等到八月二十三那天見分曉。

作者有話要說:二呆弱弱問一句,永瑞直接當皇帝的話

弘曆算什麼呢?他沒有做皇帝啊?難道要叫太上皇?

還有熹妃,難道要叫太皇太后?

這兩個該怎麼稱呼orz

有木有妹紙知道啊貓撲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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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末世孝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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