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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當了皇帝再抽風啊。

養心殿里,雍正正教導永瑞一筆一劃的描紅,面上難得的帶了笑意,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趕來,見到蘇培盛,小聲的稟報了弘曆的病情。

蘇培盛聽得一驚,原本還算鎮定的臉色刷一下就煞白一片,幾乎是有些踉踉倉倉的到了雍正面前,努力平復下聽到這個消息的慌亂:「啟稟萬歲爺,寶親王暈倒了。」

雍正捏著永瑞小手的手一頓,驚訝的抬起頭:「什麼?暈倒了?命御醫去一趟,將弘曆的病情稟報給朕。」

「是,奴才這就去找御醫。」蘇培盛忙不迭的退了下去,望著有些陰沉的天色,嘆了口氣,若是寶親王身子不成,這下子,怕是要哦變天了。

「皇瑪法?」永瑞抬起小腦袋,睜著大眼睛看著雍正,稚嫩的臉上流露出濃濃的擔心,小心的問道:「阿瑪生病了,永瑞想去毓慶宮看阿瑪。」

弘曆這個傢伙可是以後的乾隆皇帝,沒那麼容易就這麼掛了吧,永瑞心虛的想。

「永瑞是個乖孩子,現阿瑪生病,毓慶宮肯定亂成一團,就這裡陪瑪法等消息,乖。」雍正抬手摸了摸永瑞的小腦袋,輕聲的安慰了一句。

雍正心裡也是心急如焚,弘曆若真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永瑞該怎麼辦,他一心將永瑞當做弘曆的繼承培養,加之又十分的喜愛永瑞,更不想叫永瑞受半點委屈。

想到廢太子的兒子弘皙,雍正心中就是一寒,他不願意永瑞也如同弘皙一般,意志消沉。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即使熹妃禁足之中,也不可能不知曉。

「說弘曆暈倒了,現情況怎麼樣了?太醫怎麼說?」熹妃忙不得撿佛豆了,直拽著來傳信的小太監,提高了嗓子,尖銳的問道。

「太醫正診斷,看樣子,王爺的情形不太好。」那小太監咬了咬牙,只將話說了一半,怎麼能好,爺那樣子,簡直就是嚇的很。

面上的凝重已經是叫熹妃心涼了一半,身子木木的幾乎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這個太監是熹妃專門調教出來伺候弘曆的,也方便將弘曆的消息傳遞過來,既然這太監都敢說弘曆不太好,那真是的是病情嚴重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腦袋嗡的一聲作響,幾乎沒有了思考的能力,熹妃雙目失神的跌坐蒲團上,六神無主的呢喃道。

若是弘曆真有個三長兩短,那可就真完了,大清開國以來,可還沒有越過阿瑪,直接立孫子為皇帝的。

弘曆身後還有弘晝虎視眈眈,當初弘晝養她身邊,她就故意教導引誘弘晝不務正業,現,日後登基的是誰,可就難說了。

一時間,心亂如麻的熹妃,失去的往日的鎮定,一旁伺候熹妃的江嬤嬤見狀,心中同樣驚恐不安,勉強壓住翻滾的思緒,對小太監說道:「先回毓慶宮守著王爺,若有什麼風吹草動,馬上來稟報。」

待小太監走了之後,江嬤嬤忙扶起熹妃,勸慰道:「主子先別自亂陣腳,待太醫診斷了才是。」

「說的對,該鎮定下來,怎麼都不能叫旁笑話。」熹妃哆嗦著嘴唇,抖抖索索的抓著江嬤嬤的手臂站了起來,那力氣之大,指甲深深的掐了進去。

紗凌這裡,好幾個太醫已經趕到了,還包括雍正專門派來的御醫,幾個團團將弘曆圍住,心中簡直要嚎哭了,寶親王這副樣子,好像是中風,又有些癲癇和馬上風的癥狀,明擺著救回來也廢了,他們可沒幾個腦袋夠砍啊。

過了許久,御醫方收回手,看著紗凌,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將弘曆的癥狀一一向紗凌說了,最後只小心翼翼的表示儘力醫治,卻不能保證一定能叫弘曆痊癒。

面對著幾個醫生的保證,紗凌有些無奈的扶額,輕聲的說道:「勞煩御醫儘力醫治王爺才是,皇阿瑪也等著幾位大的脈案呢。」

紗凌聲音空靈而溫潤,帶著憂愁,落入幾個太醫耳朵里卻彷彿炸雷一般,這簡直就是明擺著威脅,幾個相互看了一眼,面露苦笑。

這寶親王確實救不會來啊,他們回天乏力。

「奴才自當儘力而為。」最後,打頭的御醫拱了拱手,說道。

天色已黑,暗沉沉的天幕上只掛著一彎淺淺的月牙,零星幾顆星星忽明忽暗,狂風吹過,更顯得寂寥。

養心殿里,雍正聽著心腹太監的稟報,表情難得的帶了絲茫然,他看重的繼承就這麼廢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雍正輕飄飄的聲音落了下來,空曠的書房裡,竟帶著濃郁的陰森味道。

蘇培盛早早的將事情的經過給查了出來,聽到雍正的問話,馬上跪了下來,回稟。

就連蘇培盛都不敢相信,弘曆竟然會因為一個小小的丫鬟而栽了這麼大一個跟斗。因為白日宣淫而發病,簡直就是一個醜聞。

儘力用平穩的語調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簡單的說,就是弘曆看上了紗凌身邊的一個洗腳丫頭,撥到自己房裡伺候之後,將吃干抹凈,覺得味道不錯,一而再再而三的一吃再吃,沒想到最後一次栽了,好似馬上風和癲癇中風一起發作,弄得自己不鬼不鬼,現癱床上起不來了,就連御醫也就不會來。

蘇培盛說話很有技巧,只說是弘曆看上了紗凌身邊丫頭,有刻意突出了魏素蘭洗腳按摩的手藝不錯,紗凌才順水推舟給了弘曆。而弘曆發病時候的地點是浴桶里,兩幹什麼,倒是不言而喻了。

這般一說,倒是將紗凌給摘的差不多了,蘇培盛也是看永瑞的面子上,現弘曆廢了,雍正暴怒之下,必須有個出氣的地方,若是太過為難四福晉,日後永瑞和雍正定然會生出間隙,還不如他先稍稍的為四福晉開脫一二。

雍正聽得果然怒火高漲,不止是對弘曆的,更是沖著魏素蘭去的。

「將那賤婢丟去慎刑司,命好好的審問。」這句話好似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叫膽寒。

蘇培盛抖了一抖,小心的退了出去。

昏暗的牢房裡,牆上燃著油燈,燈芯短短一小截,豆大的燈火更是照的牢房帶著些許恐怖的顏色。

原本雪白的牆壁早已被染上乾枯的血跡,年代久遠的地方,呈現出黑褐色,新沾染的地方卻還黏黏糊糊的帶著暗紅色。

一面牆上掛著各種各種不同的刑具,鐵鏈鐐銬、皮鞭烙鐵、刀錐針錘……一應俱全,叫看了就毛骨悚然。

牢房的一角,依稀能看到一個影蜷縮著,破破爛爛的衣服上血跡斑斑,頭髮枯黃凌亂,露外面的手臂雙腳呈現一個詭異的角度,不自然的扭曲著,顯然已經被折斷,而皮肉皆已潰爛,不止有鞭傷刀傷,還有被烙鐵灼傷過的痕迹,有的地方已經化膿,流著黃白色的膿漿,散發著陣陣的惡臭。

已經渾身劇痛的魏素蘭已經意識模糊,她的雙手雙腳才進牢房就已經被砍斷,雙眼也被剜除,只餘下兩個黑窟窿,舌頭也被割了,從此口不能言,身上有數不清的傷痕,刀刺針扎鞭抽火燙,對她而言,死亡反而是一種解脫。

只是她怎麼都想不到她為何會落入這種田地之中?到底為什麼呢?

明明一切還好好的,她如願以償的爺身邊伺候,得了爺的青睞,她把爺伺候的舒坦極了,爺都答應她將她提為格格,怎麼就一夕之間,天翻地覆。

她不懂,明明不是她的錯,她還要當格格,待爺登基之後,她會籠絡住爺的心,她會成為嬪,成為妃,成為貴妃……不甘心,她好不甘心!!!

「總管,這囚犯沒氣兒了。」一個太監踢了踢魏素蘭一動不動的身子,才發現她早已渾身僵硬冰涼。

「晦氣,燒了燒了,填井裡去。」那總管嫌惡的一擺手。

作者有話要說:沒有魏氏出場的還珠格格是不完整的,雖然二呆把她提前炮灰了orz

關於弘曆為什麼沒認出魏氏,弘曆是重生的,而魏氏是在他登基之後才出現,所以他就以為魏氏似曾相識而已,也代表了弘曆這渣男對令妃也沒多少印象了,畢竟令妃前世死在他前面,他又重生了這麼多年,壓根就記不住令妃貓撲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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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末世孝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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