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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秀的當口,後宮的妃嬪召見幾個秀女是常有的事兒,烏拉那拉氏便被招進了熹妃的景仁宮。(.)

雍正已經向熹妃透過口風,會為弘曆再指一個側福晉進門,這人選便是烏拉那拉秀宜,熹妃心裡有數,面上自然帶了笑應承下來。

原本熹妃只是想要見一見烏拉那拉氏,評估一番而已,怎麼都是皇后的侄女,見面的分寸,熹妃還是拿捏到位的。

沒想到的是,雍正這個時候到了景仁宮,見到烏拉那拉氏倒也不怎麼意外。

烏拉那拉氏看了一眼臉上帶著笑與雍正說話的熹妃,眼神若有若無的瞟過正躬身為雍正上茶的宮女身上,隨即便移開了眼神,規矩一絲不亂的陪坐在一旁。

「熹妃這茶……」雍正喝了一口,似乎是新賞給熹妃的新茶,只是口感有些不對勁,大概是泡茶的方式錯了吧,倒是可惜了。

烏拉那拉氏端著一旁的熱茶,暖了暖手,輕啜一口,笑道:「這茶回味甘甜,該是年前的新茶吧。」

「你這丫頭倒是嘴刁。」雍正也不以為意,對烏拉那拉氏帶著兩分寬容,笑罵道。

「奴才還是沾了萬歲爺的光,才得嘗嘗這茶呢。」烏拉那拉氏語氣活潑,但卻不討人厭。

熹妃見兩人相處的樣子頗為熟稔,尤其雍正的態度也很是和緩,看來這烏拉那拉氏很得爺的青睞,心思百轉千回,面上卻一點都不漏,只是看著烏拉那拉氏的眼神又慈愛了兩分。

「罷罷罷,秀宜這張嘴兒啊,江嬤嬤,將這新茶勻出一份來,就當是我這個做長輩的一點心意。」熹妃語帶雙關的說道,既討好了雍正,也暗示了秀宜日後早晚要進弘曆的門。

「奴才多謝熹妃娘娘,日後奴才可得好好孝順熹妃娘娘。」秀宜同樣面帶紅暈的說道,她已經知道雍正的打算,還是皇后當著雍正的面親口告訴她的。這場面話,她同樣會說。

宮裡的人都是人精,該怎麼做該說什麼都清清楚楚。

雍正略坐了片刻便要離開,臨走的時候叫上烏拉那拉氏一同走,熹妃端著個笑臉恭送雍正。

沒想到才踏出內殿,走在走廊上,略微落後雍正一步的烏拉那拉氏突然軟□子,茫茫然的扶著額頭說頭暈,一張俏臉失了血色,雙目茫然的似乎沒了焦距一般。

雍正扶了烏拉那拉氏一把,見烏拉那拉氏擰著眉確實不舒服,便叫人扶著烏拉那拉氏到偏殿。景仁宮房間眾多,皆有下人打掃得乾乾淨淨,頗為整潔。

沒想到下人才將烏拉那拉氏扶在了床上,雍正還沒來得及叫人去請太醫,下腹竟然升起了一股擋不住的欲~火。這股欲~望來的極為猛烈,幾乎叫人失去思考了餘地。

一旁伺候的蘇培盛見到雍正的突然雙目赤紅的樣子,心中一驚,卻來不及阻止,就算來得及,他也沒這個膽子阻止。

待熹妃趕到的時候,蘇培盛早已經出了門,親自守在了門口。而屋子裡不時傳來模糊不清的聲音,男人粗重的喘息夾雜著女人娥婉的低泣。在場的人都能清清楚楚的明白裡面正在發生什麼事。

一瞬間,熹妃的臉色難看起來,烏拉那拉氏這個賤人,竟然在她的景仁宮做出這等低~賤之事,簡直就是把丟人現眼。

心中狂怒,熹妃胸口起伏不定,指甲狠狠的掐入手掌心中,掐得破了皮,帶了血絲,都沒覺得痛,顯然是氣狠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落日的餘暉撒著了房檐上,橘紅色的光芒卻叫人感覺不到半點溫暖。

熹妃已經覺得雙腿麻木,卻不敢動彈一下,太醫院的御醫早早的守在門口。蘇培盛是能能耐的,早早的宣來雍正的心腹將景仁宮上上下下包圍的如同鐵桶一般,太監宮女都被看管起來。

他能想到,等雍正清醒過來,便是一場雷霆之怒。

「蘇培盛,進來伺候!!」雍正終於喚人,聲音竟然很平靜。

但是蘇培盛竟然聽的身子一抖,差點膝蓋一軟就跪了下去,他服侍雍正這麼多年,對雍正的性子了解的七七八八,若是雍正暴怒喚人的話,倒還好,他最怕的便是雍正這平靜的聲音,這代表著雍正是怒到了極點的表現。

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招人進了門,屋子裡瀰漫著一股歡~愛過後的氣息,轉過屏風就見雍正裸著身子坐在床上,臉色黑的下人,漆黑的眸子里更是冷厲幽暗的掀起狂怒的波濤。(.最快更新)

而床上躺著一個人,滿頭的青絲鋪了一枕頭,落在外面的手臂密密麻麻的便是青紫的淤痕,襯在白嫩的肌膚上更顯得觸目驚心。雙目緊閉,面上卻帶了火燒一般的潮紅,若不是胸口還帶著一絲起伏,幾乎叫人以為是個死人,顯然被雍正折騰的不成樣子。

伺候的下人忙而不亂的將雍正打理妥當,屋子裡只聽到衣料摩擦的悉悉索索的聲音。

「宣御醫進門。」雍正皺起眉頭,一旁的蘇培盛忙到床前拉起了被子,將烏拉那拉氏蓋得嚴嚴實實,觸碰到烏拉那拉氏的肌膚,不由得咂舌,這身體冰涼,怎地面上卻紅得嚇人。

等候在門外的熹妃見御醫進去,突然有些心驚肉跳,彷彿有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情發生了,而自己卻沒有任何的頭緒。

御醫進門,眼觀鼻、鼻觀心的垂著目光,安安分分的給雍正請安。便上前給雍正診脈。

才搭上雍正的脈搏,心中一驚,萬歲爺這是中了催情葯,藥效竟然如此猛烈。

「萬歲爺的這是誤食了烈性催情葯,入口分量不多,所以藥效去的快,這葯對萬歲爺的身子倒是沒太多損害,只是萬歲爺今兒歡愛太過劇烈,會造成身子虧損,該好好養一養。」御醫背上冷汗淋淋,跪在雍正面前小心的回話道。

「朕知曉了,開方子,順便給烏拉那拉氏診脈。」雍正臉皮狠狠的一抽,心裡恨不得將下藥的人碎屍萬段。

幸好自己還沒有下旨,不然傳出去,自己睡了預備給兒子的秀女,簡直就是顏面盡失。

御醫才一看到烏拉那拉氏的樣子,不由得搖搖頭,真是凄慘的很,看來得卧床好幾天。忙穩下心神為烏拉那拉氏診脈,竟是與雍正一樣中了催情葯,尤其還遇到了某種藥物,催化出了蒙汗藥,兩種藥物劇烈反應,這烏拉那拉氏身子怕受不住。

心中驚訝,動作卻不慢,忙又回稟了烏拉那拉氏的診斷結果:「這位小主同樣被下了烈性的催情葯,只是小主身上帶著熏香,二者中和之後,反而生出了蒙汗藥,只是這兩種藥物對小主的身體有損傷,須得好好靜養。」

口齒清楚的說完之後,便不再言語,餘下的便是雍正自己做主。

雍正心中惱怒異常,竟然敢用這般下三濫的玩意兒設計他,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來幾個人好好伺候著烏拉那拉氏。」雍正冷冷的吩咐了一聲,大步踏出們,一甩袖子,帶著雷霆之怒踏出了門。

門口的熹妃只聽到門「吱呀」的打開,抬眼就見到雍正漆黑的臉色,頓時頭皮發麻,膝蓋一軟,跪倒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不敢說話。

景仁宮裡上上下下伺候的人都被聚集到了庭院之中,初春的天氣,還遺留著冬天的幾分寒冷,夕陽西下,沒了陽光照耀,溫度驟降,能凍得人手腳僵硬,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黑壓壓的人站在院子里,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各個都提心弔膽,就怕遭到牽連,輕則被貶斥,重則卻會失掉性命。

景仁宮的正殿里燃著炭火,整個屋子暖洋洋的很是舒服,在場的人卻是額頭冒汗,規規矩矩的站著不敢有什麼動作。

熹妃立在一旁,見到雍正這般陣仗,顯然偏殿發生的事兒一定有內幕,偏偏自己就好似睜眼瞎一般,竟沒有任何頭緒。

雍正端起茶碗,吹了一吹,輕啜一口,這味道倒是正了,與先前喝得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茶杯擱在桌子上,發出了一聲輕輕的響聲,卻彷彿砸在熹妃的心頭上一般,叫她心神俱裂:「熹妃,你這茶水,倒是滋味特別。」

雍正話音未落,審問的侍衛便進門回稟:「奴才見過萬歲爺。」

「說罷,都查出什麼來了?」雍正掛著冷笑,問道。

「回萬歲爺的話,奴才從這茶水殘渣里發現裡面滲有催情葯,這葯略帶一點不明顯的味道,被茶水掩蓋過去。」侍衛統領跪在地上,將查出來的一五一十的稟報給雍正:「而伺候的宮女里,從這個宮女的指甲縫裡發現了些許催情葯的痕迹。」

幾個大力的侍衛押著一個略顯得有些狼狽的宮女進來,熹妃頓時驚的重重喘息了一聲,臉色灰敗,那宮女赫然便是方才上茶的,尤其這個宮女跟著她時間很長,也可以算做她的心腹。沒想到,這賤婢竟然背叛了她,到底誰要害她?

見到這個宮女,雍正眯著眼掃過了立在一旁的熹妃,見熹妃的樣子,更是心中不豫,沉下了臉。

「誰指使你這樣做的?」雍正一拍桌子,冷冷的開口問道。

「是,皇後娘娘。」那宮女身子抖了一抖,開口說道,竟然攀咬出了皇后。

熹妃一聽,雖然有些不對勁,心中卻略微鬆了一口氣,隨即有些想不通,難道真的是皇后,可是皇后又怎麼這麼容易下手,尤其這個宮女還可以算作是自己的心腹。這般想著,熹妃神色一肅,冷汗就冒了出來。

一句話就叫雍正臉色鐵青,拿起擱在一旁的茶盞,狠狠的砸了過去,頓時那宮女被砸了個正著,額頭冒出了血花,更是一口咬定道:「是皇後娘娘指使奴婢這般做的。」

「好,好得很。」雍正眼裡露出了駭人的陰冷:「來人,給朕用刑,朕就不信了。」

屋裡只聽到雍正咬牙切齒的聲音,餘下的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宮裡的刑法確實了得,但是這個宮女也是個硬骨頭,過了快一炷香時間,那侍衛統領才進門,跪在地上,一板一眼的說道:「啟稟萬歲爺,那宮女招供了。」

「說。」雍正閉著眼,手裡轉動著一串佛珠,面無表情道。

「那宮女招出幕後主使者是熹妃娘娘。」侍衛統領邊說邊呈上了供詞。

話音一落,熹妃頓時就跪倒在地上,身子伏低,額頭砰砰砸在地上,聲音泣血一般的喊道:「萬歲爺,臣妾冤枉啊。」

雍正聽而不聞,一頁一頁的翻看著,看完厚厚一疊供詞,抿著嘴,低頭看著熹妃的樣子。

「熹妃御前失禮,降位為嬪,禁足與景仁宮,沒朕的命令,不得出入。」雍正心裡頭火大,一甩袖子,踏出了景仁宮。

熹嬪頓時癱軟在地上,一臉的絕望,雍正是真的惱怒於她,可是,她真的是冤枉的,為什麼萬歲爺不相信她。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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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末世孝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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