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來的一夜擁抱纏綿。

偷來的一夜擁抱纏綿。

這個時間,鄒念已經睡過一覺了,手機在枕頭邊上響了起來,她隱隱地聽見。

她睜開眼睛,這麼晚了,是誰?

拿過手機看到號碼,她突然嚇得皺眉坐了起來,居然是他,現在已經半夜了,他打來幹什麼?鄒念緊張,一直都怕他開車在路上有什麼問題,而且他經常會有應酬酒局,開車始終是她所擔心的,阮聿堯這個人,如果沒事絕對不會這麼晚了還打給她,所以,鄒念擔心。

她接了,聽到了他說話的聲音,是他有些微微醉了的聲音,但起碼不是他出事,只要不是他出事,一切對她來說都好。在她把心放下的同時,一遍遍聽他說,我想你,我要見你,現在,就是今晚,我們見一面吧。……類似這樣的話,他一直在嘆息著重複。

「阮聿堯,你在哪裡?」她問。

「別墅外面,我看到你房間的燈,昏暗顏色。」他說。

鄒念屏住呼吸,她剛才坐起來順手就開了檯燈,所以現在房間里是昏暗的顏色,這麼說他真的在外面。鄒念掀開薄被起身,拉開窗帘,往外面看,可是外面現在漆黑一片什麼都沒有,也沒有車燈的閃光,她問:「你在外面?我怎麼什麼也看不到?」

他說,沒有開車,司機送他過來的,打發司機走了。

「你喝醉了嗎?」鄒念問他,眉心擰了起來,她看著窗外神色頗顯黯然疲憊,他一定是心情不好,所以才會喝醉吧,今天阮家的生日晚宴,發生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他為什麼喝醉?

放下手機,鄒念惆悵,怎麼出去見阮聿堯?

這個時間,保姆阿姨和阮母一定都睡著了,但是,鄒念想到要出去見他,心還是會砰砰亂跳——被嚇得!萬一母親醒了怎麼辦?她拿著手機,穿著睡衣躡手躡腳的下樓去了,動作很輕,下到一樓,然後打開門,走到了別墅的院子里,她看二樓,母親卧室的窗子漆黑,她心跳加速的走向了別墅院子的大門。

輕輕的打開了門,鄒念閃身出去。

「阮聿堯?」鄒念叫他,聲音一點都不大,像個夜晚喵喵叫的貓兒一樣。

正是這個聲音,撓在了他的心上,阮聿堯走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她,動作不重,非常的輕的擁抱住了她,他閉著眼睛,吻著她的髮絲,後頸:「念念,我想你,我們已經好幾天不見了,我控制不住我過來了,你呢,你都不會想我的嗎?」

「想你,我一樣想你。」鄒念伸手,手指爬上他的肩,輕拍了拍他結實的肩膀,安慰喝醉了的他。

這個男人喝醉,總會醉的像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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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念不知道怎麼讓他離開,他搖頭,一直對她說他不想離開,他想今晚跟她一起睡,可是這種要求鄒念一樣不知道如何答應,雖然剛才偷偷出來自己沒有吵醒驚動任何睡著的人,但是,阮聿堯如果要進去住,那麼他就會變成別墅里一顆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的炸彈!

「念念,讓我進去……裡面的人都睡了不是嗎,我不會給你帶來麻煩。」他薄唇吻著她的脖頸,一點點地蹭濕,哀求著,他的聲音里,充斥著很苦很苦的情緒。

鄒念心軟了。

她點頭,捧住他的臉看他:「好,我讓你進去,但是,你千萬不要說話,一定記住,千萬不要說話,否則我就被你害死了。」

他點頭,半醉的人沒有徹底的醉。

鄒念的心跳更加快速,比出來別墅的時候還要緊張幾分,她在前面躡手躡腳地開門,探路,阮聿堯跟在她的身後,他站直身體,挺拔的身軀格外地耀眼,他身上穿著黑色西裝,白色襯衫太顯眼了。順利地進入別墅的裡面,一路上黑漆漆的,二樓依舊是沒有什麼動靜,但她和阮聿堯也的確是沒有發出任何大的聲音。

上樓時,鄒念覺得這真是一個驚心動魄的過程。

安全地把他帶到了她的房間里,這個別墅很大,樓上許多間卧室,但只有兩個卧室是住著人的,由於主卧太大了,鄒母住不來這樣奢華的房間,鄒念就住了主卧。主卧里有獨立的浴室和洗手間,鄒念關上了自己房間的房門,心算放下來了。

這樣的偷情,已經是在挑戰鄒念心臟的底線了。這幾天她沒有機會出去見他,花店也沒有去,他主動找來了,見面就給她出了一個這樣的難題。

「洗個澡吧,我給你倒一杯水喝。」鄒念把他的西裝外套脫下來。

阮聿堯頭疼,抬起手指捏了一下眉心,扯下領帶,解開襯衫的扣子,然後一件一件地脫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鄒念倒完水回頭,就看到他光/裸著精壯的男性身軀,可能是他有長期健身習慣的緣故,身材比例非常完美,也很有力量,腰部臀部的線條感誘/惑亦是十足。

鄒念前半夜睡了好幾個小時,被他的電話吵醒,這會兒出去一趟接他進來,已經不困了。

她拉上了窗帘,拉的非常嚴實,鄒念心虛,所以才會這樣地小心謹慎,又把房門反鎖了上,在卧室里轉了一圈兒,沒問題,她這才放心。

阮聿堯很快出來,半赤/裸著身軀,腰上圍著一條白色浴巾,鬆鬆垮垮,尤其是他朝這邊走了過來幾步,腰部浴巾開始有些鬆動,腰胯之間的人魚線部位,性感無比,男性下身的黑色森林,隱隱約約……鄒念捏住鼻子,被他抱緊了懷裡,他俯身,吻上她的髮絲:「怎麼了?」

「美男當前,我怕我會流鼻血。」她說。

他攔腰把她抱了起來,鄒念不敢叫出聲,雙手環住了他的脖頸,他走到床前,輕輕地,把她放在了雙人的大床上,男人修長手指挑開她的衣服,吻上她的柔美肌膚,鄒念「嗯……」了一聲,扭動了一下身體,動作很輕,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提醒半醉的他:「輕一點,別忘了孩子。」

「知道,我要開始了。」他誘/惑地說。

男人抬起深邃地眼眸,雙眼皮很好看,性感,每一處都那麼性感,他俯身,吻上她的嘴唇,一點一點,探進了她的口腔,品嘗著她口中的津液,一點點向下吻來,吻遍了她的身體每一處,白/皙敏感肌膚上,印下斑斑地吻痕,他的手,伸進了她的睡衣里,撫摸著她的身體,他輕聲沙啞地問:「想我了沒有?想我在你身上嗎?」

「想你。」她仰起頭,體會著他給的感覺。

他很疲憊睏倦,但是,想要昨晚擁抱著她一起睡,這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他褪下她的睡褲,推到床上的一旁,手指,隔著女人的底/褲撫摸,讓她的身體酥癢起來,他不敢用力折騰她,剛一挑起了她的性/欲,便褪下了她的內庫,手指碰在她的敏感處,濕潤一片,在她被他手指撫摸的開始痙/攣時,他說:「念念,我很快就要進去了。」

鄒念點頭,手指捏住床單,忍受著。

他扯下圍在身上的浴巾,下身已經挺立如熱鐵,碰上她的敏感之處,興奮地跳動了幾下,他找到了位置,悶哼一聲,沉下去了身體,在他擠入舒服之時,她雙手的手指爬在他的肩背上,咬著唇隨著他的律動嬌喘:「聿堯,不要太用力……」

她不是怕自己的身體,孩子三個月了,已經沒事,他的力道很輕很呵護她跟孩子了。但是,鄒念怕同一個樓層的母親聽到,她臉色潮紅,身體被他吻得狼狽不堪,並緊了雙腿,咬著嘴唇忍受刺/激的感覺,別他的某物頂,撞,充實的身體空虛之處滿滿漲著。

似乎看出了她的擔心,他俯身,吻著她的肌膚,「不要怕,這房間很隔音」一隻大手蹂躪著她豐滿的雙胸,舌頭舔在了她的乳/溝上,來回舔動,讓她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說房間隔音的緣故,鄒念的嬌喘隨著他的動作,開始愈來愈明顯,聽在他的耳中,直興奮的全身血熱,尤其下身的某處,表皮下血管一根根凸起,摩擦著她的嬌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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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鄒念聽到了敲門聲才醒。

這不奇怪,因為每天她都沒有保姆阿姨和母親起得早,沒懷孕之前早上就愛睡懶覺,懷孕之後更加愛睡懶覺,這些天早上,都是保姆阿姨敲門叫她起床下樓吃早餐。

今天鄒念慌張了,因為床上的男人,還沒睡醒。且被人敲門打擾有些不爽,沒有睜開眼睛他翻了個身就要說話,鄒年怕他睡糊塗了忘記在哪裡,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巴,下一刻,他睜開了眼睛,看到是她,表情僵硬,幾秒鐘之後,看了看房間,可能想起來昨晚喝醉來了這裡,拿開她的手,他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

「不要出聲。」她說。

他點頭,然後鄒念下床,大床這邊有一個大屏風的,是他原本的設計,鄒念穿上睡袍,把他的衣服褲子襯衫之類,全部都藏起來,確定哪裡都看不到他的痕迹了,她走到了門口那邊開門,跟保姆阿姨說了兩句話,然後關上了門。

「你先下去吃早餐吧。」鄒念返回之後,他說。

鄒念愁了,問他:「你怎麼辦?昨晚我們太不計後果了,我媽可能整天都在家,你怎麼離開?」

「你媽從不出門嗎?」他斜倚在床上,並不在意,認為這不是一個什麼難題,大不了,呆到晚上,到了晚上再出去,反正來了她這裡,躺在她的床上,感受著她的女人香,不走也甘願。

「我媽……」鄒念想了想說:「她偶爾會和保姆阿姨去超市買東西,但是要叫計程車。」

鄒念說完,不待他說什麼她就轉身,換了衣服,洗漱,下樓吃飯,然後,再回到樓上時對他說:「大概十幾分鐘之後,我媽和保姆阿姨出去,你趁著那個時候離開。」

「你呢?」他問,還不捨得從她的床上下來。

「我在樓下陪我媽,去超市我也要去,不然我媽會懷疑……好像我故意讓她們去,我不幹活一樣。」鄒念說,「我在她們眼中,是健康的人,不是孕婦。」

他皺眉,喉結動了動,「可你真的是一個孕婦,累不得。」

「沒事,我身體很好。」她笑著關上了卧室的門,轉身下樓,還一直忘不掉他迷人的樣子,遇到他,她變成了一個癥狀不太嚴重的花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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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念在家一個星期,陪著母親,她對自己的母親說,自己是跟公司請假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的寸步不離陪伴母親,鄒念認為很值得,應該已經消除了母親的懷疑,不再認為她真的外面有出軌男人。同時鄒念也心裡害怕,阮聿堯似乎比她急,本以為一個星期不會見面,但他那樣夜入了別墅,住了一夜,神不知鬼不覺的,偷來的一夜擁抱纏綿。

一個星期過完,鄒念去花店上班,安靜等待離婚官司的進展,也等著蘇正東能想通。

阮老爺子的生日宴過後,阮聿堯接到林素兩個電話,無外乎就是打聽那天卓市長身邊帶著的女人是誰,阮聿堯清楚知道,但他不能告訴林素,要斗,她們這些女人就去卓市長的金屋裡斗,阮家,絕對不能再和姓卓的有過多牽扯,沒那個時間。

星期一阮聿堯公司的會議完畢,有一個中午的飯局。

他去參加,但他沒想到會遇上林素,他去洗手間的路上,遇到了這個女人,林素的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但不是濃妝艷抹,是近乎裸妝,這個女人,四十來歲,保養的一般年輕女孩子都要甘願說敗,林素的身材小巧,164公分的樣子,90斤的體重,淺黃色的一條連衣裙,輕薄,小腹平坦,胸部豐滿,鎖骨無比性感,她的文胸是黑色的,幾乎透視的。

「很巧,你來這裡吃飯嗎?」林素開口問。

阮聿堯點頭,態度良好,他靜等,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也在這裡吃飯,跟一群好姐妹。」她挑眉,抿起了粉唇問:「對了,聿堯……你跟小笛有聯繫上嗎?我打她的手機,關機了。」

他搖頭,「一樣,我也聯繫不上。」

林素點了點頭:「哦。」

明顯已經沒話可聊了,但林素卻不想讓開路讓他過去,阮聿堯從來不是一個怕事的人,至於人,無論男女,他更不怕了,饒有興緻地盯著面前的女人,期待她說自己的目的。

「我還真有點事跟你說,方便,晚上見一面嗎?」林素抬頭微笑地說,粉唇微彎。

這個女人是岳母,但她的舉止,完全不像是一個岳母,阮聿堯在社會上油走多年,什麼樣子的女人都見過了,花枝招展,在他眼中就像餐桌上的膩人肉菜一樣,厭煩多看一眼。林素此刻的眼神里,什麼意思,他不知道自己領會錯了沒有,但他點頭,「方便,時間你定。」

「好啊,不要不接電話了。」林素說完,離開。

阮聿堯低頭,點了一根煙,他心中好奇的事情非常多,調查太慢,也許,只有這個女人可以快速的讓他知道,而他,心裡急的首要事情,是跟卓笛離婚,擺脫已婚的身份,變成單身,才有資格繼續愛鄒念,愛自己的孩子,鄒念懷孕三個月了,他不能讓她再等了。

...................

中午的飯局過後,阮聿堯去了花店。

他直接上樓,一身西裝風度翩翩而來,引來無數女人的側眸,但他的視線,看著地面,嘴角勾起心裡只想著鄒念,尤其是鄒念懷孕之後,他覺得她更加吸引著他了,無時無刻,去辦事都會想繞路經過這裡,上來看她一眼。

鄒念在忙,俯身在弄一把玫瑰。

他見到花店裡沒有外人,俯身,在她耳邊輕輕說:「給我一束玫瑰。」

鄒念抬頭,嚇了一跳,驚訝,「你怎麼來了?」

「路過,上來看你。」他說,幫她拿起花,放到了一個桌子上,她修剪,他看,小聲的誇了一句:「人比花美。」

鄒念臉紅,捂著臉嫌少會有的嬌羞露出。

花店裡打工的兩個女孩子都認識阮聿堯,但她們真的不了解到底阮聿堯結婚沒有,類似這種地位的男人,偶爾總是爆出了結婚,離婚,這種消息,真正人家的生活里是怎麼回事,她們不知道。

阮聿堯呆了大概二十分鐘,離開。

下班時,鄒念坐車離開。

晚上,阮聿堯接到了林素的來電,在母親這邊吃完了晚飯,他驅車趕往和林素約好的地方,一家酒吧。在他印象中,林素就是這樣一個喜歡夜生活不耐寂寞的女人。

「來了。」林素讓他坐下。

有年輕男服務生過來,阮聿堯點了酒,等酒上來,他打開,盡自喝了一杯潤喉,挑眉問她:「要說什麼?小笛的事?」

阮聿堯問的語氣平常,他的直覺如果沒錯,這個時候她約他出來喝酒,他開口就提起她的女兒,她一定會露出一點馬腳,而這馬腳,也許不明顯,但他聽了看了,可以分辨清楚。就聽林素笑的靦腆,看他五官說:「聽說了吧,老卓這個人在懷疑,懷疑我沒有給他生這個女兒,懷疑小笛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阮聿堯蹙起眉頭,表情上,沒有泄露什麼,不說知道,也不說不知道,等林素繼續說下去。

林素倒了一杯酒,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完,她眼中突然帶淚:「該怎麼說呢?我不知道要怎麼說,不太善於表達我的心思。到底,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我沒有什麼背景,隻身一人在B市生活,只能任男人玩弄於鼓掌之中,但我不濫情,從來不會。卓市長的地位,吸引女人,這不光是吸引我,相信很多女人都會被市長地位吸引。我跟他在一起,覬覦的是他的市長地位,我覺得既然要找個歸宿,為什麼不給自己爭取一個市長夫人的頭銜?人往高處走嘛,情理之中對不對?我不愛他,我現在想一想,覬覦這樣的男人有什麼用?他長得又老又丑,其實女人有足夠的錢用就可以了,不缺錢,日子過得瀟洒就該知足了。老卓已經多大年紀了?五十來歲,而我呢,我才剛剛四十歲,只是比你大了四歲而已,我的樣子,看上去沒有三十歲吧?很多人都這麼說的……」

「他給你委屈了?」阮聿堯適時搭話,他試探地,虛偽地說著林素想聽的話。

林素笑了,手中的小小酒杯轉了轉,點頭:「他知道我不愛他,怕我給他帶綠帽子吧,想要推開我,而我也不想繼續跟他了,剛好,找個合適的機會,一拍兩散。不過我沒有給他戴綠/帽子,一般的男人,根本也入不了我的眼。」

「是嗎?」阮聿堯慵懶地坐在林素對面,身軀挺拔,眸光流轉地望向了酒吧舞池方向。此時,一個女人大膽地來邀請阮聿堯跳舞,阮聿堯大方地,伸手接受。

舞池中央,阮聿堯的手規矩地放在女人的肩上,腰上,舞步正常,無比紳士的表現,一曲完畢,他去了洗手間。洗了手,用洗手液洗了兩次,甚至他厭惡身上的味道,跟女人站在一起時間久了,身上難免會有味道,他不喜歡。

這舉動,他完全是給林素看的。從洗手間出去,林素喝的差不多了,要離開,需要他送,阮聿堯大方地讓她上車,送她回家。

車開在路上,阮聿堯問半醉地她:「卓笛是市長的女兒,親生的,你和卓市長,能輕易散的了嗎?」

「親生的?」林素冷笑,在副駕駛上醉眼朦朧地看向開車的阮聿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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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染指,總裁好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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