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葉銘臣的承諾

第三十九章 葉銘臣的承諾

沈曉雨感受到來自秦珊珊的惡意的目光,心裡一緊,她一定是誤會自己以為她是故意的了。可是她剛剛有讓她走啊,看來是有口說不清了。

「臣,我只是關心你,葉氏企劃書的事你忘了嗎?」秦珊珊目光灼灼的看著葉銘臣,她知道葉氏被偷的企劃書一直是葉銘臣的一個心結。葉銘臣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背叛與欺騙了。

聞言,沈曉雨的眸子一暗,她聽葉銘臣提起過這事,這件事明明不是她做的,又怎麼會怪到她的頭上呢?

葉銘臣看著沈曉雨低著頭握著她的手加緊了力道,沈曉雨抬眸不解的看著葉銘臣。

「企劃書的事我會查,現在我不相信任何一個人說的話。」葉銘臣的一句話堵的秦珊珊啞口無言,明明沈曉雨才是做錯事的那個,為什麼不受待見的總是她?秦珊珊憤恨的看著沈曉雨,將眼淚憋回去。

沈曉雨心知葉銘臣這是為她開脫,看著秦珊珊受委屈的樣子竟有些不忍心,畢竟從頭到尾她沒有做過真正傷害她的事。

她和葉銘臣分開怪不得別人,怪只怪命運。

沈曉雨想要做些什麼卻發現她似乎做什麼都會傷害到秦珊珊,索性對葉銘臣說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沈曉雨在洗手間平復了一下心情再回來的時候發現秦珊珊走了只剩下葉銘臣一個人,不禁出聲問道:「秦小姐走了?」

葉銘臣吸著煙眼睛眯起來看著沈曉雨,這個女人難道就沒有危機意識嗎?

「走了,還吃嗎?」

沈曉雨搖搖頭,秦珊珊來之前她已經吃了很多了,現在也吃的差不多飽了。葉銘臣看她搖頭,知道她是不願意繼續吃了就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外套開車送她回酒店。

沈曉雨坐在車上有些不自然,葉銘臣看起來太不正常了,怎麼會表現的若無其事的樣子?

車子到酒店的時候,沈曉雨下車,有些急促衣服就掛在了車上。沈曉雨捂臉,再沒有比這個更丟臉的了。

葉銘臣下車走過來,俯身解開她被掛著的衣服,沈曉雨的心急促的跳著,呼吸有些不穩。

「走吧,你在想什麼?」

「嗯?哦。」沈曉雨回過神來,還有些懵。

「剛才不會是以為我要親你吧。」葉銘臣戲虐的說到,現在他突然想逗逗沈曉雨。

「嗯,嗯?你想多了。」葉銘臣看著她傻傻的樣子,眼角都是笑意。伸出手牽著她的手帶著她向酒店裡走去。

沈曉雨看著葉銘臣牽著她剛剛清醒的腦子頓時又有些懵,「喂,葉銘臣,我自己上去就好,你快回去吧。」

葉銘臣停下來,俯身對著沈曉雨,沈曉雨無奈只好向後仰著身子避免和他碰觸,伸手推了推他。

「我住在這裡你要去我哪裡?」葉銘臣也沒有為難她,起身拉著她又繼續走。

沈曉雨被葉銘臣送回房后洗個澡就躺下了,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覺得好不真實。想著想著沈曉雨的手機就響了,看著屏幕上葉蓓蓓三個字,沈曉雨頓時想起了今天她的任務泡湯了。著急的接起電話,沈曉雨急促的問道:「蓓蓓,對不起,今天的——」

「安啦,安啦。小意思我搞定了。」葉蓓蓓輕鬆的語氣從那邊的傳來,沈曉雨一陣心安,又聽葉蓓蓓繼續說道:「曉雨,你今天和我哥幹嘛去了,快給我說說嘛。」

沈曉雨眼前一群烏鴉飛過,就知道她打電話來不是關心工作而是來八卦的。

而會場那邊梁悅看著葉蓓蓓說謊都不帶打草稿臉紅的樣子,臉直抽搐,明明她什麼都沒做,照片是她拍的,採訪語音是她男朋友的弄好的。

沈曉雨和葉蓓蓓打完電話心裡安穩些,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直想著葉銘臣,好險差一點就被他發現了。

葉蓓蓓和霍零都說過沈曉雨性子里最不好的一點就是心太軟,什麼都願意為別人想。比如現在她滿腦子想的都是不要讓葉銘臣知道是他母親讓她離開的,這樣他們母子之間的關係會破裂,本來她和葉銘臣之間就沒有可能了,她不希望他和他的母親再起爭執。

沈曉雨用被子蒙住自己的頭,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事,現在的她寧願做一隻縮頭烏龜。

秦珊珊失魂落破的回去酒店卻在房間門口看見了正倚在牆上吸煙的牧東,秦珊珊心裡莫名的一緊,他是什麼時候開始抽煙的?

攏了攏頭髮秦珊珊向牧東走過去,打開房門讓他進來。

「什麼時候開始抽煙的?」秦珊珊忍不住問道。在她心裡,牧東一直都是那個溫潤如玉的少年,乾淨無暇。不像現在這樣竟然會抽煙。

「你不喜歡我就不抽了。」牧東走到衛生間將煙熄滅丟到馬桶里沖走,心裡一陣苦澀。從什麼時候他開始抽煙的呢?好像是秦珊珊和他說她喜歡葉銘臣的時候。

「東,你今天怎麼了?」秦珊珊倒了一杯酒遞給牧東關心的問道。今天的牧東給她的感覺不一樣了,但到底哪裡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

看著秦珊珊關切的目光,牧東有些心疼,又暗自懊惱。他不該帶著情緒來見秦珊珊的。可是今天看見她又為了葉銘臣傷心,他還是沒忍住。

「姍姍我沒事,就是東浩的事剛剛解決還有點麻煩沒處理。你今天離開晚會去哪了?」牧東接過秦珊珊遞過來的酒杯,和她並排坐在吧台的高腳凳上。

秦珊珊知道牧東不會騙她,況且東浩之前出事她是知道的,她還求過父親幫助葉銘臣,不過這次她又沒幫上忙。沒有質疑牧東的話,秦珊珊揚頭一口悶掉了酒杯里的酒。

秦珊珊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揚頭喝掉,那架勢大有不醉不歸的勢頭。牧東一把奪過她手裡的酒杯,不允許她再喝酒,沒成想她竟然拿起酒瓶喝起來。

「秦珊珊!」牧東怒喝。

「東,你叫我喝吧。這裡難受。」秦珊珊哭著捂著心口處,對著牧東半是祈求的搶過酒瓶。牧東看著她臉上的悲愴,竟默認了她的這個行為。

能傷她這麼深的人不會有第二個了。

「姍姍,不開心你就和我講好嗎?再喝下去你就該進醫院了,你的胃不好你忘了嗎?」牧東在一旁溫柔的說道,想去搶下她的酒瓶,卻被秦珊珊抓的更緊了。

「進醫院?呵呵,也許進了醫院他就會看我一眼呢。」秦珊珊此時已經有些醉意看著牧東嗤嗤的笑著。

牧東聞言斂下雙眸,雙手死死的攥在一起,你什麼時候才會看我一眼。

「姍姍,非他不可嗎?」

「對,我秦珊珊非他不可。可是他呢?他今天對我說什麼你知道嗎?」秦珊珊一歪,酒瓶倒在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轉頭對著牧東繼續說道:「他說不管沈曉雨做過什麼,他愛她,這輩子就只愛她。」

秦珊珊越說越難受,眼淚順著臉留下來,落到牧東的手上,燙著他的手。

牧東看著秦珊珊難受的樣子心裡越發堵的慌,他知道那種愛而不得的感受。

有一種人從你出生起,就參與到了你的生命里,你和她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在他們的目送里漸行漸遠,然後用背影告訴他們:不必追。

秦珊珊不明白:愛情不是追來的,也不是找來的。真正的愛情,只能是人生之中一場自然而優雅的等待;是百轉千回萍水相逢時,四目相遇怦然心動的聲音;是疲憊旅途中不其然飄落在你手心的一葉脈脈相通的柔情。

現在的她依賴牧東,她以為是習慣,其實心裡或許早就走進去一個他,只是她還沒發現,這個溫潤如玉的少年一直守在她的心口處。

秦珊珊大醉后牧東抱她進去休息,看著她紅紅的笑臉,轉身去衛生間拿了一塊濕毛巾為她擦著臉和手。

擦完后牧東就屈膝跪在地上握著秦珊珊的手,看著她的臉呢喃著,「姍姍,我一直在你身後,累了就轉頭,我會給你一個溫暖的懷抱。」

牧東起身熄燈關門離去。秦珊珊有些難受的翻了一個身,繼續沉沉的睡去了。

牧東出去后就驅車回酒店了,到達酒店的時候他卻不想下車了。牧東拿起手機給葉銘臣打了一通電話。

「臣。」牧東率先開口。

「嗯,我一直在等你電話。」

牧東也不吃驚,他和葉銘臣做了這麼多年朋友,有時候一個眼神兒兩個人就知道對方想的是什麼。

「如果不愛她,就別再利用她了。」牧東略帶請求的語氣讓葉銘臣吃驚,他知道這個兄弟一直對秦珊珊有好感,沒想到他這麼能隱忍。

「好。我答應你。」葉銘臣開口道。其實在A市和沈曉雨分開的那幾天他就有了這個想法,秦珊珊的存在勢必是他和沈曉雨的一個阻礙。

既然不愛,他也不能這麼自私的利用她了,這樣對她不公平,對沈曉雨也不公平。他想要坦誠的和沈曉雨重新在一起,天塌下來他頂著,絕對不會再讓沈曉雨受傷了。

牧東掛了電話,舒了一口氣,他知道葉銘臣既然承諾了他就一定會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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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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