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對峙

63 對峙

「這傢伙得由我來處置!」

說完一把推開顏楚,三步並作兩步直朝封毓辛走去,接着就是一巴掌甩了下去,手掌那是火辣辣的疼。

但犧牲小我又何妨?她解恨!

想想又小退了一步有些遲疑,問的卻是童如玉,「你確定這繩子綁得緊?」

還是那句話,萬不能被抓住當人質。

便在此時顏楚直接跟上來立於她和南宮逸之間,接着毫無避忌的摟着她,嘻嘻搶了童如玉的話端,「自然讓你打得放心。」

哼,這就好。姚果兒鼻子裏呼出一聲,又是拉開了些距離。慢慢的看向封毓辛,敢情這會沒風,不然她要是衣袂飄飄長發也飄飄,再弄個邪魅的眼神,那就完美了。

然而瞅著封毓辛的表情又是來火,他那不叫故作鎮定,而是真的優雅……你說一個被捆住的人了,還能用上這形容詞,彷彿被抓的不是他,笑得和初次見面時那般溫潤有禮。

靠!

這樣子的封毓辛又成了眾人所熟知的封大善人。虛偽!無恥!

她可以很負責任的說,她現在很生氣!

想起莫依落受的傷,想起柳非,想着自己即使丟了淑女形象也得上前再踹他一腳——卻是見到南宮子靖等人趕來,覺得這師父似乎沒有放過顏楚的打算,姚果兒思索了下輕重,突然握住了顏楚的大手,身子貼近了他幾分,擋在了他面前。

雖然不曉得有沒有用。

「落兒,讓開!」

多少有點審美疲勞,估計師父也就這麼句開場白了。

這時顏楚又來添亂,臉頰被他偷襲,濕濕的,是他的口水。

……

真把她當梨子啃。

瞧見師父大人一臉怒火似乎要親自用劍挑開他二人,且已經付諸行動,姚果兒頗為無奈有些無力的開了口,聲音倒也不大,「夠了,師父。」您年紀也不小了。

大概是聽出了她的潛台詞,南宮子靖高抬貴手給機會讓她發表感言。

啊,終於有機會長篇大論了,卻是史無前例的疲憊,標準開場白,講得有些無力——

「師父,顏楚因何得罪了您,要取他性命?」

「這你無須過問!落兒,你過來。」

「顏楚罪不可赦,他會放過我這麼好的人質么?要不師父您一聲令下,我定與他同歸於盡。」

「……」

顏楚這回不搭話,專心撥弄理順她頸邊的亂髮。

「落兒!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了這個男人頂撞為師,你被蒙蔽了心智么?這個男人絕不像你想像的那麼簡單!你怎麼會去喜歡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的人?!」

「你有這般喜歡我么,小果?」顏楚終於按捺不住寂寞,插話。

「你閉嘴。」姚果兒摁住他伸到前邊笑眯眯等她答案的頭,往後推了推,「師父,落兒不敢,只是,真的勇士敢於直面淋漓的鮮血,這事實如血的確傷人……」

姚果兒停頓了片刻,「剛才那會你們確實沒能擒得了他。」而若無他相助,定也擒不了封毓辛。

「聰明。」顏楚笑,「再獎勵一個。」又在同一處啵了一下,擺明了挑釁。

姚果兒想都不想一巴掌拍了下去,她越來越暴力,不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身經穿越,也被迫走上了以武力解決問題的道路。而後怕他不安分又補踹了一腳,假仙的堆起笑,「安靜,OK?」

「OK?」

「嗯,聽話。」自動忽略標點符號,又回過頭一臉語重心長,「師父,僅僅因為顏楚是東方一族的後人,就動了手,恕落兒不解。畢竟他是我朋友,還望師父給個解釋。」

眾人的臉色一時有些扭曲,他們一干人等也算是竭盡全力,卻未能傷及顏楚分毫,眼看着姚果兒那巴掌下去自然順暢,而顏楚還一臉笑嘻嘻毫不在意的樣子,太、太離譜!

接着又被她那句給個解釋的拉回心思,事實上也在等待南宮子靖的回答。

而南宮逸握緊了拳,在這時選擇了沉默。

見南宮子靖端起師父的架子,肅了一張臉,「我說過來!」

姚果兒咬咬唇,剛才封毓辛提起東方顏,在場的那些所謂江湖骨幹都一臉茫然的樣子,看來顏楚的娘大概是不屑於江湖瑣事,沒太過攪風攪雨。但師父卻咬住東方一族後人不放——

「師父,東方一族曾經作惡多端?」

「沒有。」顏楚笑,又插話。

「哼!五十年前為禍武林……」

「那是東方魅。」顏楚笑笑指正。「而且為禍武林的事,不是你爺爺他們乾的么?」

「那是被逼迫的!」南宮子靖不能容忍,怒駁。

「技不如人。」

「是東方魅仗勢凌人!」

「苟且偷生。」似乎找到好玩的事情,顏楚一路笑。

「那是忍辱負重!」

「殘害無辜。」

南宮子靖呼出一口氣,表情凝重,「以除後患。」

「要除了我么?」顏楚嘿嘿一笑,「你辦不到。」視為挑釁,too。

「唔……」笑笑再挑釁,「是你們辦不到。」

呃……

局勢有點緊張,姚果兒在顏楚腰間掐出小塊肉,使勁捏了捏又轉了轉,而後輕咳一聲奪回發言權,對東方魅是誰沒太大興趣,僅為了除後患倒也好辦。

「師父,既然是五十年前的事,又何必苦苦糾纏在過去?我們要學會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呃……顏楚這人除了比較自戀,長得不好看,腦子不大好使,平時懶得很之外,倒也不會花費心思去干傷天害理的事——他成不了後患。」

南宮逸一雙桃花眼半眯,突然道,「對付西門問晴的招式——」他緩緩說完,「倒是十分熟練。」

童如玉也突然冒出一句,「錢老爺的銀票,也是他偷的。」

呃……

「唔,是該一把火燒掉么?」

「顏楚!」姚果兒一手一直與他相握,而另一手做着一切暴力動作,再扯下去,估計子翔山莊最初那把火也是他放的!

「問題是我已和他私定終身,我擔保他不再犯事還不行么?當然只要人不犯我。」

「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花志高突然吼了一聲。

姚果兒驟然一笑,「花叔叔,你少說兩句就會看起來不像熊么?那你也太樂觀了。」

「你——」

「況且你怎能形容我不是好東西呢?」從一開始花大熊就看她不順眼,現在好端端的盡攪局,還嫌她不夠煩么?「花爺您形容下自己是什麼好東西,落兒受教了。」

「落兒不得無理!還有,剛剛那話……」

「是落兒激動。」嘖嘖,又操傢伙。也是打斷南宮子靖的話,明白他肯定要糾結私定終身這四個字。平時拿顏楚當理由習慣了,一時忘了他在身邊,敏感的察覺身後那隱隱的興奮感,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話取悅了顏楚。

「私、定、終、身?」沒料到糾結的還有南宮逸,他看起來像是受刺激了,突然揚起唇角。

姚果兒瞅著南宮逸表情有點詭異,不曉得為何有點心虛特地去望了望北堂景昊,老覺得他今日不大妥當,望着他臉色明顯不大好,帶着疲憊,少了抹初相遇時的意氣風發。

那眼神似乎在問,這便是你不嫁我的理由么?

呃……罪過。

姚果兒迅速抽回視線,也不想再拖,側身忿然一指封毓辛,試圖順便引開眾人注意力,「師父,封毓辛就是殺死落兒爹娘的兇手!」

什麼!?

即便是懷疑,但聽得落兒親口指證,仍是難以置信,語調竟是有三分顫抖,「你說的可是事實?」

**不離十。「事實!」又揣摩了下封毓辛此刻不變的笑容的含義。

突見封毓辛從喉嚨處發出銳利的一聲長嘯——姚果兒略微緊張的四處望望,沒有變化。

姚果兒仍是覺得不對勁,迎頭對上南宮子靖的視線。

「為何一直不說?」

「我娘說,在沒有十足把握擒住他之前,不能說。」

「你恢復記憶了?」

呃……「7歲前的記憶太深刻,記起來了。」

北堂景昊眸里先是微微露出些光彩,隨之隱去。

南宮子靖手帶顫抖的將劍指向封毓辛,「為何?」他永遠也忘不了那日的場景,向源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而朵兒眼神空洞,一身凌亂,只剩下無盡的悲哀。

封毓辛視線一直鎖在姚果兒的身上,那種**的目光讓她的呼吸微微有些緊促,卻是顯得十分鎮定的與之對視。

封毓辛笑得溫和,說得親切,「你不回答么?」

「……」

南宮子靖劍鋒突然直指他咽喉,「說!」

便在此時顏楚突然望天,便是隱隱聽到些翅膀撲哧的聲響。

然後便是那群黑色的大鳥。

進入視線。

呀呀的叫着,盤旋了幾圈,就朝他們撲了下來。

南宮子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鳥,兇悍的,似乎又是飢餓的。

腦子突然聯想到老爺子提過的幻谷——

那群黑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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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果兒的穿越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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