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命所歸
為了配合他演戲,應付家人,她必須二十四小時開機,隨時候旨前去當一名家庭主婦。
江蕭,身份顯赫,權貴逼人,卻因一次荒唐的歷史,成了e市最優秀的。
蘇靜知,天生尤物,身材性感火辣,卻因一次情殤故意將貌美如花的容顏遮去,二十八歲,交不到一個象樣的男朋友,大齡剩女一枚,成了父母眼中的問題女兒,街房鄰居眼中的怪物、異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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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媽的煩惱,他是媽的心病!【現實版上品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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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末向她行了禮,雄糾糾氣昂昂走上前,展開了一卷聖旨,郎聲念出,「裴后因毒殺小公主自盡身亡,樂攝王受刺激中風,人事不醒,國不可一日無君,放眼望去,整個荑國皇家血脈再無一人,為荑國不再動國之根本,為老百姓能豐衣足食,不受戰亂之苦,為順應天命,大局考慮,虞姬夫人……」
「眾大人們不必多禮。」落了座,她揮了揮衣袖,身邊的高大雄壯的男子是與白君冉有過幾次交鋒的高末。
四顧右盼,心裏隱隱有些擔憂。
如若她不在關鍵的時候現身,等這女人當了女皇,一切便就太遲了。
白君冉與一干群臣向她行叩拜之禮時,眼睛不住向四周望去,清晨起床,他便一直沒見到定初,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
畢竟,虞姬夫人不是一般凡人,乃是冥王女帝之星下凡投胎,是神聖而不可侵犯的。
而殿下的數千百姓,更是個個眼睛發亮,面容一片喜色,他們心目中的神聖女王現身,怎麼能讓她們不激動呢?
過百的朝臣在她現身後,張口喊出。
「參見虞姬夫人。」
「參見虞姬夫人。」
在一干男子的簇擁下,她邁著輕胎的步子,一身的火紅在人群中那樣的顯眼,站在皇宮陵台之上,帶着傲視蒼穹的氣勢威懾天下。
如此嫵媚佳人,難怪會勾走無數男子心魂,連赫赫威名的荑威王也不難逃脫。
輕輕一掃,剎那間就叫人遽然間失了魂魄,為之神魂顛倒,髮絲猶如黛色泉水流淌而下,飄舞的髮絲,激蕩起層層墨色流光
那一雙靈瞳空靈絢爛,瀅瀅如水,璨若晨星。
單鳳眼,柳葉眉,瓜子臉,膚色如蜜,身姿如飛燕般輕盈,如蝶翅欲飛的火紅衣袂,綉滿了璨金色的紋路,飄曳在素雪紛紛的花間,直直晃了所有人的眼。仙姿玉色的面容上,濃睫投下的陰影猶似宣紙上的淡墨洇染。
那一日,人山人海,星光燦爛,一直藏在暗處的虞姬夫人終於現身。
虞姬夫人得知樂攝王中風不醒人事,覺得是天助她也,並將真正稱皇的日子選定在了當月初九,那一日,她召集了群臣,命人打開了宮門,讓許多荑國都城上郡的老百姓湧進宮來,為的就是要目睹她一代女皇的風彩。
手指戳在了中間的一頁上,天狗食日,註解:在地球上的部分地點太陽光被月亮全部遮住的天文現象。
雲定初翻出了一本從天元帶過來書頁泛黃的書。
在她獨一無二的針灸術下,樂攝王雖不能站起來直立行走,但,至少能夠坐在椅子上,雖不能開口講話,但意志是清醒的。
回了長樂宮,雲定初與白君冉秘密商議了一件事。
當然,這所有的事情應該是發生在半年之久才對。
原來,她的娘親史湘雲的死與虞姬夫人也難逃干係,在史湘雲近世后,她曾派人去摳過史湘雲的墳墓,史湘雲的被人扒過,也許,虞姬一直就在暗中尋找她的下落。
聽得雲定初怒髮衝冠,胸口間燃起了熊熊復仇之焰。
果然,樂攝王所有的子女全都是死在了虞姬刀下,為了稱霸荑國,做上荑國的女皇,虞姬手上早已在幾年前就沾滿了鮮血。
遲疑了片刻,雲定初還是傾身向前,將耳朵附上去,聽了神婆子口中的那個大秘密。
「公主,你過來,老身告訴你一個秘密。」即
難道說,她才是荑國的天命所歸嗎?
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身是說過,不過,那是在你未出現之前,如今,檀宣公主出現,一切天命已在不知不覺中改變。」
所以,雲定初自會小心冀冀地防備。
虞姬不知道給了她多少的好處。
畢竟,她們只不過是一面之緣,而她只給過她一碗飯。
「你不是對荑國老百姓說過,預稷夫人天下無敵,會是荑國的第二代女皇?」雲定初可不會輕意相信神婆子會是好心幫助她。
「好,你說,咱們洗耳恭聽。」神婆子指點她們,白君冉高興極了。
「為報你一碗飯之恩,老身指點公主一二。」
「上仙,如今荑國國勢你也看到了,我父皇染了重疾無法處理政務,皇后又一命歸西,正愁著不知怎麼辦才好呢。」
神婆子眼角的笑意勾深,微點了點頭,「不錯,老身正是那日向檀宣公主討飯的乞丐婆,老身曾說過,你屬天生富貴命,也摸過你的手象,不錯吧,你果真是富貴命啊。」
記得在她剛嫁入北襄之時,她去外面振災,在路途中遇到了一個討飯的婆子,婆子向她索討了一碗飯,吃罷了飯菜,婆子離去時,對她說了一句,說她是面容紅潤,天庭飽滿,天生富貴之命。
「你是那個老乞婆?」
雲定初開始在腦海里迅速搜索,忽然,記憶深處,是有一張臉孔與眼前的上仙重疊。
她見過她嗎?
「檀宣公主,你仔細想想,咱們見過面的。」
「不知上仙是何意思?」
聞言,雲定初皺起了一對清秀的眉頭。
神婆子定定地凝望着她,張開唇瓣道,「不必,在你面前,貧尼可不敢稱上仙。」
「定初見過上仙。」
恭候她多時,她知道自己是荑國的公主,並且,還特別在家裏等候她,真是有夠意外的。
聲音清淺,面容淡定,緩緩睜開的眼眸幽深,卻清澈。
「貧尼在這裏恭候多時了,檀宣公主。」
面容不算清秀,但也算五官端莊,只是,雲定初始終覺得有些眼熟,好似在那兒瞧見過。
她們敲門待主人應聲而進,進去時,便看到一位身着尼姑服的女子,並不是光頭,一頭烏黑的髮絲梳得整盤於頭頂,插上一根髮釵。
不過是幾間用茅草蓋起來的屋子而已。
那一處,有花草花樹,香風陣陣襲來,幽深的山谷雖空氣清新,卻給人一種清冷陰森之感。
「好。」白君冉拔了一支隊伍把守長樂宮,帶着一支隊伍護送雲定初前往了一個深山幽谷。
「君冉,帶我見一見那神婆子。」她到要會一會,什麼神婆能預測是誰能威懾天下。
很好。
這說明荑國的老百姓是愚昧無知的。
終於明白預姬如何如此猖狂了,就是佔着有這位神婆子的幫忙。虞姬得了民心,民心所向,都奉她為尊神。
「荑國有一位神婆子,據說,她的靈魂乃是天上上仙下凡附體,她的話對於荑國百姓有着不可振動的威力,荑威王逝世當日,神婆占卦,說天上有帝王星殞落,不過,一顆冥王星卻冉冉升起,那便是當世無雙的虞姬夫人,神婆子預言,天下無世的預姬將是荑國的第二代新女皇,她紅運當天,天下無敵。」
「虞姬以什麼統治荑國?」
首先,她要了解荑國的國情,才能對症下藥。
「君冉,你說說,該怎麼辦?」沉思一會兒,她找白君冉商討對策。
但是,自從荑威王死後,虞姬一手擋天,全部將兵權牢牢掌控於手心,想要從她手中奪回荑國兵權,雲定初已經意識到到了是一件難如登天之事。
扳倒虞姬似乎事不宜遲。
樂攝王無法上朝處理國事,感染風寒的借口只能遮得了一時,所以,她覺得應該儘快想良策。
現在,在她身邊,她能信的便只有白君冉。
樂攝王本來就是傀儡皇帝,手上的親信不多。
再則,小丑兒下落不明,殺害清蓮的兇手還未查出來,她相信這些事一定是虞姬乾的,所有的矛頭全部指向了虞姬夫人。
不能便宜了虞姬夫人。
對於荑國來說,她是唯一的公主,她有責任與義務尋回祖先辛苦打下的江山社稷。
整個事情完全超出了雲定初預估的範圍,她沒想,轉眼間,整件事也容不得她多考慮。
白君冉還讓部下們密切注意虞姬夫人那邊的一舉一動。
覺得事態相當嚴重,白君冉回身讓屬下們封鎖了所有人消息,裴皇后也不能下葬,只能等著雲定初尋回公主身份。
樂攝王中風,雲定初即便是荑國公主也不能尋回真實的身份,畢竟口說無憑啊。
裴皇後用死想挽回雲定初的心,然而,樂攝王卻因此而中風。
整個事情迅速發生了驚天的改變。
「裴皇后不能下葬,至少,要在你尋回公主身份以前。」
如果再拿國事煩他,恐怕傾刻間就會血流爆沖腦門血管而亡。
「沒有辦法,我只能對他施針,保持着他意志清醒,但是,他不能再處理任何國事。」
「定初,你說怎麼辦?」
聞言,白君冉的臉孔一寸寸地白下去。
裴皇后自殺,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樂攝王中風。
這是一件不幸的事情?
中風?
「他中風了。」
經她一番檢查,在眾人短暫的屏息凝神之後,她的神情變得嚴肅,譴退了所有人,向白君冉說了一個驚人的事實。
趕緊讓白君冉將樂攝王移到了隔壁的床榻上,並向所有人下令不得移動他。
也是,一起風雨同舟,生活了這麼多年,在她離世時,他怎麼可能沒半點兒感觸。
她只能用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把脈只是少傾的功夫,她便趕緊將手上的手術針包打開,用幾根針扎到了他的關鍵穴位。
所以,她伸出手臂本想摟住他,然而,白君冉已比她快了一步。
雖然她還不想承認,可是,她心裏至少有了這們的認知。
「皇上。」到底是她親生的父親,到底,她的身體里流淌着他的血液。
「皇上。」所有人驚喊出聲,包括白君冉在內,雲定初回過神來,才發現她面前的那個穿着暗黃龍袍的男子已經從床榻邊緣往地面滑去。
「皇上。」
荑國皇室與天元並無區別,深宮中充滿了陰謀詭計。
她相信,裴雅姿做夢也是想生下皇室繼承人的,她絕不會自己服用這種湯藥。
長久服用,可以導致人終身不孕。
浣花草是一種讓女子能在不知不覺中滑胎的中草藥,並且,也具有避孕之功效。
而她剛才為裴雅姿把脈時,感覺她的脈像薄弱,她的身體應該是被一種湯藥長久侵蝕,一種叫浣花草的湯藥。
雲定初靜靜地望着床榻上已經咽氣的女子,她臨死前最後的願望便是,她能夠做回檀宣公主。
樂攝王仍然沒有言語,只是久久地坐在床榻邊,面色由原來的鐵青慢慢變成了冷凝。
「皇后。」屋子裏所有宮女嬤嬤們驚喊著撲跪到地。
裴后一個悲涼的女人走完了她悲涼蒼桑的一生。
雙眼驟然一閉,一滴淚從她頰邊滾落,手掌從半空中墜落,久久地墜落,從此,再也沒有抬起過。
說明她的生命就在傾刻間要逝去。
「答應我……替你娘親報仇……如今的荑國,皇室就只剩下你這條根脈,所以……你一定要……要……要……」她的舌頭打結,話語不清。
一個對於世界毫卷戀的人,即便是能救她這一次,還能下一次。
因為,他深刻地知道,對於這個世間,裴雅姿是沒有了半點念想。
樂攝王一直僵坐在床榻邊,不發一語,臉色灰敗,任由著髮妻的生命一點一點地流失。
「不用了……我這條賤命早不該存在,我要下去……找你娘親贖罪,我要告訴她,這十幾年來,沒了她,我活得並不幸福,我要告訴她,她的女兒已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日
一切已為時以晚,鶴頂紅劇毒無比,沾染半分便足以致命,但是,裴雅姿並沒沾的劑量剛好能等着她過來交待一些事。
把了把脈,再翻了翻她的眼皮以及察看了她的麝苔。
原主終究對白君冉舊情難忘,所以,在白君冉的催促下,她鬼使神差居然抬一把握住了那僵在半空中的手掌。
「定初,你趕緊替皇后肥肥脈啊。」
裴皇嫣然一笑,笑容冷瑟,「定初……我有錯……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然而,她並沒有抬手與她相握,可見,在心裏,她是恨她的。
儘管她緩慢地伸出了右手臂,攤開的手裳充滿了想要與她緊握的希冀。
居高臨下地審視着如一根風中殘燭的女人。
所以,她走到了床榻邊。
在白君冉殷切目光的注視下,她不自禁地挪動了雙腳,是呵,一切的恩怨情仇在生命面前顯得是那樣的渺小。
雲定初並不想上前,可是,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追隨着裴后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定……初。」顫抖著唇,看得出來,她是有話對她說。
裴皇的目光有些獃滯,視線在碰觸到佇立的門口的那張嬌灧的臉孔上時,嘴畔扯出一記艱難的笑花。
還是以這種自己結束生命的方式。
雖對眼前的女子全無半絲男女之情,可,畢竟,十幾年來風雨同舟,就算她曾經謀奪了他心愛女人的生命,他也沒辦法眼睜睜看着她就這樣離世。
面色泛著心痛。
樂攝王並沒有回答,只是抿緊了唇峰,雙眸似乎早已失去了光彩。
「皇上。」白君冉這一驚非同小可。
進去時,雲定初便看到了躺在床榻上的一身雪白褥衣的裴皇后,嘴角纏繞着殷紅的血漬,唇白如紙,奄奄一息,滿臉如木槁灰,而半坐在床榻上的男子,面色鐵青,神色嚴峻,暗黃龍袍的胸口有大片的血花,那是裴皇后剛剛吐在他衣衫上的。
可見天子之震怒。
宮殿外,一干宮女嬤嬤太監個個全都匍匐在地在,撐着地面的雙臂瑟瑟發抖,可見事態之嚴重。
聞言,白君冉再也顧不上其他,拉着雲定初的玉手便火速奔往了裴皇的寢宮。
此葯乃九大劇毒毒藥,沾丁點必死無疑。
「喝了鶴頂紅。」
「怎麼了?說。」荑國正值多事之秋,所以,白君冉急切地詢問出口。
「她出了什麼事?」這個居心叵測的女人,把原主母親害死的女子,她能有什麼事?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裴皇后出事了。」白薈穿越花園小徑疾呼著倉促奔來。
唯一的,便是放不開顧清蓮的死,以及小丑兒的下落,她相信,這兩起事件都是與荑國有關係,當然,她並不以為一定與虞姬有關係。
不,她有選擇,因為,她並不是真正的雲定初,她可以逃離這一切,離開這紛憂之地,四海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