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九 必須粘著

一百四十九 必須粘著

一時間五味雜陳:「清風,送王妃回去!」冷淪殷痕將笑笑遞給清風,冷冷的吩咐。

便轉身跟着那個太監出了門。

依依直接奔著清風,想搶回笑笑。清風一個閃身,輕易躲開依依,逗得笑笑咯咯的笑。

她還那麼小,什麼都不懂,依依想了想:「清風馬上把他送到丞相府,馬上去!」依依語氣堅定,說完便狂跑幾步,冷淪殷痕的馬車剛要起步。

依依不管不顧,輕鬆的跳上馬車。

待雪夫人反應過來,想拉住時,已經來不及。

「葉依依,玩鬧的時候!」

冷淪殷痕慍怒的沖依依低吼了一聲,抓住依依的胳膊,遞出車外。

依依從來都不粘人,在記憶中也沒經歷過什麼刻骨銘心的感情。可這次,心底總是清明的告訴自己,這次必須在他身邊。

而現在冷淪殷痕三番兩次將自己推出來讓不耐煩。憤怒的將冷淪殷痕的手甩開:「我就要去!」這也是從來沒有的任性。

冷淪殷痕瞪着依依,清風抱着笑笑,猶豫了一下直接上了一邊的快馬,直奔丞相府。

「王爺,王妃,時間不早了。」那個太監終於忍不住,輕輕催促。若不是怕破壞了太后的計劃,他斷然不會這般的好氣。

冷淪殷痕和依依仍然僵持不下,瞪着對方。

那個太監也沒了耐心,沖一邊的車夫示意一下,車夫會意,甩鞭子,馬車晃晃悠悠的啟動。

冷淪殷痕冷眼掃過那個太監,可見到的只是他的後腦勺,看來是要撕破臉的節奏。

冷淪殷痕來不及多想,一把將依依攔腰抱起,不待依依掙扎已經將依依穩穩的放在地上。自己飛身上馬車:「快。」輕輕的喊了一聲,馬車飛奔。

依依在後邊着急的追,一身寬大的喜服拖拖拉拉,依依使勁拽著,可仍然趕不上馬車的速度,眼看着馬車越來越遠。

雪夫人輕輕示意,幾個人趕忙沖依依快奔而來:「王妃,還是回府吧!」

依依仍然不管不顧的追着馬車:「冷淪殷痕,你今天要是不帶上我,我就跟你拚命!」其實心裏是怕沒有拚命的機會。

伴隨着撕心裂肺的喊聲,馬車突然遠遠的挺住。

依依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趕忙追上。這傢伙還是禁不住嚇。

正想着呢,才發現馬車前一個瘦弱的女孩子擋在馬車面前,一身淡藍色的衣裙,明明是一身千金小姐的裝束,卻走着一般千金小姐沒有的清冷,超脫,此時張開雙臂,高高的揚起頭,眼神堅定,毫不畏懼。

「陳家二小姐,你就別鬧了,我還要去向太后復命呢。」那個太監苦着一張臉,天色大亮,這一來一回,可是耽誤了一個多時辰。

來人正是被休的側王妃,陳桂兒的妹妹,也就是雪兒。

一種熟悉的感覺,可依依實在想不起來是誰。

「你是?」依依迷惑看着眼前的姑娘。

可雪兒看都沒看依依一眼,直直的盯着馬車,直到冷淪殷痕的頭探出了馬車。

「王爺,帶上王妃吧,王府更危險。」

這是她偶然聽到父親安慰姐姐,說起現在的局勢。

爹爹便說,讓陳桂兒寬心,今天只要王爺一出王府自會有人收拾了這個討厭的王妃。她便匆匆的跑了來,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壞人,實在做的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了,那就讓自己放肆一回吧。

冷淪殷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雪兒,你覺得你的話還有可信度嗎?」

雪兒臉色難看,也不辯解,也是無力辯解。

「王爺,那你是將王妃放在身邊更放心一點,還是放在那個女人身邊放心一點。」雪兒意味深長的看向王府門口的雪夫人。清脆的聲音,直穿冷淪殷痕的心房。

冷淪殷痕也朝那個方向看去,心頭已經被說動。自從依依出事,冷淪殷痕就讓清風調查。心裏已經篤定她的不幹凈,只是她一直都小心翼翼,沒找到處置她的理由。

依依已經不管不顧的爬上了馬車,心頭委屈,氣惱夾雜在一起,狠狠的瞪了冷淪殷痕一眼:「我相信!」

馬車再次動了,雪兒舒心的笑了笑,冷淪殷痕也就坐回馬車,沒再趕依依下車。

確實,雪兒的那句話,說動了自己,現在手裏的勢利虧虛,依依一旦在王府出了什麼事,都在自己的掌控之外。那就更危險了。

馬車裏,依依嘟著嘴看着車窗外,冷淪殷痕輕輕嘆了口氣,知道依依在生氣。

「孩子送丞相府了?」冷淪殷痕湊近依依,語氣也稍稍緩和。

「嗯!」依依沉沉的回了一聲,也沒轉過頭來。

「好啦,別生氣啦。」冷淪殷痕扶住依依的肩頭,讓依依轉過身來:「待會兒跟緊我!」

說着抓住依依的手,依依便也沒掙扎,知道冷淪殷痕的心思,也知道這不是鬧彆扭,耍小性子的時候。便認真的點了點頭。

今天的皇宮依然威嚴,壯美,可看着空曠,也安靜了許多。

太監直接引著冷淪殷痕和依依進了太后寢宮。

一進門迎面便是太后慵懶的靠在一邊的軟塌上,而皇上坐在正中間的位置,自斟自酌看不出任何被脅迫的痕迹。

可周圍最貼近的守衛,都是太後宮里的人,冷淪殷痕認得,當時還是自己挑選的。

「皇上,母后。」

冷淪殷痕微微行了一禮,依依趕忙跟上。

太后這才微微睜開朦朧的雙眼。

「咱們這天齊的二王爺實在難請,皇上叫不來,母后叫不來,好好準備的早飯,都等到午飯的時間了。」太后玩笑似的語氣,斥責了冷淪殷痕。

冷淪殷痕淡然的笑了笑:「跟皇兄請了這麼多天的假,突然讓兒臣進宮,兒臣不適應,王妃也不適應。」

太后笑了笑:「果真是個懼內的。」像是閑話家常的氛圍:「行啦,趕緊將早飯撤了吧,上午飯吧。」

話音一落,周圍的丫鬟便井然有序的將還未動的早餐撤下,迅速的換上午餐配置。

太后隨意的披上外衣,拉着依依,坐下。

依依對這個太后倒也沒多少反感,只是冷淪殷痕輕輕的將依依摟至懷裏,依依便也不做掙扎,乖乖的靠着冷淪殷痕。

「皇兄這大早晨的就開始喝酒,可是有損龍體的。」冷淪殷痕便說邊給冷淪殷昊倒了一杯茶。

冷淪殷昊也沒多說,接過來一口氣喝了乾淨。

「吃飯吧!」皇上淡然的笑了笑,自己便先動了筷,冷淪殷痕也沒管太后是怎樣的臉色,從桌上,挑依依喜歡的菜,給依依碗裏堆了個山坡。

「吃吧!」冷淪殷痕毫不掩飾對依依的寵溺。

依依沒有回應,心裏忐忑,只管悶頭吃飯。

太后笑了笑,也給依依的碗裏夾了些菜:「痕,我看依依也還是沒恢復,不如,以後你就專心照顧依依,就別管朝中之事了。」

來了,終於要開始了。

冷淪殷痕明白太后的話,可現在也只能裝作不明白:「母后,雖然兒臣喜歡偷懶,但也不敢這樣懈怠,只要皇兄用的著兒臣,兒臣還是會盡量而為。」

冷淪殷痕詢問的看着冷淪殷昊,冷淪殷昊淡然的沖冷淪殷痕點了點頭。

「看來皇兄還是用的上臣弟。」冷淪殷痕爽朗的笑了兩聲。

依依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明白,順着冷淪殷痕就是對的:「王爺,那以後臣妾不那麼粘著您就是了。」說着還嘟起小嘴,很是可愛。

冷淪殷痕輕輕的敲了依依額頭:「那不行,必須得粘著!」

即便太后,再有耐心,也忍受不了兩人打情罵俏,耽誤自己的大事:「痕,調令拿來了嗎?」

這句話實在太直接。

「拿那東西幹什麼,傳旨太監沒說啊?」冷淪殷痕一臉疑惑,一副傻,呆萌,的樣子。

明明是嚴肅的心裏對抗,可依依看着冷淪殷痕嘟嘴賣傻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想笑,為了不笑出來,依依死死的咬着嘴唇。

太后倒也不惱。這麼長時間爭鬥經驗,太后的隱忍之力,也超乎尋常。

「哦,我記得皇上給王爺的信件中可是提到了。王爺還是交出來吧。」太后毫不避諱的沖冷淪殷痕伸手。

王爺?太后從來沒這麼稱呼過冷淪殷痕。恐怕這時候已經把自己當做陌路人了把。

「母后,兒臣真的沒帶,這麼貴重的東西隨身攜帶太……危險了!」

冷淪殷痕故意意有所指。

太后猛的一拍桌子,不再繞圈子:「冷淪殷痕,現在周圍都是我的人,若是想讓皇上平安,讓百姓不受戰亂之苦,便交上三軍調令。」

「不許交!」皇上語氣堅定,雖然腦袋迷迷糊糊的,但心裏清楚的很。

冷淪殷痕兩手一攤,很是無奈的看着太后:「母后,你看……」

太後會意的笑了笑,這種推來推去的小計量,任誰都能看的清,既然這樣,就不可避免的撕破臉。

太后沖周圍的侍衛揮了揮手,這群人瞬間將桌子圍住。

鐵牛更是大膽,直接搜冷淪殷痕的身上。冷淪殷痕倒是淡然,可依依突然暴走。

「走開!」依依一把推開鐵牛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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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妃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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