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打工：賣符

?打工，大學生放假的時候，經常會有一些學生，去做短期工賺一些零花錢。安子謙曾經陪向翎他們去打工過，所以還是有些經驗的。在寫了三天的符紙后，沈晨軒突然說，他們可以去打工了。

安子謙因為沒多想，就跟著沈晨軒出來了，結果在看到他們進入一家賣冥衣冥幣之類的小店的時候，笑容驟然一僵。在看著沈晨軒毫無遲疑的一腳踏進去后，安子謙的嘴角抽了抽，看著沈晨軒的背影，他多麼的希望沈晨軒告訴他，這其實只是路過來買點結界需要的用品。

然而沈晨軒確實如他所願的停下了，卻是問他為什麼還不跟過來。安子謙想了想，還是過去了。默默在心底扶額，他早該想到的，沈晨軒是天師，人家打工和他們意義上的打工是不一樣的。

店裡很安靜，沈晨軒帶著安子謙直接往裡走，四周都是用來燒的靈車，花圈之類的東西。本就很小的小店，更顯擁擠，只留下一人能夠通過的寬度。

店很小，走進去之後，安子謙隱約覺得有些壓抑。可能是因為周圍全是白花花鮮少有彩色，看得人瘮的慌的東西吧。而在沈晨軒停下時，地方才寬敞一些。安子謙側頭看過去，發現那是一個老頭。老頭正在為靈車做最後幾步，沈晨軒在老人放下做好的靈車時，才開口道「我是恆慎的徒弟沈晨軒，師傅讓我來這裡接活。」

「恆慎？恆家的天才嗎？他來，還有些活。你嗎，太年輕，再跟你師父學兩年再來吧。」老人聽到恆慎的名字略有些吃驚，在看到沈晨軒后，輕哼一聲。連他設下的陷阱都沒發現，就這點本是還想接活，也不怕餵了鬼丟了命。

「師傅說我可以出師了，老先生只管派發工作便是。」沈晨軒抬起手，手指間夾著一張符，正是安子謙之前所寫的定符。「老先生的測試，我過了吧？」

老人看到沈晨軒的符，以及三隻鬼一臉驚恐的表情。略意外的看著沈晨軒，問道「你什麼時候發現他們的？」沈晨軒進來的時候，顯然是沒有開眼的，一路上也沒表現出意外的神色，到底是什麼時候拿的符？

「進來就看到了，我合格了么？」沈晨軒平靜的說道。天師世家中，也有一些天生陰陽眼的人，雖然很少，但也不是稀少到像是熊貓一樣的存在。

「合格了，陰陽眼嗎，你手中的符，似乎不是常見的符種。」老人試圖聯繫自己和三個鬼之間的關係，卻發現沒法將三鬼召回來。

沈晨軒撤了符力，將符放在老人面前的木桌上道「恩，我要賣這種符，這種符對鬼有很強的威懾作用。想買的話，可以。但我有兩個要求，做不到我不賣。」

「哦，小夥子，你是有備而來？」老人家沒有去拿桌上的符，反而是似笑非笑的看著沈晨軒。初次來到他店裡，就敢跟他提要求的人，可是很少的。沈晨軒並沒有顯露出任何的情緒，依舊一臉的平靜的看著老人。「師傅說，老先生你是最有信譽的中轉人。」

「恆慎那小子說的啊，既然是老顧客推薦的新顧客，老頭子我就不為難你了。先說說你那兩個條件，我再看看要不要進貨。」老人對恆慎的印象還是不錯的，更主要的是，他很在意沈晨軒的那個符。為什麼可以完全定住他所養的那三隻鬼。要知道那三隻鬼可是很強的，畢竟他開這種店，沒個保護可不行。

沈晨軒見老頭動心了，便說出了自己的兩個要求「一，這符不能賣給其他天師。二，不能透露任何貨源信息。」

「小夥子真會給老頭子出難題，這麼好的符居然不賣給同行，莫非是有什麼隱情？」不透露貨源信息的這個，在他們這個行業很常見，所以老人並沒有覺得奇怪，只是不能賣給同行，這就有待考究了。老人拿起來符，拆開來發現上面透露的不是浩然正氣，而是一股子像是鬼類所散發的陰氣。偏偏這股陰氣還不是那種惡鬼散發的滲人陰氣，而是莫名的帶著一種源於靈魂上的威懾。

「小夥子你從哪拿來的這種符？如果你是依靠這符為資本的話，我不得不重新考慮一下，給你什麼樣的工作了。」老人一臉嚴肅的看著沈晨軒，鬼畫符，居然是貨真價實的鬼畫符。鬼畫符可不是什麼鬼都能畫出來了，首先這個鬼要活了很長時間，並且不是那種惡鬼。其次，是要有道行。能做到這倆條件的，只能是地府官員。可鬼官們捉鬼可不需要符咒，也就導致這種符咒成為了傳說。他沒想到他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貨真價實的鬼畫符，這符的收藏價值可比使用價值大多了。

「兩個條件。」沈晨軒淡定的回答道。氣的老頭的鬍子都要翹起來了，還是安子謙急忙表明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安撫了老人。「晨軒的意思是，他不能透露貨源。不過晨軒既然來了，自然會供應老人家你的貨的。至於來源，真的那麼重要麼？」

「你小子倒是會說話，好吧，這貨我接了，你們有多少符？一張一萬，我全買了。」老人看了眼安子謙，便霸氣無比的說道。

「五萬。」沈晨軒卻是宛如獅子大開口一般的說道。說的安子謙一臉擔憂，一萬他就覺得很多了，沈晨軒這也要太多了吧？況且，他寫成功的就只有一百章多點，全賣出去，也一百多萬了。

「小夥子，這符雖好，但還沒到那個價錢吧。」老人輕哼一聲，他是那麼好坑的嗎？

「鬼官不好請，五萬不二價。」沈晨軒再度丟出一張鎮宅符。老人拿起來，看了眼，立馬點頭道「不錯不錯，這一個符鎮宅，就算是活了百年的厲鬼闖進入也要付出點代價。鎮宅符五萬，定身符一萬。」

「可以。」沈晨軒說完可以，就讓安子謙把手裡的包給老人。安子謙照做了，老人看到裡面一百多張的符，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怒瞪沈晨軒，語氣不太好，卻也不是不高興的說道「你小子是故意來挖我家底的吧。」

沈晨軒不說話，就這樣一臉淡定的看著老人。老人倒也沒生氣，在查完兩張符各有多少張后，痛快的給沈晨軒開了支票。安子謙笑容僵硬的看著這極其痛快的一買一賣，怪不得他們一年不開張，開張賺十年呢。這消費，也是沒誰了。

留下聯繫方式和地址，沈晨軒就和安子謙回家了。在離開那個陰森森的小屋后，安子謙覺得似乎自己被當成掛件了，那個老人根本就沒有在意過他的存在，而他竟然不知道那老傢伙怎麼又同意讓他們接活了。恩，是他們，但是就是那樣的無視了，無視了，赤果果的無視了。安子謙還沒吐槽完，一個電話就過來了，羅文濤打過來，告訴安子謙，有關伊蘇的事已經發到他電腦里了，讓安子謙記得回去接收。

安子謙一開始沒想起來伊蘇是誰，被沈晨軒提醒才想起來，是他們之前在意的傢伙。兩人回到家，打開電腦接收文件，點開看完。皆是覺得不對，卻又不知道該從那裡下手。

裡面調查出，伊蘇是個學習很好，還有點書獃子的懦弱男生。唯一有勇氣的一件事大概就是喜歡朱玲，奈何朱玲攀高枝，很快就甩了伊蘇。伊蘇大鬧了一次后，疑似想開了，但似乎更懦弱了。那陣子伊蘇很不好過，幾乎到處有人說他瘌□□想吃天鵝肉之類的。

一直到校花換了幾個男友，這件事才漸漸的被人淡忘。懦弱嗎？安子謙和沈晨軒互看一眼，這種人會跟校花的死有牽扯嗎？

最終兩人決定這件事之後再想，讓羅文濤在繼續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查到一些有用的。羅文濤覺得這人沒啥問題，但奈何安子謙和沈晨軒都覺得有問題，那就繼續查吧。

解決完插曲的伊蘇，沈晨軒想起，他們今天賺了的三百六十萬。沈晨軒直接將支票給了安子謙，給的安子謙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中介費是房租。」沈晨軒看出安子謙的不解，為此解釋道。

「恩？」安子謙反應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沈晨軒的意思是，符是他畫的，所以錢是他的。中介費是他給他介紹到可以賣符的地方，並且還沒讓他虧本的錢。然後用來還房租，也就說這三百六十萬還是他的。安子謙有種一秒變土豪，他還沒睡醒的感覺。「天師是這麼土豪的職業嗎？」

「只是這次你給的符比較稀少罷了。」沈晨軒給出了準確答案，那老頭估計是想收藏，而不是用來賣。況且他不可能在之後一次性去賣那麼多安子謙畫的符。

「我寫的符很稀少？」安子謙疑惑的看著沈晨軒，同時問出了之前在老人那塊就想問的問題。「那個老人怎麼後來同意你帶我一起去接活了？」

「鬼官抓鬼不用符，物以稀為貴。同意我帶你是因為我在他第二次試探的時候，用手定住了他派來的鬼。」沈晨軒倒是不在意說道。而安子謙根本就不知道第二次是什麼時候發生的！還以為那一下只是偶然，沒想到這一人一鬼卻是交了手的。

安子謙不得不服，但有些原則性的東西還是要說一下的「加上我的名字真的好么？畢竟你才是除鬼的主力。」

「你是我聘請的助手。」沈晨軒不覺得有哪裡不對，事實上在這之前他一直當恆慎的助手。可以算得上是一枚野生的土豪。

「額，你覺得沒問題那就沒問題吧。」安子謙放棄跟土豪交流這個，不太土豪行為的話題。而是問道「那麼，老闆，你覺得我們該為我們的店鋪開張做點什麼？」

「休息。」沈晨軒想了一下，手裡的符夠用，結界的東西也已經準備好，就等學校封校之後就拉結界。事實上，在通知他們幹活之前，他們此刻是閑著的。「你不是有假期作業的嗎？」沈晨軒開口問道。

「額，作業！」安子謙覺得自己要掛了。他居然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要知道學建築的，作業簡直就不是人幹事。哪怕是學霸的他，都要跪地唱征服，所以，天大地大還是作業最大。

看著麻溜跑去寫作業的安子謙，沈晨軒眼底仿似劃過淡淡的笑意。回到房間內，開始了屬於他的『天師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