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冷戰結束
趙瑞澤的心都要化了，「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離開我們的，上次你們一起來醫院的時候醫生不是說控制的很好嘛？放心……」伸手攬住她的身子，讓她更加靠向他。
此時她需要一個這樣溫暖堅實的懷抱。
臉埋在他的肩膀上，不禁失聲痛哭，劇烈的抽泣聲讓他忍不住輕聲哄弄著她。「別哭，會好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爺爺說的話我都還沒整理好，我說過要給他寫成傳記的。瑞澤，爺爺不會我們的是嗎？」眼淚汪汪的看著趙瑞澤，她在找尋一個能夠給他信心的答案。
其實誰都知道，這個時候完全是聽天由命，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會有事的，你不是說還沒整理完嗎？也到時候還在等著看呢！」
窩在他的懷裡靜靜地待著，只是因為哭的太厲害了，還在輕輕抽泣著……手術室的燈滅了，兩個醫生從裡面出來，「趙先生，老爺子的手術很成功。」
程歡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了，一夜未眠，身子虛浮的厲害，失去了依靠有些站不穩，趙瑞澤眼急手快的在背後扶了她一下才不至於暈倒。
現在是在加護病房，根本進不去，也沒法探望，只能那麼看著爺爺渾身上下插滿了館子。
「我先送你回去休息一下，下午再過來。」程歡還穿著睡衣，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的確有些不妥，但是堅持要自己回去，趙瑞澤更是堅決不同意。
剛才差點暈倒，現在怎麼能放心她一個人回去？
下車的時候程歡可能是因為有點低血糖直接摔到在地上，堅硬的水泥地毫不留情把腿上蹭破了皮。
趙瑞澤一聲不吭的直接抱著她進門，楊玉芝和趙文成一點都不知道這件事情，一大清早心情甚好的在客廳修指甲。
「呦，一大清早的就秀恩愛啊，小心離得快啊！」聽聽這話，是一個做母親的人說出來的嗎？
沒有理會，看都不看她一眼就直接上樓了，趙文成拿著份報紙從外面進來，「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你媽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啊！」
這個時候知道用父親的身份站出來說話了？趙瑞澤沒回頭，「爺爺在醫院……」身後的兩人頓時呆若木雞。
楊玉芝竟然還有臉問了一句：「兒子，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啊！」換來的自然是趙瑞澤的不搭理。
程歡只是換了身衣服，就催促趙瑞澤趕緊回去。
「你先好好休息一下，這次恐怕得在醫院住段時間了，你不照顧好自己怎麼照顧爺爺？」趙瑞澤耐心有限，但是他情願把這有限的耐心都用在程歡身上。
「我沒關係，隨便吃點東西就好了，趕緊回去，我得看到爺爺行醒過來。」要不然就算是在家裡也根本無法安心。
趙瑞澤拗不過她，只好順路買了吃的，兩人一起來到醫院。
加護病房進不去，只能在外面看著，趙文成和楊玉芝姍姍來遲，臉上的表情更是讓人氣氛……自家老爺子昏迷不醒，她竟然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老爺子還不是被你們兩個不爭氣的東西給氣的……」楊玉芝捂著鼻子，似乎是在嫌棄醫院的消毒水的味道。
趙瑞澤和程歡一句話都不說，就那樣攬著她的肩膀，讓她舒服的靠在他身上。
「當媽媽的在這裡跟你們說話，你們晚輩就是這個態度？」趙文成今天怎麼這麼愛擺樣子？腦袋壞掉了不成？
趙瑞澤沒有動，只是抬眼看了看他們「爸媽，我不想在爺爺的病床前吵架，有什麼不滿咱們回家再說。」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兩人瞬間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沒了動靜。
等程歡再次抬頭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你在這裡等會兒，我出去買東西。」趙瑞澤揉揉她的頭髮，動作寵溺至極，只是這個時候誰也笑不出來。
在這個時候心裡反而靜下來了。買了包煙點燃一根，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連眼淚都流出來了。他已經幾年都不抽了，現在卻想嘗嘗它的味道。
實在是受不了，乾脆整包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他從上中學的時候就開始抽煙，一直到高中認識了南宮晴雪，那時候因為她說她不喜歡抽煙的男孩兒，所以他就戒了……
「你抽煙了？」
「嗯，只是吸了一口。」趙瑞澤還是坐在剛才的位置。
「剛才醫生過來檢查，說爺爺差不多再過一兩個小時就能醒。」
第二天老爺子就轉到了普通病房，只是不進食，每天只靠輸液維持生命，臉色蒼白的沒有血色，程歡努力控制自己不讓眼淚流下來。
總是告訴自己，爺爺至少還活著……
趙瑞澤連續兩天沒有上班，衣服也都沒換，鬍子也長出了青茬「你回去收拾一下吧！我在這裡就行。」
他大概是去了衛生間，手機放在桌上沒帶，手機響了兩聲，程歡瞥了一眼，發現是南宮晴雪，偷笑了一下……連備註都改了。
趙瑞澤看了一眼直接掛斷了。「現在還得從長計議……」
兩人合計了一下，根本化不開時間。趙瑞澤得上班，程歡一個人根本忙不了，雇了一個專業的護理，不過程歡始終在這裡陪著，每天都是趙瑞澤上班的時候送她過來，下班的時候接回去。
而程歡已經放下了手上所有的工作，安心照顧爺爺。
南宮晴雪不知從哪聽說了這個消息之後，火速趕過來……卻看到了讓她嫉妒的發狂的一幕。
「爺爺，醫生說了，現在你只能喝粥，至於你說的那些菜，等出院回家再吃好不？」程歡端著粥表情可愛的看著爺爺。
爺爺卻愁眉不展，「老爺子活不幾天了，你就不能隨了我的願？」
「那好吧，我讓瑞澤現在送過來。」程歡就是故意的，趙瑞澤知道爺爺不聽醫生的話肯定得過來訓他。
爺爺頓時像個老小孩兒似的極不情願地喝了那碗粥。
逗得程歡直偷笑。
「爺爺，雪兒看您來了。」南宮晴雪雖然氣的冒火，但是面上功夫做的還不錯。
「快坐，這孩子，來就來，還帶什麼東西啊！」程歡接過她手上的東西，給她拿了把椅子，一副女主人的派頭。讓她看了心裡是極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