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我媽媽到底怎麼死的

第116章 我媽媽到底怎麼死的

林征淮說的那張卡片,別說沒有,我根本就是沒有見過,當時我有好好看過那束花,根本沒有發現什麼卡片。

我暗暗思忖了下,便知道了林征淮的用意。他是不是在懷疑簡家人其實知道些什麼,只是並不想說?

他想要用這個謊話,來炸他們是嗎?

「確實,我也看到了那張卡片。」我只好幫着林征淮去圓這個話,我也認認真真的去看簡家這三人的神情。

而林征淮也同我一樣在審視他們,簡凡生是一副詫異的模樣:「怎麼會這樣。如韻和你媽媽很好,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

他說的十分坦然,一點毛病都沒有,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我抿了下唇角,看向王玉清,她低着頭,看不清她的神色,但是過了幾秒鐘。她突然開口道:「哦,可能是有些問題吧,當時如韻不是和沈庭松在一起了嗎,阮雲是不是因為這個事情不同意如韻這麼做……」

我暗了暗神色,再次看向王玉清的眼神便冷了一些,而林征淮則淡笑着沒有開口,簡凡生則跟王玉清問起這件事,王玉清沒有說太多,後來就吃飯了,也沒人再提起來。

過了一會兒,大門鈴聲響了,我看向林征淮:「怎麼還有人要來嗎?」

他恩了一聲。意味深長的說:「我請了岑阿姨過來,她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該回這裏看看。」

這話剛一出口,王玉清手中的筷子就掉落在地,我眸光冷冽的掃過去:「簡夫人要看到多年舊友,這麼激動?」

王玉清訕訕笑了笑:「是啊是啊……」

我冷哼了一聲,而簡涵則狠狠瞪着我:「簡妤,你還沒完了是吧,我媽媽不就掉你一雙筷子嗎,回頭我送一副給你,瞧你那小氣樣。」

我沒有開口,因為林征淮已經接了岑如韻和徐叔叔進來,我起身看過去:「岑阿姨,徐叔叔,快進來坐吧。」

簡凡生這個時候也起身了,走向岑如韻說:「如韻啊,這可多少年沒見了。」

他伸出手要和岑如韻交握,但岑如韻卻瞥了他一眼。挽起徐叔叔說:「小妤,今天是什麼日子啊,人來的這麼全。」圍撲團巴。

我輕笑了下說:「聽徐叔叔說您一直卧床休息沒敢叫您過來,這不,我才搬回這裏,征淮說,一定要慶祝一下我回到錦瀾。」

岑如韻是聰明人,我這一說,心裏便明白了大概,這麼多年我在簡家什麼樣子,她又不是不清楚的。

她和徐叔叔走過來,就坐在林征淮的身邊,我坐在主位上,王玉清和簡涵一直沒有吱聲,林征淮坐下后,便跟岑如韻說:「岑阿姨,征淮還不知道簡夫人和您是不是認識的?要不要介紹一下?」

岑如韻看了眼王玉清,眼底閃過一絲怒意,但嘴上還是波瀾不驚的開口:「不必了,我們熟得很。」

小樹就坐在我身邊,岑如韻轉頭就跟小樹說話,小樹正吃的高興,我只好對他說:「這個是奶奶。」

「我已經有奶奶了呀。」小樹詫異的看着我,我抿了下嘴角說:「只要是比你媽媽還大的,都叫奶奶。」

我沒辦法跟小樹解釋那麼多,而且也不打算讓小樹知道那麼些。

小樹說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很快目光就都投到小樹的身上,林征淮這個時候不動聲色的開口說:「岑阿姨,我們剛才還在說您呢。」

岑如韻詫異了下,說:「說我什麼了?」

她很明顯的看向王玉清,王玉清則顯得有些局促,林征淮則開口道:「簡妤母親阮雲的忌日,您來送花了吧。」

岑如韻暗了暗神色,輕嘆了口氣說:「去看過了,只是去的晚了一些,快要中午的才過去的。」

饒是還想問有沒有送花,也不需要再問了,那早上早早就送去的花肯定不是岑如韻送的。

「那就不是您了,我還以為早上送花的那人,是您呢。」

林征淮動了動眉梢,一派閑適,岑如韻則沉了口氣,面有慍色的意有所指:「有些人怕是心裏有鬼,所以用這樣的方式在給自己減壓。」

我手倏然收起,沉聲問:「什麼人?岑阿姨,既然今天大家都在這裏,人這麼齊全,您要不要把當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清楚,我媽媽到底是怎麼死的。」

我之前沒有想過會在今天跟簡家攤牌,但既然林征淮做到這一步了,岑如韻又在這裏,我也沒有必要放着這麼好的機會不去珍惜。

岑如韻似乎也是料到了今天見到我,我就算不當着簡家人的面也會問她,所以並沒有那天那麼激動,反而鬆了口氣一般的笑了:「小妤,阿姨知道這件事早晚都要被捅出來的,你說得對,既然大家都在這裏,那麼就說清楚好了,是不是,簡夫人。」

岑如韻後面三個字幾乎是咬緊牙關說出來的,王玉清眼神閃躲了下,說:「跟我有什麼關係,你不要亂說話,如韻,你可千萬不要亂說話!」

她似乎是在警告岑如韻,但是,於事無補的不是嗎?

岑如韻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看着簡凡生說:「我真的為阮雲感到不值得,她怎麼會愛上你這種男人。」

簡凡生沉着臉色,厲聲道:「我們簡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說。」

簡凡生永遠這樣,誰對他好,他才會對別人好,說他半句不好的,他都不會再給一個好臉色。

岑如韻沒有生氣,反而諷刺的笑了:「是啊,是輪不到我來說,可是沒有辦法,我忍了這麼多年,早就忍不下去了。」岑如韻踉蹌的站了起來,徐叔叔立馬起身扶起她,岑如韻按了按他的手背,輕聲說:「這麼多年了,我每一天都活在愧疚里,幾乎每天都會想到阮雲,我對不起她,更對不起小妤,這些年,讓小妤平白無故受了那麼多的委屈。」

「岑阿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略微有些急切,希望可以很快就聽到真相,王玉清則起身匆忙的拿起包包說:「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凡生,走了。」

簡凡生沉着臉色,咳了一聲:「走什麼走,讓她把話說完,難不成還要誣陷人不成了。」

岑如韻閉了閉眼睛:「簡凡生啊簡凡生,阮雲當時多麼愛你啊,你就是這麼回報她的,她死了沒有幾天,你就把這個殺人兇手娶進家門,你怎麼對得起阮雲!」

晴天霹靂不過如此感覺吧,只覺得心中那裂口,被人硬生生又扯開了一些,疼,特別直接的疼痛。

而那些恨意,也沒有一絲隱藏的顯露出來,說到這裏,難道話還說的不清楚嗎?我簡妤也不是傻子,聽不出來。

我重重拍了下桌子,冷冽著嗓音沉聲道:「岑阿姨,你的意思是,王玉清殺了我媽媽是嗎?」

我目光陰冷的看向王玉清,王玉清緊抿著雙唇,躲閃了一下,隨即又辯解道:「簡妤,你別聽岑如韻瞎說,她知道什麼,你媽媽當時死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在現場。」

我閉了閉眼睛,深深吸了口氣:「征淮,送小樹上樓。」

林征淮沉沉恩了一聲,抱起小樹回了兒童房,我則等他們上了樓,才拿起桌面上的碗筷朝王玉清摔了過去:「你說什麼?我媽死的時候,你在現場是不是?」

王玉清嚇得後退了兩步,躲到簡凡生的身後,簡涵則護着她說:「簡妤,別話沒有問明白就胡亂怨恨別人,我媽媽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放屁!」我走過去,想要扯過王玉清,簡凡生卻攔住我:「簡妤,聽岑如韻說完。」

我喘著氣,憤怒的點頭:「好,好,聽她說完,那就聽她說完。」

我轉身看向岑如韻,岑如韻則已經紅着眼眶說:「阮雲死的那天早上,約我去家裏,我知道她要和簡凡生離婚了,她還準備凈身出戶,我想勸她不要這麼委屈自己,那天,我去的很早,到了以後就一直勸阮雲不要衝動,她情緒一直很低落,後來王玉清過來了,說有話要對她說,阮雲知道我和王玉清三兩句話就要吵起來,所以就叫我去躲避一下,她們兩個人在房間里的舉動我都看到一清二楚!」

「王玉清起初還求阮雲成全她,阮雲一直都是那樣的,善良的叫人心疼,以為答應了離婚就沒事了,可誰知道,王玉清還不知足,還想要阮雲帶着簡妤一起離開,小妤是阮雲的一切,她不想小妤跟着她過苦日子,更不可能接受王玉清這樣無理過分的要求,兩個人有了口角,我原本……我原本是要出去阻止的,可是王玉清的小刀片就藏在袖子裏,我根本沒有發現,等我發現的時候,阮雲已經被割破了大動脈。」

岑如韻說到這裏,已經哭的不成樣子,而我則木然的盯着一處,腦海中不斷的浮現當時母親死去的情景。

那天,我也記得的,我一直待在房間里,後來聽到了巨大的驚呼聲,我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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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愛你,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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