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醉酒

第一百一十二章 醉酒

「三小姐所言不差,那日在夾壁的事情,屬下調查過了,那夾壁之上確實被人動過手腳。」

「果然是這樣。」

如今賜婚於李汜寒,偏偏相府的立場是站在李汜衛身後的,此番良帝的旨意,倒是將自己推上了風口浪尖。如今這般算是與藍偉國對立,他們自然是怕自己威脅到李汜衛的利益,所以自然而然就想要自己的命,所以姜氏更有理由除掉自己。

而自己從來不是服軟的性子,如今自己這命三番幾次被人盯上,那還不如她就與他們對上一次!既然李汜衛在他們的心中是個寶,那她偏要幫助李汜寒。

深秋在初冬的第一場寒風中,徹底消失了蹤影。整個良國再一次被籠罩在冬季的寒冷之中,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一年的冬天,良國格外的寒冷,這剛進入初冬沒多久,京城便是被白絨絨的大雪蓋上了銀裝。

一望無際的雪色,似是與天的盡頭相連,滿目的雪色,卻也是極美的。藍品秋站在屋外,裹著一件狐裘,即便是這樣,她還是忍不住呵出白色的霧氣,然後再搓搓手。

「今年倒真不尋常,往年這個時候哪裡會下這麼大的雪。」

巧兒丫頭有些感嘆的站在藍品秋的身邊。這丫頭所說不假,還真沒看到這樣一場漫天大雪,這都連著數日了,大雪依舊不見停,反而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三小姐!」

曹伯頂著大雪,自清心園外走來,看到藍品秋,忙是輕聲喚到。藍品秋望了望那厚厚一層的白雪,真心不願意出去迎他,索性就站在原地。

「何事?」

「二小姐今日同姑爺回來小住幾日,這會子剛到主屋,老爺吩咐,讓三小姐也過去呢。」

藍琴煙?她帶著李汜南回相府,關她什麼事情!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絕道,「不去!我今日身子不適。」

曹伯一愣,沒想到藍品秋會拒絕的那麼果斷,「可是三小姐.....」

「說了我今日不舒服,你就去回稟父親。」

「可是三小姐,恰巧寒王爺也來了,您是不是也該....」

擱著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不想見的人偏偏都來了。李汜寒來相府是做什麼!他可別告訴自己,只是為了來見自己這個即將嫁給他的側妃啊,那麼他就可以回他的王府去了。

「不見....」

「你這是吃了什麼東西,一大早的心情就這麼不好。」

自己一句話還未說完,便被某個冰山臉的一句話堵了,挑眼看去,什麼時候清心園的門外早已經站著一位身著華麗黑衣錦袍的男子,剛毅俊美的五官之下,是一雙狹長的黑眸,劍眉平緩,薄唇鼻挺的,卻是身姿挺拔。

懊惱的白了李汜寒一眼,這傢伙不隨藍琴煙他們待在主屋,這下著大雪還偏要往自己的清心園跑,這腦子是不是被門夾過。瞧著他肩上黑色的披風早已經落了些許白雪,他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這是吹得什麼風啊,寒王爺不在府中陪伴王妃,跑來我這清心園,莫不是只為了想品秋討一杯茶水喝吧。」

李汜寒不說話,抬步就向自己走來,直到走到自己的跟前,微微頷首俯視自己,一雙漆黑的眸子是一如既往的冷然,就只是這樣一言不發的看著自己,心中都是莫名產生一股冷意。

「隨本王出去。」

聽了李汜寒這話,只覺得莫名其妙的,隨即不確定的看向他,好意提醒,「王爺,這漫天大雪您看不到么!」這下著大雪,自己若是再隨他出去,除非自己腦子也不好使了。

「給你兩個選項,去還是不去。」

瞧著李汜寒的眸光越發冷然,自己不由打了個冷顫,李汜寒雖然是個冰山臉,脾氣卻也讓人捉摸不透,暫且還是不要與他對著來好了。

「成,王爺都開口,品秋這便去了吧。」

李汜寒看也不看自己,轉身就是先一步向著清心園外走去。暗罵一句冰山臉,「巧兒,我去去就來。」交代了巧兒后,便是追趕著李汜寒的腳步而去了。

看來李汜寒是有準備,本以為要隨著他漫步在大雪中,然後去個什麼地方,結果狼狽的濕轆是無可避免的,但是瞧著相府門外備好的馬車,可算是鬆了口氣,這麼大的雪,幸好李汜寒的智商不低。

二人坐在馬車內,隨著車搖晃不停,也不知道李汜寒要帶著自己去哪裡,可是當馬車停下來的時候,拉開車簾一看,竟然是醉仙居。默默的看了李汜寒那冰山臉,他所說的出去,就是來醉仙居吃一頓?

哈哈,這大魚大肉的吃上一頓,是享受生活,再有美酒佳釀相伴,那感覺是難以形容。李汜寒先一步下了車,剛站立轉身就想要伸手扶她。可偏偏藍品秋喜歡自己跳下車,所以被他奇怪的眼神打量自己,倒也無所謂了。

瞧著醉仙居里生意倒是不錯,便徑自走了進去,這剛到門口,偏偏沒踩穩,被那積雪這麼一打滑,狗血版的劇情,差點摔倒在地上。

偏偏一雙有力的手及時在一邊扶住自己,再倖免自己栽進雪地的懷抱里,有些膽戰心驚的拍了拍胸脯,平復一下,對著李汜寒道了句『謝謝』,這還未來得及起身。

那醉仙居的半掩著的門,被小二推開,「客官慢走。」那一襲妖嬈紅衣的男子,不是墨玄會是誰!他今日倒是將那如綢緞的墨發束起,以一支素色的玉簪束著,更是將那完美的輪廓暴露在空氣當中,薄唇微抿泛著瑰麗般的色澤。

藍品秋微愣,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景下遇到他!忽然有種想要躲開的衝動,下意識的站起身,不讓自己和李汜寒的姿勢看起來那麼的曖昧,可偏偏李汜寒並不打算放開她。

墨玄抬步跨出醉仙居,這般視線望過來,先是在藍品秋的身上看了看,再是看了看李汜寒,桃花眼中的眸光平淡,就只是平淡的掃了二人一眼,便收回視線。

「沒想到今日寒王也會帶著夫人前來醉仙居,如此遇到二位倒也巧了。」

他喚自己什麼!夫人?不可思議的看向墨玄,卻見他的目光平視,一副好像沒看到自己一樣。李汜寒放開自己,同樣目光平淡,「墨少主倒也好雅興,來本王醉仙居也不同本王說一下。」

墨玄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隨即望向身後的小二,「夥計,可聽見了,如此本少主今日的賬便記在寒王的賬上了。」那夥計嚇得面色一白,有些不知所措,「這...」

「無妨,如墨少主所言就是。」

「是,王爺。」

「玄,如此麻煩王爺可是不好。」

墨玄微微側身,藍品秋這才看到原來他今日並不是一個人!紫桐一襲粉衣,極其文靜的坐在輪椅上,那嬌美的容顏上有些許的埋怨。可偏偏墨玄依舊是笑了笑,隨即轉身,打橫將那紫桐抱了起來。

「呀!」興許墨玄這樣的動作有些突然,就連那紫桐都有些吃驚他這樣的舉動。墨玄打橫抱著紫桐,越過醉仙居門口有些高度的門檻,邁步經過藍品秋身邊的時候,就只是漠然的走過。

心中忽的一痛,想來是被他今日的態度!漠然?他竟然用這樣的態度來面對自己!他什麼意思!尤元駕著車停在醉仙居的門外,墨玄先是小心的將紫桐抱到馬車上,這才回眸對著李汜寒道,「寒王不會這般小氣!本少主還有事,這便先行走了。」

藍品秋望著那漸漸遠去的馬車,他就這樣走了?自始至終沒有看過自己一眼!漫天飛舞的潔白雪花肆無忌憚的到處飄舞,藍品秋就只是站在那裡,望著早已消失了許久的馬車,那街道的盡頭早已經看不見那馬車的蹤跡,她卻還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李汜寒注視著她的側顏,那鳳眸隱隱的波動,似乎連她自己都未察覺一般。「走吧!」說著自然而然的想要握住她的手,藍品秋卻是微微閃躲,「我自己會走。」

李汜寒望著自己微微伸出的手,並不覺得有什麼尷尬,很自然的收回手,冷然的視線在藍品秋的身上停留了一會,這才進了醉仙居。

心情不好的時候,再多的佳肴看在眼裡,都覺得沒胃口!相反看到那醉仙釀,卻覺得胃口大增!飲下數杯后倒是心情不錯了!倍感清爽的香醇,越喝越覺得味道不錯。

酒過幾尋之後,藍品秋很沒形象的打了個呵氣,便一頭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這過程就是這麼的簡單!李汜寒望著趴在邊上不省人事的女人,頗有些無奈的看著她。

微微抬手想要拍拍她!卻在快要觸碰到她的時候,硬生生停住,「醒醒!」叫喚了幾聲,某個女人還是沒有反應。第一次看見一個女人將酒勁極大的醉仙釀當做茶水猛地灌下,想來這世間也就只有她藍品秋了。

「來人,備車。」

雪花毫不留情的砸向地面,雪花亂舞的在空氣中肆意流竄,除了寒風凌冽的呼嘯聲,再聽不見其他的動靜。屋內滿是酒氣的女人睡得極其不安分,想來也是醉仙釀喝多了的緣故。

夜裡的寒風肆意的吹著,墨玄靜靜的站在積滿白雪的園內,那是藍品秋往日最喜歡待得亭子,他如綢緞一般的墨發服帖在身後,隨著那寒風不停的浮動。

那袖袍間緊握的手卻也襯托出這個人的不淡定!想起今日的種種,就很不舒服!越想越鬱悶,抬步就是推門入了那個醉的不省人事的女人房間!

直到走到那人的榻前。

她此時的睡相極其不好,身上的被子亂踢不成,連著裡衣都被自己扯得亂七八糟,白色的肚兜帶子也被扯了開,還時不時的抬手,這般亂扯之下,將那雪白的香肩暴露在空氣中,性感的鎖骨更是美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墨玄在她的身邊坐下,似是喃喃自語一般,「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我該拿你怎麼辦!你竟然跟李汜寒那小子一起!是存心氣我么!」

好像是回應了那句話一樣,本該熟睡的藍品秋,忽的坐起身,倒是將墨玄嚇了一跳。「秋兒?」輕聲呼喚半久沒看到藍品秋繼續的反應。

誰知道剛這麼想著,藍品秋伸手一拉,用力過大之下,墨玄一時沒反應過來,就被某個喝醉的女人給拉倒在了榻上。

「秋兒...你....」

卻見藍品秋睜開眼,眼神飄忽不定的沖著他笑了笑,「哎呀!美人...瞧著細皮嫩肉的....」一邊說還一邊不停的挪動身子,這沒一會的功夫,墨玄便被某個女人給壓在了身下,而藍品秋還是醉眼朦朧的坐在墨玄的身上,雙手一撐,就將墨玄固定在身下。

青絲順著她這般的舉動滑落在他的耳畔間,藍品秋俯視著望著墨玄那雙極其好看的桃花眼,越看越覺得太妖孽了!「你這美人...大爺..呃..大爺我可要好好寵幸一下!」這般低著頭就向著墨玄襲擊過去。

墨玄渾身一僵,鼻息間滿是她的氣息和那濃重的酒香味,再加上藍品秋此番衣衫半解的誘人姿態,那好看的桃花眼眸光越發的深邃。

「秋...秋兒..你你想做什麼!」

溫熱的唇瓣應在了墨玄的薄唇之上,就像一個激流一般忽然打了下來,墨玄僵著身子躺在藍品秋的身下,往日的理智被藍品秋這麼強吻之下,竟然變得一片空白,就只是愣在了那裡。

藍品秋也極其生疏的貼著墨玄的薄唇,由著那性感的薄唇緩緩向下,對著墨玄那雪白的脖頸處吸允了起來,過了好久,一個紅色的小草莓就這麼印在了墨玄的脖頸處。

如此被她誘惑,即便再好自制力的人,也難以空置。而此時此刻的墨玄,卻只是躺在她的身下,唇角勾起的弧度是極其蠱惑誘人的,既不反抗也不亂動,任由那個女人吃自己的豆腐。

可偏偏在藍品秋將紅唇再一次應在了墨玄薄唇上時,墨玄深邃的眸微微一沉,抬手就是按住她的腦袋,將她的紅唇緊緊的貼著自己,隨後長搗直入的打開她的唇。

唇與唇之間的糾纏,卻是在熱情的邊緣不斷徘徊,墨玄略帶懲罰意味的吻,越來越深,越來越貪戀她唇瓣的溫度。這般柔情的上演,偏偏某個女人的酒意上來,攪斷了好事。藍品秋眼皮越來越沉,伏在墨玄的身上沒一會,頭一歪,便是趴在了墨玄的身上睡了過去。

墨玄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在自己身上睡著的女人,忽然覺得萬分的無奈,「你這個狠心的女人!親都不會親!本少主怎麼就攤上你這麼一個野蠻女!」

寂靜的夜裡,忽然變得有些漫長,墨玄緊緊的躺在榻上,而藍品秋則是睡在他的懷裡,二人相擁的這一幕,帶來的是滿意的溫情,與二人心靈的進一步靠近。

「哎,本少主可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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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本無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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