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買 賣
顏小月想到錢時眼睛一亮，回房閂好門，進了空間就直奔魚塘而去。撈起一隻蚌，撬開蚌殼，用手按了按，史見兩顆拇指頭大小的粉色珍珠滾出來了，光滑圓潤，散發誘人的光澤。顏小月撿起珍珠，得意的笑了笑，真是太佩服自己的先見之明了，一開始只想著不要浪費空間來的，沒想到這會給了個意外之喜呢。雖然這只是淡水珍珠，但頂不住數量多質量好呀。忙活半天不停的撬蚌殼，采珍珠，足足裝滿了兩大荷包才停手。
從儲物櫃里找來了兩個黃花梨木盒，這木盒還是在慶華鎮打造馬車的時候叫木匠師傅用邊角料做的，雕了簡單的花紋，單單這麼一個盒子只怕都要幾百文了。小月手裡拿的是最小號的木盒，只有成年男人一隻手大小，剛好夠裝下一千顆珍珠。將盒子用紅綢布墊好，一個裝粉色的珍珠，一個裝白色的珍珠，剩下兩顆紫色的，小月直接裝在荷包里。
出了房間先給四個丫鬟分派了任務打發出去，小月一個人拿著盒子出門，直奔店小二說的皇城最大的首飾店閉月齋的方向。
看著紫檀木招牌上極醒目的「閉月齋」三個字，不愧是整個皇城最大的首飾店，三層的高樓，寬敞的大廳，裡面裝修都以大紅大紫為主，盡顯貴氣和喜慶，一進門，就有一個年青夥計前來招呼，「小姑娘，您看著很是面生呢，您家大人沒跟著嗎？」
小月隨口道：「哦，我一個人先來看看，其餘的人在布莊里選料子，等會就來。」
夥計立馬熱情的說：「哦，姑娘啊，我們店裡的首飾是整個皇城裡樣式最新潮，做工最好的店了，金銀玉器的都有。姑娘們帶的頭花呀做的跟那開在樹枝上的一模一樣，您要不先看看吧。」
看來這夥計誇張的表情，小月臉上帶笑地點了點頭，「行呀，你拿些出來我挑幾朵。」。
一會功夫，夥計就樂呵呵端了一盤子的頭花過來，小月定睛一看，剛才那夥計還真沒誇大，這麼遠看著跟真花還真沒什麼區別，有牡丹、石榴、茉莉、玫瑰、芍藥、蘭花各種各樣的。以前小月也買過頭花，嫌棄做工差都送人，現在頭上綁的還是子歸送的幾個銀鈴鐺，戴著倒也俏皮。
看著這一盤子頭花小月心下也喜歡，就挑了好幾朵，結賬的時候還真是嚇了一跳，一朵頭花就要三百文，要知道在鎮子這種普通綢子做的才十文錢呢，到了皇城就整整翻了三十倍了，嘖嘖，這皇城的錢真好賺呀。最後小月還是選了七朵，夥計幫著打了折扣用掉兩兩銀子。
小月收好花，隨意問道：「你們這有珍珠首飾嗎？拿給我看看吧。」
「唉，好嘞。」夥計興沖沖的包好頭花，帶小月到一個櫃檯前，打開柜子端出一個托盤，上面擺著一整套珍珠首飾，有項鏈，耳環，頭釵，還有兩條手鏈，珍珠都比較小，螺紋也不整齊，看起來有些暗淡。「這一套多少錢？」
夥計神秘兮兮的說：「這可是我們這裡比較好的珍珠首飾了，最近婚嫁的人家多，好點的珍珠都被人買去了。就這套得一百兩銀子呢。」
「這麼貴？」
「是呀，這嫁女兒的嫁妝呀必須的有一套珍珠首飾，表示女兒家的珍貴。只要家裡條件允許誰會在這個時候怠慢自家女兒呀。最近我們店的珍珠都供應不上了，就這一套估計也留不久的。您要是想要就等你家大人來了趕緊買回去。」
見事情打聽的差不多了，小月就正正經經的跟夥計說：「小二哥，你把你家掌柜找來，說我有生意介紹給他，等下少不了你好處。」
夥計嚇一跳：「啊？小姑娘，這話您可別瞎說？」
小月裝著生氣道：「我騙你幹什麼呢？你只管這麼跟你掌柜說，事情要是辦成了你掌柜的肯定賞你。」說完還遞給夥計一兩銀子。
夥計猶豫的看著小月，想著今天掌柜的心情好像挺不錯的，接過銀子狠下心對小月點點頭就進了後門，不一會兒就出來，請了小月進去，一邊走一邊開玩笑道：「小姑奶奶，我可是拿身家性命擔保的呀，您可別拿小的開玩笑啊。」
小月笑了笑，「放心，你肯定不會虧著了的。」
門後有個小會客室，一個白面無須的中年男人坐在圓桌子邊上低頭看著什麼，聽到聲音，起身拱拱手說，「鄙人姓李，是店裡的二掌柜，聽小五說姑娘有生意要和我們做，不知道是什麼生意？」李掌柜並沒有因為顏小月是個小孩而有所怠慢。
小月挺喜歡這樣直奔主題的說話，看到李撐櫃伸手示意坐下后，拿出一個盒子打開，遞給李掌柜，「李掌柜您好，我叫小月，和父親來皇城做點生意，聽到貴店正在找珍珠，正好我這裡有一些珍珠，便想來問問你們店裡是不是需要？」
李掌柜吃驚的看著珍珠，拿起一顆捻了捻，對著光轉著珍珠，驚嘆道：「這可是好湖珠啊，我們店裡好久沒進過這麼好的珍珠呢！」等了等，問道：「小月姑娘，這珠子可是要賣？」
小月疑惑道：「肯定是要賣了，怎麼了？」
「是這樣的，我們店裡有位貴客，正在找好的珍珠，實不相瞞，我們東家的貨正在路上，您這麼好的貨我們可拿不下，要不我介紹你去見一見那貴人？」
「行啊，那就麻煩李掌柜了。只是，不知道我這珍珠要賣個什麼價才合適？」
李掌柜點點頭，笑了笑「您這珍珠極好，再高的價也能賣的。我們店裡做出最好的珍珠面首賣價一千兩一套。」
小月聽了一樂，高興的說：「謝謝李掌柜了。」
「呵呵，哪裡哪裡，我也是怕壞了行規呀。」
跟著李掌柜上了二樓，在左手邊第一間房門口停下，李掌柜敲了敲門，出來一個四十幾歲略顯精明的男人，李掌柜附在他耳朵旁細語了幾聲，只聽到「……好……珠……何……」。
那男人看了一眼小月點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後進去不一會又出來了，對小月交待道：「小姑娘，我是閉月齋的大掌柜，裡面的可是個貴人，你小心點別衝突了人家。」
小月挺好奇呆裡面的究竟是何人，竟讓大掌柜這麼小心翼翼的。點點頭跟著大撐櫃進去，只見主位上側身坐著一個穿紅色衣服的女子，盤起的頭髮上插著一根水頭極好的翡翠簪子，髮髻用小朵的紅色珠花繞了一圈，即能突顯出簪子，整體也不會單調，單看這頭飾小月就喜歡上了，覺得這是一個低調又不容人忽視的女子。再看衣服，料子是小月從沒見過的，可從那質感和墜度上看這料子也是極好的，綉工就更不用說了，用的都是暗紋纏繞，有種隱藏的華貴，手上戴了紅寶石的戒指，翠綠的鐲子。嗯，有錢人啊，小月看著她笑得那叫一個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