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捉蟲）

「當然。」雖然對鄧布利多把未成年人捲入戰爭中的行為很不滿，但是不得不承認，他是一位很令人折服的、有魅力的老者。

「所有的一切，都源於控制力。」蓋爾回想著自己最初接觸到魔力時候的狀況。「你知道，我們這裡的狀況不太好。我們這個年紀的孩子，會餓得很快。但是格林夫人已經賣掉了好多的珠寶了，我們必須節食，或者說，在孤兒院里節食。所以我出去找活干。找到枯萎的花枝讓它們變新鮮之後賣錢。給隔壁街區里的人修籬笆、剪草坪、擦車。然後就想辦法怎樣讓自己更省力氣一些，逐漸的學會控制它們達到我想要的效果，就變成今天這樣了。」

「嗯，真是奇妙的理論，不是嗎？」鄧布利多似乎想到了些什麼，有些神思不屬，「你是怎樣想到的？要知道，不使用魔杖來施魔法和無聲咒，無疑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這會影響你體內魔力循環的成長，甚至會讓你變成啞炮。哦，啞炮就是因為一些原因而不能使用魔法的巫師。」

蓋爾想了一下：「校長先生，你能告訴我關於魔法的起源嗎？而且我的魔力來源又是在哪裡？」

「一位好學的小先生！」鄧布利多似乎很高興蓋爾能問出這樣一個問題，於是也不吝賜教。

「巫師是魔法生物和人類的血脈延續。要知道，我們誰也不清楚自己的祖先里是不是有那麼一兩位有一絲絲魔法生物血統的人存在。也因為這樣，兩個明明是普通人的孩子，也還是會有一定的幾率成為巫師。而小巫師在成年之前，身體里是有一個能量源的。這個能量源使小巫師會在情緒激動的時候激發一些異象。就像你在摔下樹的時候，可以保護你一樣。」

聽了鄧布利多的話，蓋爾摸著下巴思索。他一直以為自己體內的能量是「靈力」，但其實是「魔力」。可是魔力的來源是血脈，也就是魔法生物。

好吧，要是魔法生物，蓋爾想，也許就是所謂的「妖」了。像是鄧布利多的福克斯，就是鳳凰。雖然和《山海經》里描述的鳳凰不太一樣，但《山海經》是幾千年前的記錄了，也也許現在的鳳凰已經進化或者退化了呢？

所以自己之所以有魔力，是因為自己的這具身體里有「妖」的血脈嗎？如果這樣一想，似乎就能說通自己為什麼按照修真的方式來運轉魔力還沒有爆炸了！

簡單的來說，自己體內的能量源，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個血脈傳承孕育出來的妖丹。沒錯，就是妖丹！沒有比這更貼切的形容了！

一開始，就是妖丹作為能源才救了他的命的。普通的巫師，在學校的教導下，來讓妖丹成長，並且濃化自己的力量，成為巫師，也就是更強大的半妖。而他在最初察覺到力量的存在之後，就開始利用妖丹，把妖丹作為依託來修真。

從他還活的好好的這一點來看，說明他的方向是對的。也就是說，其實他是妖修在轉變成人修的過程上！如果真的順利轉入人修，說不定就真的可以長生了！

一瞬間，鄧布利多發現蓋爾臉上的神情變了幾變之後，定格在了傻笑上，忽然深切的體會到了「我老了」的感覺。為什麼他一點也不明白自己的話哪裡能讓對方傻笑呢？

「好的校長！我願意就讀霍格沃茨！我們這就去買書本和長袍吧！但是我希望每年都能回院里來！我的朋友和院長夫人、修女們是會想我的！我可是很受歡迎的！」蓋爾現在處於一種終於把迷霧撥開得見未來美好的興奮狀態中。

鄧布利多因為蓋爾和另一個同樣出身孤兒院的天才明顯的不同，還是很鬆了一口氣的。但是隱隱的，又有些難過。他為自己當初選擇了那樣的一種方式震懾那個孩子而難過。若是再來一次，他一定不會那樣簡單的擺出敵對的姿態。這樣的話，說不定就不會有那個如今被稱為「公爵」的人存在了。

但是很顯然，蓋爾的興奮也鼓舞了老者。雖然不是很清楚蓋爾興奮的原因，但是老者決定相信自己的直覺，並且對這個孩子抱以最大的寬容和善意：「是的，是的！我們今天就要去買好東西。哦，不用帶錢！你所有的費用都是學校的。」看到蓋爾從床下拽出一個有點年頭的糖果包裝盒子，從裡面拿出了一些麻瓜用的英鎊和零碎的便士，鄧布利多連忙說道。

「校長，我很感謝校方的慷慨。學費和雜費我也會在畢業之後還清的。我只是想，也許我能買點好吃的糖果之類的。我上一次買糖給回來，已經是半年前了！」

鄧布利多想起格林夫人說過的話，心裡難得的竟然泛起一絲柔軟，於是便默認了蓋爾的行為：「我推薦一種叫做『伯爵奶糖』的糖果。它很美味，又不會讓你的朋友們嚇壞。當然，像是巧克力蛙和比比多味豆也很好，你可以自己嘗嘗。」

「是的，我可不希望自己被帶進實驗室里解剖！」蓋爾還是沒從興奮勁里出來，但是他聽懂鄧布利多話里的意思了。

鄧布利多雖然不知道「實驗室」和「解剖」的具體含義，可還是猜出這是現在的麻瓜對待巫師的手段。他覺得自己最近把目光放在黑暗公爵身上太多了，以至於他對麻瓜的世界都不太清楚了。但那是他回去之後要了解的東西。現在，他要陪這個孩子去買上學用的東西。

穿過了明顯衛生狀況不合格的破釜酒吧，蓋爾真的忍不住對鄧布利多吐槽：「要知道，格林夫人要是看到這樣的情形出現在院里，一定會暴跳如雷的！她說，乾淨的生活環境是健康的基礎。要求廚房一定要特別乾淨！」

「格林夫人真是一位嚴厲的女士，不是嗎？」鄧布利多對著蓋爾擠了擠眼睛，「學校里也有一位有些像格林夫人的女士，是教變形術的教授，也是副校長。」

「是麥格教授嗎？就是通知書上的那位？」蓋爾明知故問，得到了鄧布利多肯定的回到。

「嗯，那她一定和格林夫人一樣，喜歡深色的衣服，頭髮也會一絲不亂！哦，我發現格林夫人其實很喜歡貓咪，但是因為她已經養了我們這麼多人了，就不願意再養貓了。」蓋爾想起格林夫人對跑進院里的貓咪的態度，和鄧布利多說。

鄧布利多聽了，發出了愉悅的笑聲：「是的！喜歡貓！」

到了磚牆處，鄧布利多拿出魔杖，打開了對角巷的入口。

蓋爾用讚歎的神情看著好像是中世紀的蜿蜒小路一樣的巷子，覺得電影里表現出來的熱鬧情形真的是不足這裡的十分之一。

兩旁的商店，很多明明只是很小的一個門臉，可是從窗戶看進去，卻能看見裡面的空間有籃球場那麼大，還有幾道門通向另一個房間。

「來吧，我們先去兌換加隆。」鄧布利多帶著蓋爾穿過了整個對角巷，到了古靈閣。

兩人把蓋爾手裡的錢都兌換成了金加隆。蓋爾看著手中施了咒語的錢袋，想了想上輩子看過的小說里，關於用兌換方式讓古靈閣破產的想法予以肯定。自己手裡金加隆的數量，要是單純的作為金子來看，已經有超過英鎊的價值了。

現在大概是因為才1971年，所以高出的價值只有1.8倍左右，但這也足夠他發家致富了。但他現在手裡並沒有大量的英鎊。要是一點一點的換，又容易在前期引起古靈閣的警惕降低兌換率。所以蓋爾想了想，還是決定暫時把這個想法放下。

「那麼，這裡就是摩金夫人的服裝店了。我們來做校服。」在兌換了金加隆之後，鄧布利多把蓋爾待到了這裡。

「校長先生你好！」摩金夫人是個笑眯眯的婦人，很和藹的和鄧布利多打招呼，「哦，難得竟然親自來接引學生。這位將來說不定是一個格蘭芬多！」

「夫人你好！」蓋爾笑著對摩金夫人打招呼，「我覺得我更有可能是一個赫奇帕奇。」

「哦，赫奇帕奇的孩子都是好孩子！」摩金夫人一點也沒有因為被反駁而生氣，「來吧，小先生，站到凳子上讓尺子給你量身體。」

「我的孩子，你先在這裡等一下，我去給你把要用的書籍買來，這樣可以節省一些時間，好嗎？」鄧布利多對正在被尺子「非禮」的蓋爾問道。

蓋爾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好的。」

鄧布利多的效率明顯要比幾十年後去接哈利的海格要高。蓋爾還沒有從小凳子上下來，鄧布利多已經回來了。

「那麼，接下來，我們去買魔杖，之後再回來取做好的校服。」鄧布利多在摩金夫人把纏在蓋爾身上不願意下來的尺子都扯下來之後，對蓋爾說。

在魔杖店門口，蓋爾看見了伊萬斯一家。而他們的接引人，就是麥格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