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早上的時候，我不知道他姐姐的事情，所以他對我齜牙的時候，我就把南瓜汁灑在他的袍子上了。」莉莉滿不在乎的說，「他生氣來著。不過以前我看過他用咒語清潔衣物。之後他就用了一個咒語把南瓜汁弄乾凈了，不過他的袍子看起來像是被刷子使勁兒刷過一樣，灑了南瓜汁的地方有點起毛了。」

「別告訴佩妮，不然你就等著被佩妮再教育一遍禮儀吧！」蓋爾聽了之後，咂了咂嘴說。

莉莉點頭：「當時我不知道他是因為這個才對我發脾氣的。但是就算他姐姐出了事又不干我的事，我為什麼要包容一個男孩子沒有道理的壞脾氣啊？」

蓋爾點著自己的下巴想了想，移開了這個關於「女生包容男生的話題」，他敢肯定，要是繼續下去，就連自己平時控制莉莉吃零食這種事都會成為莉莉控訴的憑證：「說起來，布萊克家的事情，我還是知道一點的。」

一邊的西弗勒斯聽了蓋爾的話，再次抬起頭看著蓋爾。蓋爾這是又要說一些他本來不應該知道的事情了嗎？

「說起來，西里斯布萊克是個典型的叛逆少年吧！他一方面愛自己的家人，這從他早上因為貝拉的事情竟然改變了一直以來對所有女孩子都搔首弄姿的作態對你發火就能看出來。但是另一方面，他明顯認為自己的家裡有些事情是他無法接受的，甚至在他的觀念里是邪惡的，所以才會一直對自己的家庭□□居多……」

「看看這是誰？竟然卑鄙的在人背後議論別人！」蓋爾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響亮的、怒氣沖沖的聲音響了起來，打斷了蓋爾的話。波特從直徑幾乎有兩米的大樹後面走了出來，他的身後跟著表情發暗的西里斯。盧平緊隨其後也皺著眉頭出現，最後面的是沒什麼存在感的佩迪魯。

「如果我的話讓你們感到難受，我道歉。」蓋爾本來想把波特嗆回去，但是想了想，還是道歉了。

莉莉一個激靈從地上爬起來，生氣了：「蓋爾你不要道歉！難道我連和朋友抱怨今天早上被瘋狗發瘋波及了的權利都沒有了嗎？說我們卑鄙，那偷聽我們說話的你們就不卑鄙嗎？」

「莉莉，我們才是你同學院的同學！」波特被莉莉的話刺激到，攥緊了拳頭，「他們倆都是斯萊特林的傢伙！是敵人！你這是親敵！」

「不要叫我莉莉！」莉莉聽了波特的話更生氣了，「我和蓋爾、西弗從小就認識了！他們和我都是霍格沃茨的學生！哪裡會是什麼敵人？你這個傢伙是瘋了嗎？」

「我爸爸說的，斯萊特林的巫師幼崽都是那個黑暗公爵的預備役！他們的長輩現在是我爸爸他們的敵人，他們的幼崽將來也會接班成為將來的我的敵人！」

「你這是胡說！」莉莉被波特奇特荒謬的理論給氣得說不出話來。

波特沒有注意到，西里斯布萊克在聽了波特的話之後，臉色更加難看了，整個人都發著抖想要抑制什麼一樣。

「我想波特先生你可以放心，我和西弗的長輩不可能是你父親的敵人，因為我是一個孤兒。而西弗的長輩是普通人。既然我們的長輩不是你父親的敵人，那麼也就沒什麼我會成為你未來敵人的說法了。」蓋爾也站起身來，拍了拍長袍上沾上的草屑。

蓋爾用波特的邏輯反推回去，讓波特的論點不能成立。波特聽了蓋爾的話一下子就變得語塞起來，不知道該說什麼反駁，但還是堅定的說：「總之斯萊特林都不是好人！」

「那為什麼斯萊特林學院還存在呢？」蓋爾把問題丟出去，「格蘭芬多也不全是英雄對吧！」

「你這是污衊！格蘭芬多都是英勇的戰士！我們都是光明磊落無所畏懼的戰士！」

蓋爾真的不知道波特是怎樣被教養的。按理說，他家裡也是純血的家族，也曾經和其他的純血家族聯過姻，好像波特的母親還是奶奶就是個布萊克來著——波特的輩分其實是西里斯布萊克的表舅——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孩子？

「好吧，英勇的戰士，你在奮力前行的時候，請回頭看一眼你的朋友吧！他的臉色不太好！」蓋爾無所謂的揮揮手，不樂意和波特打嘴仗，把話題引到了西里斯布萊克身上。

「嘿，哥們兒！」波特回頭一看布萊克，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多麼的地圖炮，連忙道歉，「你聽我說，我說的人里可沒有你！你是我的哥們兒！最鐵的那種！」

西里斯聽了波特的話長出了一口氣，回拍在波特肩上：「我知道！咱們是最鐵的哥們兒！」

「兩位鐵哥們兒，你們還有什麼指教？」蓋爾看著西里斯和波特兩個一付「好基友，一生一起走」的樣子直牙疼，最後忍不住打斷兩人。

「你還沒……哦，你道過歉了！」波特聽了之後轉過身來對蓋爾高喊，喊到一半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蓋爾從一開始就道過歉了。

「但是這也不能改變你是一個斯萊特林的事實！別忘了你還把我和西里斯的魔杖折斷了！咱們還有帳要算！」波特想了一下之後，有理直氣壯的對蓋爾揮拳頭示威。

西弗勒斯聽不下去的把書本放在自己的書包里，搖了搖頭。怎麼這兩個人就還是沒有接受教訓的樣子呢？在火車上發生的事情，還不足以讓這兩個傢伙知道蓋爾的武力值嗎——不用魔杖也能完爆他們的武力值！

莉莉和西弗勒斯的想法是一樣的，摸了摸自己頭上的小卡子沒說話。反正蓋爾很厲害的，就再教訓他們一次也沒什麼！

「難道不是因為你在背後施咒我才折了你的魔杖嗎？」

「是你們先出言不遜！」波特又找到了理由。

「那是因為你撞了人不道歉還口出惡言吧……」蓋爾捂住額頭，有點無力，「你就是找茬想打架是吧？」

波特的種種行為好像還真是出於這樣的原因。所以說，其實波特是吃醋了嗎？因為自己和西弗勒斯太接近莉莉了？

對了，原著裡面好像也是因為這樣，所以「劫道者」四人組才會對西弗勒斯窮追不捨的。而當時的「真正普通的小巫師」西弗勒斯也被四個人虐了整個學生生涯，以至於後來心理陰影到哈利來上學還沒有消退，一方面自我折磨的守護「莉莉的孩子」，一方面十分厭惡「老波特的種」，沒有精分其實是因為自己間接導致了莉莉的死亡而贖罪！這和西里斯後來因為更換了保密人而導致好友夫妻死亡后，在阿茲卡班自我折磨了十幾年還沒精分有異曲同工的感覺啊！

這亂七八糟的事情啊！如今因為自己的亂入，很明顯在三人的相處里，莉莉和自己的交流更多一些，所以說，原本波特對西弗勒斯的不爽是轉移到自己身上了嗎？好吧，那就暫時這樣吧！反正他也不怕「劫道者」的手段——他可不是「真正普通的小巫師」。

「說好了，這可是你們主動挑戰我的！」蓋爾一個猛躥，就到了波特的面前，一個簡單的巴掌拍在波特的肚子上，立刻就讓波特疼得跪在了地上。

「你……你……卑鄙……突然就……」波特捂著肚子跪在地上還不忘擠出聲音指責蓋爾。

蓋爾一邊再一次掠奪了剛拿出魔杖的西里斯布萊克的魔杖，一邊回答：「戰者，詭道也！要的就是出其不意。都讓你準備好了，設好陷阱、請好幫手我再攻擊，你以為我傻啊？要是那樣，我還不如站著不動讓你打呢！」

這次蓋爾沒有折斷西里斯的魔杖，而是拿在手上轉了幾個圈之後，又拋回給西里斯。波特這時候也緩過勁兒了，站了起來。

因為是他提出挑戰的，但是這場「戰鬥」有詭異的以秒殺的特點輕易結束了，波特感覺有點沒面子。

臉色漲得通紅的波特低頭吭哧了半天，爆出來一句「伊萬斯我不會放棄的」之後就帶著自己的三個朋友走了。

莉莉一臉的迷茫：「他是說，還要繼續挑戰蓋爾到勝利為止嗎？那他為什麼要叫我的名字？」

「沒什麼！」蓋爾摸了摸莉莉的頭髮，覺得波特的這句近乎表白的話是白說了——莉莉還是個沒開竅的小丫頭呢！

西弗勒斯也因為莉莉的這句話而勾起了唇角，讓蓋爾大呼「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結果被西弗勒斯用書敲了一下肩膀。但是蓋爾還是「嘿嘿」的揶揄的笑著，讓西弗勒斯有點沒轍。

在不知不覺里，西弗勒斯從一開始稱呼蓋爾為「格林先生」到現在的直呼其名，並且會和蓋爾有肢體接觸，還是有很大的進步的。

西弗勒斯生平第一次知道了什麼是「友情」，他對這樣的情感也從最初的新奇，到了如今的享受。這在過去，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如此親近的和這個唯一沒有理由幫助自己的人相處，對方也對他回以同樣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