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西弗找到的並不是蓋爾所說的最終目標冠冕,而是一個巨大的巨怪標本。不過有了第一個準確的坐標之後,兩個人很快就找到了壞掉了的消失櫃。

以消失櫃為中心,蓋爾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第三個坐標——籠子。倒是西弗勒斯,在過了一會兒之後,指著一個斜放在一堆東西上面的巫師像說:「蓋爾,是不是那個?」

蓋爾順著西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在這個很難看的巫師像頭上看到了一頂假髮和一個有點鏽蝕破舊的王冠。

「就是它!」蓋爾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考慮到這是一個有著伏地魔一部分靈魂的魂器,蓋爾不確定對方能不能知道外界的動靜,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能力向主魂傳遞消息,蓋爾拉著西弗勒斯退後了幾步,走到了轉角。

「西弗,等一會我去把那個東西拿過來。你用這個把它蓋起來就好!」蓋爾隨手從一邊的雜物堆里拉出一塊本身是黑色但已經褪色了的天鵝絨布鋪在地上,讓西弗勒斯抓住布的一角。

西弗看蓋爾如此謹慎的樣子,忍不住有些擔心。但是蓋爾安撫的對西弗笑了一笑,結合以往蓋爾的行為,還是大大加強了西弗勒斯對蓋爾的信心的。

在一切準備就緒之後,蓋爾再次回到了男巫像那裡。他沒有使用任何咒語。要是魔力刺激得冠冕里的靈魂復甦,那就弄巧成拙了。蓋爾拿起一根隨手撿的一根半截插條,輕輕的挑起了冠冕。之後蓋爾一路小心翼翼的快速返回,把冠冕放在了天鵝絨上。

西弗在蓋爾把冠冕在天鵝絨上放好之後,就立刻把天鵝絨的一角蓋在冠冕上,把冠冕包成了一個包裹的狀態,並在頂端打了一個結。

蓋爾長出了一口氣,但還是沒有完全放鬆:「那麼現在,我們就去找校長吧!一天里進了三回校長辦公室,我也是前無古人了吧!」蓋爾計算了一下時間,猜測那些在校長室的人應該都已經離開了。畢竟,他和西弗光是為了找這個冠冕,竟然連午飯都錯過了呢!

因為知道口令,兩人順利的再次進入校長室,但是鄧布利多卻沒有在屋子裡。蓋爾把包著冠冕的天鵝絨布包放在了靠窗邊的辦公桌上,決定等著鄧布利多回來。

出於好奇心,蓋爾伸長了脖子去看鄧布利多桌子上的東西。在一堆冒著白煙卻一點味道也沒有的銀器後面,有著一個有點念頭的相框。蓋爾努力的伸頭過去看了一眼,是個空白的相框。

這就是那個和最偉大的白巫師鄧布利多相愛相殺最後還為了鄧布利多而死的魔王的相框嗎?江湖傳說,這兩位可是一對啊!連羅琳阿姨都承認了呢!蓋爾忍不住露出了一個有點猥瑣的笑容。

八卦是人人都愛的,尤其是魔法界的黑白兩道大佬相愛相殺的八卦!別看鄧布利多現在這麼睿智慈祥,其實也有年輕的時候。蓋爾想到魔王蓋勒特為了鄧布利多的威望自願投降,並且自囚於紐蒙迦德的事情,笑容收斂了下來。

這兩個人用一生里餘下的時間自我折磨,為了當初年少輕狂時候做錯的事情而懺悔。永遠不見自己最愛的人,這應該是世界上最殘忍的懲罰之一了。

想到因為兩人的狂妄而死去的阿莉安娜,蓋爾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兩個人都九十多歲了,真是讓他這個局外人看著有點心疼。但是又想到豬頭酒吧里守著自己最親愛的小妹妹畫像的阿不福思,蓋爾最後決定還是沉默吧。

他可沒資格對別人的情感指手劃腳。就算心疼也得憋著!

因為辦公室的主人沒在,蓋爾就四處看了看。一直坐在沙發上的西弗勒斯,對蓋爾像是小貓一樣小心翼翼不碰任何東西的行為感到好笑。

「哦,分院帽可真臟!」蓋爾看到了分院帽耷拉著帽尖被放在辦公桌後面的隔板上,忍不住說了一句。

「你分院的時候可沒有覺得它臟。」西弗勒斯板著臉說。

「那是因為我有點緊張……」蓋爾忍不住反駁,對於自己心理年齡已經好幾十歲還會緊張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分院帽可是原著里貫穿始終的魔法物件啊!還能召喚出格蘭芬多之劍呢!被這麼著名的帽子扣在頭上,他哪裡還有時間去注意自己的潔癖啊!

「我在分院的時候,也有些緊張。」辦公室的門開了,鄧布利多神情愉悅的走了進來,「坐吧,我的孩子。你們一定是有事才會來找我的。」

「是的,先生。在此之前,我希望我們的談話能夠被保密,不被任何人聽見。」蓋爾把重音放在「人」上,手卻指著放在辦公桌上的天鵝絨布包。

鄧布利多鏡片后的藍眼睛閃過一道光,隨後就點頭,把布包拿到了辦公桌旁,一面綉著獅鷲圖案旗子後面的小房間里去了。

當鄧布利多從棋子後面的房間出來,並且把房門關上之後,蓋爾才徹底放鬆下來。

「好吧,我的孩子。你要原諒一個老人的好奇心,我可是花了很大的毅力才沒讓自己把那個布包打開的。」鄧布利多示意蓋爾和西弗勒斯坐下,用魔杖敲了敲桌面。一碟點心和兩杯紅茶出現在西弗和蓋爾面前,鄧布利多自己面前的則是白色的奶茶。

很明顯,鄧布利多現在雖然喜歡甜食,但是還沒有發展到後來那種有點詭異的程度。蓋爾在心裡想,這個人是有多麼的不快樂,才會在原著里需要那麼多的甜食啊!

「校長先生,我需要向你說一些事情。這些事情對你有好處,所以我希望你能體諒我不把事情的來源告訴你的苦衷。」蓋爾開門見山的說。他相信鄧布利多不是那種對小孩子攝神取念或者使用吐真劑的人。

鄧布利多之所以能洞察人心,依靠的從來都不是魔咒和藥劑。他能從和他談話的人口中整合對自己有用的信息。可以說,鄧布利多是一個出色的心理學家。蓋爾不介意被這樣的人知道什麼,但是也不會讓對方直截了當的知道自己的一切——你能才出來是你的能耐,猜不出來也別問我。

鄧布利多點頭表示理解:「好吧,我的孩子。看看你能不能嚇到(surprise)我。」

「那個布包里,是我和西弗剛找到的拉文克勞的冠冕。」蓋爾的第一句話,就讓鄧布利多有點驚訝。學院創始人的物件,就算他已經是個九十歲的老人了,但還是忍不住有點小激動。就連牆上原本沉默著看熱鬧的畫像們也是一陣竊竊私語。

「但是那個本該是榮耀的冠冕,被黑魔法污染了。」如果說蓋爾的上一句話讓校長們驚喜,那麼這一句話就讓校長們憤怒了。

無疑,英國幾乎所有的巫師都畢業於霍格沃茨,那麼污染冠冕的巫師一定是霍格沃茨的學生之一了。尤其蓋爾還說是剛剛找到的,那麼之前這個冠冕就是在霍格沃茨了!恥辱!真是恥辱!

「首先我要說的是,我本人對黑魔法沒有什麼偏見。」一個畫像里的校長拿著自己的魔杖說,「但是我注意到你用了『污染』這個詞,能具體說明一下嗎?」

「是的,我很高興有人關注到了重點。」鄧布利多對畫像點點頭表示同意對方的觀點,之後就把視線轉向蓋爾。

「校長先生,你知道魂器嗎?冠冕被做成了一個魂器,用來避免製作者的死亡。」蓋爾在鄧布利多把視線轉向自己之後,投下了第三顆炸彈。

一部分的畫像沉默了下來,有點茫然。但是有那麼一兩幅畫像里的校長,卻火冒三丈的怒吼了起來。

魂器是中古時期的巫師通過古埃及的神話研究出來的避免死亡的方法,所以一些古早時期的校長們並不知道。而且因為這是通過殺戮他人來保全自己的一種邪惡魔法,在後來被視為禁術,所以近代的一些校長也不太知道。唯一比較清楚的,大概就是在同時期的那麼一兩位校長了。

鄧布利多因為年輕時候的經歷,倒是對魂器這個詞語有點印象,但是也不很清楚。所以最後還是用眼神詢問蓋爾。

「我想關於魂器到底是什麼,校長先生一定能在藏書中找到答案的。」其實蓋爾也不太清楚到底該怎麼用魔法的方式解釋魂器。「但是我要說的是,請校長先生保證這個東西在他的主人肉身消亡之前,都不會被他的主人發現魂器已經不安全了。而且,我可以肯定的告訴您,他的主人做了不止一個。」

「他的主人就是那位黑暗公爵閣下。」蓋爾喝了一口紅茶說,「我可以肯定,他是一個如同納、粹的種族主義者,並且有強烈的反社會的傾向。他的存在是一個極其不安定的社會因素,我幾乎可以想見如果讓這樣的人登上高位會發生什麼了!」

鄧布利多幾乎在一瞬間就把整件事情聯繫在一起。他想起來那個看起來很優秀溫和的男孩曾經做過的事情,臉色有些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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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後來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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