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趙隨的初戀

郭言有些發愣，自己一覺醒來似乎有些不對頭啊，至於什麼不對頭，具體說不清楚。現在的感覺就是自己的腦袋變的特清醒，清醒的讓人受不了，因為自己的精神實在是太好了，自己每天只需要休息三、四個小時就可以讓自己一天精力充沛。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讓郭言有些拿不準。醫院的醫生也說不清楚，這是什麼原因造成如此的現象的，但是自己的身體各項檢查沒有任何的問題，而且應該說比以前身體更好，郭言感覺自己似乎是在透支生命，可是醫生明確表明郭言只可能長壽，透支生命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郭言的各項身體指標顯示他身體健康的不能再健康。普通人的心臟跳動在60—100次每分鐘，而郭言現在心臟每分鐘只有50下左右，又沒有頭暈、心慌、乏力的癥狀，心電圖都非常正常，沒有心率不齊的想像，這表明，郭言的身體很健康，心搏出量大，心功能良好。

自己因禍得福？郭言對自己的重生越來越不明白了，難道這是重生的後遺症不成？郭言也就自己想想，總不能告訴自己是重生過來的，自己知道未來云云。相信自己真的這樣說了，自己的結果只有兩條：一是被當成瘋子被送進青山（不要問我青山是什麼地方，相信大家都知道）；二是被當成白老鼠抓進試驗室。這都不是自己要的生活。

在醫院折騰了將近一個月，郭言還是出院了，事情具體怎麼處理的，不是太清楚。不過高林正和章田軍都轉學了，學校對這件事情做了很低調的處理，想來也是正常，雙方都不再追究，而且都有背景後台的，既然雙方都不願意招惹是非，學校又何必搞風搞雨。

雖然郭言對自己和高林正為什麼衝突起來的原由依然是一頭霧水，自己和高林正之間沒有任何的矛盾衝突，兩人之間也根本不認識。如果說沒有人唆使，郭言絕對不相信。可是自己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因為趙家對自己的事情很是不滿意，自己如果真的再搞出什麼風雨出來，後果郭言自己都可以想出來。沒有趙家在背後的支持，自己什麼東西都不算，別人想自己搞死自己都可以。

自己終歸不是姓趙，外人就是外人。自己沒有實力，老是要藉助外力，走不了太遠的。自己還是要學會自己走路才行。這時候郭言有用急切的想進入官場，擁有自己實力的念頭，而且這個想法越發的強烈。

不過有些路是必須自己要走的，讀完高中，考上大學，畢業后成為選調生，進而藉助趙家的力量上位，至於以後的路怎麼走就要看自己的造化了。而在這段時間裏，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低調再低調，自己不能再招惹是非，一旦被趙家所放棄，自己的下場可以想像的出來。

……

也許是高林正真的喜歡秦若蘭，也許是別的什麼原因。高林正最終也沒有把秦若蘭指示自己去教訓郭言的事情抖了出來。或者說趙文武本身就對這事情就沒有太大的興趣知道。在趙文武看來，自己的老爺子真的是老了，居然相信一個小屁孩幾句忽悠，就認為真的遇到天才了。也許郭言是個人才，或者說有點鬼聰明，但是趙文武絕對不相信郭言當時說的一通胡話是真的，就是有些事情應驗了，那隻能說是瞎貓遇到死耗子，碰巧而已。

但是老爺子的話不能不聽，人還是要救的，事情還是要處理的。但是處理事情的辦法很多。趙文武很明顯選擇了最簡單粗暴的辦法，直接力壓高、章兩家的根本，讓他們退縮。同時也通過趙隨的嘴傳達一個消息，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再出問題，趙家不會再管，至少他趙文武不會管。

郭言相信抱有這樣想法的人，在趙家絕對很多，多的可以代表趙家的意思。也許趙老很欣賞自己，但是趙家上下如果一起蒙蔽一個趙老，郭言相信更簡單。

……

如果說打架風波是上個月，學校最熱門的話題，那麼秦若蘭，這個二十九中的校花出國則成為了這個月校園最熱門的話題。美女永遠都最容易被關注的，特別是被很多二十九中男生暗戀的秦若蘭更是如此。

秦若蘭走的很轟動，因為她在皇朝酒店專門請了自己的朋友做了辭行。美女的朋友總是很多的，特別是秦若蘭這樣的知書達禮，性格溫和的美女。趙隨也在邀請之列，人也去了。不過很顯然氣氛有些不和諧，至少很多人並不歡迎他。不過這不是重點不是，趙隨去，是因為他真的喜歡過秦若蘭，雖然在最後，自己因為站隊，因為那心中放不下的對權力的**，他放棄了。他相信秦若蘭也是喜歡自己的，但是這喜歡有多少功利的成分就不得而知了。也許自己這類人，本身就不應該奢望什麼真正的愛情。

自己去只怕是和自己的過去一個告別，自己現在已經和郭言綁在一起了，兩人只怕以後沒有什麼機會再走到一起。別人不清楚，自己難道還不知道，高林正找郭言的麻煩，背後沒有秦若蘭的唆使，說出來自己都不相信。就如同秦若蘭了解他一樣，他一樣了解秦若蘭，她並不是外人眼中的乖乖女，她也有脾氣，也小心眼，不過是掩飾的非常好而已。就如同這告別宴會，為什麼要搞的如此轟動，真的是因為難捨朋友嗎？只怕是為了掩飾什麼吧，這個手段秦若蘭太熟練了，或者說已經成為了她的本能了。

可能是因為大家都高三了，大家即將面臨分別了，不過秦若蘭只是把這種離別的情緒提前爆發出來吧了。面對離別，或者是即將離別，原本還算矜持的大家，開始逐漸的放開，逐漸的宣洩。哭的、笑的、鬧的、吵的整個大廳亂成一團……

在大家喧鬧的時候，趙隨和秦若蘭兩人早已經站在酒店的門口，兩人都準備離開了。

「一路走好。」趙隨送上了自己的祝福，有太多的話要說，但是話到嘴邊，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只有這句祝福代表自己的心意，代表太多太多……

「你也是。」秦若蘭知道自己應該說點什麼，但是說什麼，一點頭緒都沒有……

兩人就這樣相互望着，突然秦若蘭猛的衝進趙隨的懷裏，哭泣了起來。趙隨拍了拍秦若蘭的後背，「別哭了，走吧，要不飛機就要晚點了。」

看着遠去的轎車，趙隨從兜里摸出香煙，點了一支。自己的初戀就這麼的結束了，結束的讓自己感覺都窩囊，可是窩囊又如何，日子還要繼續的過下去不是。

「媽的，這該死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丟掉抽了一半的香煙，趙隨轉身離開了。

……

學生生活很枯燥，高三的生活更枯燥，更無趣。秦若蘭的離開引起幾許的波瀾，但是很快就被枯燥的高三生活磨平了，成為了一灘死水。複習，考試；再複習，再考試……這就是高三的生活，這就是大家每天的生活。

伴隨着最後一門考試結束的鈴聲，高三正式放假了，高三第一學期徹底的結束了，雖然整個寒假，只有了了的十天，雖然寒假依然有做不完的試卷和資料，但是能得到這難得的假期已經非常的難得了，今天已經是臘月二十八了，還有幾天就要過春節了。

伴隨着監考老師宣佈放學的的一聲落下，整個教室頓時空無一人，大家都早早的衝出了教室。如果是以往，老師絕對會阻止，乃至呵斥，但是馬上就要春節了，老師們也能感受到大家對於假期的渴望，自然也就不那麼不近人情。

……

母親和妹妹已經回陽河了，原本是準備和郭言一起回去的，但是郭言的假期一直要到二十八晚上才放，家裏實在是不能等到那個時候，於是母親和妹妹先走了，郭言放假后自己坐飛機然後轉車回家。

早早回到住處的郭言，草草的吃了幾口東西就睡下了。家裏沒人，郭言實在不想動。半夜時分的時候，郭言醒了。腦袋被撞的後遺症明顯沒有消失，自己依然每天只要休息幾小時就足夠了，既然睡不着了，那還是和往常一樣看書吧。

把床頭的壁燈打開，窗戶上傳來啪啪的敲打聲，聲音很細微，但是很密集。郭言起身拉開窗帘，外面下雪了，整個院子已經被白皚皚的白雪所覆蓋了。看來這雪下的不小了。

一夜無事，看書到天亮。郭言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了。打開門，院子裏的積雪已經足足一尺多厚了。做完個人清潔衛生后，下面自然是打掃院子的積雪，這雪還在繼續下，不打掃的話，只怕等會出門都是問題。

打掃完積雪，吃完早飯後，趙隨的電話過來了，很不好的消息，因為降雪的原因，今、明兩天，航班被取消了，郭言坐飛機回家是不可能了。當然做火車或者坐客車回家，那更是扯淡，十多個小時的車程。

在考慮N久之後，郭言還是決定自己坐火車回家，車票的事情，自然是趙隨去張羅去了。回家過年，這是每個中國人的習俗，也是種習慣，一種滲到骨頭裏的習慣。郭言自然也不能脫俗。

下午五點的火車，是軟卧票。雖然時間長了點，但是總比前世大學時代，每年擠火車，站着回家舒服不是？

草草的整理了下行李，買了些回去準備送人的禮物，時間過的飛快，等郭言到火車站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四點半了。在趙隨的幫忙下，郭言上了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