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0章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審問張辰卓的是耗子,辰卓被他折磨得死去活來。
但不論他採用什麼酷刑,辰卓始終英勇不屈。
他嘶啞著嗓子說:
「gongchan黨人的意志是鐵打的。就是死,也別想讓我低頭!」
耗子這個發財心切、心術不正的壞人,從出賣貴香,報復浩東開始,罪惡積累得越來越多。
現在變成了,完全與地主惡霸站在一起的敵人。
他心想,我發財的路子,都是被舍申領着這一伙人,給攪沒了不說。自個還受了恁些傷。
他想到這裏,懷着一顆復仇的心,肆意要對革命者,發泄他的滿腔仇恨。
尤其是像張辰卓這樣,從張家莊走出去的獨立團骨幹,他更加痛恨。
他又用皮鞭,劈頭蓋臉地把他抽了一頓。
辰卓咬緊牙關,毫不怯懦。
他喘了兩口氣,堅定地說:
「耗子你壞事做絕,絕沒有好下場。想從我嘴裏得到情報,白日做夢!」
聽了他的話,耗子惱羞成怒。
抖著鼠須,鼠牙一呲,「吱吱」地尖叫兩聲。
從火爐抽出一塊燒紅的烙鐵,惡狠狠地說:
「看你個窮酸能有多硬!不說出張舍申藏哪裏,烙鐵燒焦你的骨頭。快說!」
張辰卓倒背着雙手,被吊在梁頭上。心想,自個落在耗子這種喪盡天良的人手裏,就根本沒想活着出去。
他橫下一條心,堅決要和他鬥爭到底。
他把眼慢慢睜開,對耗子笑了笑。嘶啞著嗓子說:
「你不就想知道,獨立團藏的地方嗎?這很簡單,過來我告訴你。」
耗子以為,他一見烙鐵,真的屈服了。
按捺不住得意的心情,趕快把耳朵貼了過去。
等他的耳朵靠近他的嘴巴時,辰卓嘴一張,用牙狠狠地咬住了耗子的耳朵。
他皺着眉頭,用力把頭擰了幾擰。耳朵被咬下了一大塊。
耗子疼得,殺豬般地嚎叫起來。
拿烙鐵的手一松,烙鐵掉在他自個的腳面上。
他趕快跺腳,想把烙鐵跺掉。但烙鐵「哧哧」地冒着濃煙,粘在了他的腳上。
他的腳面,一會被燒焦了。
只聽「咣啷」一聲,耗子昏倒在地。
張辰卓把咬下的一塊耳朵,輕蔑地向他身上吐去。
在另一個間房,趙忠謙正窮凶極惡地審問臘梅。
他還清楚地記得,在張朝海家逼租時對臘梅的仇恨。
他雖然因為跑得快,沒像張大炮樣被打傷。
但長期處於朱四管家這種統治地位的他,對於臘梅的批駁,卻一直懷恨在心。
現在臘梅落在他的手裏,他肆意要把她整死。
他罵臘梅是刁鑽油滑的小娘們。
高聲叫喊,早就對她恨之入骨!
他把袖子往上一捋,瞪起眼來,咬着牙兇狠地道:
「今天落在我的手裏,就別想活着出去!張舍申和共軍藏在哪裏?村裏還有誰是共黨?說!不說就要你的命。」
臘梅呼吸微弱,口鼻流血,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管家的喊聲,把她驚醒。
她睜開眼,看着他猙獰的面孔,感到一陣噁心。
突然,一股污血湧上來。她圓睜雙目,照他臉上猛地吐去。
污血,突地糊住了趙忠謙的眼睛。
臘梅眼睛放出犀的利光,聲音微弱而堅定地說:
「為黨為民視死如歸,是我的牢固信念。想讓我背叛黨,危害人民,痴心妄想!」
敵人儘管刑罰用盡,最終卻一無所獲。
事實再次證明,世界上最寬廣的,不是海洋,也不是天空,是中國gongchan黨人全心全意為人民,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寬闊胸懷;
世界上最硬的不是鋼鐵,也不是金剛鑽,是中國gongchan黨人的堅強意志。
在信念堅定,意志如鋼的中國gongchan黨人面前,敵人再兇惡,也是徒勞的。
谷良民進入根據地,朱四就與他勾結在一起,妄圖聯合消滅獨立團。
朱四想從被俘人員獲取情報的企圖,破滅后,本想把他們處死。
谷良民卻另有打算。他捻著八字鬍,在地上來回地走着想:
在被抓的人員中,有兩個是共軍的骨幹。
人們好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一貫對下屬講信義的張舍申,不會不救。
如果用他們作魚餌,張網以待。何必費這麼大的勁再去搜查。
他看了看朱四,似乎蠻有把握地說,搜查的辦法,費時費力,收效不大。
不如用被抓的人做魚餌,專門捕獲張舍申。
只要抓住他,獨立團就不戰自滅!
朱四向來把舍申看做心腹之患。
他一聽,趕快從嘴裏拔出水煙袋,興奮地說:
「誒,對對對!只要抓住那小子,獨立團不愁不滅。」
於是,朱四便把臘梅等,交給了谷良民。
谷良民設置好圈套,守株待兔。
舍申想,幹部是黨的寶貴財富。如果臘梅、辰卓、老七爺、張春梅及被捕的戰士被害,損失就更大了。
他派偵察人員,了解他們的下落。想儘快把他們救出,以免遭受不測。
偉民通過朱正剛了解到,臘梅等被關在楚家村的一個幽深大院裏。整個村子,和周圍的村子,住的都是谷良民的部隊。
舍申一聽,清楚他是玩弄放長線釣大魚的鬼把戲。
但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