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這人是曾小宇

第51章 這人是曾小宇

付城見他這般后,也禮貌地回個微笑,再一看身旁的付擎天,臉色更為陰沉,就連垂在椅下暗暗抓著自己的手都收緊了許多。

「別綳著個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來砸場子的。」付城打趣道。

付擎天這才稍稍鬆了些臉色,但仍不放心的握著他的手,湊近他低聲道:「這個姓倪的不簡單,就算你蠃了,他也?必會放過你。」

「我知道,放心,他不能把我們怎麼樣。」付城也低聲回道。

時間已到,懸挂在古玩市場城樓上的一面巨型大鑼被人敲響,原本喧嘩的人群此時全場肅靜,人人眼睛都盯緊了燈光閃耀的小舞台,一位身著中山裝的男子穩步上台,他拿起話筒正欲說話,這時,場外發出一陣騷動,只聽數聲叱喝聲此起彼伏,被堵的水泄不通的人群里硬是被人推出一條道來。

「閃開閃開,別擋著爺走路,爺裡邊的貴賓票都買好了,別擋道啊。」

付城一聽這熟悉的聲音就知道是誰來了,他不禁失笑,這個邵三少啊,走到哪都是一身蠻勁。

人群被硬生生地劈開條道,邵風在十幾人的擁蔟下大咧咧地走進來,下雪的天氣,他穿著件亮棕色的短款羽絨服,下面一條時尚修身的翻絨牛仔褲配靴子,滿身霸氣的從人群中走進場里,這氣勢本該逼人震懾,偏偏他生就一雙狹長的美眸,抬起眼皮看人時微微上揚,帶出幾分媚惑,將他身上那出霸氣給折弱了不少。

邵風進場后左右看了看,當見到右側方的付城時,唇角微勾了勾,點頭笑了笑就往付城那方向走去。

左側坐姿筆直的倪宇朝側邊的人低聲問:「這人是誰?」

「平城邵家的人,排行老三,叫邵風,人人都叫一聲邵三少。」回答的人小心冀冀地說:「他還有個名字,叫邵瘋子。」

「邵瘋子?」倪宇側目,濃眉微微揚起。

「對,因為他做事向來蠻橫蠻幹,全平城的地下錢莊和賭檔百分之五十都在他手上,誰見了都得給個面子。」

「呃,原來這樣。」倪宇彎了彎唇角,一抹笑意浮現硬朗的臉上。

場上的中山裝男人正在宣讀賭局條規,而邵風站在付城面前,倚坐在桌子上沖他笑道:「好戲開場了,有信心不?」

「你怎麼知道我會來?」付城也笑著道。

「當然知道了,我是誰啊,平城的邵三少哪有不知道的事,聽說你在顏老爺子的拍賣會上露了一手,還跟那啥軍二代立下賭注,這種好事我當然得來瞧瞧,唉,我說,你真有那本事?」邵風說著身子微傾,湊近些盯著付城,這位付少雖然沒魏魏長得漂亮,但也算得上清俊,最關健的是,那眼神和氣質還是那個味兒,他不禁抿了抿唇角,怎麼看都還是喜歡啊,這可咋辦呢?

付城倒沒發現他心思,笑著說:「你要不相信一會就瞧著好了。」

「呵呵,那我可得好好瞧瞧。」邵風說著正想坐下來,卻聽付擎天沉著聲道:「邵三少的位置在正中貴賓席里,這裡是參賭人員的位置,請邵三少按規矩坐。」

邵風不情不願地瞅了付擎天一眼,暗自磨牙,這頭老獅子還想霸著嫩草呢,操!

念完參賭規矩后,賭局正式開始,今晚是平城古玩市場的一周一會,所謂一周一會,即是將每周市場上新進的貴貨挑幾件一一擺上台,由場下的古玩鑒定師們鑒定真偽,估算貴貨的價格,前幾年一直是這樣搞的,本來是場正而八經的鑒定會,但後來被顏家接手古玩市場后,就搞成了賭石或賭古玩真假的賭局會,許多自持有能力的古董收藏者或賭石者,都以此為發財成名的捷徑,誰

要在一周一會上一鳴驚人,往後平城仍至周邊城市的古玩市場定有一席之地。

不過今晚,因為倪宇的到來而打破了以往五人以上參賭的局面,這一晚只有他與付城相賭,別的賭師都拒之門外,換言之,那就明擺著是倪宇與付城之間的賭局。

鑼鼓聲聲急中,主辦人首先呈上第一件古董,紅布一拉開,一個精緻的雕花雲紋碗安然立在盤中,主辦人高聲叫道:「這是本場二號檔店鋪新進的貨物,請呈兩位賭師觀賞。」

身著紅色旗袍的年輕女子端著碗一一經過倪宇和付城身邊,倪宇拿起碗左右察看,並不時屈指摸索著碗上紋路,他硬朗的臉上不帶半絲表情,只將碗翻來覆去地摸索了一遍就綻出抹諷笑。

到了付城面前時,付城用手將碗放在掌心裡,五指慢慢包裹而上,他閉上眼睛,用心去感受來自掌心的溫度,碗的溫度一直是冰涼入骨,他靜默了會,心裡就已經知道答案。

待旗袍女子托著盤迴到主席台時,付擎天貼近他耳邊問:「你看出來了嗎?」

付城微笑著點點頭,低聲道:「是假貨。」

不久開局,付城當即給出假貨二字,全場嘩然,二號鋪主更是臉色都變綠了,他站起來想罵人,

不料倪宇也亮出結果,竟然也認同是假貨,這下子圍觀的人群噓聲四起,過了不久,鑒定席上的幾位專家也研究出了結果,確認為假貨。

第一局打了個平手,接下來的兩局中,一局是賭石,一局是鑒定翠青龍鳳酒杯,出人意料的是,兩局都平了手,付城神色波瀾不驚,而對面的倪宇硬朗的臉上卻綻出抹意外之意。

同樣深感意外的何只倪宇,場外圍觀的觀眾都對付城議論紛紛。

「沒想到付家的大少爺這麼厲害,我聽說那位倪少可是從小跟著盜墓的爺爺看寶,他有眼力還說的過去,這付家大少哪學來的本事啊?」鑒定席上的一位中年鑒定師頗為疑惑地對旁邊的老者鑒定師道。

老者鑒定師點了點頭,「確實是奇怪,我在古玩界待了三十多年,從來沒見過付少有涉及古玩,今天這身本事真是開眼了,就拿剛才的賭石來說,就是有十年賭石閱厲的人都未必能賭中那塊玉石的價值,可偏偏他就猜中了,就算是個運氣,那麼第三局的翠青龍鳳酒杯又是怎麼看出來的,那仿品可是經過了香港拍賣會的鑒定,不是資深古董鑒定師都看不出來,他怎麼就認出是假貨?」

說到這裡,兩位鑒定師相視了一眼后,都不解地搖搖頭,而倪宇這邊也有人對他俯耳問道:「倪少,付家大少真的是初次涉及古玩?」

倪宇沉著硬朗的臉,只用黝黑如墨的眼眸盯著對面的付城,過了一會,才答道:「應該是吧,我沒聽說過他。」

「那真是太奇怪了,別的不說,剛剛賭石那會,他怎麼就能猜出裡邊的是祖母綠,才一個小刀口下去,他就賭中了,這也太特么神了吧。」

倪宇淡然地笑了笑,「是不是神了,看他下一局怎麼賭?」

話語是波瀾不驚,但在倪宇心裡,這位剛剛涉及古玩界的付少確實有些神奇,倪家人沒參加革命之前,祖上一直以盜墓為生,倪家裡人人都練就一手的摸寶好本事,參加革命后,因為有紅色根底,這種不光彩的舊事就被刻意掩去不少,但家裡仍留有一手,只傳直系親人,他自小跟著爺爺摸寶看寶,早就是古玩界的小神童,他能鑒寶也能仿寶,仿出來了東西比真的還要值錢。

這也造就了倪宇冷漠狂傲的性子,而付家大少,他根本沒聽過這人的名字,今晚一賭,他還真是大開眼界,這人哪來的好眼力?或是,好運氣?

但倪宇的眼睛還是毒,方才鑒寶時,他的眼睛一刻不停地盯著付城,他發現付城看寶時基本不看,只是摸摸而已,這就有些怪了,鑒寶的人不察看寶物就靠摸,那是不可能鑒的出來,以他倪宇從小到大二十年的磨練,那得練多久才能練到現今的眼力。

「下面一個,如果他能賭中,那我們得好好查查他的底子。」倪宇沉著聲道。

這時,因為三局都打平,場上的主辦人只得搬出最後一件珍品,居然是一付秋收獵鷹圖,經主辦人介紹,這付圖是從海外回歸而來的名畫,一位法籍華人用了半生積蓄將這付畫買回來,但因為家族生意破產而不得不放出來拍賣。

畫卷緩緩展開,畫面保存極好,色彩及物景都是栩栩如生,倪宇對這付畫極為慎重,小心冀冀察看半響后,才將畫轉給付城。

付城看到畫,正欲用手去觸摸時,倪宇卻朗聲道:「這畫已經是古畫,經不起觸摸,城少,要是弄壞了,你就算輸了。」

付城的手頓了頓,不用手摸他根本分不出真假,可單憑眼力………

「別緊張,實在鑒不出就當出來玩玩,沒事。」付擎天捏捏他的手心,寬慰道。

付城卻不甘心,他有異能,絕不能就輸在最後一局上,他湊近些,目不轉睛地盯著這付畫細細地察看,彷彿看到畫上浮著些煙霧,他用指尖小心冀冀地劃過薄薄的畫面,一股暖流倏時吸附在指尖上,他看了看微溫的指尖,心領神會地笑了。

最後給出的結論是真品,不光如此,付城還準確地說出了這付秋收獵鷹圖的年代,這一說讓全場人都震驚不已。

「沒想到啊沒想到,付家大少居然一眼就能識破真偽,這,這真是從來沒見過的神眼啊。」放下手上的鑒寶器具,中年鑒寶師難以置信地讚歎道。

老者鑒定師也不解地搖著頭,「真是奇才,奇才。」

倪宇硬朗的臉色慢慢變得難看,這一局他沒看出來,換句話說,他認為是仿品,這種年代久遠的圖不太可能保存的很好,而且,這副秋收獵鷹圖他也曾聽爺爺說過,早就被盜墓者毀壞深重,根本已失傳,沒想到竟真有人拿到了真品,而他沒能看出來。

這一局毫無疑問,一輸便定了勝負。

人群中爆發熱烈掌聲,而最興奮的莫屬貴賓席上的邵風,站起來大叫:「好!好!」他本就長得妖孽張揚,這會大為放肆地喝彩更是奪人眼目。

「那小子真是欠揍!」倪宇身邊的一位保鏢立即站起來喝道:「叫什麼叫,關你屁事!」

邵風笑得得意非凡,瞥了眼那位壯實的保鏢,接著更為狂妄地豎了個中指,不理會保鏢氣得鐵青的臉,依舊張狂地站起身,經過倪宇面前時還不忘挑上一眼,「沒什麼本事就不要學人開賭局,古玩專家?賭神?呵呵,好厲害呃,不過如此嘛。平城不是小地方,你那點本事少拿出來丟人現眼。」

「你…….」保鏢正想上前,倪宇揮手止住他,一對黑黝黝的眸子盯著邵風看,硬線條的臉龐露出絲玩味的笑,卻沒有說什麼。

邵風瞟他一眼,鼻子里哼了哼,便不再理會他兀自往付城方向走去。

「倪少,現在怎麼辦?」

「去查查付少近十年來的一切行蹤,要最詳細的,任何細節都不要放過。」倪宇慢條斯理地取了杯茶慢慢啜飲,他的心情並沒有旁人想像的那麼?,因為他發現個更有趣的人。

比自己還狂妄的人,讓他很感興趣。

「對了,順便查一下那個幼稚小子的資料,特別是他的情史,從初戀到最近上過床的人,都給我列清楚了。」

「啊哈?他……」保鏢怔了一會,見倪宇揚起眉峰,迸射出來的探究眼神,「有問題么?」

「沒,沒有。我馬上去辦。」

平城古玩市場一賭后,付城的名字立即在平城古董界名氣大震,顏老爺子等人主動登門,特聘他為古玩鑒定師,專為平城上層名流富商鑒定古玩。

付擎天對此卻不太樂觀,他婉言拒絕了顏老爺子的好意,送出門后,他回頭看向正在給小滿滿剝桔子的付城,想了想,走過去坐在他身邊問:「你想去嗎?」

「你都替我拒絕了,我哪還能有想法。」付城把一瓣桔子放進小滿滿的嘴裡,逗著他笑的咯咯響。

付擎天撫上他的背,輕輕嘆了口氣,「小城,我不想你跟顏家有什麼過深的牽扯。」

付城抬眸對著他笑,「你是不想我成為別人眼裡的明星吧。」

一語戳穿,沒錯,付擎天不想他的小城太過出眾奪目,即使奪目,也是在商場上,而非這種領域,當他看到倪宇如狼般黝黑髮亮的眸子,還有顏老爺子貪婪的目光,場外那一圈圈賭徒傾慕的眼神,這些都讓付擎天心底不安,他甚至有些後悔不該讓付城接這個賭局,哪怕輸了,也比現在這種被人眼紅到恨不能瓜食的局面要好。

他沒有很多的心思,只是害怕小城會因此招來不必要的麻煩,他只想他的小城平平安安。

付擎天溫溫地笑道:「還是你聰明,有這種能力固然好,但在古玩界的賭師眼裡,你無疑成了眾矢之。所以你還是低調些好,還有那個叫倪宇的人,我想他不會就這樣乖乖認輸,以後做事要萬般小心。」

「知道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付城微微笑道,他當然明白付擎天的心思,反正他也不靠這個能力吃飯,有擎天在,他怕什麼呢?

只是現在的付城並不知曉,一場暗潮洶湧的局正慢慢鋪開,今後他想不到自己會有一天依附異能生活。

重新接手貿易公司后,付城的生活也變得忙碌起來,雖然有付擎天這株大樹遮陰,但他仍不能怠慢半分,闊別幾年的公司在他手上要再次運轉起來,為此,付城不得不去接些應酬,這裡頭少不了會跟平城貿易大戶顏家打交道。

顏老爺子專註著搞古董收藏,顏家的貿易公司基本由顏正卿打量,他雖然看上去是個花花公子,但從小被顏老爺子灌輸了不少經濟理念,貿易公司倒還是打理的風生水起。

跟花花公子打交道,自然少不了要參加些貴公子小聚會,參加的人通常是企業小開、富二代,官二代,外加上小明星或嫩模做點綴。

是夜,維也納旋轉餐廳整層二樓咖啡廳被包場,一眾衣著奢貴華麗的年輕人嬉笑著紛至沓來,餐廳樓下不遠處,付城停好車抬頭看看這棟光彩奪目的餐廳,頗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他低頭給付擎天發了條簡訊,「很快回來,真是場無聊至極的聚會。」

付擎天很快回復:親愛的,這是必經之路,記得別喝太多,有事打我電話。

付城看著手機笑了笑,然後把手機放進風衣口袋裡然後向維也納餐廳走去,經過一條窄巷時,不經意聽見幾聲壓抑的笑聲,他頓住腳步,狐疑地回眸向窄巷望去,正好看見顏正卿的車子閃著暗光,車身上兩個身影如膠似漆地貼在一塊,嘖嘖似水般的吻聲在空寂窄巷裡格外清晰。

又不知道哪位嫩模小明星被顏大公子給搞上了,付城冷冷地勾唇笑了笑,轉身欲走時,突然眼前一恍,他倏地回眸再次看向那兩人。

被壓在車身上的人穿著件典雅白西裝禮服一串再熟悉不過的五星木頭鏈子正悠悠地晃著而被擁吻著衣衫零亂的襯衣胸口前,付城不禁呼吸一室,他的視線慢慢往上移,一張白哲動人的漂亮臉蛋正窩在顏正卿懷裡嫵媚地笑著。這人是曾小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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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奉父成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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