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欠債還錢

第15章 欠債還錢

付城怔忡了好一會,心裡正想著怎麼回答時,卻聽見杜小月一聲怒喊,「去你媽的邵風,魏魏早就不幹了,你幹什麼還找他?」

她又抹了抹滲血的紅唇,站起來沖著付城叫:「你來這幹嘛,誰讓你來的,你都不是這地方的人,還來幹什麼,快回去!」

佇在一邊的韓予伸手拉了拉她,小聲道:「別吵了,我叫他來的,他要不來你咋辦啊?」

「我,我不用他管,韓予你他媽多什麼事!」杜小月氣得推他一把,然後快步走到付城身邊拉著他往外推,「快走吧,這地方不是你待的,回去付家過你的好日子去。」

還沒等付城轉過身,幾個身形高大保鏢便攔在他們面前。

杜小月一見臉又白了,硬撐著一口氣斥道:「閃開,你們想幹什麼?!」

付城掃一圈廳內的人,拍拍杜小月的手,安慰她道:「沒事,他們不會怎麼樣。」說著,轉頭又看向邵風,淡淡地叫了一聲:「邵哥,不用這樣吧,別嚇著我姨了。」

「呵,你倒是好膽量。」邵風揮了揮手,幾位保鏢退下去。

「既然好不容易來了,那就坐下來喝幾杯再走嘛,魏魏,我們到底曾是舊相識一場,你不會這點面子都不給吧。」

邵風輕輕笑了幾聲,爾後兀自悠閑地坐下來,單手搭在紫色沙發上,晃著腿看向他,「來,過來我身邊坐坐。」

杜小月還想說什麼,付城及時按住她,正視著邵風道:「好,既然邵哥已經開了口,那我就陪邵哥喝點。」

邵風招了招手,身邊一位黑衣男人便放兩個高腳杯在桌上,然後分別給兩個杯倒滿酒水,邵風睨著他,眉眼帶笑,「我聽人說魏魏你被付擎天領回家去了,看來從此以後今非昔比,可我們兩人那點舊帳還沒算完呢,怎麼能說斷就斷呢,前幾天你走後,我在這麗景豪庭等了你好幾天,問你姨呢,你姨她還跟我較勁。」

說到這,邵風挑眉瞟了眼嘴角掛紅的杜小月,輕哼了一聲,「魏魏,我知道現在有付家罩著你,你不怕我,但你也別忘了,這城裡除了付家,還有我們邵家一席之地,你別以為攀上了付擎天就能怎麼樣,我跟你的舊帳一天沒算清,我一天都不會讓你舒服。」

付城心頭一悚,突然想起付擎天的話:跟我,會有什麼好處,不跟我,你又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看來邵風跟自己的事付擎天是早就知道了,估計他早算準了自己走投無路。

聽他說完這番話,杜小月有些激動,「邵風,你別太逼人行嗎?過去魏魏得罪你的事不是早就結了嗎?要錢我們也給足了錢,陳烈的事跟魏魏也多大關係,更何況那畜生早就跑了,欠下那些債和事你也不能讓魏魏一個人擔啊。」

韓予也上前一步,躬著身低聲下氣地對邵風道:「「邵哥,我們都知道你是這城裡說一不二的人,您看來您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的上層人家,別跟我們這些小螻蟻一般見識,陳烈的事跟魏魏真沒什麼關係,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您要是不平這口氣,可以找人去抓陳烈回來,別再跟魏魏算舊帳行嗎?」

「呵,敢情你們現在一個兩個膽子都大了是吧,從前這些話怎麼不敢說?」邵風哼笑了幾聲,又看向付城,「魏魏,你當初為了那個陳烈死活不肯跟我,現在陳烈闖了禍跑路了,你是他的舊情人,你得替他擔上才行,要不然我可不好跟弟兄們交待。」

原來自己身上還背著舊情人的破事,付城暗暗苦笑,自己可真夠背的,兩個舊情人都是討債的主子,自己成了不折不扣的冤大頭。

但今天這事情總得解決,付城想了想,平靜地問:「那麼邵哥是想怎麼算舊帳呢?」

邵風微仰起頭對他笑了一下,「陳烈跑路時打傷了我們邵家的人,還捲走了邵家名下賭家的兩百多萬現金,你看,這筆數你打算怎麼還?」

兩百多萬?就算是含著金勺子出生的付城也吃驚不小,更何況還打傷了人攜款潛逃,這筆帳估計不好算。

「邵風,你憑什麼讓魏魏替陳烈還債,你還嫌他給陳烈害得不夠慘嗎?魏魏為了陳烈的事都自殺進醫院了,要不是發現的早,命都沒了,現在好不容易跟上付擎天,你又來算舊帳,邵風,你想逼死人嗎,我跟你說,魏魏真有什麼事,付擎天也不會放過你!」杜小月又是一陣喝道。

邵風眉頭一蹙,一抹怒意浮上眸中,「別拿付擎天來壓我,整座城不只有付家才能說上話!」

他轉而又看向付城,幽暗光下的男孩神情平靜淡薄,清秀的臉上除了從前的俊美外,還多了一種坦然。

邵風心裡不由暗暗吸了口氣,當初看上這男孩時,死活都不跟自己,非得要跟著那個混吃混喝的陳烈,哪知道陳烈是個白眼狼,騙了他的感情又捲款潛逃,聽說前些時間自殺住進了醫院,出院后,不知道怎麼回事給付擎天看上了。

如果中間沒隔著個付擎天,以邵風的性子,怕是早就把人連恐帶嚇的搶回家,前些時候,他守在麗景豪庭好幾天,以為會見到魏魏,沒想到卻聽到他進付家的消息,邵風的性子急,他等不了,算計著今天杜小月會來就逮住她,杜小月是一手將魏魏帶出來的姨,他不會放著不管。

幾百萬的事邵風壓根底不放在眼裡,他純粹就是想要這個人回來,只是不知道付擎天是個什麼態度。

邵風盯著付城許久,才道:「兩百萬加上打傷我們邵家人的費用,合著三百萬,你不是攀上了付擎天嗎?有本事就叫付擎天替你還了,這筆帳就此一筆勾消!」

杜小月急紅了臉,不等付城回答,搶著道:「這怎麼可能,你要錢要命去找陳烈,這事跟我們魏魏沒半點關係!」

「杜小月,你別說話這麼響,我這還有魏魏做擔保人的字條,當初陳烈進我們邵家做事,是魏魏向我做的擔保,這會陳烈出事了,這筆帳當然是他擔著,不然怎麼辦?你來擔么?」

邵風說著示意身邊的保鏢亮出張紙條來,用手指不輕不重地彈了彈紙面,「看見了么,上邊白紙黑字寫著呢。」

他轉頭玩味地對著付城笑,「魏魏,你說你眼光多差,當初叫你跟我你不跟,非得愛著陳烈,這會人家捲款攜逃了,也沒帶走你,虧你還信誓旦旦的替他做擔保人呢,這會你不擔著也不行了吧。」

原來又是個被負心人玩了一把的愛情傻瓜,付城連苦笑都懶得笑了,他嘆了口氣,問:「三百多萬我現在真還不起,邵哥你看這事也不全是我一人的事,要我一個人擔著也不太合理,要不,再指另一條路行嗎?」

「另一條路?」邵風輕揚唇角,視線移到滿杯的酒水上,食指輕輕敲著檯面,他等著的就是這句話,不過,他可不做沒把握的事。

「如果是從前,我還能指另一條路給你,不過現在,你都跟了付擎天了,這條路也就不通了,你與其跟我在這裡談條件,還不如回去找付擎天談談,或許他一時高興,一口氣替你解決了也不一定。」

能待在付擎天身邊的人不多,這麼些年來,邵風也聽過付擎天換過一兩個女模,玩小男孩子的事鮮有聽聞,就算有,那也是一夜情,真正能讓付擎天動心又肯出錢的情人,倒是從來沒聽過,邵風不太相信付擎天會幫他。

走投無路的時候,那還不是得回頭求自己么?

邵風的話音剛落,杜小月馬上拉著付城急聲說:「對對,我們回去找付總,他一定有辦法幫我們,你不是他剛認的乾兒子嗎,怎麼說也是付家人,他肯定會幫我們的。」

付城喉嚨澀澀的,一說到付擎天他就想起昨晚的荒唐事,他正想著怎麼收拾東西離開付家呢,這會又惹出這種事,叫他怎麼開得了口。

可眼下當務之急就是趁早離開這地方,付城想了想,道:「邵哥既然已經指了一條路,那我就回去跟付先生談談,爭取明天給你答覆。」

天知道回去后付擎天會怎麼說,但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付城說完正想走時,前面兩位保鏢又攔住他,付城一怔,轉身疑惑地望向邵風。

「剛剛不是說了陪我喝幾杯再走嗎,來,魏魏,好久沒陪我喝了,這兩杯先墊個底,一會咱倆再好好喝。」

到了手心的人哪那麼容易放走,邵風指了指檯面上滿滿酒水的高腳杯,唇邊掛著謔笑,「幹了吧,從前就等著跟你喝幾杯,現在機會難得,你得好好陪陪我才行。」

付城看著那兩大杯酒水,估算著如果真喝下去恐怕直接倒地上了,他猶豫了一會,一咬牙:「邵哥大人大量,這酒我先干為敬。」

說著,他取了其中一杯,一仰脖喝了個乾脆,然後將另一杯遞給邵風,「請邵哥給個面子,小弟謝謝你了。」

「去你妹的,你沒聽見邵哥是叫你喝兩杯嗎?」

一位黑西裝保鏢招手奪走付城手裡的酒杯,然後將整杯酒潑在他臉上,杜小月氣得想衝過去,立下被付城拉住,付城抹了把臉,平靜地看著邵風,不吭不卑地道:「這杯酒我領了,邵哥,謝謝你給小弟這個面子,我會儘快給您答覆。」

邵風稍稍一愣,不禁重新打量起這男孩,記得第一次見他時,是在麗景豪庭的夜場,他穿著白襯衣陪在陳烈身邊,不太說話,但長的很漂亮,邵風當時就是看中了他的漂亮清秀,可彼時的氣質與現今的老練相比,差得不是一個檔次。

這小傢伙越來越有味道了,他微眯起眼,沉默中弧起道意味深長的笑痕。

而付城說完就拉著杜小月趕緊往外走,留在這地方多一會都危險萬分,他昨晚剛喝了不少,現在又猛灌了一滿杯,頭腦已經開始不清醒了。

「誰讓你走的,這不才剛開始嗎?」邵風悠悠的聲音從身後飄起。

門口的幾位黑衣保鏢很快橫在他們面前,付城抿緊唇,閉了閉眼,今天看來是難過了,正在這時,門外急步走來一個西裝男人,他看了眼付城后,就快速走到邵風身邊,俯在耳際說了幾句,

邵風聽了臉色微變,接著哼笑道:「付擎天果然厲害,你在這都被他查出來了,行,今天放你回去,記得我的話,別忘了跟你養父提錢的事,我等著呢。」

付城一行人走出麗景豪庭大門時,就看見阿雷等在蘭博基尼旁邊,見他出來后,便迎上來,他掃了杜小月和韓予一眼,對付城道:「城少跟我上車吧,付先生在車上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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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奉父成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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