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走異國他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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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性總裁快住手,遠走異國他鄉

梁國濤終究還是走了。ai愨鵡琻

心電圖變成了一條長長的直線,梁快終究是抵不過這些日子來的疲勞和內心的悲痛,癱軟在了一旁。

三天之後,便是梁國濤的葬禮。

雲慕凡、夏涼、子琛、陳木森、淺微全都來了,再加上父親生前的一些好友,熱鬧非凡,可是人都已經走了,現在熱鬧又有什麼用呢?

梁快跪在一旁,披麻戴孝,對著每一個來祭拜父親的人深深地磕頭旄。

一張臉上沒有多少的血色,這兩個月本就沒有休息好,這幾天料理梁國濤的後事,又是不眠不休,整個人像是聊無生氣,只是跪著,一個一個的磕頭。

「梁快,你要好好照顧你自己,不然梁伯伯在天上也不會瞑目的。」

淺微不忍心,眼底滿滿的全都是傷痛,虛弱的身子被陳木森緊緊地扶著,才不至於倒到地上去嵴。

梁快一抬頭,一雙眼睛全都是紅血絲,竟然還有幾分駭人的味道,努力地讓自己笑了笑,「我沒事,你也別太難過了,我爸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和你沒關係,再說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淺微的一雙眼睛也紅紅的,就好像是兔子眼一般,「你也別太難過了。」

梁快點了點頭,也不知道他聽進去了沒有,腦袋重新垂了下來,一雙眼睛沒有任何的光澤。

雲慕凡,夏涼還有子琛也全都走了過來,各個臉色都很難看。

「梁快,別太難過了。」

可是到最後來,大家說的話無非這一句,這時候,是沒有任何話可以撫慰他這時候的心情的。

雲慕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悲痛的看著他,「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梁快像是想了一下,然後有些無所謂的開口,「可能出國吧,到一個全新的地方定局下來,或者去各地旅行,具體的我還沒有想好。」

「出國?」雲慕凡的眉頭緊蹙。

「嗯。」梁快點了點頭,眼底有些迷茫,卻是不經意的就瞥見了依靠在陳木森懷裡的淺微,「這裡也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了,倒不如到一個全新的地方重新開始。」

「可是你的根在這裡,你還有這麼多的朋友。」

夏涼縱使以前對他有偏見,可是這個時候也是偏見不起來,連忙開口。

梁快笑著搖了搖頭,深深的看著他們每一個人,最後視線落在了淺微的身上,她的臉真蒼白,真讓人心疼。

「謝謝你們,這輩子認識你們很開心,但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如果有緣分的話,終有一天還會相見的。」

「梁快……」

淺微哽咽了嗓音,如果他們這輩子都沒有交集的話,是不是就不會像是今天這般境地?

梁快對著淺微笑,很想要責備她為什麼不好好照顧自己,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是沒辦法發出一個音節來,她身邊早已經有了陳木森了。

這些,不是他應該要關心的。

「這些日子很感謝你,起碼讓我爸安心地走了,而且在最後的日子他也很開心,謝謝。」梁快很真心實意地對著她說。

可是淺微卻是哭得更凶了。

陳木森緊緊地抱著她,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就如同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梁快一般,最後也只能化作了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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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快終究是走了。

在料理完梁國濤後事的第三天。

他誰都沒有通知,只是給雲慕凡去了一條簡訊,讓他不要擔心他,便登上了不知道飛往何處的飛機。

手機卡被丟在機場的垃圾桶內,他拉著一個小小的行李箱,去往一個陌生的國度。

淺建剛是接到梁快的簡訊,才匆匆從山西趕回來的。

梁快告訴了他,他當初是如何脅迫淺微和他在一起,又說了陳木森對著淺微很好,說這輩子沒機會做他女婿,希望下輩子可以有這個機會。

可是淺建剛回來的時候,梁快早已經在飛機上了,梁快是在上飛機前一刻鐘給他去的簡訊,甚至他立馬回電*話的時候,梁快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淺建剛下了飛機,立刻匆匆趕往家裡,可是淺微卻不在家裡,便急急地撥通了她的電*話。

淺微好不容易睡著了,陳木森連忙抓了她的手機,大步地往外面走,免得吵醒了她。

本想要等著電*話自動掛斷的,可是看到上面顯示的是「爸爸」兩個字的時候,陳木森想了想,終於還是接了起來。

「淺伯父,是我,陳木森。」

淺建剛沒想到淺微的手機竟然會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手裡,不由地擰緊了眉頭,可是又想到這個陳木森,不就是梁快簡訊里提到的嗎?

畢竟淺建剛心裡的乘龍快婿是梁快,對陳木森就沒有多少的好感,「微微呢?微微的手機怎麼在你手裡,你對微微做了什麼?」

「淺伯父,梁老爺子的死給微微帶來的打擊很大,她現在睡著了。」陳木森的聲音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嘆息,「淺伯父,我和微微……」

「你說誰……誰的死?」淺建剛恍了神。

「梁老爺子,梁國濤。」陳木森如是說。

「這怎麼可能!」淺建剛完全就不相信,不過是一個禮拜沒有聯繫,怎麼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記得之前的一次通電*話的時候,梁國濤的精神還是相當不錯的,這怎麼可能?「你到底在說什麼!我可以去告你誹謗!」

「淺伯父。」陳木森嘆了一口氣,「請您節哀順變。」

淺建剛一下子沒站穩,就坐在了沙發上,腦子裡還回蕩著陳木森的話,半晌才反應過來,「老梁他,葬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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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國濤墓地。

「老梁,你怎麼就不等等我,一聲不響的就走了呢?」

淺建剛一個大男人,可是終於還是忍不住了老淚縱橫,「你說說,我們說好的要做親家的,還沒做成呢,你怎麼就可以走了呢?」

淺建剛的雙眼都紅紅的,絮絮叨叨的說著。

像是不相信眼前的這一切,可是終究還是不得不接受。

「淺伯父,生死有命,您別太難過了。」

陳木森靜靜地矗立在一旁,開口安慰道。

淺建剛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這個時候才注意到一旁的陳木森,皺了皺眉頭,哽咽了一下,對著梁國濤的墓碑開口道,「老梁啊,下次我帶著微微來給你賠罪。」

淺建剛說完,像是心痛的不敢看,轉身大步地離開。

陳木森對著梁國濤的墓碑,深深的鞠了一躬,連忙跟上了淺建剛的步伐。

直到兩人上了車,淺建剛原本悲傷著的一張臉,這時候卻變得有些冰冷,「你和微微到底是怎麼回事?」

「淺伯父,我和微微是真心相愛的,希望你可以成全我們。」陳木森抿著唇,心底有些不安,甚至有些低三下四的味道,他陳木森這輩子第一次對一個人這般的低三下四。

淺建剛的臉色並不好看,「可是你不知道微微已經有男朋友了嗎?是你破壞了她和梁快。」

最後一句,淺建剛說的是肯定句,不是問句。

他看過梁快的簡訊,心裡也驚過,一開始也責怪過他,可是此刻,卻是責怪不起來。

「微微從來就沒有愛過梁快,我愛微微,微微也愛我,淺伯父,希望你可以成全我們。」陳木森抿著唇,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和認真。

甚至在關係到黑耀堂兄弟出生入死的事情,他都沒此時這般的嚴肅認真過。

淺建剛被他真誠的語氣打動,可是一時之間卻是根本沒有辦法接受,他心底的乘龍快婿是梁快,哪怕是知道了實情之後,梁快後來對微微的好,他都是看在眼底的。

錯了,能改,其實也很好。

俗話說得好,浪子回頭金不換。

「淺伯父,就是梁快愛著微微,可是微微不愛他,你覺得微微和他在一起能幸福嗎?」陳木森的心底有些急,「再說梁快現在都已經走了,淺伯父,我真的希望可以得到你的認可。」

「小快去哪裡了?」淺建剛毫不知情地問著。

「梁老爺子的葬禮結束了,他是今天走的,臨走的時候給慕凡發了一條簡訊,卻是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去哪裡,而且他應該……應該也不會回來了。」陳木森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一雙黑眸緊緊地盯著淺建剛的雙眼,「淺伯父,梁快他知道微微不愛他,所以也不想要毀了微微這一輩子的幸福。」

「你別胡說!」

淺建剛說這話的時候,自己的心底都有些心虛,因為梁快在簡訊里也告訴他了,微微不愛他,而且,陳木森對她很好。

「淺伯父,我說的實話。」陳木森的語氣一如之前的認真,「而且我一定會給微微幸福,若是您不相信,我願意用我這一輩子證明給你看。」

「別說了。」淺建剛只覺得自己的腦袋生疼,今天他知道了太多的事情,一時之間根本就沒有辦法消化。

陳木森也不逼他,「淺伯父,我先送您回去吧,還是去我那裡,微微要是看到您,一定會很開心的。」

「你和微微同居了?」

淺建剛緊擰著眉,像是不相信,微微從小到大都是一個聽話的孩子,怎麼可能會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做出和男人同居的事情!

陳木森卻是點頭,「淺伯父,我向您發誓,我會給微微一個美好的將來。」

得到了陳木森的承認,淺建剛的心頭卻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臉上的怒氣顯而易見,沒好氣的開口,「回我自己的家!馬上讓淺微回來,回自己的家!」

陳木森聽著淺建剛的態度如此的生氣,心底暗叫不好,「淺伯父,微微為梁老爺子的事難過了很多天,剛剛好不容易休息下了,能不能……」

陳木森的臉上呈現出為難,淺建剛本來怒火中燒,可是聽到梁快這麼說,終究是心疼自己的女兒,最後只能沒好氣的開口道,「送我回去!明天讓微微回家來!」

「是的,淺伯父。」

陳木森的心頭有些壓抑,一邊開著車,一邊偷偷地瞄了淺建剛一眼,不知道淺建剛何時才能接受他,若是淺建剛不接受他,微微定然是不會嫁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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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慕凡看著手裡的簡訊,心頭有些壓抑。

他、子琛、梁快、婁雪從小玩到大,怎麼就成了這樣的境地?

婁雪如此,梁快如今有要離開。

「別太難過了,梁快離開自然是有他的理由,他離開,自然是能過得更好。」

經過兩個月的修養,夏涼的腳已經恢復了不少,只是走路還是有些苦難,她把拐杖拋開,從後面環住了雲慕凡。

雲慕凡轉過身來,在她的額頭落下了一個吻,「我知道,只是覺得有些捨不得。」

雲慕凡嘆了一口氣。

「就如同他說的,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夏涼小小的腦袋埋在他的胸前,聞著他身上的味道,「我們也應該尊重他的選擇。」

「嗯。」雲慕凡點了點頭,把腦袋擱在她的腦袋上面,「夏涼,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你都不允許說要離開我這樣的話,知道嗎?」

夏涼的手緊緊地扣上了他的手,十指緊扣,手指的溫度通過溫覺神經傳到彼此的心臟,「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不管在什麼時候,就算是你趕我走,我都不會離開你的。」

「我又怎麼會趕你走呢?」雲慕凡呢喃著,把夏涼的手扣得更緊。

中午的陽光很溫熱,照耀在兩個人的身上。

春天到了,別墅下面的草地里的草都已經在冒著新芽。

夏涼的手輕輕地撫上了自己的小腹,月事這個月還沒有來,已經延遲了一個禮拜,可是她的月事向來都很准。

夏涼的心頭閃過一個念頭,抬起頭來看著自己抱著的男人,居然感到從未有過的滿足。

「再等過一個月,你的腳差不多就可以下地走路了,我就帶你去找林靖陽。」

雲慕凡輕輕地吻著夏涼的秀髮,一次又一次,像是永遠都吻不夠。

「嗯。」

夏涼點頭,這件事的喜悅卻沖不散她此時對雲慕凡的心疼,等找到了哥哥,他們說好便開始籌備他們的婚禮,他說會讓她做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她在心底默默地說著,她也想要讓他做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新郎。

「夏涼,和我說說你小時候的事情吧。」雲慕凡就這樣抱著她,開口道,「從小到大都可以。」

夏涼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半晌才開口道,「我小時候膽子特別小,有一次和小夥伴看了個鬼片,結果晚上硬纏著要和我哥哥一起睡,就連上廁所都不敢,生怕裡面會伸出一隻手來。」

夏涼慢慢地說著,「而且我小時候如果闖了禍,那一定是我哥哥替我頂著,小時候就覺得哥哥好厲害,什麼都可以解決,比爸爸媽媽會凶我來著好多了。」

聽著夏涼一件又一件地說著以前的事情,雲慕凡的嘴角是淡淡的笑意。

他沒想到懷裡大大咧咧的小女人,竟然還有那麼膽小的一面。

「以後有我在你的身邊,你永遠都不用害怕了,知道嗎?」

「我知道。」夏涼點了點腦袋,卻好像在雲慕凡的話里聽出了一絲的醋意,嘴角勾了勾,然後鬆開他的懷抱,又勾了勾他的鼻子,「我現在就不害怕了,因為我知道,不管我做什麼,你都在我身邊。」

雲慕凡聽著她這麼說,心情才好了些,重新把她給摟在了懷裡,盡量不讓自己去想梁快的事情。

雲慕凡的大掌輕輕地撫著她的小腹,眉頭微微有些蹙起。

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明明就是一直沒有用措施,怎麼還是沒有反應。

「老婆,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有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

雲慕凡的聲音很低,卻是很好聽,帶著無限男士的魅力。

夏涼卻是把他的手給抓住了,「很快,很快就會有屬於我們的孩子了。」

雲慕凡點了點頭,捏了捏她的小臉,「又瘦了,這麼瘦,怎麼給我生一個健康的寶寶,嗯?」

「可是我每天都已經吃好多了,再吃可就成豬了。」夏涼撅了撅嘴巴,雲慕凡特地囑咐了王媽,她幾乎每天都要吃五到六頓,就算是連豬,都應該沒有她這麼能吃吧!

雲慕凡卻是不以為然,看著她,笑著開口道,「變成豬才好呢,給我生一窩的豬寶寶,家裡才熱鬧呢。」

夏涼聽著這話,怎麼越聽感覺越不對,急急忙忙地便反駁道,「雲慕凡,要是我是豬,你也是豬,不然怎麼生的出來豬寶寶?」

「好,我也是豬。」雲慕凡笑,這個小女人這一點上倒是不肯吃虧。

夏涼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他是豬,為什麼她也是豬?她為什麼總是豬?「不對不對!」夏涼連忙揮了揮手,嬌嗔著看著雲慕凡,「你才是豬呢,我才不是呢!」

「可是這樣我們又怎麼生的出豬寶寶?」雲慕凡反問,「你剛才可是答應了我了,要給我生一窩的豬寶寶的。」

「我哪裡有!」夏涼立馬反駁,她只是說要給他生孩子,哪裡有說要生豬寶寶?

「說了就是說了。」雲慕凡不樂意了,「我的豬老婆,我們還是得要趕緊努力努力,這樣才能早點製造出一窩豬寶寶來。」

夏涼被他說的俏臉一紅,這個男人還真貪心,一個還不夠,偏偏要一窩,真當他自己是公豬了,「不理你了!」

夏涼垂著腦袋,心底卻是一絲絲的甜蜜漾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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