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藝術

6.藝術

「異色雙瞳?」蠍有些驚訝地看着面前最多不過15歲的少女,「你是天叢寂?」

寂沒有回答,只是用她赤藍雙色的眼睛冷冷地注視着蠍身上那件面熟的黑底紅雲長袍。蠍陰陰一笑:「今天運氣還算不差,雖說八尾並不是我所負責,但順手捕回去也無妨。」

「『曉』還儘是些自大的傢伙呢,」寂冷冷一笑,異色眼眸中透出一絲殺機,「想要捕蛇,還要看看你有沒有躲過毒牙的本領!」蠍笑聲不停:「蛇嘛,只要打死了七寸,就算是八個頭,也只是廢物而已!」話音剛落,蠍長長的鋼鐵尾巴已橫掃而出,泛著森幽淡綠色的尾尖帶着極高的速度朝寂呼嘯而去。

彷彿並未看見襲來的攻擊,寂依舊好整以暇地站立,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連雙手都極其自然地下垂,毫無結印的前兆。

「砰!」在蠍驚疑的目光下,鐵尾在距離寂身體尚有半米的距離變突然爆炸開來,四散而出的火星僅落於寂的腳底便停止了飄動,蠍引以為傲的傀儡鐵尾,竟在爆炸之後化為鐵水融化開來,只剩下原來半截的長度。

「怎麼回事,她明明沒有結印……」蠍的詫異使他動作微微一頓,再回過神來,卻看見寂冰冷的眼神再次落在他的身上,同時,她舉起了她的左手。

后三指收攏,拇指上翹,食指直直地指向了蠍,這樣滑稽的動作,像是孩童遊戲時所謂的「手槍」,「這時是不是該叫『砰』的一聲了呢?」蠍腦中突然浮現起莫名的可笑想法。

不出所料地,寂的左手如同兒童的「開槍」一般,彷彿受到了槍械扣扳機時的后坐力,整隻小手臂猛地向上彈起。這樣兒戲般的動作卻讓蠍雙瞳一縮,因為他明顯感覺到了空氣中查克拉的異動。

「砰!」更大的爆炸聲響起,歡快的火星這一次卻是出現在蠍的笨重傀儡身上,爆炸的位置,恰是寂方才「瞄準」的地方,巨大的火焰登時將蠍的身體吞噬。

「還挺結實的……」爆炸煙霧散去,寂看着面前的蠍不由嘆了句。即使是這樣大的火,也只是燒去了蠍的長袍和斗笠,傀儡鋼鐵色澤的身體完全裸露出來,幾乎毫無損傷。

「將火屬性的查克拉濃縮,聚於指尖高速射出,使之與空氣產生劇烈的摩擦,從而造成爆炸嗎……」蠍的語調沒有絲毫的變化,「一開始的鐵尾爆炸也是因為同你布在身周的濃縮火屬性查克拉產生摩擦而造成的吧?能將火屬性查克拉濃縮成足以充當可燃物的地步,這就是天叢家控火血繼的真面目么?」

寂古井不波的臉在聽到「天叢」二字時起了些許波動。「廢話說完了,你也該是從那鐵烏龜殼裏出來了吧?」蠍微微一怔,隨即笑道:「似乎是有備而來呢,居然連這種事都調查清楚了。要讓我出來,還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你以為那鐵片很堅硬么?」寂冷冷一笑,再次舉起了右手,「我就把它摧毀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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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刻意放慢速度的迪達拉有些不耐地回頭掃視了一眼,看到的只有空無人煙的沙漠,不由暗自嘀咕:「蠍大叔到底在搞什麼,明明不喜歡被人等的,還要玩這麼久,算了,我自己先走吧。」打定主意,迪達拉拍了拍座下的飛鳥,就要加快速度,卻是微微一怔。因為,他前行的方向,此時多了一個人。

「終於追上你了,藝術家先生。」一個全身都罩在黑色長袍中的人輕笑了聲,道。迪達拉心中大駭,方才自己回頭看的時候視野所及明明是沒有人影,僅在自己思忖和轉頭之際這人就從後面追上來,還無聲無息地跑到了自己前方?雖說這和他的分神大意一時沒有察覺有關,但光是這速度就已經足夠驚世駭俗了。

迪達拉皺了皺眉,有些不屑地掃了一眼來人,道:「不得不說,你這身裝扮還真是很沒有藝術感。」來人的笑聲嘎然而止,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頂的兜帽:「這也是沒辦法,只圖省事了,不過……」話鋒一轉,「你的也不怎麼樣吧?黑底紅雲的袍子才是沒有特色呢。」

「這你就不懂了吧?」迪達拉有些得意地搖著食指,「我的衣服是不得不這樣,但你看我的髮型,是不是很有藝術感?」黑衣人乾笑了聲道:「還好吧……只是總感覺和你的瞬間藝術不太相襯……」

「哦?」迪達拉感興趣地道,「你也知道我的藝術啊?」那人笑了笑道:「當然咯,藝術,即是爆炸嘛。」

「太好了!」迪達拉感動得幾乎要落下淚來,「你也贊同我的觀點吧?只有爆炸瞬間的美麗,才能被稱之為藝術啊……」看着一臉神往的迪達拉,來人輕咳了聲,道:「呃……也許是這樣吧,但是,這樣的藝術終歸是不能被凡世所接受的。」

迪達拉贊同地點着頭,大有遇到知音的感覺:「那些凡夫俗子,怎麼會理解這樣深奧而美妙的藝術呢。」黑衣人確實出乎意料地搖了搖頭:「不是無法理解,而是根本不能理解,縱使會有瞬間的綻放,但隨之而來的後果,確實讓人無法接受的破壞與死亡。所謂藝術,是綻放在生命中的美麗,在我看來,一切能夠奪去生命的東西,都不能稱之為藝術!」

「放屁!」迪達拉激動地喊道,「沒有犧牲,怎麼會有藝術的誕生?!藝術,就是需要祭奠才會發生的!」那人繼續搖首:「縱然如此,以生命作為祭奠而換來的,絕不是藝術!」

「看來是我高估了你,」迪達拉冷聲道,「本以為你會是我的知音,沒想到……我不允許任何人侮辱我的藝術!」

「知音?」黑衣人笑了,「或許,這個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你的知音吧?要知道,藝術家的所謂藝術,往往是在其死後才會被承認的。」

「那又如何?」迪達拉道,「我自己的藝術,只要我自己承認就好。」那人微微一怔:「只要自己承認就好……」喃喃自語了幾句后,他又笑了,只是連迪達拉都聽得出這笑容的苦澀:「你說的沒錯,自己的藝術,只要自己承認就好,可是,如果沒有別人的認同,或許,連你自己都無法認同了吧?如果,真的可以超脫他人的目光,你也不需要對宇智波鼬侮辱你的藝術而耿耿於懷至今了吧?」

迪達拉瞳孔微縮:「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的?你也是宇智波家的人?」

「對不起,」那人微微一笑,將手伸到了兜帽頂上,「我對那種帶有骯髒血紅色的眼睛不感興趣。」說着,他緩緩摘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了面目。

迪達拉的心隨着兜帽的掉落而微微震動,不得不說,比起那人古舊的裝束,他的面貌倒是更富有藝術感,精緻柔和的五官渾然天成,配上嘴角那一束暖暖的弧度,只是看着他的笑臉,迪達拉心底便有種說不出的舒服感,只是……

「居然是個女的……」迪達拉有些驚訝地念叨道。那人嘴角的弧度微微一僵,無奈地搖首笑道:「對不起,我是男的。」

「這麼說來……」迪達拉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就是飛段所說的『令人討厭的難分男女的少年』旋渦白?」「難分男女……」白嘴角抽搐了幾下,「飛段這傢伙……」

「不過話說回來,你是怎麼跟上來的?」迪達拉疑惑道,「你只用這麼短的時間就把蠍大叔解決了?」

「我同伴在後面招待着他呢。」白笑道。

同樣的笑容此時卻給迪達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聽你的語氣,似乎很有信心啊……蠍大叔可是很強的哦。」「或許吧,」白語氣中的信心絲毫沒有動搖,「但是我更相信寂,她可是足以與我並肩的同伴!」

「你們的目的。」「很簡單,」白指了指迪達拉巨鳥所卷著的人,「奪回我愛羅。」「怎麼一個接一個的來……這一尾還真是麻煩啊……」迪達拉不滿地抱怨道。

「好了,我們也不用廢話了,」白伸出了籠在長袖中的雙手,「你是想和平解決呢,還是要讓我見識下你的藝術?」

迪達拉笑道:「小子,你倒是很有信心啊,我到手的東西是怎麼都不會輕易放手的,想要的話,你就盡量來搶吧。」

白嘆了口氣,黑曜石般的雙眼緊緊盯住了迪達拉:「何必呢,藝術家先生,你的粘土,已經在和我愛羅戰鬥的時候用完了吧?查克拉應該也所剩無幾了,而且只剩了一隻手,你認為這樣狼狽的你還能是我的對手嗎?現在的你,恐怕就連那卑劣的藝術都無法向我展示了吧?」

聽到對方將自己的現狀說出,迪達拉剛開始還是驚訝了一下,但聽到「卑劣的藝術」后,他便完全失去了理智:「臭小子,我不允許你侮辱我的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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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之白色的奏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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