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被擄

3.被擄

「那麼,我們去了。」向綱手和三代打了個招呼后,第七班的三人走了出去。「老師……」綱手看了看三代。三代笑道:「想看就去吧,現在也沒什麼工作了,一會我也會去的。」綱手點了點頭,招呼靜音緊隨卡卡西他們而去。火影辦公室中便只剩下了三代一人。

「那孩子,似乎成長了不少啊……」三代抽了口旱煙,悠然道,「現在,似乎連我也看不出他的深淺了。」

「比起這個……」一道黑色的身影鬼魅般出現在三代身後,陰冷的聲音隨之響起,「我更在意的是他的披風。」

「你也看出來了?」三代若有所思,「如果我沒看走眼,那個,似乎是渦之國的東西。」「不僅如此,似乎還被強化過,作用力似乎更強了。」三代身後那人道,「以自來也的水平,似乎還做不到這種程度吧……」

三代笑了笑,道:「這麼說了,就是『他』的傑作了?」沉默了半晌,那人才道:「我大致可以猜出他的想法,不過,這也僅是權宜之計,而且,他這麼做,可是浪費了鳴人『人柱力』的身份。」

三代嘆道:「這一點他才不會在乎呢,或許,在那小子眼裡,只要鳴人過得好,其他一切都無所謂吧?」

「過的好?」那人冷笑道,「從他出生的那一刻起,旋渦鳴人就不可能擁有所謂的幸福,身為武器的人柱力,是不需要這樣的東西的!他肩上所背負的,或許有整個木葉的明天,卻永遠不會有自己的明天!」

已是多年故交的三代很清楚地聽出了身後那人話語中的嘲弄,不由深嘆了口氣:「所以,你當時極力反對他繼承那個姓氏?」

那人怔了怔,笑了:「只是,這樣的做法,在海野伊魯卡出現后亦是作廢了,我終究沒有料到,這小子居然和他父親一樣不可救藥,呵呵呵……對此,你是不是很滿意呢?三代火影大人?」

三代默然了,無論他的本意如何,最終仍是無法面對身後的人,猿飛知道,無論是自己還是木葉,都欠了他太多……

三號演習場。小櫻看著眼前熟悉的場地,心頭思緒彷彿又回到了三年前,他們三人方從忍者學校畢業的青澀年齡,以及,那一抹早已印入靈魂的深藍色背影。

「佐……助……」不約而同地,第七班的兩個同伴口中喃喃地吐出了那個親切而又心酸的名字。「真是麻煩啊……」卡卡西看著瞬間陷入沉默的兩個學生,苦惱地撓了撓面罩。

「好了,你們兩個……」伴著清脆的鈴鐺碰撞聲,卡卡西的聲音將二人拉回了現實,「這回打算怎麼做呢?」

鳴人眼中的迷惘在看到鈴鐺的一瞬轉為興奮,而小櫻亦在同時戴上了黑色的作戰手套,卡卡西明顯地感覺到,有四團火焰在自己眼前燃燒著……

「這麼快就恢復過來了……」卡卡西一臉黑線,「就這麼想打敗我?」

「我有一個提議。」不顧二人好戰的眼神,卡卡西慢悠悠地道,「我們修改一下規則如何?」「修改規則?」二人微微一愣。「沒錯,」卡卡西續道,「三年前,我允許你們同時動手,那是因為你們當時還很稚嫩,但是現在不同了。」眼光掃過一臉疑惑的兩個學生,卡卡西一字一頓地道:「我相信,現在的你們,都是值得我尊敬的對手!」

鳴人的雙拳因為興奮而握得通紅,他似乎可以預見得到,重逢后兄長眼中的讚賞,對於他而言,只要有人認同,這三年,再苦也是值得的。

小櫻雙頰閃過一絲紅暈,只要自己有了實力,就可以走近一點了吧?走近那個孤獨的背影,然後,將他從黑暗中拉出!

「卡卡西,聽你這麼一說,我似乎有了個好主意。」綱手施施然地走了出來,掃了一眼鳴人與小櫻,道,「我和你聯手。」

「什麼!?」綱手身後的靜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的確不錯呢,那麼,」卡卡西想了想,道,「那麼,有勞了,火影大人。」

「等一下!」靜音大聲道,「這也太誇張了吧?鳴人他們才……」

卡卡西擺手打斷了靜音接下來的話:「我相信自己的弟子,綱手大人想必也有和我一樣的想法吧?」綱手點了點頭:「的確,靜音,你不想看看這三年來,小櫻到底成長了多少嗎?」

「可是……」靜音還想說什麼,卻被小櫻搭上肩膀的手打斷:「師姐,不用擔心,我也想看看,我們的程度究竟如何!」到底是否達到了可以將他挽回的程度!

「說的對,小櫻!」鳴人興奮地摩拳擦掌,「就算對手是卡卡西老師和綱手姐姐,我也不會輸的!」「既然如此,那麼……」看了綱手一眼,得到對方肯定的頷首后,卡卡西道,「我便宣布一下演習的規則,和三年前一眼,只要你們能搶到鈴鐺,便算勝利,唯一不同的是……」卡卡西手一擺,「丁玲」的脆響聲便抓在了綱手手中。「保管鈴鐺的不一定是我。」

「卡卡西老師太狡猾了!」鳴人有些不滿地道,「這樣一來我們不是要將你們二人都打倒才行么?」小櫻微微一怔,隨即回過神來。心中暗叫好險,剛才差點便中了卡卡西的圈套,卡卡西那個甩鈴鐺的動作實在太快,以至於她都沒有看清究竟綱手手中的鈴鐺究竟有幾個,只是單單憑藉聲音推斷卡卡西是將兩個鈴鐺都甩給了綱手,卻沒料到卡卡西在手中暗藏了一個,若不是有鳴人絕佳的眼力提醒,她在戰鬥一開始便要陷入誤區。

「居然被看穿了……」卡卡西無奈地道,「沒法子了,看樣子是取巧不得了,鳴人你真是不錯啊,這三年倒沒拋下眼力的功夫。」

「那是自然!」鳴人有些得意地笑道,雖然他根本不清楚卡卡西為什麼表揚他……

「好了,」微微後退了幾步,綱手喝了一聲,「那麼,開始!」

在鳴人他們開始試煉之際,木葉的同盟砂忍村卻遭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居然被敵人打入村子內部,還在全村忍者的面前將風影擄去,而且對方僅有兩人!這樣的恥辱,怕是在忍界大戰時期也未曾遇到的吧?馬基痛苦地揉了揉太陽穴,無力地看著天空漸飛漸遠已成一個模糊小點的粘土巨鳥,朝著下屬打了個手勢:「速度向木葉求援!」

「馬基!」一個面塗油彩的忍者喘著粗氣跑到了馬基身邊。「勘九郎?」馬基微微一愣,隨即黯然地搖了搖頭,「我愛羅已經……」勘九郎微微一怔,狠咬了咬牙,朝著村口奔去。

「回來!」阻止的話才剛出口,勘九郎已經消失在視野之中,馬基狠狠地甩了甩手,大喝道,「快,派人去追!」以勘九郎的身手,就算追上也是無望,現在的砂忍村已經承受不了再次的傷亡。

「可惡,為什麼會這樣!」急行中的勘九郎雙拳幾乎握得變了形。為什麼,為什麼又是我愛羅!?明明,好不容易才能從修羅的命運中稍稍踏出一步,好不容易才……

眼前閃過我愛羅那孤寂的身影,還有那一句淡淡的,卻讓勘九郎無法忘記的宣言:「我要嘗試著……去抓住每一隻手!」

對於這個冷漠的弟弟,勘九郎一直是抱著畏而遠之的態度,因為他害怕,害怕被那個不知何時會失控的修羅給殺掉。那段由血緣維繫的親情早在母親的逝去后便蕩然無存,他依稀記得,母親臨終前那不甘心的遺言:「我……恨他……」只這一句,便讓勘九郎心中「弟弟」這個名詞消失,取而代之的卻是「修羅」。

始終無法理解手鞠在看著我愛羅時眼底透漏出的一絲絲溫柔,那個只愛著自己的修羅,也配擁有愛嗎?「因為,他是我弟弟!」手鞠淡淡的答案卻讓勘九郎無言以對,「不管他體內有什麼,不管他是什麼,他是我的弟弟,這是永遠不會改變的事實。」

弟弟……三年前從木葉歸來后,勘九郎才開始感受到這個名詞的存在。當時的他明顯感受到了我愛羅的變化,那時刻瀰漫於我愛羅身周的血腥味漸變漸淡,我愛羅看向他和手鞠的眼神竟然也多出了從未有過的……溫暖。那樣淺淺的溫暖卻讓勘九郎感到莫名的舒適,那是一種名為「親情」的溫度。

而後,在一個晚上,勘九郎偶然看到了,那隻沉睡於我愛羅體內的怪物,砂之守鶴。支持了許久我愛羅終於再無法忍受,在那個月圓的夜晚,守鶴蘇醒了,而它所面對的,卻是恰巧出門的勘九郎。

就在勘九郎自認必死的時候,我愛羅竟是憑藉意志力將守鶴壓制了回去,至今無法忘記,我愛羅那張因為痛苦而抽搐得變形的臉,勘九郎終於是明白,身為修羅的我愛羅是多麼的痛苦,永遠不能寐,時刻要壓制自己內心的殺戮之心,就算面對的是自己最親近的人也要保持著遙遠的距離,因為守鶴之沙是沒有眼睛的。

就在那麼一瞬,勘九郎甚至想要衝上去,像一個最普通的兄長一般,將我愛羅擁入懷中,如一個盡職的哥哥安慰犯了錯事而痛哭的弟弟一般輕輕拍打著他的肩膀,就像當年母親拍打還在襁褓中的我愛羅那樣……

而後,勘九郎明白了,母親臨死之前所說的那句話,或許並不是針對我愛羅,而是那個將我愛羅一手變成修羅的父親。如果是帶著憎惡,母親在注視著我愛羅時的眼神絕不會是那種令幼時的他嫉妒的溫柔吧?

「我要嘗試著……去抓住每一隻手!」可以說出這句話的我愛羅,已經是他的弟弟了吧?

前方兩個緩慢移動的身影越來越近,勘九郎緊了緊身後的傀儡。「弟弟,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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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之白色的奏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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