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Chapter30

30.Chapter30

甄溪陷入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苦惱當中——她覺得和許嘉宴的相處之道忽然變得非常的困難!

原來明明挺溫和大方的一個男孩紙,為什麼真正注意起他的時候,總能看到他在冷笑呢?他的心理陰影面積真的這麼大嗎?他對現在的生活真的這麼冷漠嗎?他是不是每天起床都覺得不爽!?

甄溪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對許嘉宴開始最大程度上的關注,以前他就是在一邊天翻地覆她也未必會打起精神注意一兩分,可是現在他就是彎腰撿個筆蓋兒,甄溪都要一驚一乍的扭過頭等著他,這樣的行為直接導致了許嘉宴在一個大課間把要出去呼吸新鮮空氣的她按在座位上進行審問。

「你到底要幹什麼?」許嘉宴直入主題,目光如炬的盯著她,好像要把她所有的小心思都看的清清楚楚的。甄溪心裡一緊,吱吱嗚嗚的反駁,且因為心虛,聲音還有點大:「許家崖你有病啊!人家要上廁所你攔著我幹什麼!要是我憋尿憋出病來你要負責任嗎!」

「我負責。」許嘉宴言簡意賅,目不轉睛的盯著她:「把話說清楚。」

甄溪覺得自己的心要跳到嗓子眼兒了,說清楚?說什麼說清楚?他們之間有什麼不適清清楚楚的了!這樣講話概念模糊真的好嘛!甄溪覺得自己已經無法直視許嘉宴的眼睛了,她猛地站起來,企圖用兇狠為自己助長聲勢,直直的瞪著他:「神經病!」

看著她逃難死的跑掉,許嘉宴忽然覺得很無力。

已經多少天了?她忽然變得神經兮兮的,總是一副欲言又止,只要在一起,無論他有什麼動靜,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她都猛地轉過頭來嚇他一跳,看著她驚心動魄又蓄意萬千的眼神,許嘉宴覺得不能再慣著她。

她百分之一百是因為有心事,可是這個心事挖不挖的出來,又要怎麼挖,讓他很是費解。想來想去,選了一個最簡單粗暴的那種,成功的把人嚇跑了。

然許嘉宴更是眼尖的發現,當甄溪飛快跑出去的時候,坐在後門方向的紀奕陽也不急不緩的跟了出去。這絕不是一個巧合,他幾乎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紀奕陽一定是去找甄溪,但是他們的關係……什麼時候好到了這個地步?

甄溪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在廁所里蹲了兩分鐘,發現並沒有什麼流量,就草草提褲子出來了,結果一出來就看到紀奕陽站在女廁所門口……吃糖。

「你……」甄溪回望了一眼女廁所,確定站在門口,裡面的白花花是被遮的嚴嚴實實,才終於放下心來:「你怎麼在這裡?」看著他吃糖,她又自己找到了答案——紀奕陽已經戒煙了,但是他還是有忍不住的時候,甄溪知道這件事情,看在那麼多杯奶茶的面子上,誠懇的給了一個「其實你可以用別的東西代替」的建議,然後他就吃上糖了。

只是,站在廁所門口吃糖,胃口不會受影響嗎?

紀奕陽就笑看著她自問自答,最後懶懶的一身懶腰,言行間又恢復了幾分痞痞的樣子:「我怎麼了?難道你不覺得,應該問問你怎麼了?」

甄溪一瞪眼:「我……我怎麼了?

紀奕陽點頭:「問得好,我也想問。」

甄溪一愣,杵在那裡好半天都沒說話。

紀奕陽笑著湊到她面前皺起眉頭認真的觀察:「真是……很有問題啊。」

甄溪心裡一跳:「什、什麼問題?」

紀奕陽撇撇嘴,正要說話,上課鈴響了。甄溪什麼答案都沒得到,就被紀奕陽驅趕,兩人一起回到了教室。

原本就對甄溪最近的言行帶著萬分的不解,現在甄溪和紀奕陽的同進同出又果然證實了自己的猜測,許嘉宴的臉自然而然臭臭的了。於是,當甄溪上完廁所回來的,再一次順利接收到許嘉宴的臭臉,心裡更加煩惱了!

真是奇了怪了!他的脾氣原來這麼壞嗎?以前怎麼沒發現!?

她的書從來都是亂七八糟的攤在桌上,一本一本摞起,按照她的話來說,要上哪節課,就把哪節課的書放到最上面,這不是很省事嗎?

但是,她完全忽視了自己的邋遢級別,當她豪邁的抽出最下面的一本物理書,嘩啦啦,一根擎天柱直接歪向許嘉宴的桌子,呈一個滑梯狀直接橫在了他的桌上時,許嘉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轉過頭望向她:「第幾次了?」

甄溪緊張的別開目光望向那堆書,結結巴巴:「我……對不起啊……我保證下次……」

「這句話,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你已經用過了。」許嘉宴冷冷的打斷她,那灼熱而充滿氣勢的目光讓甄溪覺得自己雖然僅僅只是倒了書,可是這比哭倒長城還要嚴重!

「對不起……」向來在課堂上張狂霸道無法無天的甄溪,可憐巴巴的去把自己滑歪的書又給兜了回來,歪歪扭扭的似乎還想把它壘起來……

「還來!?」許嘉宴的語氣顯然加重了,甄溪手一抖,嗞溜——剛剛兜起來的一摞書又按照原路線滑了回去……

甄溪覺得現場的氣氛要失控了,然後她的智商也跟著失控了,她呵呵的笑看著許嘉宴,用類似於企鵝表情里笑哭的表情說:「許嘉宴,你又烏鴉嘴了,你看……你說還來一次……它就真的又來了一次耶!」

許嘉宴的嘴角抽了抽,甄溪的智商抖了抖……

最後,甄溪桌上的樓房,還是被許嘉宴認命的一本一本按照大小分門別類,塞進了她亂七八糟的書桌里……看著許嘉宴沉著臉兇狠的往她已經超載的書桌里塞書的時候,甄溪覺得那張桌子可能就是許嘉宴眼裡的自己吧……

「那個……你輕點啊……」甄溪咽了咽口水,第一次覺得許嘉宴生氣起來的時候介么的可怕!

許嘉宴飛了她一個冷眼。

甄溪的內心翻滾了:天哪天哪天哪!快來人哪!這個刁民什麼時候學會這種眼神噠!他以前不是這樣的!這和以前的許嘉宴不一樣!

和以前不一樣的許嘉宴成功的把甄溪書桌上的建築夷為平地,甄溪看著光溜溜的書桌,皺起眉頭戳戳許嘉宴的胳膊:「不、不用全部拿光吧……好沒有安全感……」

許嘉宴冷笑一聲:「安全感?那上課的時候我坐到你桌上擋著你你看怎麼樣?夠有安全感嗎?」

表面上的甄溪:羞愧的地下自己的頭顱。

內心裡崩潰的甄溪: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居然失去了和許嘉宴掐架的能力!她也和平常的自己不一樣!害怕!

許嘉宴呢?

如果此時此刻面前的人跳起來跟他大戰三百回合,他的心裡一定不會這麼堵——她到底是怎麼了?生病了?還是……

許嘉宴警告過自己很多次,可是依舊忍不住將狐疑的目光望向教室後門的方向。如果真的是因為他……呵呵,他當初應該多補一拳才對。

老師認認真真的講完了一節課,然後才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通知了一聲:「對了,學校這個周五下午不上課,全校都要去東陵大劇院看電影。」

老師的一番話,頓時讓大家都沸騰了——看電影,那就是一個下午都沒課!而且周五下午的大掃除特別費時間,不僅要打掃完,還要等年紀衛生組一個一個檢查完了才能走,還不如上課!

教室里一片歡呼,甄溪也樂呵起來:「太好了!這個星期輪到我大掃除!嚶嚶嬰這個星期五不用掃啦!」

許嘉宴盯了她一眼:「想得美!」

甄溪臉一垮,還沒想好要回什麼,就聽到老師又補了一句:「所以大掃除改在周四。」

甄溪,卒。

「怎麼了?」紀奕陽發作業本的時候剛好目擊了這一幕,只要甄溪在許嘉宴身邊呈現這種表情的時候,十有**是吃癟了。甄溪把後腦勺對著許嘉宴,把苦臉對著紀奕陽,她很想告訴紀奕陽那些衛生檢查組不知道是不是有病,明明他們是一班,可是他們每次都從十班檢查過來,導致他們班成了最後一個,就要硬生生的等著!

可是腦子裡一過濾到「十班」,她就有點不想在許嘉宴聽得到的地方說了。那誰誰不就是十班的嗎!她這樣抱怨好像刻意針對十班似的!不行!這樣想著,甄溪蹭的一下站起來,分過紀奕陽手裡的作業本,要跟他走遠點再說……

「討厭,就算每次從我們班開始檢查不一定公平,但是輪流來多好啊!怎麼就不能從我們班開始檢查呢!」

紀奕陽覺得她生氣的理由挺好笑的,最後什麼都沒說,就聽她一個勁兒的吐槽,順便抽空回頭看了一眼,如願看到了某人並不好看的臉色。

呵呵……紀奕陽收回目光,繼續聽甄溪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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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詛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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