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療傷(上)

第十四章 療傷(上)

溟天心中本就火冒三丈,又被南飛記記老拳打得渾身生痛,此時再受玲瓏一激,心中那個氣呀!卻又因不敢運用法力報復,心中更氣、更急!

「你好意思說出去?嘿嘿,你老公不也是跟個無賴似的嗎?哎喲!」因一分神,眼角又挨了南飛一記重拳,被打得眼冒金星,立即又和南飛扭打到了一塊。「他媽的,你們小兩口太陰毒了,老子就不信打不死你!」

「吆,你竟敢罵老公是無賴,你找死呀!」玲瓏擄袖子挽胳膊地向兩人衝去。

冰香一不留神被玲瓏從身旁沖了出去,心知要糟,卻見玲瓏來到兩人身旁大聲喊道:「老公加油!狠狠地打,往死里打,打死他個魔鬼,看他還敢嘴狡!」不禁啞然失笑地來到她的身旁。

凡人打架雖不消耗法力,但對體力的需求反而特別的大,不消片刻,南飛與溟天兩人便因體力的難以維持停下手來。

南飛喘著粗氣從地上爬起來,推開上前扶他的兩女,對一臉豬相的溟天說道:「別以為你長得帥,老子就不忍心下手!嘶……」卻因說話牽動了嘴角的傷口。

溟天從地上站起身來,看著臉上慘不忍睹的南飛,同樣的喘著粗氣得意地說道:「別以為你長得妖里妖氣,老子就不敢打你!」

南飛忍著渾身的傷痛,伸手抹了一把眼角的血水,讓眼睛看得更清楚,卻牽動了傷口痛得緊皺起了眉頭,嘲諷著溟天說道:「老子還以為仙人就不怕挨打了呢,嘿嘿,不過如此嘛。」

兩人之間的這場戰爭他輸了,他體力沒有溟天強,更輸在沒有經驗。怎麼說溟天也比他多活了那麼久,看到的和想到的也比他多得多,但他嘴上就是不認輸。

溟天一聽就來氣,這是他無奈之下的舉動,以他的身份這樣打架確屬不雅,這好比跟世間的流氓無賴等同。罵道:「他媽的,你別一口一個仙人……」

他的話還未罵完,卻被玲瓏一腳踹翻:「你找死呀!還他媽的!」

溟天嘀咕著站起身來。「這不比彩綾還……」

「你在說什麼?」玲瓏叉腰問道。經過剛才老公與他的一場戰爭后,她自覺地未將他當大魔頭看待。

「沒什麼……」

「哼!諒你也不敢!」玲瓏皺著可受的小瑤鼻說道。

南飛在冰香的法力幫助下,身體已不再傷痛。嘴角和眼角的傷口也已不再流血並擦拭乾凈。臉上的腫塊儘管已消失了大半,但仍有少部分青紫色掛在臉上。

望著滿臉豬相的溟天『哈哈』大笑后說道:「痛快!雖然你說是因為我趕你走才動手打我,但我不相信你只為了這個打我,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一定還有其它的理由,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打我嗎?」

溟天心中正苦悶,有苦自己知,卻無法訴說,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沒有理他。

「哈哈,挨打的人可是我,你倒生氣了。但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謝謝你!」轉頭對冰香說道:「幫他也治治吧。」

冰香說道:「這是不行的。」

溟天看著一臉不解的南飛沒好氣地嘲笑道:「真不知你這身力量是如何修鍊的,不會傳音、不會瞬移也就算了,你可以說你沒修習過,竟然連這些最普通的知識也不懂,比修真界的低級弟子也不如,嘿嘿,真不知你師傅是如何教你的。」

南飛受他幾次嘲笑,反譏道:「你懂很多嗎?那你還來問我我的法力是如何修鍊的?自作聰明!告訴你吧,本少爺的法力不是修鍊而來的~。」

溟天竊喜道:「那你的法力從何而來?天上沒有憑空掉餡餅的好事。」

「你不服嗎?天上就掉了個好大的餡餅下來,嘿,它還正砸中了本少爺。」南飛得意地笑道。

「不是修鍊得來的就值得驕傲和自豪嗎?」

「不值得驕傲,也不值得自豪,但值得高興!」

「只怕那人別有用心,到時你就悔之晚矣!」

一語點醒夢中人,南飛心中一驚,他一直以來都為暗知這恐怖的氣息不解,總覺得應該是暗之初當日騙了自己,此時聽溟天這一說,心中更肯定了這想法。口中低聲嘀咕道:「他們應該不會害我呀,肯定是他,是他將暗知給我的,有意來害我!」

溟天一直用心地聽著南飛的嘀咕,卻聽不明白,這和他有切身的利害關係,心急地問道:「他們是誰?他又是誰?」

南飛被他打斷思緒,沒好氣地說道:「不可說,不可說,這裡面有個大秘密。」

「你看不出我是在幫你嗎?什麼大秘密?為什麼不能說?」

「這可是個很大很大的秘密,……等我知道了再告訴你。哈哈」南飛得意地笑道。

「媽的,你竟敢調戲我!」溟天身上的黑色光芒乍一閃又消失不見,上前兩步對著南飛就是一拳,卻被冰香與玲瓏擋開了。

歷來只有他調戲別人,哪容有人調戲他。要不是他受制於南飛,一直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只怕早就將南飛整得死去活來、哭爹叫娘的了。

南飛在兩女身後,不斷地對著溟天揮拳,卻因兩女阻擋始終打不到他。「媽的,老子就調戲你了,怎麼樣!」

冰香與玲瓏兩人阻擋著兩人的瘋狂,體力很快不支,冰香情急中一聲尖叫說道:「住手!」

等兩人停下手后,玲瓏『咯咯』地笑道:「你們都老大不小了,還像個孩子似的,好意思嗎?」

南飛與溟天兩人悻悻地收回手來,他們都不好意思起來。一個作為身具兩種無上力量的修真者,一個是魔界的大魔頭,這樣扭打到一起成何體統,如傳了出去,只怕會笑掉別人的大牙。

冰香及時地解開了他們的尷尬,說道:「老公,找個地方先療傷吧。」

南飛四周看了看,這山頂上光禿禿的,沒什麼好地方,正欲說下山去看看時,溟天說道:「你們療傷吧,我為你們護法。」

玲瓏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不太好吧。」

溟天認真地說道:「不用客氣,我與你們一見如故,護一次法有什麼關係?嘿嘿,我也可以療療傷。」說著用手撫著微腫的臉狠狠地瞪了南飛一眼。有人將自己打成這樣,這還是頭一遭!

玲瓏一跺足說道:「看你長得挺聰明的,怎麼這麼笨!」

溟天隨即反應過來,三修能讓他們更快地恢復法力,『哈哈』地笑道:「你們可以布一結界嘛,這不用我教吧。哈哈」

兩女想試試老公的元嬰改變后能否進入他的體內,還有那元陽,是她們療傷恢復法力的極品良藥。但她們的法力消耗幾近一空,帶南飛飛行、治治創傷還行,可要想布下一個隱形結界就力不從心了。聽到溟天不懷好意的笑聲,臉上都是一紅。

「哈哈,還是我來幫你們吧。哈哈」溟天得意地笑道。揮手間布下一道巨型結界,不但將南飛三人罩在其中,更將三人身後的山頂也罩在其內,屏蔽了三人和山頂的所有聲音及事物。

將三人屏蔽后,溟天對著結界一陣發獃,自言自語地說道:「不知一個擁有暗黑力量的人如何才能和散仙三修呢?」

說罷苦笑著搖了搖頭,轉身走到一處懸崖邊的岩石上坐下,面對遠處的小山峰和更遠的大平原療起傷來。

治療這點創傷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是極其簡單的一件事。只見他身外黑芒一陣閃動,片刻后便治癒了所有南飛留給他的創傷,臉上又回復到他原本那過於帥氣的模樣。

溟天緩緩地睜開眼來,無言地苦笑,南飛給了他太多的奇迹和感受,從南飛體內的兩種極端的力量開始,到南飛那奇怪的性格,還有自己的受制,到後來的自己竟會和他如無賴般的打架,將自己弄得個豬樣,甚至還粗口罵人,這些都是很久沒有的體會了,幾乎快從記憶中消失的東西,南飛又帶回給了他,有些事他必須得想想。

近萬人的圍攻者,因南飛四人的離去而齊聚在一個平面上,形成一個長長的、高高的人牆。他們心情沉重地目送著四人從容的離開,目睹著南飛與兩女相擁騰空而去,宛如神仙伴侶。

南飛的計謀得逞了,在冰香與玲瓏兩女的極力配合下,他們沒有發現南飛法力已損耗一空,反誤認為是南飛在幫助法力消耗巨大的兩女飛行。多數人心中一涼,暗自慶幸南飛沒有繼續反擊,否則死傷還不知會增加多少。

眾人中只有一人是興奮的,他就是馬信智,在激動與興奮中久久不能平息。當他從哭笑中醒悟過來時,前方哪還有師傅的蹤影,立即向南飛四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沒有人會注意到他的匆忙離去,因為此時的人牆已開始了垮塌,很多的圍攻者、特別是那些傷者,在親朋好友的幫助下,各自懷著沉重的心情陸續地離開這個讓他們永生難忘之地。一場失敗而莫明其妙的除魔衛道,留給他們的是什麼?

只有無盡的痛苦和感慨!

自溟天出現后,便藏身在暗處的邵雯,一直緊鎖秀眉的她,此時猛地一咬牙,嘴唇微動。

武曲閃身來到人牆的正前方高聲疾呼道:「大家先別急著離開,還有話要說。」

本欲帶領門下弟子默默離去的各大、小門派掌門,聽到后不情願地留了下來。十大門派的首席掌門人的面子總是要給的。

但那些小得不能再小的門派和無門無派中人卻不理會於他,他們三、五成群地各自依舊離去。心中的氣憤無處發泄的他們,一邊離開還一邊暗自嘀咕著:「媽的,騙了老子一次還想再騙老子,沒門!」

他的話立刻在與他同行的人群中引起了共鳴,大家紛紛發言道:「是呀,說什麼南飛比魔頭還魔頭,說什麼打傷打死仙人,更意圖攝取別人的元嬰。阿呸!依我今日所見,這全他媽的是謊言!南飛公子是一光明磊落的漢子!為了朋友,連逃命的機會也放棄了,我就佩服他這點!」

「是的,我也佩服他這點,能為朋友而放棄生命的人不多。」

「更何況是在那等生死攸關的時刻。」

「可是那南飛也殺了那麼多的修真者,還讓幾百人失去了雙足,這也太殘忍了。」

「那是他們死有餘辜,在南飛公子那麼的忍讓與容忍下,他們仍不願停手,最後竟將他活活地逼入了魔道!」

「當時我看得很清楚,天空中死難的人中,大多是各大參戰門派的弟子。」

「去他媽的,我算是看明白了,他們那些大門派的作為,平時不把我們當人看,到了這個時候,好了,他們記得我們了,將我們拉著去當炮灰、當墊背的,讓我們去為他們賣命!」

「更可氣的是,當他們覺得勝利在望了,也就出來了,如果成功,這功勞也就全是他們的了。」一人心中不忿地說道。

另一人辯解道:「話不能這麼說,不是所有的大門派都是如此,你不見佛宗和玉璣閣從頭至尾就沒出過手嗎?」

「嗯,你說得對,從佛宗只來了幾個人來看,佛宗壓根就沒想過要參與進來。」那人同意地說道。

一人幸災樂禍地說道:「只可惜這次各大門派都計算失誤,他們不但沒有功勞,反而還得罪了無數的修真者,更損失慘重,特別是霸刀門,只怕會從此一厥不振。哈哈」

一位一直不曾開口的人回頭看了看身後已漸模糊的人牆和四周不算少的離去人流,擔心地說道:「張師兄,你少說兩句吧,被霸刀門聽去就不好了,你又不是不知他們……」

「操!我就是佩服那南飛公子,就是要鄙視那幫自以為是的大門派了,怎麼樣?咬我呀!」

他的高聲喝斥傳到了四周離去的人群在,頓時引來一陣叫好和喝彩聲。

他們幾乎全都是小門派或無門無派的人,全都因今日之事鬱悶著才離開,總算有人敢說出自己的心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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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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