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夢裡被殺了(三)

我在夢裡被殺了(三)

現在脖子上還留著那隻瘋狗的牙印,肩膀上也有一個受到牽連,陣陣火辣辣的疼。為了掩飾那塊皮膚,白朮不得不穿了件高領的內衫。雖說現在還不是太熱,可少年仍舊覺得難受的厲害。

白朮的同桌是個學霸,真正的連課間也埋頭在卷子里那種。前桌倒是個活潑調皮的姑娘,大咧咧的,跟男生們打成一片。

「你今天怎麼穿高領?」姑娘有些訝異,瞬間手就伸了過來,玩笑似的抓住他的領子,他急忙往回扯。

「放手!」

「這麼緊張啊校草哥哥?裡面有什麼?女朋友的吻痕?」

白朮尷尬的搖頭:「沒有沒有。你手放開,別扯壞了。」

「這個季節穿高領......嘿嘿~再說看看又怎麼了?給我看看怎麼了?不能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啊~」

「......」

白朮一把扯回領子。

見他真有些生氣,那女生也有些訕訕的:「好啦好啦,開個玩笑。」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所幸上課鈴及時響起,那女生轉了過去,教室里漸漸安靜下來。「交女朋友了?」他的同桌漫不經心的低聲問了句。「沒有啊。」白朮有些無奈,不舒服的轉了轉脖子,拿出了這節課的課本。

......

這堂課聽的他痛苦至極。可能選擇這件衣服真的不是件明智的事,特別是對他脖子上的傷痕而言。他幾乎要無法忍受這樣磨人的苦難,感覺就像是有人在你的傷口上用一根又粗又糙的麻繩不停的摩擦一樣。不僅痛,而且奇癢!

好不容易忍到下課,白朮找了個理由一路奔回家。待進了家門,少年幾乎是一刻不停的邊走邊脫掉了那件高領內衫,隨手扔在沙發上。一摸脖子,嘶——好疼!昨天就被咬的出血,今天又磨了這麼久,估計要發炎。要不要去打個狂犬疫苗呢?聽說人的牙齒也是有毒的。

「扣扣扣...」

有人敲門。前幾天,他家的門鈴壞了,他那時正被那詭異的夢境弄的有些心力交瘁,也沒叫人來修。

「白朮在嗎?我是八樓的吳醫生。」

「在!你等一下!」少年順手拿了件睡衣套上。

他去開門,門外的青年長身玉立,笑的溫文爾雅:「今天不上課?怎麼突然回來了?——剛剛在路上看到你,還以為看錯了。」又說,「不請我進去?」

這種情況,說好聽了叫請假,不好聽了就是逃課。如今被人明晃晃的撞見,少年很是帶著幾分局促和羞赧,「進,進來吧。先坐,我給你倒茶。」

吳書辭推說不用,白朮已經去廚房找茶葉了。男人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對面就是壁掛式電視。他不動聲色的環顧四周,估量這位少年住房的價值。傢具都是中高檔,客廳很大,沙發下也鋪就了地毯。地毯沒有標籤,他伸手摸了摸,這觸感和極富藝術氣息的紋理...是波斯地毯?——上次見過相似的一塊,鋪在一位身價過百億的企業家家中。

抬頭,客廳正中央的吊燈設計的大方簡潔,又隱隱透著不俗的品味。他眯了眯眼,果然於吊燈的左下角找到了一行浮雕的小字,是一串列雲流水的義大利文。

吳書辭推了推眼鏡。

白朮端了兩杯茶過來。

「謝謝!——你家這房子,聽說是租的?」

「嗯。」白朮抱起杯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都是我哥弄的。」

「哦?」男人執起茶杯垂目。他從沒見過白祁有什麼正規工作,就算是有,年齡也太小了點。倒是因為跟人打架,老是在醫院碰到他。「你這怎麼了?」他指了指少年的後頸,這人剛低頭喝茶時,他看到那人脖頸側后一片青紫。

「啊。」白朮下意識的伸手過去撓,「你不說還沒反應,一說就有些癢。」

「我看看。」吳書辭湊近,拿開少年的手,赫然看到一個牙印,周圍青紫烏黑,肉腫的老高。

「這是...」

「白祁咬的。他昨晚...酒喝多了,發酒瘋呢。」

「......咬?」吳書辭眼光暗了暗,「你等會兒,我家有特製的藥膏,對付淤青特別有效,我回去拿過來。」

「哎?會不會太麻煩了?」

「當然不。」青年笑的溫柔極了,「跟我見外什麼,都這麼熟了。」說著拍拍他的肩膀,噙著笑起身走出門,卻在背對著少年時危險的勾起唇角。

啊~那純真的彷彿小動物般的眼神~那樣軟軟而依賴的望著他,潔白的皮膚,那樣纖細的腰~這種未經世事的美好少年,正是他心中再妙不過的獵物人選。

沒想到這樣的珍寶竟就藏在自己身邊,啊,還真是浪費......

英俊的青年推了推眼鏡,遮住了那雙侵略而危險的狹長雙眼。如此美好的肉體,不享受一次怎麼可以?

只是少年的背景似乎並不像表面上的那麼單純......他向來愛惜羽毛,知曉計劃外的獵艷會帶來不可預料的危險,不可操之過急。

......

男人很快回來,手裡拿著治療外傷的藥膏。少年還在沙發上坐著,黑亮的眼睛望著他,那樣的乖巧動人。

吳書辭走過去,放緩了聲音:「轉過去,把脖子露出來。」

「這樣嗎?」白朮扒拉著衣領。

「嗯。」青年笑笑,把白朮的領口往下壓了壓。手上抹起一抹葯塗到他後頸的傷處。冰涼的藥膏在大手和皮膚的摩擦中,很快就熱騰了起來,白朮感到那一塊皮膚火辣辣的,彷彿著火了一般。

這種葯只需輕輕的抹上就能見效,自己塗也不會有多難。雖說優點是無色無味,但是塗抹后使用者會有強烈的刺痛感,所以用的人並不多。在醫院也賣的不好,積壓了很多,院長就乾脆給大家發了些,當做員工獎勵。

青年笑著湊近,薄薄的唇角幾乎貼上了少年的耳朵,聲音卻是正經溫和的,似乎和平時沒什麼不同:「葯要揉開來,可能會有些痛哦~」說著,用著與那輕柔的語氣完全相反的力氣往那紅腫的傷處按了下去!

「啊!——」白朮被痛的差點彈跳起來,被青年一把擁住,「小心!」他像撫摸寵物一樣摸了摸白朮的後頸,擔憂道,「沒事吧,我輕一點,輕一點。你痛的話就喊出來,沒關係的。」我喜歡看你的反應。

白朮吸了口氣,微搖了搖頭:「繼續吧。」隨後緊咬住唇。真是丟臉了啊...他心中如是想著,決心絕不在吳大哥面前露出無能軟弱的樣子。

「沒關係。」吳書辭溫柔的笑笑,「叫出來也沒事。」

可那人果然再沒有出聲,那一僅有的美妙聲音是他出其不意之下才有的。因其特殊的童年,少年似乎並不如他外表般表現的那樣養尊處優,在意志力和自控力方面,一絲也不比任何人薄弱。......可惜。吳書辭按的少年頸后通紅一片,少年也只是緊咬著下唇,強忍著,哪怕連額頭都開始冒汗。

一邊欣賞著這副美妙的姿態,青年一邊開始用言語引誘。疼痛會令人屈服,從而依賴上在其疼痛時給予溫暖的人。可是遺憾的是,這位少年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有防備心,這樣的疼痛都不能叫他丟棄盔甲。

吳書辭終於拿開了那雙作惡的手,白朮微鬆了口氣。不知何時起,兩人越坐越近,吳書辭一手攬著他,一隻手伸到他的唇邊,撥開他的唇,笑道:「別咬了,都按完了。你剛剛一直咬著吧,張嘴,我看看有沒有咬到舌頭。」擁人入懷的滋味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好,他很是有些心猿意馬,手指光明正大的伸進去,無論是那柔軟的觸感,還是少年此時被迫服從的姿態,都叫他血液沸騰。

「唔!吳,吳大哥。」少年局促的抓住他露出一截的手腕,「好了嗎?我...」一說話口水便無法控制的滴下來,落在男人骨節分明的手背上。白朮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抓起吳書辭的手,腦子一抽低頭要舔,舌頭剛伸出去他媽個嘰幸虧智商及時回籠,轉換方向拉住他的手,把水跡蹭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不不不,不好意思!」少年臉紅的能孵雞蛋。

「沒事~」他微笑的一派正人君子。能讓少年撇開形象,在他面前做出丟臉的事...也算是能拉近關係的。若是這人還一直保持那樣的客氣,他才會真的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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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後攻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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