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夏侯一家

016 夏侯一家

驛館之中,北楚來的宮女正焚香燃火,升起青煙裊裊,青煙之中是一陣陣沁人心脾的香味。

軟煙羅之中,珠簾重重之下,斜躺着一個如水美人,正微和了雙眼,嗅着那空氣之中的香味,心曠神怡,分為享受。

夏侯靈緋一和目,腦子裏像的卻都是今日見到的那個皇父。

皇父荊臨宇,如今才二十齣頭,卻已經是大權在手,是這東麟的實際掌權者。

而且人也生得俊美無儔,是個人物,無論是權勢地位,還是容貌氣度都是毫無瑕疵,當真世上難尋一個的好男子。

夏侯靈緋眼中微波閃了閃,微勾唇角,顛倒眾生。

說那宮宴現場,群臣環繞,觥籌交錯,其樂融融,中央還有舞姬行舞助興。

既然是宴會,那自然是少不了美食美酒,各種美食美酒陳列一堂,眾人匯聚,正是熱鬧無比。

七爺端坐一處,與幾個臣子說話,但其實眼睛正朝司徒玄光看去,見那廝偷偷地溜了出去,溜出來的時候垂頭喪氣便知道他是碰了壁。

「哼!」七爺悶哼一聲,十分得意。

卻不見那北楚太子已經悄悄退場,獨自遊走在宮中。

今日皇宮之中處處戒嚴,非同一般,許多地方是不容許人進入的,但夏侯律還是能轉悠許多地方。

北楚此次前來,便就是為了和東麟聯姻。

北楚雖然強大,可夏侯家才將皇位到手,急需其餘兩國的支持,最好的方法自然就是聯姻了。

那夏侯靈緋好似是看上了那皇父,若是她有本事與那皇父聯姻對於北楚來說也是極好,畢竟那皇父才是東麟真正地掌權之人。

聽說那皇父後宮凋零,子嗣只有這麼一個,以那夏侯靈緋的手段,早晚將皇父拿下,再加把勁生下兒子,便能輕鬆奪了皇位,東麟也是遲早姓夏侯。

夏侯律遊走在深宮之中,吃了一些酒,心頭有火,正想尋個女子快活快活,這東麟皇族他是完全沒放在眼裏,自然是沒將這皇宮也放在眼裏。

北楚如今不穩定,可也不是東麟能輕易觸怒的。

他夏侯律眼光奇高,無論是那宮宴上的貴女,還是宮女,沒一個是自己看得上眼的,都是些庸脂俗粉,竟然還敢朝自己拋媚眼,實在是煞風景。

行走一半,忽見前方來了匆匆來一隊女子,便見得幾個宮女引著一個宮裝女子前來。

見那宮裝女子,年雖不大,最大也就是二九芳華,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一襲紅衣,滿頭珠翠,生得那叫一個身嬌體柔風情萬種,一雙杏眼似是會說話,還帶着幾分韌勁兒。

行走之間,那小身段如雲出岫,真是勾人得很!

夏侯律再也忍不住心頭的蠢蠢欲動,雙掌微微一拍,暗中便出來了數個高手。

「待那女子入了林,將她身邊之人弄走。」

女子輕賤,這宮中女子也是一般,夏侯律膽子大,管他是誰,就算是皇太后,他也敢動!若是被自己佔了,那女子也只能忍氣吞聲,東麟也不敢拿自己開刀。

木優魚率領幾個宮女氣勢洶洶的便要去捉姦,心中還不斷地罵道:好你個王八,別讓我當場逮住你!

她腳步匆匆地穿過了御花園的小樹林,忽然周圍起了一陣風,來往數個人影,身側傳來一聲聲慘叫,幾個宮女瞬間便被那黑影給捲走了。

方才還一大隊人,眨眼便只剩下木優魚一人了!

情況有變!

誰人竟然敢在宮中搗亂!

木優魚瞬間警惕乍起,召喚瀟湘上身,穩穩站在那處,渾身的氣質一變,已成冷峻之勢。

馬上便見前方小路上,迎面走來一個公子,長身而立,白衣素帶,雲錦織緞長袍隨風飄曳,一雙黑金暗紋凌雲紋靴步步落在地上,正朝木優魚笑吟吟地走來。

「夫人有禮了,在下夏侯律。」

那男人上前,笑吟吟地看着木優魚,眼中泛著幾分無法忽視的邪氣,木優魚本來看他面生,又生得這般出眾,辨識度挺高,若是自己見識過,也該是知曉身份的。

一聽他自我介紹了,木優魚便知曉了他的身份了,原來是那騷狐狸的兄長。

如此一來,她便不由得冷冷一笑。

一個異國太子竟然敢在深宮之中公然劫掠宮女,有趣有趣!

她也裝作了驚愕道:「不知道夏侯公子是何來頭,為何有這膽量敢在深宮之中行兇。」

夏侯律有些愕然,少有女子見了自己的容貌不是被迷得神魂顛倒的,這女子還能面色穩定如山的與自己說話,實在是少見啊!

他笑道:「行兇談不上,只是見夫人貌美,想屏退了閑雜人等上前一親芳澤罷。」

他生來好色,若是見着對胃口的女子,那是一定要玩到手不可,眼前這女子太奇特了,讓他體內的邪火不斷地往外冒,恨不得立馬撲上去。

可如今附近無人,她孤身一個女子,不怕她逃了,便耐心地撩撥著。

木優魚冷冷一嗤:「本夫人的夫君位高權重,這裏又是皇宮,你就不怕動了本夫人你吃不了兜著走嗎?」

夏侯律哈哈一聲笑:「實話與你說了,本宮乃是北楚太子,我北楚地大物博,兵強馬壯,莫說是你的夫君了,就算是你東麟小皇帝對上本宮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手頭的兵馬。」

北楚的確是比東陵和南垣

楚的確是比東陵和南垣都強大得多了,所以這太子才敢在皇宮之中有恃無恐。

木優魚氣得直顫抖,這太子真當這東麟是軟柿子了。

最後她倒是不氣了,反而悠悠一聲道:「北楚強大又如何,我東麟皇父年少成名,驍勇善戰,用兵如神,他可不是你能小看的!」

夏侯律忍不住發笑,唇角帶了一絲邪魅笑意:「你那東麟皇父此時怕是已經拜倒在我北楚金安公主的裙下。」

木優魚這才叫恨得牙痒痒,這太子說得這般輕蔑,好似根本看不起東麟,卻讓公主來勾引皇父,面對很明確了——他們要的是整個東麟!

她倒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那傳說中金安公主到底生得什麼逼樣,這太子敢這般囂自信囂張!

此時她倒是甜甜一笑:「本夫人知曉已經逃不出太子的五指山,但本夫人不能當眾受辱,不如我們去那邊假山之中如何?」

她纖纖十指一指,指向了那一邊荷花池畔的一處假山,情景幽深,周圍無人,似是個偷情的妙處。

夏侯律大喜,道:「好,夫人且放心,本太子定會憐惜夫人。」

夏侯律只見得一個小女子,完全沒放在心上,便隨着木優魚入了那假山。

那假山內部還是有些空間,乾淨乾燥,是個野合偷情的最好去處。

那太子入了假山之中,還彬彬有禮地朝木優魚拱手道:「夫人,本宮這廂有禮了。」

就在他低頭行禮的空檔,木優魚已經迅捷如風地出手了,一手刀穩狠准地扣了下去,正中那太子的後腦勺,當場將他劈暈了。

見他暈了過去,木優魚再也忍不住,上前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但她今日還有事情要忙,便先放過了。

畢竟他是北楚國的太子,若是太子被人發現死在東麟皇宮之中,兩國免不得開戰。

雖然木優魚還是十分希望開戰,最好讓那北楚知曉東麟的厲害。

但若是打仗,害的還是老百姓,開戰是不得已為之。

揍得舒服了,她出了那假山,那外間守了許多北楚高手,見木優魚出來,還有些疑惑。

太子怎麼這麼快?

木優魚出現,走出那座小樹林,便有宮女尋了上來,方才她們眼一花便就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太后已經不見了。

頓時都慌了,到處去尋木優魚,卻見她自己走出來了。

「太后,太后!」木優魚含淚上前來,道:「方才發生了什麼事?」

木優魚鎮定地道:「沒事,將你們那哭哭啼啼的嘴臉收起來,隨本宮抓姦去!」

眾宮女這才擦擦淚,拾起來時的目的,隨着木優魚雄赳赳氣昂昂地去捉姦了。

就在方才,那宮宴之上,舞姬忽然換下,上來了一個身着粉色薄紗的女子。

見那女子輕扭腰肢,輕抬素手,隨着那輕快的音樂跳起了一段輕紗細舞來,眾人只見得美人無雙,姝色絕艷,一段舞蹈魅惑人心,奪人眼目,似乎這時間所有的光彩都集於她一身,成為了眼帘之下當之無愧的搶眼紅顏。

水袖柔軟,身姿妖嬈,兩片紅唇微張,勾出誘人的蘭香,一對杏眼扇動着瑩瑩波光,正將自己所有的柔情都往人群之中的七爺送去。

美人起舞,香汗淋漓,異香紛呈,隨着甩動的水袖偏轉在宴會每一個角落之中,近前的大臣們聞到異香撲鼻,越聞越是想聞,竟然壓過了宴會之上的美酒美食香。

半隻舞才過,異香已經十分濃烈,忽見一群蝴蝶翩翩而來,隨着那女子起舞,一時之間,人與蝶舞,人似蝶,蝶纏人,美麗不可方物。

眾多大臣都是見過世面的,也從未見過此等情景,見那女子身上的異香竟然能將蝴蝶引來,紛紛目瞪口呆,三魂七魄早已經去了一半,被迷得團團轉。

有少數清醒的,心中也不免得讚歎一聲:果然是北楚國第一美人!竟然能招來蝴蝶,世間罕見奇女子啊!

好歹對方是個公主,還跳得這般賣力,七爺也得禮貌性地看兩眼,便移了目光看過去,也就是那個時候,黑牧偷偷地溜了出去,去慈寧宮之中將七爺看了北楚公主幾眼的事情告知了木芽兒。

那話兒從木芽兒耳朵里進去嘴巴里再出來竟然就成了七爺被北楚公主迷得團團轉了。

誰知七爺只是禮貌性地看了兩眼,禮貌性地拍拍掌以示鼓勵,便又自己喝自己的酒。

這舞蹈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木優魚跳得好看。

夫妻二人晚上躲在那慈寧宮的床帳里,偶爾會來點樂子助興,比如跳個艷舞。

木優魚跳起艷舞來,那個騷勁兒,簡直騷得不像話,騷得人合不攏腿,每次她一跳艷舞,七爺肯定得腎虛好幾天……

一舞完畢,夏侯靈緋下去換了衣裳,宴會之上還是異香繚繞,群臣總算是回神了,無論男女皆是沉浸在那絕美舞蹈之中。

可眾人也明白,方才那北楚公主看的可都是皇父!

這麼一看,這兩人還真是絕配,而且皇父身為東陵掌權者,居然只有一位夫人,實在是不合理數。

若是那公主能嫁入東麟,為皇父之妻,對東麟也是極好的!

群臣蠢蠢欲動,準備撮合撮合。

七爺自然是沒那興緻。

而且自從箍牙之後,他看人先看牙,這北楚公主容貌是絕頂的,可七爺看她第一眼的時候

一眼的時候先是看了牙,那牙口生得忒丑了點,歪來扭去的,還黃,完全滿足不了七爺對於整齊牙口的強迫症,第一眼看了便對整個人的映像都是大打折扣,心中特別不舒服。

他只對宮中那條美味的魚兒情有獨鐘的。

忽然司徒玄光雙眼炯炯地看着自己,還帶着幾分幸災樂禍。

七爺倒是知曉他心中所想,他是巴不得自己娶了這北楚公主,讓木優魚死了心,他正好替補上來。

想得美!

七爺忽然很想木優魚,想回宮中去看看,可就在此時,木清安上前,在耳邊道了幾聲,七爺聽完,面色豁然一變。

「查出是誰了嗎?」

木清安也是雙眼綻出了冷光:「是那北楚太子,不過幸好太后無事,已經在趕來的路上。」

七爺面色不變,可若是細看,可見他唇角微微抽搐,已經是暴怒至極。

竟然有人在這宮中對他的女人慾行不軌!

很好,很好!

沒一會兒,北楚公主已經整裝完畢,換下了那一襲舞衣,穿的是一身宮裝曲裾,長裙垂枝曳地,垂雲髻燒藍頭面一整套,鬢角邊斜斜掛着一串流蘇,十分端莊大方。

她生得眉眼無雙,一雙杏眼雙眼皮不肥不瘦,大眼幽深,似一汪清泉,一出現便就被人環繞着,十分受人矚目。

她徑直朝七爺走來,手中持着酒壺酒杯,紅唇輕抿,步步生姿,光是一個身影便看得人心醉。

上前來,倒了一杯酒,對七爺柔弱無比地道:「不知本宮可否為皇父斟酒一杯?」

七爺似乎是沒聽見一般,眼睛也不看她,正與木清安低聲說話。

夏侯靈緋又喚了一遍,那聲音還是如方才的無骨柔軟,動聽之極,「皇父,本宮可否為您斟酒一杯。」

七爺還是當真聽不見,他正雙眼冒火,恨不得滅了那北楚一國!

旁邊有個不懂事的大臣,還好心地提醒了七爺一下?

「皇父,公主在喚您。」

七爺狠狠地將那大臣瞪了一眼,發現是自己的老丈人木常榮,便將那眼給收了回來,對那公主冷冷道:「今日本王飲酒已多,不便多飲,這一杯便免了吧!」

那夏侯靈緋面色一陣僵硬,雙眸黯然失色,滿臉都是被拒絕之後的委屈,令那周圍大臣心肝都疼了一遭,恨不得替七爺接了那酒。

見她眨著盈盈雙眼,委屈十分地道:「小女子遠道而來,為的便就是為皇父您斟酒一杯,難道您真的忍心拒絕嗎?」

她自信,這世上無人能拒絕。

她的美貌無人能敵,從來不曾有人不為自己着迷。

她自信,皇父多看自己幾眼,一定會被自己的美麗所傾倒。

皇父果然是朝她看了一眼,這北楚公主身材嬌小玲瓏,七爺身長七八處,兩人差了足足差了腦袋到吱嘎窩的距離,七爺看她需俯視,似乎帶着一番深深的蔑視。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一口歪牙現出來,七爺便更不舒服了。

皇父好齊齒,宮中皆箍牙。

還未見皇父有動靜的,便聽傳令太監高聲道:「太後娘娘到!」

太後來了!

眾臣忙跪地相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見那不遠處的花叢小徑之中,急匆匆地步來一個華服鳳冠女子,長袍曳地,威嚴無比,步步走來,便就是步步風臨天下,眾臣低垂著頭,便已經感覺到了非同一般的煞氣。

眾臣好似明白了,太后是來捉姦的!

誰不知道太後娘娘是東麟第一妒婦!

「免禮!」

木優魚威嚴無比地道了一聲,眾臣起身。

她目光向宴會之中看去,見得百官和家眷都跪地相迎接,只有幾人只是微微福身而已,便就是此次來的外國使節,其中確實是有一個女子非同一般的貌美。

她就是北楚公主?

木優魚撇撇嘴,十分不屑,美則美,這世上三條腿的女人難找,兩條腿的美女多得是。

七爺已經十分着急地上前來,握了她的手,道:「無事吧。」

木優魚冷冷一笑,:「我沒事,你放心,那人已經被教訓了一頓。」

教訓一頓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夏侯靈緋看着那兩人雙手相握,正垂耳低語,眼中徒然冒出一團酸火來。

她看中的男人居然被別的女子這般霸佔!

很好,很好!

她笑吟吟地走上前去,一雙妙目看着木優魚,步步走來,也是步步絕色,只一個身影便能令人神魂顛倒。

相比之下,木優魚的確是要遜色得多了!

木優魚知道自己不如這小騷狐狸的漂亮,也沒多做打扮便匆匆地來了。

容貌之上她是勝不了的,沒關係,主要看氣質。

那北楚公主也上前來,款款行禮道:「拜見太後娘娘。」

「公主免禮。」木優魚聲音不重不輕,帶着幾分威嚴,自是有她風臨天下的傲視神威。

北楚公主看木優魚,容貌的確是不如自己,渾然來了幾分自信,上前道:「皇父先前還道太後身體有恙不便前來,本以為無緣得見太后,還想着去慈寧宮中拜訪,未料太后親自擺架前來,讓靈緋好生榮幸。」

說那話好似覺得木優魚今日來都是為了看她似的!

趁她說話的時候,木優魚一雙眼神炯炯

雙眼神炯炯地看着她,第一眼果然是先看牙。

虎牙太尖,切牙凸出,門牙太擠,大牙太黃,還有蛀牙!

太不講究了,她平日裏肯定不刷牙!

牙齒一不好看,不張嘴還好,一張嘴,整個人的氣質都掉了幾分,木優魚敢保證,如今宴會之上,隨便拎出一個貴女來,牙齒都生得比這小狐狸精好看得多。

如今的東麟士族那可是全民箍牙,特別是最先箍牙的一批效果出來之後,大臣貴胄們都趕着將女眷送到太醫院去箍牙,還有太醫院的御用洗牙神方,能將牙齒脫胎換骨地改造一番。

兩相一對比,木優魚來了底氣,反正這北楚不是什麼好東西,她居高臨下地道:「本宮與皇父有事情商量,公主還請自便。」

說罷,正臉也不給一個,拉着七爺便走了,將那如花似玉的一個公主晾在那處。

夏侯靈緋那還持着酒壺的小手顫抖著,雙眼之中有星光點點,暗潮湧動,似是委屈得快要落下淚來,想她一個眾星捧月般的公主,何曾受過此等委屈,竟然被人這般無視。

那滿朝的男眷們看了心中直嘆息,暗嘆太后太蠻橫,攝政皇父太不會憐香惜玉了,諸多貴女們正暗自偷笑。

有皇太后那個悍婦在,這小狐狸精是絕對勾引不著皇父的!

木優魚急匆匆地拉着七爺去了花園,將方才的事情與他說了,七爺聽罷,那叫一個怒髮衝冠,恨不得提劍去殺了那狂徒。

木優魚忙勸道他道:「莫氣,眼下開戰不宜,還是不要與北楚撕破臉皮的好。」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又道:「皇父,我忽然想起,風嬤嬤說過那軒轅大陸曾經八大家族,如今只剩下四個家族,有四個家族被滅了,其中的夏侯家族全族離奇消失,你看那軒轅大陸消失的夏侯家族,是不是和眼下這個……」

七爺也是恍然大悟,這夏侯家族是近來才在北楚興起的,算那時間,他們出現的時間也不過十幾年的時間。

若說他們是軒轅大陸的夏侯家族,逐鹿之中失敗,一族遷址,再圖東山再起,也是極有可能的。

如今種種跡象表明,這夏侯家的目的不僅僅是一個北楚!

木優魚見七爺沉思,自袖中拿出了一張紙來,正是那北楚送來的國書,按照規矩,國書是要寫本國字體,那國書之上,寫的赫然正是簡體字!

七爺還不曾主意到這一點,此時拿過了那國書來,先前只是覺得北楚國師字體十分簡潔,如今看來是大有學問。

木優魚指點了幾個字出來:「這個字是簡體的『車』,北楚寫法與你那玉佩上的軒轅二字的部首是一個寫法,這是簡體字無疑,那北楚國夏侯家來頭非凡。」

怪不得一個個尾巴上天了,原來真是從軒轅大陸來的,風嬤嬤說軒轅大陸比東麟南垣等國都要富饒強大得多,那夏侯家曾經是軒轅大陸八大世家之一,權勢滔天的,來北楚就跟下鄉似的,自然是看不起這一眾鄉巴佬。

木優魚瞪眼看着七爺那一臉的嚴肅,心中吶喊著——小婊砸來意不軌,千萬別上當!

七爺不曾說話,只是默默地將那國書收了,拍拍木優魚的肩膀道:「你才出來一趟便出了事情,我派人護送你回去。」

木優魚出來了便肯定不想回去,大袖一摔,發簪之上的黃金九頭鳳簪微微甩頭:「本宮且去會會那北楚公主!」

七爺無奈了,只得派人出手去保護她,但其實她本事大,不缺那點保護。

宴會繼續,太后召集女眷們在花園之中擺了戲台看戲,貴女在坐,木優魚的身邊該是要坐諸位公主的,可左手邊坐了十一公主,也就是她未來的嫂子,十一公主與木澤羽的婚事已經定下了。

右邊卻坐了那美貌絕頂的北楚公主,似乎是要與木優魚一較高下似的,一張美人臉早將木優魚的光芒都掩蓋了,還獨自洋洋得意,故意與木優魚說話,炫耀自己的出眾。

看她那眼神,真以為自己是下鄉送溫暖的城裏人。

木優魚也不拆台,忽然對北楚公主笑道:「公主看我東麟女子,可貌美?」

夏侯靈緋看了看那在座諸位貴女,完全是不放在心上,只是那一個個笑起來都是異常好看,牙齒白得晃人眼。

她心中嫉妒,掩唇笑道:「東麟美人之鄉,自然是名不虛傳。」

木優魚笑了笑,又指了一個女子上來,見那女子年方二八,生得那叫一個精美絕倫,一笑,便就是一口美麗無比的牙齒,又整齊又白凈,似兩排玉石似的。

「這是本宮的妹妹嵐華,如今已經十六歲了,馬上便要成婚了。」

自從箍牙之風興起,東麟女子笑口常開,一個個皆是明眸皓齒,一口白牙異常顯眼,這木嵐華自小便箍牙,如今取了牙套,那一口牙齒好看無比。

木優魚又指了一個貴女:「那是李家小姐。」

李家小姐也是齜出了一口整齊白牙,對那夏侯靈緋笑了笑。

「宋家小姐,也是個出了名的美人。」

那宋家小姐也是聽話地笑出八顆牙來。

眾人看那夏侯靈緋面色越來越難看,說話都是小聲小氣的,不敢將那牙齒露出來,眾女算是明白了,她牙齒長得不好看!

眾女總算是尋找了平衡點了,紛紛拿出自家牙口來,故意去氣她。

忽然,木優魚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大驚道:「啊呀,公主你牙口挺黃的啊,怎麼平時不注意注意?這牙口是重中之重,要多刷牙,不然那一口臭氣,熏再多的香氣也是無用!」

眾女皆是笑,一刻薄女子見太后都正興起,也是道:「太后說得極是,若是一日不洗牙,那口氣當真是熏死個人,我們東麟女子早中晚三次刷牙,飯後還得用牙線剔牙清理,一日都不能停!」

又有人笑道:「你們誰出門沒刷牙,老遠我就聞到一股臭!」

「可不是我,我出門之前仔仔細細地刷過了!」

眾人笑作一團,卻見那北楚公主低頭不語,衣袖掩面,似乎是無限嬌羞,可眾人都明白,她牙口不好看,自卑了!如今連話都不敢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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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我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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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帶着瀟湘去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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