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挖挖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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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寒沉思了很久，正要給畢雲天去電話，溫子荷進來催他起床，晚上三叔在凱越定了桌，來接他們的司機早在外面等著了，因為兩個一直沒起床，老人疼孫子先走了留下張字條要是六點還沒到再給他們來電話。
汪寒這才注意外面的天已經黑下來了，冬天天太短了，這才五點多，汪寒起來快速的洗了把臉，穿上溫子荷給他找出的衣服，家裏衣服不多，自己的衣服這些天跪爬弄得很臟，自己只帶些內衣，這套還是以前穿過的西服，不是很舊，就是有些不攆興樂了，汪寒把白線繩系在西服內口袋的扣子上，還沒出頭七，可系在外面在公共場合怕外人忌諱。
汪寒和溫子荷出了樓道看到樓下停著的那輛三菱越野車邊上站着個年輕人正在低頭抽煙，聽見單元門響，抬頭看到兩個過來，趕緊的把煙扔了，打開車後門扶住。
眼前的青年留着寸頭，一身的休閑裝，個頭不是很高，也就一米七多點，可給人的感覺渾身透著一股幹練，雙目炯炯有神的注視着兩個。
「汪寒是吧？我是昆雨集團的岳小江，汪董讓我過來接你們去凱越。」
汪寒覺得眼前的人有些面熟，可就是沒想起在哪見過，這幾天腦子亂得很，考慮問題不是很周詳，老是丟三落四的。
「麻煩你了，在這等了很久了吧?我看你面善得很啊，哪裏見過嗎?」汪寒和他握了手。
「我也沒什麼事，也沒等多久，前幾天我一直在窪子村接送客人來，可能和你打過幾個照面。」岳小江扶著車門客氣的笑了笑。
「聽你口音有點東北那帶的，來濟泉市多久了？」汪寒先把溫子荷讓進車裏，自己從另一面一邊上車一邊隨口問岳小江。
「延邊那嘎達的，現在那邊錢不好掙，在昆雨也快兩年了。」岳小江發動了車慢慢拐著彎回頭答了句。
「兩年了？以前怎麼沒見過你?握手時覺得你手上老繭挺多的，練過？」
「我以前在下面公司車間里，去年才進的集團，你沒見過我正常。」車子上了大道，岳小江接着說：「我這哪叫練過啊，花拳繡腿倒是會幾下，你難道也會?」
「我以前當過兵，普通的擒拿也接觸過，哪能跟你們比。」
溫子荷聽汪寒說這話，瞥了他一眼，嘟了下嘴，扭頭看向車外，這小子撒謊不帶眨眼的。
「在昆雨怎麼樣？」
「很好，汪董對我們這些外鄉人一直很照顧，我現在還掛着集團保衛處的副處。」岳小江有些不好意思。
「那一定認識不少濟泉市社會上的了？」
「那都是跟着汪董沾的光，我們這些都是跑腿的，汪董朋友多，我也認識些。」
「看來我叔叔對你很信任，如果我要求他給你換換工作，借我用幾年怎麼樣，待遇不變，另外還有別的，你考慮下.」汪寒覺得三叔看人的眼光不會錯，此人看樣子倒也是個精明人，就有些愛才，想借來用用，自己正好在平湖缺個司機，也不知趙剛那小子老家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這麼些天了也應該好到平湖了。
「只要汪董發話讓我去，刀山火海我眉頭都不帶眨的，汪董的知遇之恩我小江這輩子也忘不了。
「那等我問問，你有女朋友或者結婚了嗎？」
「沒合適的，集團女孩子倒是不少，可咱是個老粗，咱看上的人家看不上咱，人看上咱的我又看不上人家，看來緣分沒到。」岳小江苦笑着抬頭看看後視鏡里的汪寒說。
「是想找個老家的姑娘吧？不然就你現在這條件，在昆雨應該算鑽石級了，你到我那有些大材小用了，我那可是窮山惡水的一個小鄉鎮，給我開車的話你不覺得憋屈嗎？」汪寒說這麼多話其實也想把自己儘快調整過來，平湖還有一大堆爛攤子等著自己呢，現在的狀態太差了，和人聊會天有助於自己恢復。
「什麼鑽石級了，不是汪董提攜，哪有我的今天，說不定也去混社會了，這邊我不少老鄉，幹什麼的也有，我算好的了，只要你能看上我，我當然求之不得，我可知道你的不少事，能給你開車我求之不得，別說待遇不變，就是只管飯我也樂意啊。」
岳小江想起幾天前京城來的一位辦公廳里的副秘書長對汪寒爸爸客氣時的神情，私下打聽過一位跟汪雨強交好的集團中層，人家稍微透露些給自己，自己當時還嫉妒過現在車裏的這位，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看人家，小小年紀坐在那，還真有點煞味，像個做官的，不像自己，怎麼看怎麼是個打工的，這氣質上就不一樣。
「明天上午你有空嗎？我還得麻煩你下，有個同學會要我參加，我過去露露面，沒空的話把車開來我自己過去也行。」
「這車就是保衛處的，你要用車沒空也有空，處里誰能說什麼。你能用這車是給我們面子，集團好車好幾輛，專門接送貴賓的，要不我跟辦公室說下」
「算了，那種車讓同學看見沒什麼意思，又不是去誇富，沒必要顯擺，其實打出租也一樣，不過我怕有同學要用車，我想和幾個朋友單獨聚聚。」
「我明天上午八點就到樓下等著，這幾天我就是為家裏服務的。」
說話的功夫就到了凱越，汪寒讓岳小江一起過去，岳小江推辭說幾個司機也定了桌在這裏，吃晚飯還要送人，這是家庭聚會外人在也不大好意思。
一共兩桌，汪雨強三家加上汪雨潔汪雨青兩個陪着兩個老人，汪寒溫子荷小輩們一桌在側面，房間很大，汪寒大姐汪珂還有丈夫郭水文因為和大家很久沒見面了，問了不少，兩個都在上海，汪珂在海關混了個副處，郭水文在警備區是個大校，孩子快六歲了，是個男孩，可能看身邊的都是陌生人有些怕羞，早早的跑到外婆那面了，倒是汪梓家那個小靈兒纏着汪寒只咬耳朵，要汪寒陪她去外面玩，蔡福齊和郭水文兩個交談著各自的情況，不時扭頭看小靈兒不要老纏着舅舅。
小輩們算齊了，汪婭拉着比自己之大一歲的姐姐汪嘉纏着溫子荷問東問西的，總是年少，悲痛來得快去的也快，只是汪嘉有些內向，顯得文靜些，眼睛不時看着汪寒，溫子荷覺得她似乎好像暗戀着這個哥哥，不過也沒在意，汪寒本來就優秀，做妹妹的崇拜他也沒什麼，過個幾年也就忘了。
可能下午都休息來，聚會到很晚才住下，眾人各自回家，只有汪寒的舅舅說自己在這有幾個朋友要見自己，開着汪雨強的大奔自己找朋友去了。
汪寒回到家洗漱后找出藏在書櫃里的畢業照，對照着當年畢業時同學們各自留下的父母的通訊地址，一個人一個人的比對着記在腦子裏。雖說才畢業五年，可一些在學校時不擦和那個往來的同學的名字還真記不起來了，也不知道明天會碰到誰，要真對了面叫不出名字也太尷尬了。
溫子荷光溜溜的趴在被窩裏指指點點的問了不少人的情況，有些汪寒印象深的能說出點在念大學里的趣事，有些根本就想不起什麼來，只是有那麼點輪廓。
「這個女孩很漂亮，你總記得住吧？」溫子荷指著照片上前面蹲著的一個女孩問道。
「好像叫孫云云，當年比較瘋，雖說有些姿色，可和我們班裏的不合群，所以大家都不待見她，我記得大一她就傍上個小老闆，現在怎麼樣不得而知。」
「怪不得別人都摟腰搭背的，就她有點另類顯得孤單的樣子，我還以為別人嫉妒她呢。」溫子荷撇撇嘴。
汪寒把東西收拾起來，脫了衣服鑽進被窩關了燈，心裏正想着平湖那面的事情自己下一步怎麼應對，溫子荷猶豫着趴過來貼在自己身上，汪寒有些無奈，兩個真的很久沒在一起了，這見面后一直沒怎麼顧上談論兩個的事。
「這些天跟着受苦了，看你也憔悴了不少。」汪寒摟過溫子荷。
過了幾分鐘汪寒也沒聽見溫子荷的回答，還以為她睡了呢，伸手摸摸她的臉，一手的淚水，才知道溫子荷默默地流着淚。
汪寒輕輕撫摸著溫子荷的肩頭，「別哭了，我去S市你也同意的，你現在還沒畢業，我們兩個要是提前舉行婚禮，勢必我要背負兩個家族的背景，這樣在一些領導心裏會提早有想法的，給我兩年時間，等我稍微有點成績了才能堵上人家的嘴，不然兩個爺爺面子上怎麼說也不大好看，選在基層做起，我考慮了很久，比在京里發展好處多，以後即使老人們都退了，我的空間相對能大些，要不然換了領導人，等到了一定時期，我們這些總是人家先期打壓的對象。人脈並不能保留很久，時過境遷，怕到那時人家只看到咱的缺點，所以我現在要比別人多付出，爸媽他們做的生意太大了，不可能不受影響。」
「我又沒怪你，只是人家心疼你，想你自己沒人照顧，我心裏就不好受。」溫子荷趴在汪寒胸上止住淚水，小手摸著汪寒的小乳，不時還拿兩個指尖捏弄下。
「再有兩天我就會去了，那邊發生不少事，我儘快趕回去了解一下，不然太被動了，市委書記調走了，換上個和我支持的一個領導的對頭的人，而鎮上的書記怕是也要換成和我唱對台戲的，馬上村裏還要改選，我也要找幾個自己中意的，還有一個公司是我牽的頭，馬上要開業，也需要聯繫幾個人物去站站場，給一些人看看，別以為咱好欺負。」汪寒閉着眼享受着溫子荷溫存的愛意。
「不行找幾個人說說話，把他們都調動下不就行了，受那些窩囊氣做什麼。」
「我是去鍛煉，不是去意氣用事，以後什麼情況碰不上，單單一個小鄉鎮咱就藉助外力，以後還這麼做事。」
「你們男人的事我不管，我隨我媽，我爸的事她從來不插手，你的事我也不管，要是真的不能做官了，咱們也不怕，要不你給你的領導也送送禮。」
「你就別考慮了，睡覺吧，明天還得早起弄早餐呢，新媳婦睡懶覺可不好。」
「誰新媳婦了，我還沒正式做你老婆呢，現在我還是客人呢吧。」
「那我早起行了吧，我做的飯還行，也很久沒下廚了，咳咳！」汪寒咳嗽了兩聲。
「嗓子還疼的厲害？」溫子荷伸出手輕輕婆娑著汪寒的胸口。「以後少抽煙，沒看電視上的廣告嗎，上面抽煙的肺部黑得嚇人，你這是慢性自殺。」
「部隊里習上的毛病，這一時半會也戒不了，等你要孩子那天我保證戒了。」
「去你的，沒個正經。」溫子荷在被窩裏拿手捏了下汪寒的老二。
「別逗我，現在不是時候。」汪寒無奈的拍了下溫子荷的小手，把她的手從自己那裏拿開。
「我不，我不管了，今晚我就要」溫子荷像個怨婦一樣幽怨的小聲抱怨著。
「真的不是時候，我提不起興緻，隔壁媽媽和小妹也在，弄出動靜不好。」
「那我不出聲還不行嗎，你是不是有人了，要不每次我一動你就有反應了。」溫子荷不靠着汪寒還好些，這一守着，兩個**裸的摟在一起，溫子荷心裏有些想了，第一次這麼放下臉來要挾汪寒。
「可我真的不行，不是失去功能了吧。」汪寒開了句玩笑，今晚的聚會看來效果不錯，本來就是讓大家散心的，不要老沉浸在悲痛里，對奶奶影響也不好，現在奶奶需要大家笑臉相迎，不然等大家都走了，奶奶一個人會更悲傷。
「我試試。」溫子荷小手輕輕撥弄著。
「真的沒變化呀，你就不能別想別的事了，現在你需要放鬆自己。」溫子荷爬起來趴在汪寒身上，小嘴有些笨拙的主動吻著汪寒。
汪寒心裏有些暗樂，回應着溫子荷伸到自己嘴裏不斷舔弄自己的小舌頭輕輕咬了下。
「想死啊，是那麼大勁。『溫子荷慢慢往下移動着舔弄著汪寒的小乳。
「我不是你，很癢啊！」汪寒小聲嚷道。
「那怎麼弄？每次你咬我這我都有反應了。」
「要不你學那個給我試試。」汪寒心裏有些期待。
「想得美，我才不呢。」
「那我給你弄弄吧，算我吃虧，你還沒享受過呢。」
「好髒的，我不想你那樣。」
「沒事，說不定我一受刺激就行了呢。」汪寒翻身起來把溫子荷壓在身下，自己鑽到被窩裏面撐開溫子荷的雙腿，豁出去了，輕輕用舌頭舔弄了下，溫子荷身體一顫，趕緊拿枕頭把自己的臉捂上，不然呻吟出聲來就麻煩了。
汪寒學着以前網上看到的那樣不斷舔弄著，溫子荷雙腿不斷地扭動，最後使勁的夾住汪寒的頭，汪寒使勁撐開，「想謀殺親夫啊。」
「那你轉過身來我也嘗試下。」溫子荷終於放下臉主動要求。
……
汪寒和溫子荷纏綿很久兩個才摟着呼呼睡去。
早上兩個還是沒早起，是汪雨潔弄得早餐，吃過飯溫子荷和汪婭去附近商場給汪寒買了套新西服，同學會也不能太寒酸了，不然讓人瞧不起。
汪寒和畢雲天通完電話又聯繫了李再學，問他下步的打算，小李在電話里說還沒具體安排，自己的意思當然是和汪寒搭夥最好的，看來行不通，冷書記那又不能把自己帶過去，等市裏再安排吧，最後兩個定好汪寒回去再詳談。
汪寒看錶快十一點的時候才從卧室里出來叫上在客廳看電視的岳小江一起下樓坐車去玉山賓館。選在這個點去汪寒覺得去早了怕人少自己不能喝人家打成一片，去晚了讓人挑毛病，怎麼說自己也是本市的，雖說現在自己也不在這工作，但也不能比外地的同學晚到太久。
車子正急速行駛着，運氣不錯一路綠燈，走到珠江路的時候，岳小江扭頭看汪寒一眼，「看來前面堵車了，去玉山的路就這最近，在上立交橋轉下去時間就來不及了，再說想掉頭也不行了，後面堵上了。」
汪寒按下車窗，「左面車道怎麼也全是逆行車，看來是十字路口有車禍，我們從這試試能不能穿過去。」汪寒指著道路中間的黃線說。黃線兩側車輛有些小空間，汪寒目測了下這輛三菱應該能趕到前面，實在不行自己就步行過去再打車。
前面的車看來堵得時間不長，過了一段距離，左面車道就沒車了，看來司機也怕扣了分去，不大敢再繼續越線逆行。
「呵呵，是結婚的車隊，不過這也太牛了，這車隊過多久了，看最雜么的車也是奧迪，誰家的，我怎麼沒聽說咱市有這麼牛的，你看橫在路中間這車掛的是武警的牌子，這家還真牛，對面那輛好像也是。」岳小江把車開到武警車跟前停下鳴了聲喇叭。
掛着武警牌照的車上聽見有人鳴笛，從車上下來個二十多歲的人過來拍拍車窗。
岳小江按下車窗正要說話，那人上來就揪住他的耳朵，「你小子瞎鬧啥，沒看見有結婚的嗎，正錄像呢，現場錄音，你這喇叭聲錄進去怎麼辦，找死呢？」
岳小江抬手捏住那人的虎口，另只手拿住那人手腕上的脈穴一用力，那人咧著嘴鬆開手惡狠狠的看着岳小江，「你狠，媽的，敢拿我的手脖子，你等著。」